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蘭,不用再送了,我自己回去了,傍晚我再過來。”葉素素在院落裏笑著對送她出來的章惠蘭說著,她手裏並沒有提著保溫盒,若希還沒有吃她送來的可口飯菜,所以她並沒有提走保溫盒,反正家裏還有,晚上她再送來的時候,若希估計已經吃完了。


    章惠蘭現在滿臉紅光,整個人就像年輕了十幾歲似的,這兩天她都沒有去美容院,忙著照看寶貝孫子以及外孫,哪怕家裏有很多傭人,妯娌們也都往家裏鑽,搶著幫忙照看孩子,她也不放心去美容院,隻是抽空過去看看,反正美容院就在金麒麟花園門口外,很近。


    和霍啟明鬧離婚的不愉快,從她的臉上似乎也看不到了,說話時總是笑嗬嗬的。“嗯,素素,我們都會好好地照看若希的,她的胃口,東銘清楚得很呢,你不用擔心她會餓著,渴著,傍晚過來的時候,你不用再送飯菜過來了,別累著了。”


    葉素素笑著,想了想,便應著:“那好,我不送飯菜過來了,有東銘在,我一百個放心,那我先走了,等會兒再來。”


    說完,她朝章惠蘭說了聲再見,便鑽進了自己的車內開車離去。


    等到葉素素的車看不到了,章惠蘭才掛著淡淡的笑轉身往屋裏而回。


    若希的房裏,藍若梅還沒有離開,寶寶睡著了,被保姆放躺回bb床上了,若希躺在床上,保姆暫時性得到休息,在外室坐著看電視,若梅就坐在bb床上看著。


    手放在bb床邊上,輕輕地搖晃著床,嘴裏低聲說著:“若希,寶寶真可愛,睡著的時候,像一個小天使,讓人的一顆心都變得柔柔的。”


    “睡著的時候的確讓人疼,不過醒著的時候,老是哭,我現在還沒有摸清楚,他哭的時候,是為什麽,有時候以為他餓了,喂的時候,又沒有吃多少,還會哭,那是尿尿了,這小家夥愛幹淨得很,一尿了就哭,拉了也哭,餓了也哭,幸好有保姆照看著,要是讓我自己照看,我頭都會大。”若希躺在床上說著,語氣似是抱怨,卻難掩她的慈愛。女人就是不一樣,隻要當了母親,那股母愛總是不知不覺中就散發出來,暖人心窩。


    “嗯,這兩天我也特別地看了一些育嬰節目,還沒有滿月的寶寶,是有點難帶的,三個月後,就好帶一些了。”若梅凝看著可愛的寶寶,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不少,她也很想要一個寶寶,一個她和霍東禹的寶寶。


    若希點頭。


    “姐,你和東禹哥也可以考慮要一個寶寶了,東禹哥現在可以自己站立起來了,也可以自己走一段路了,離他真正康複不會遠的了。”若希忽然說著。


    經過半年的治療,霍東禹算是重新站起來了,他已經不再坐著輪椅了,而是自己站立,自己走路,不過因為還沒有完全康複,他還走不了太遠的路,走一段路之後,他必須要休息,否則腳還是會痛的。


    哪怕是這樣,他的康複算是很快的了。


    醫生當初作最好的估算,說他最快都要半年後才能站立起來。他不足半年就能站立了,現在半年後都可以自己行走了,雷醫生一再說他是奇跡。


    這是奇跡,是愛的奇跡。


    因為他愛若梅,他想早點站起來,重新成為若梅頭頂上的那片藍天,替若梅遮風擋雨,給若梅真正的幸福生活。


    每天若梅陪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接受治療,鼓勵他走路,花了那麽多日日夜夜,她幾乎都沒有外出,他心疼著。


    結婚大半年了,為了照顧他,她連懷孕都不敢。


    若梅為了他付出了那麽多,他能回報的,當然是早點康複。


    若梅紅了紅臉,又凝看著寶寶一眼,才笑著:“會考慮的。”


    她起身,回到若希的床前坐下,笑看著若希,問著:“你現在感覺怎樣?還好吧?”


    若希躺在床上,故意自嘲地說著:“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坐牢的豬,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熱得要命。”坐月子不能吹空調,對產婦不好,哪怕開了些許的窗,可還是感到很熱,她躺在床上,直流汗,根本就睡不著。


    若梅也笑了起來,輕點一下她的額,說著:“有這麽可怕嗎?不過這天氣還真是熱,這兩天特別的熱,估計要下雨了吧。下雨,天氣就涼爽一些。”


    “下吧,下吧,最好天天下雨,我也能睡個好覺。”


    若希第一次希望老天爺天天下雨。


    對於一個習慣了空調相陪過夏天的人來說,不能吹空調,真的受不了。


    可產婦坐月子吹多了空調,容易出毛病,聽說有人因為坐月子吹空調,後來風癱了,坐一輩子的輪椅。在醫院裏吹空調又不一樣,因為在醫院裏,產婦還輸著液,而且時間並不長,所以不會有什麽影響。


    “好了,說不定老天爺聽到你的祈禱了,等會兒就下起雨來呢,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不打擾你了。”若梅伸手從床頭櫃上擺放著的那盒紙巾裏抽出幾張紙巾,愛憐地替若希擦拭一下汗水,便站了起來,在若希的叮囑“姐,有空多來陪陪我,我無聊。”下走出了若希的房間。


    出了若希的房間,她又去看了看東燕,東燕房裏暫時沒人,她熱得受不了,正偷偷地開著空調在享受著呢。


    藍若梅敲門的時候,嚇得她趕緊關了空調。


    等到藍若梅進來的時候,她裝著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


    “二嫂。”她扯出大笑臉迎著若梅。


    “東燕,你開了空調?”若梅一進房就感受到了涼意,美麗的圓臉上立即浮現了責備。


    東燕懊惱不已,雖然她立即關了空調,可是冷氣還在房裏回蕩著,任誰進來都知道她剛剛開了空調。


    “二嫂,我熱得實在受不了,看,我全身是汗,整個人臭哄哄的了,我媽還不準我洗頭,說要七天之後才準許我洗頭,還說要加酒,加薑才能洗,洗完要馬上吹幹。奶奶更過份,說什麽以前的人坐月子,都是一個月不能洗頭的,天,那樣我都不想要自己的頭了。二嫂,你別告訴我媽他們嘛,否則又要說我了。嘻嘻,二嫂,你剛剛才從大嫂那裏出來吧,我大嫂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偷偷地開空調?隻要大嫂和我一樣,我就不怕了,大哥會護著的。”


    東燕一臉的俏皮。


    “你呀……都當媽媽了,還這般不懂事。就算再熱,你也要為你以後的健康著想,別再偷偷開空調了。若希才沒有偷開空調呢,她隻是向老天爺祈求下雨。”若梅失笑。


    東燕呶呶嘴。


    她是實話實說嘛。


    “寶寶睡了。”


    “剛鬧騰完,吃飽了,保姆就哄他睡著了。要吃的時候,凶得要命,哭個不停。”東燕的抱怨和若希差不多。


    初為人母的她們都沒有什麽經驗,被孩子折騰得也有點慘。


    若梅失笑,誰餓著的時候能有好脾氣呀。


    姑嫂倆人聊了一會兒,若梅就走了。


    她和東燕的關係雖然好點了,始終未能深入談心。


    走出了東燕的房,若梅站在樓梯口,有短暫間的發呆,呆過之後,她才下樓,回到自己的房裏,想著看看霍東禹午休起來沒有。


    一進門,她就被人從背後給摟住了。


    “東禹!”


    她嚇了一跳,隨即低叫著,在霍東禹的懷裏扭頭轉身,嗔著:“差點沒被你嚇死。”


    霍東禹那張冷硬的臉此刻溫和至極,他一反身,把若梅推壓在門身上,低首與她額抵著額,凝視著她,然後低柔地問著:“又去看若希和東燕的寶寶了吧?”


    “嗯,兩個寶寶都很可愛,讓人愛不釋手,百看不厭。粉嫩嫩的,漂漂亮亮的,醒著的時候,烏黑清澈明亮的眼珠子轉呀轉呀,很討喜,若希的那個老氣橫秋,總會把小手往嘴裏塞。”若梅在說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慈愛,好像兩個小家夥是她的。


    冷不防,黑影罩來,接著,她的唇被霍東禹偷襲了一下,霍東禹更加貼近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輕吹著熱氣,惹得她輕顫起來,他暗啞著聲音問著:“若梅,你想不想生個小寶寶,像我們的侄兒那般可愛,那般討喜。”


    “想,可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霍東禹抱了起來,轉眼間,她就被霍東禹放躺在床上了。


    “若梅,對不起。”


    霍東禹把她的雙手拉開壓在她的身側,他的身子貼上前來,兩個人緊密結合,他凝視著她,看著她的圓臉因為他的關係,已經不像婚前那般圓了,瘦了一分,看著就讓他心疼,為了他,她吃了不少的苦,為了他,她現在還沒有當媽媽。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小了,若梅已經二十九歲了,他也有三十一歲了。很多女人二十九歲的時候,孩子都會走路了。


    是他,都是他。


    “為什麽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們是夫妻,不要說客氣的話。”若梅輕聲細語地說著。她愛他,愛了那麽多年,錯過了六年,為了他,她不惜冒著得罪東銘的危險下場,逃婚,把霍東銘棄於民政局前,而她隻身入藏找他。為了他,她忍受他父母初初對她的不接受,忍受自己父母的為難及指責,忍受外界對她異樣的眼神,覺得她拋了哥哥轉身又投入弟弟懷裏,她可以忍受,一切都可以忍受,因為她愛他,她對他的情深如大海。


    他救人發生車禍,致雙腿殘廢,她痛,當時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可她還是默默地忍受著,默默地照顧著他,關心著他,因為她知道他也愛她,在精神上,在生活上,她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他的支柱,支持著他自信起來。


    婚後大半年,她極少外出,甚至連同在一屋簷下的妹妹都極少交流,全天候照顧著他,她無怨無悔,隻希望他能重新站起來,再一次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甘願付出,所以,她不要他說對不起。


    霍東禹不說話,眼神加深,更是深深地凝視著她。


    心底卻洶湧澎湃,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老婆。”他低啞地叫著,結婚後,他還是習慣叫她名字,老婆這個親昵的稱呼極少會叫,現在他動情地叫著,“我們生個娃吧。什麽都不用去擔心,不用可是了。”她天天往若希的房裏跑,去看寶寶,他就知道她有多麽的渴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個孩子。


    別說他現在差不多好了,就算還沒有好,他也不忍心剝奪她當媽媽的權利。


    隻是……


    霍東禹心更疼了,他腳好了之後,他還是會回到部隊裏的,他並沒有從部隊裏退出來,隻是暫時停職休養,傷一好,就回部隊裏報到。他是軍人,軍人不會天天呆在家裏,到時候她要是懷孕生子,又是她一個人麵對呀,所以,他心疼。


    輕輕地掙脫他握著自己的手,若梅撫上東禹的臉,他不像東銘那般俊俏,哪怕兄弟倆有些相似點,可他一臉正氣,給人剛毅的感覺。他的心思,她懂,她不怕,她知道軍嫂都不容易,她早就為他做好了準備,她可以獨自麵對懷孕的苦,生娃的痛。


    “東禹,我能行,我知道軍嫂是不好當,可我早就做好了準備。”


    東禹眼神更柔了,他不再說話,低下頭,輕輕地吻上她的經唇。


    若梅立即熱情的摟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著他。


    兩人的手慢慢地,又急切地往各自的身上伸去,急切地扯著彼此的衣服,好像第一次那般猴急似的。


    房裏的空調開著,可隨著房裏的熱情升溫,似乎空調都不頂用了。


    夫妻倆熱情急切地需索著對方,濃情蜜意,纏綿不休,滿室溫情,一室旖旎。


    快到傍晚的時候,霍東銘回到了家裏。


    他空手而出,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了一個軟綿綿的,樣子像極了真人的棉娃娃。


    那個棉娃娃裝著碰觸類型的音響,就是輕碰一個娃娃的身體,音響就會響起來,像初生嬰兒那樣啼哭,這是他的誘餌,代替他寶貝兒子出場誘餌江雪犯罪的。


    江雪現在盯緊了他們,以他的猜測,江雪絕對是要拿他的寶寶開刀,身為千尋集團的當家總裁,被稱為太子爺的他,要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他幹脆撞豆腐自殺。


    所以,江雪,老賤人,等死吧!


    若希看到他帶了一個棉娃娃回來,以為他又是替兒子準備的玩具,忍不住說著:“東銘,寶寶才出生幾天呢,還不會玩玩具,家裏已經準備了太多,你怎麽又買了一個回來。”


    東銘不說話,隻是淺笑。他把棉娃娃遞給了若希,然後他走到了bb床旁邊,保姆正在哄著寶寶,看到他回來了,保姆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叫著:“大少爺,你回來了。”


    未滿月之前,老太太都不讓寶寶住到隔壁嬰兒房去,所以到了晚上,照顧寶寶都是若希夫妻倆,還好,晚上的寶寶很聽話,不怎麽哭,隻要吃飽了就會睡,照看起來不會太累人。


    “你先出去,我和大少奶奶有些話要說。”霍東銘淡冷地吩咐著保姆。


    保姆點頭,連忙退出了裏室,然後退出了房間。


    “這棉娃娃做得很逼真,就像睡著了的寶寶。”若希躺在床上拿著棉娃娃翻來覆去地看著,不小心碰觸到棉娃娃的身體,棉娃娃體內的音響立即響了起來,若希立即就把棉娃娃往床上一丟,急急地坐起來,衝著霍東銘嚷著:“寶寶又哭了,可能沒吃飽,快,抱過來。”


    正彎著腰逗著還沒有入睡的兒子,聽到愛妻那慌裏慌張的聲音,霍東銘便笑著站直了身子,扭頭指了指那個棉娃娃,然後又看看寶貝兒子,說著:“寶寶沒哭,是棉娃娃哭了。”


    棉娃娃哭了?


    哭得那般的逼真?


    若希不太相信,又拿起了棉娃娃,然後按了按棉娃娃的身體,果然,娃娃體內的音響又響了起來。


    再重新細看著棉娃娃,深思片刻,她看向了霍東銘:“你有什麽意圖?”


    東銘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先學著保姆的樣子,哄著寶寶入睡。還好,初生的寶寶大都是吃飽了就睡,很快地,寶寶就被他哄睡了。看著睡著的兒子,他忽然有點自豪地扭頭對愛妻說道:“若希,我真發覺我有當奶爸的潛質。”


    若希笑了笑,隨即又斂回了笑容,拿著杏眸瞅著他,等著他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他的計劃需要她配合,霍東銘根本就不打算瞞她。


    扭身,走回到床前坐下,他先是親昵又憐愛地親吻一下她的額,被她推開了,嬌嗔著:“我剛剛流了不少汗,別親。”


    霍東銘低低地笑了兩聲,突然摟起她的頭,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若希推了他幾下,沒有推開,隻得承受他深深的一吻。


    一吻之後,他才正兒八經地說著:“江雪最近總盯著我們。”


    江雪?


    她還想怎麽折騰?


    若希滿臉都是問號。


    公公的經濟被封了,沒有辦法再給江雪生活費了,而且公公對江雪似乎也開始反感死心了,現在一有空都是往婆婆的美容院跑,想著幫婆婆的忙,老是哄著婆婆,盡力想去挽回屬於他們的婚姻,哪怕千瘡百孔了,他意識到錯誤,意識到家庭的重要了,他也想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


    霍東愷離家數月了,更沒有給江雪錢,江雪現在的生活應該是挺拮據的吧,還有能力折騰嗎?


    若希又看看那個棉娃娃,忽然明白過來,臉上有了一絲緊張,問著:“你懷疑江雪要對我們的寶寶下手?”


    霍東銘點頭。


    “她敢?”若希臉上立即浮起了狠意,一副老母雞護著小雞的樣子,低沉地說著:“誰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毛發,我跟他沒完沒了。”


    “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得了我們兒子的一根毛發的。”


    霍東銘趕緊安撫著她。


    “你保證?”


    “我保證!要不,我也不會弄一個棉娃娃來了。”


    若希又看一眼那個棉娃娃,忽然她記起了霍東銘說過,他還在等著江雪自己撞上來,當時她沒有細想,現在她能想明白了。霍東銘一連串的打擊報複隻不過是前戲,那是為了逼瘋江雪,讓江雪在怨恨加深的時候鋌而走險,走上犯罪道路,這樣霍東銘就可以趁機把她送進監獄裏去,一個人發怒,怒從心起,膽向邊生,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一旦犯罪,必是重罪,江雪年紀不輕了,就算是坐幾年牢都夠她受的了。


    “你想明白了吧?”霍東銘把她從床上摟扶起來,讓她躺在他的懷裏,聞到她身上散發著奶香味,他的眸子不自覺地沉了沉,不過現在他的欲望必須忍著,要等到她身體完全恢複才行。


    “明白了。”


    “嗯。”若希點了點頭,“你是在逼她犯罪。”


    “她要是有良知的人,任我怎麽逼,她都不會犯罪。我最想的其實是撕了她!”霍東銘狠狠地說著。


    對江雪的恨有多深可以看出來。


    江雪要是有自知之明,就會一直安於現狀,而不是多年來都在挑戰他母親的地位,不會老在父親的耳邊吹著枕邊風,讓父親嚴重地偏袒她,更不會挑撥、教唆霍東愷搶奪家產,要不是他從多年前就開始設下此報複大計,把霍東愷的心拉攏過來了,現在霍東愷早就變成了和江雪一樣貪得無厭,心思不純的人了。


    現在看在霍東愷的份上,他可以饒她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再有,他那點在經濟上的打擊報複,要是一般人,或許還能醒悟過來,靠著自己的能力自力更生,畢竟他並沒有封殺她,她要是自己養活自己,還是可以的,可她沒有,她就是依賴著霍家過生活。並且心存報複,想著反擊,或許江雪認為他們霍家對不起她,可她有沒有想過,最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她。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存在,我可能會讓人把她掐死,丟進大海喂鯊魚,現在我已經不取她性命了。”霍東銘低沉地說著。


    “謝謝你,東銘,讓我不負東愷所托。”若希摟住他的熊腰,知道他有多恨江雪。


    江雪,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我說過東愷是我的弟弟,有那樣的母親,東愷也痛苦了多年,或許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東愷能過上輕鬆的日子。”


    想到霍東愷的痛苦,若希沉默了。


    或許,江雪的事情解決之後,對霍東愷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至少他不用再承受母親帶給他的傷痛。


    他作為兒子的,其實也在盡力地幫著母親了。


    要不是他,霍東銘可能真的不會放江雪一條生路。


    “你需要我怎麽配合?”


    沉默片刻後,若希才問著。


    霍東銘便把他的計劃細細地告訴了若希。


    一樓大廳裏,坐滿了人。


    老太太,霍啟明夫婦,韓影母子三人,剛剛歡愛後顯得神采奕奕的霍東禹以及臉上紅潮未退的若梅,胡曉清及老太太的兩個女兒,女婿都在。


    “媽,你讓我們都來,有什麽事嗎?”韓影先開口問著。


    “大事,當然是大事才把你們都叫來。”老太太滿臉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讓大家提起了心,不知道老太太嘴裏說的大事是什麽大事。


    “奶奶,你快點說吧,是什麽大事,把我都嚇得腿軟了,能讓奶奶說成大事的,該不會是千尋集團要倒閉了吧?”霍東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一開口說話就被老太太瞪了好幾眼,老太太又好氣又好笑地駁斥著:“旭小子,你就這麽巴不得千尋集團倒閉嗎?小心你哥聽到了,把你的公司都收購了,到時候你別來找奶奶哭訴哈。”


    霍東旭趕緊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霍東銘的身影,才放下心來嘻笑著:“奶奶,我是形容一下嘛。”


    “媽,你就快說吧,是什麽大事?”


    霍啟明此刻屬於老大,他再一次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寶寶取名,兩個寶寶都出生幾天了,我們還沒有替寶寶取名呢,讓你們大家來,就是幫忙取名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說著。


    說完之後,她又吩咐美姨進她的房裏替她拿來了好幾張,紙上麵全都寫著名字,那是她私底下請了極好的起名大師,參照兩個寶寶的生辰八字取出來的名字,讓他們從中挑選一個,那些名字都是符合兩個寶寶的,別怪她迷信,她覺得一個人的命運,名字就是很重要的。就像李嘉城一樣,他兩個兒子出生的時候,都是請了起名大師幫忙取的名字。


    “你們看看,這上麵的名字,哪一個好聽的?還有,你們想到有什麽好聽的,都給我說出來。”老太太讓美姨把候選名字遞給大家看,讓大家幫忙挑選。


    聽到老太太說是幫兩個寶寶取名,眾人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原來這就是老太太說的大事呀。不過細想一下,此刻兩個寶寶的事情對霍家人來說的確都是大事。


    “奶奶,我哥是妻奴,那麽愛若希,怎麽不取什麽愛希,疼希,憐希之類的名字?”霍東旭一邊看著那一排排的名字,一邊戲謔著。


    “要是女兒,你看你哥會不會替寶寶取名愛希。”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霍東旭摸摸鼻子,笑笑,覺得有這個可能。


    “咦,奶奶,這名字不錯,昊天,霍昊天,嗯,聽起來不錯,寫起來也不難。將來我可愛漂亮的侄兒上學的時候,能很快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霍東遠未雨綢繆,開始想到了寶寶讀書了。


    “霍昊天?”


    眾人都重複著這個名字,細細地嚼著。


    老太太點點頭,又讓大家再想想,再看看。


    “霍爵,爵爺,爵少,威風。”老太太的大女兒也選中了一個名字。


    老太太又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大家都有挑中名字,老太太便把大家挑中的名字都抄寫下來,讓美姨送上二樓去,讓若希和東銘夫妻倆作最後的決定,畢竟兒子是他們的。


    “東燕的呢?你們別忘了東燕的寶寶哈。”老太太忽然發現大家都把重心放在了若希的兒子身上,忽略了東燕的寶寶,立即板起了臉,說著:“不管東燕是在什麽情況下生下的孩子,寶寶都是我們霍家的後代,大家都不能偏心,不能疼著東銘的寶寶,而不管不顧東燕的寶寶哈,我們更應該加倍給東燕寶寶的愛,別讓他像東愷那樣成長,知道嗎?”


    眾人臉色一凝,然後凝重地點了點頭。


    於是眾人又忙著幫東燕的寶寶取名字。


    最後也把大家選出來的名字都抄下來,讓人送到東燕的房裏,讓她作最後的決定。


    霍東銘和若希看過了大家幫忙取的名字後,夫妻倆又細細地篩選之後,最後若希決定用昊天這個名字,於是她和東銘的寶貝就定下了名字,霍昊天。


    東燕的決定則是久久沒有出來。


    她想替孩子取名不悔,意思是她不後悔生下寶寶,但不悔這個名字又太俗了。


    最後她在霍昊陽,霍宇豪以及霍冥這三個名字中徘徊著。


    她喜歡霍冥這個名字,可想到自己的哥哥以及父親名字中都有同音的,她又想否掉。


    等她知道自己的侄兒用了霍昊天這個名字時,她才決定用了霍昊陽,而不悔作為寶寶的小名。


    她並不知道在後來,寶寶還要再經曆一次改名改姓。


    於是,這對一起臨世,表哥僅大表弟兩個小時的表兄弟名字便確定了下來,表哥霍昊天,稱為天少,表弟霍昊陽,稱為陽少,傭人私底下都戲謔,都是天上的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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