在上雄閑逛了三日,終於在第三日傍晚收到消息,耶律齊和拓跋負靠岸了!


    一個從上雄西麵靠岸,一個從上雄東麵靠岸!


    有意思的是,兩個上岸的鄰國皇子,同時遇到了刺殺!


    氣急敗壞的拓跋負,死裏逃生的第一件事便是氣衝衝的找上了六皇子!他斷定是六皇子要滅他的口!


    六皇子正對拓跋負不知輕重在這個時候尋上門極為不滿,兩人都對對方十分不滿,最後各自不歡而散!


    耶律齊倒是沉的住氣,帶著兩個貼身護衛,秘密住進了西遼在上雄的別館。


    他也懷疑刺殺他的人是大皇子安排的,但又覺得他不至於在這個節點如此大膽行事,畢竟,此時上雄皇位才是最需要他去籌謀的…而且,此刻和自己翻臉,並不劃算!他很清楚,他們有共同的利益,幫大皇子得到皇位,自己也能分一杯上雄的羹,那麽,自己在西遼的太子之位,也就更有勝算了!


    想通一些關鍵,耶律齊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上一口,對身後的護衛道,“去找啞奴和高慶來見本王!”


    護衛領命而去,耶律齊揮手,讓另一個護衛也退去!護衛剛離去,門外閃進一個黑色身影,“殿下,賢王和賢王妃也在上雄!”


    耶律齊一手抱胸,一手撫著下巴,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早就聽說這個賢王妃不僅貌美,性子更是如草原上的烈馬…本王倒想見識見識!”


    暗衛一愣,繼而道,“據留在上雄的探子說,他們在上雄這幾日不是在上雄城裏閑逛,便是在秦氏商行的別苑裏閉門不出!”


    耶律齊冷哼一聲,“盯著他們,本王有大用處!”


    暗衛點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出了房間!


    一日又過去,天剛亮,耶律齊的護衛回了別館,臉色沉重,“二皇子,啞奴和高慶失蹤了!”


    耶律齊眼神一閃,暗道不好…。陰冷道,“掘地三尺,去找!”護衛領命而去,不等耶律齊會過神,另一護衛進了房,“殿下,出事了…。”


    上雄皇宮,一大清早,皇帝寢殿前,幾位朝廷重臣一致要求,探望陛下!


    皇後站在寢殿前,麵容堅定,義正言辭,“陛下身子並未見好,按太醫囑咐,目前正在靜養,不見任何人!”


    一位大臣上前,“皇後娘娘,臣等都是陛下的臣子,如今陛下龍體抱恙,臣等實在是不放心!”


    “是呀,皇後娘娘,臣等探過陛下便馬上離開!”另一位大臣畢恭畢敬!


    皇後眼裏一閃而過的煩亂,合在袖子裏的雙手捏緊拳,麵上依然是母儀天下的威嚴,“這一大清早的,你們是想讓陛下休息的不得安寧嗎!?”


    大臣不依不饒,“皇後娘娘,陛下已經快十日沒有上朝,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過的,臣等有很多奏本要上奏陛下!”


    皇後冷聲斥道,“陛下現在龍體欠安,你們還要陛下如此操勞,陛下要你們有何用?!”


    大臣們紛紛下跪,高呼,“皇後娘娘恕罪,臣等隻是擔心陛下,想探望一番。”


    “陛下現在不見任何人!你們回去罷!陛下有事自然會召見你們!”皇後實在是不想再與這些人周旋,幹脆直接的趕人!


    跪在地上的大臣私下裏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忽然高聲道,“既然見不到陛下,那臣等去找太子罷了!”


    另外的大臣紛紛附和,“也好,前幾日大皇子說太子也身患疾病,要臥床休養,既然探望不到陛下,那便去探望探望太子!”


    說罷站起身,作勢要走!


    皇後一急,大聲道,“站住!”


    大臣回過身,一臉不解的看著皇後,皇後一時語塞,到底是久在皇宮謀劃,立即道,“太子寒疾未好,不得前去打擾!”


    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一絲不尋常!


    “皇後娘娘,整個上雄國如今陛下患疾不能上朝,而太子也患疾,不能監國,這有違常理!望皇後娘娘明察,讓臣等安心!”領頭的大臣站直身子,直視皇後!


    皇後看著眼前的丞相,心知今日怕是難以脫身了,這丞相一直是薑寒淩的擁護者,皺了皺眉,“丞相打算如何安心!”


    丞相堅定的道,“見陛下,或者,太子!”


    身後的大臣們自然也是紛紛點頭。


    略一思付,皇後便道,“本宮派人去請太子!”


    丞相大人們見好便收,恭敬的道,“臣等謝過皇後娘娘!”


    皇後似乎疲累不已,交代完去請薑寒淩的小太監,立即進了皇帝寢宮!


    丞相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大臣們,遞了個眼色給其中幾個,而後便轉過身,恭恭敬敬的立在門口。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請您去武英殿。”小太監恭恭敬敬的在太子行宮門口大聲道。


    正在用早餐的薑寒淩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正在給薑寒淩布菜的青岩倒是有些驚喜,輕聲道,“黎大人倒是速度快!”


    薑寒淩慢條斯理地喝完麵前的粥,換好太子服,坐上歩攆,進了皇宮!


    “殿下,如今怎麽辦?!”護衛低聲問從聽到說上雄太子出了行宮,進了皇宮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耶律齊!薑寒淩不是普通角色,比大皇子那個草包難對付多了!


    “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耶律齊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上雄皇宮,薑寒淩以絕對的強勢在禦書房將聞訊而來的大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壓製的不敢多說一句!在翻閱了丞相們上奏的奏本之後,不容置疑的帶著大臣來到了武英殿門前!


    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各懷心事,恨的牙癢癢的,尤其大皇子,更是覺得皇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這麽輕易便讓薑寒淩出了行宮!這一出來,再想要有什麽動作,就難了!


    大皇子的心裏,動了殺機!


    薑寒淩站在武英殿門口,恭敬的對站在門口的皇後道,“母後,兒臣想要進去探望父皇!”


    皇後瞪著薑寒淩,說行不可以,說不行也不可以!這個薑寒淩,明知道陛下已經駕崩,如今來這麽一出,當著眾大臣的麵兒,若是真的進去了,他會立即宣布陛下駕崩,那自己一直攔著眾人覲見,必定第一個難辭其咎!二來,他們再想把陛下的駕崩和他扯上點什麽關係,也沒有可能了!


    皇後心裏百轉千回,拿眼去看大皇子,大皇子卻四下張望並不看她,皇後心裏冷斥一聲,“廢物!”轉了轉心思,緩下麵容,“太子有心了,隻是陛下一直抱恙不能起身,太子便不要進去打擾了罷!”


    薑寒淩溫和一笑,“母後放心,兒臣隻是遠遠瞧上一眼,不會打擾到父皇!”


    皇後看著薑寒淩一臉的和氣,越發的來氣,這個皇子,當初以為他好掌控,才將他留在身邊撫養,沒想到卻是這般的難對付,若不是他越來越不聽話,她又豈會信了大皇子,轉而幫他謀劃!轉念一想,其實薑寒淩登基上位了,自己還是唯一的太後,雖然不如從前風光,但總還是後宮最大的那個!柔了聲音,卻依舊威嚴,“既然太子如此孝心,幾個皇子又都在,那便一起進去探望吧!也免得說本宮厚此薄彼!”


    正打算找個機會離開的大皇子和四皇子六皇子,一聽,心裏都是一個咯噔!尤其是大皇子,瞪著皇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薑寒淩微微轉頭,看了大皇子一眼,“皇兄不願意嗎?!”


    大皇子立即道,“本王一直都想前來探望,隻是皇後娘娘一直攔著,本王見不著而已!今日沾太子的光,本王自然也要探望父皇!”


    皇後一聽,恨不得撕了大皇子,這就是變相的在告訴在場的大臣們,他也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陛下了,而且還是她攔著不讓見的!掩飾心裏的憤恨,用手撫了撫鬢角的發絲,低頭轉了轉小指的護甲,輕輕一笑,笑的心酸,“本宮雖然是這後宮的主子,但很多事情也不是本宮這個後宮婦人能做的了主的…”這一番話,看似簡單,實則,是在告訴眾人,她無論做了什麽,都不是她的主意!


    薑寒淩嘴角噙著兩分笑意,“母後,兒臣可以進去了嗎?”


    皇後歎了口氣,緩緩站到一邊,薑寒淩撩起衣袍,率先進了寢殿,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緊隨其後!


    這一日,上雄皇室宣布皇帝駕崩,全城哀悼,天下皆知!


    “廢物!”耶律齊坐在別館裏,狠狠砸向桌麵,放在桌上的杯子都跟著震了兩下!


    兩個護衛站在一邊噤若寒蟬!


    “殿下,有人求見!”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站在門外通報!


    耶律齊皺眉,他住的地方極為隱秘,什麽人找到這裏來了!手一揮,“讓他進來!”


    耶律齊正在疑惑時,一個國字臉的男子進了門,見到耶律齊,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雙手奉上一封信箋,“殿下,這是主子給您的信箋!”


    耶律齊半信半疑的拆開信箋,隻有一個字,“殺”,眼神一閃,他隻知道,這是大皇子想要自己殺了薑寒淩!很多時候,自己不便出手的時候,便請他人出手,想當初南璃皇室儲位未定之時,自己也曾摻和過,雖然最後損兵折將,損失慘重!耶律齊眼神暗了暗,若是南璃的事當初成了,那他自己現如今怕已經是太子了!稍稍衡量了一番,握手成拳,對護衛道,“去準備!”他想的很清楚,這一次,他必須成!


    來人似乎很是滿意耶律齊的這個決定,微笑著點點頭,“殿下早些休息,奴才退下了!”


    “給你主子帶個信,本王的忙不是白幫的!”耶律齊眼裏閃著陰鶩的光!


    來人肯定的點點頭,“殿下放心,我家主子說了,必有厚報!”


    揮揮手,來人退出門外!


    夜深,太子行宮依舊安靜無比,黑暗中,薑寒淩和衣而臥,狀似睡著,實際一直警覺的聽著周圍的一切!


    黎明時分,正是人最困頓之時,劍光一閃,十來個黑衣人,腳步輕而快,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一看便是絕頂高手,手裏長劍一揮,直奔黑暗的太子寢殿而去!


    黑衣人衝進寢殿的一霎,四周忽的亮起了燭光,寢殿外快速的圍了一層又一層的官兵!


    薑寒淩翻身而起,看著有點意外但卻絲毫不見慌張的黑衣人,冷聲道,“是你們自己束手,還是…。”


    話音未落,其中一個黑衣人長劍一揮,直奔薑寒淩命門而去!


    堪堪離薑寒淩三尺遠,青岩拔劍而出,逼退黑衣人,一招起,黑衣人紛紛伺機而動,一時間,劍聲鏗鏘,招招殺機,青岩和其他暗衛與黑衣人打鬥的難以分辨高低!


    黑衣人確實武藝高強,個個高手,但薑寒淩早有準備,不出兩盞茶的功夫,黑衣人便全部製服,除了死去的七八個,還剩下五個,隻是不等青岩上前,五個黑衣人服毒自殺!


    青岩上前查看了兩眼,轉頭朝薑寒淩搖搖頭。


    薑寒淩並不意外,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死了一地的屍體,揮了揮手,出了寢殿。


    青岩吩咐屬下快速將寢殿清理幹淨,很快,寢殿便恢複原樣,隻剩下淡淡的血腥味飄在空氣裏!


    天亮後的朝堂上,薑寒淩帶著兩個遼人進了大殿,青岩在一旁神色自若的將黎明之時發生在太子行宮的刺殺說了個清晰明了,“這兩個遼人是留下的活口!”


    大皇子見著那兩個遼人,眼瞳縮了縮!


    被扔在大殿上的兩個遼人縮著脖子,分明正是耶律齊找不到的啞奴和高慶!


    丞相率先表示出憤怒,“西遼簡直欺人太甚!先皇剛剛駕崩,便來刺殺本國太子,如此狼子野心,必不能輕易罷休!”


    “正是,丞相大人說的是!”


    “如此膽大妄為,臣覺得,必定有人與之勾結指使!畢竟,刺殺太子,與他西遼並無太大益處!”一個大臣站出來,大聲道!


    薑寒淩冷聲道,“交給刑部,徹查!”


    青岩立即道,“遵命!”


    大皇子的腦子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剛剛有點意識,便聽見丞相在說話,“請太子盡快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


    薑寒淩掃了一眼似丟了魂魄的大皇子,還有心不在焉的四皇子以及似乎氣急敗壞的六皇子,沉聲道,“等父皇入了皇陵再議!”


    丞相還想說什麽,被薑寒淩抬手攔住!“此事就如此定下!另外,近日各國會有使者前來吊唁,請各位大臣們打起精神做好接待!”


    刑部速度極快,不出半日,便將西遼二皇子耶律齊刺殺太子的案件查了個清楚明了!更是挖出上雄大皇子勾結西遼二皇子耶律齊以西遼秘藥謀害先皇!此案一出,全城嘩然,天下大動,大皇子被處死,耶律齊成為上雄的公敵,在上雄狼狽四處逃竄!


    而西遼皇帝直接放出話,此事與西遼皇室毫無瓜葛!耶律齊任由上雄處置!


    坐在別苑的後院裏,秦星撇撇嘴,“可真夠無情的!”


    明軒輕笑,“若是西遼不如此說,那耶律齊的行為便成了西遼的行為,就算皇室能夠承擔,老百姓也是不願意的!”


    坐在兩人對麵的薑寒淩輕笑搖頭,“丟出去一個卒子,便能平息一場不必要的幹戈,何樂而不為!”


    秦星嘴角露出不屑,“唉,可惜了我的計劃!”


    薑寒淩好笑的看了眼秦星,“你如今已經是富可敵國了,你還想要怎樣!”


    秦星眉眼一翹,“我還真沒算過自己如今有多少銀子,不過,誰會嫌銀子多!”


    明軒寵溺的看著秦星,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看向薑寒淩,“處理了耶律齊,你打算怎麽對付拓跋負?!”


    薑寒淩笑的溫和無害,“拓跋負不用我對付,六皇子已經開始跳腳了!大皇子的下場,他見的真切,做個富貴王爺總比丟了命來的好!”


    秦星伸了伸胳膊,“這個拓跋負,就是個莽夫,和六皇子,一丘之貉,倒是給你省了很多事!”


    薑寒淩眉眼帶笑,“上雄的我處理,外麵的交給你了,有仇報仇!”頓了頓又道,“你讓人逗著耶律齊在山裏繞了這麽久,打算什麽時候結果了他!”


    秦星站起身,慢悠悠的轉身朝房間走去,“我還沒玩兒夠呢!”


    薑寒淩哈哈一笑,“你動什麽心思,我還不知道?”


    明軒也跟著笑起來!


    薑寒淩看著明軒,“你倒是娶了個財迷媳婦兒!”


    明軒笑的開懷,滿眼的寵溺的柔情化不開!


    秦星確實別有心思,知道想利用耶律齊將秦氏商行進到西遼的計劃失敗了,她便想著,既然耶律齊撞到自己手上了,怎麽著也要撈上一筆才劃算!


    於是,五日之後,西遼皇室接到秦氏商行的信使送去的信,信上說秦氏商行的商船在海上遇到了漂在海上的耶律齊,知道如今雖然耶律齊與西遼皇室沒有了瓜葛,但還是想做個順水人情,將耶律齊的屍首送還,隻需要付上運送的辛苦費便好!


    當然,若是西遼皇室不想要,那便送與正在四處尋找耶律齊的上雄皇室了!


    西遼皇帝謹慎思慮過後,便決定要回耶律齊的屍首,不說耶律齊是他最看好的兒子,他也代表了西遼皇室的臉麵,若是任由上雄皇室處置他的屍首,到底是有失一國尊嚴!


    當秦星收到張恒的信,說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運到了南璃,已經變成了銀票之後,笑的是見牙不見眼,“想不到這皇帝還是有點良心,一個屍首便得了十萬兩!”


    明軒笑道,“他買的不是耶律齊的屍首,買的是一國的尊嚴,如若真的讓南璃隨意處理了耶律齊,那他這個皇帝豈不是沒了臉麵!”


    秦星若有所思,點點頭,“那這十萬兩還是便宜了!”


    秦鈺不可思議的喊道,“二姐,你什麽都沒幹,就撿了這麽大個便宜,還不滿足啊!”


    古力笑,“二姐賺錢有方!”


    秦飛跟著附和,“可不是,聽冬姐說,她們那個十三釵,每日賺的銀子都夠一家子吃上幾年了!”


    秦星搖頭晃腦的道,“賺該賺的,有什麽不可以的!”


    明軒摸摸秦星的頭,“拓跋負前兩日和六皇子鬧崩了,知道討不了什麽好,估計很快要返回了,你打算怎麽做!”


    秦星眼神一閃,想起當初明軒差點死在他手裏,淩厲了幾分,“這個人不留,讓飛鷹殺無赦!”


    明軒心口一滯,摸秦星頭的手重了幾分,這個女人真真是對自己情深義重,隻因為自己當初差點死在拓跋負手裏,便一定要殺了他為自己報仇,可她自己卻也差點死在耶律齊的手下,她卻絲毫不在意…。心口緩緩流動著溫情,“聽你的!”


    六月二十,上雄太子薑寒淩登基為帝。


    因先皇後與大皇子勾結謀害先皇,打入冷宮,立生母為唯一太後!四皇子為獻王,在封地無招不得回上雄城!六皇子流放蠻荒之地!至此,上雄朝廷內外,大定!


    賢王賢王妃,還有西遼大皇子,滄瀾五皇子,進皇宮恭賀新帝登基!


    七月初,上雄皇帝薑寒淩親自送賢王賢王妃上船返回,在離開前,又口頭立下了百年不戰之約!臨行時,赫連明軒隻送了薑寒淩一句話,“後宮不可空置太久!”


    奇怪的是,秦星返程時,從上船便開始就暈吐不止,每日除了吐,便是昏昏沉沉的睡,明軒嚇的是半步不敢離開!


    秦鈺擔憂的坐在床邊,“二姐這是怎麽了?她身體一向好,應該不會暈船啊!而且來的時候也不見她暈船!”


    紅衣輕聲道,“估摸著是上雄氣候幹燥,又濕熱重,本就不適應,這陡然一上船,就受不住了!”


    幾人點點頭,想著大抵便是如此了!


    一連在船上睡了三日,又遇上大風浪,更是吐的天昏地暗,看著秦星蒼白的臉,明軒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岸上去!


    “還要行船多久!?”聽見身後有人進來,守著秦星的明軒頭也不回,問道!


    “王爺,本來已經加快行船,最多五日便到了,隻是遇上這風浪,怕是得再多兩日!”是紅鳶送飯食進來了!


    明軒握著秦星的手,放在唇邊,滿臉的心疼!


    紅鳶慢慢走近,看著床上的秦星,散亂的頭發,由於連續吐了幾日,又沒有怎麽進食,看著似乎是瘦了一圈,自己都看著心酸,也難怪王爺每日都寸步不離了!


    秦星幽幽轉醒,一眼便看見床邊的明軒,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眶,青色的胡茬,滿臉擔憂和心疼的看著自己,心裏一疼,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見秦星醒了,明軒連忙湊上前,“你可好些?!”


    紅鳶也趕緊上前,幫忙將秦星扶起,半臥!“王妃可想吃點東西?!”


    明軒轉身,“將吃食端過來,她一日未吃了,必須要吃一點!”


    秦星怕明軒擔心,雖然不想吃,還是點點頭,“端過來吧!”


    紅鳶回身趕緊去端盤子,盤子裏有紅有白,看著讓人食指大動,秦星坐起身,剛要去拿筷子,聞著漂進鼻腔裏的菜的味道,嘔的一聲,又吐了!


    明軒大吼一聲,“端出去,這是做的什麽!?”


    紅鳶有些呆愣的看看手裏的盤子,又看看幹嘔的秦星,半晌,忽然想起了什麽,“王爺,王妃怕是有喜了!”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有喜了…。有喜了…。


    一直持續到下船,赫連明軒都是一副傻笑的模樣,這幅樣子,就是跟了他十幾年的林六他們都從未曾見過!


    從紅鳶說了那句話後,林五便給秦星診了脈,一句王妃有喜了,全船人都沸騰起來!


    明軒更是驚喜的語無倫次,除了小心翼翼的守著秦星外,便是看著熟睡的秦星傻笑,其他什麽都不會做了…。


    秦星摸著一點異樣都沒有的肚子,心裏有了另一種感覺,她要做母親了,這種體驗,她未曾想過,更沒想過會如此之快便有了明軒的孩子!她難以想象,她會生一個怎樣的孩子,但她能想到的是,她很願意生一個明軒的孩子,這個始終牽著自己手的男人,值得自己為他生兒育女!


    明軒牽著秦星的手,帶著無盡的溫柔和情意,緩緩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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