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居然隨心所欲地在人的身體裏任意妄為啊。”


    “怪我嗎?還不是怪你不肯醒過來?”


    “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跟我打招呼就隨便亂跑的嗎?”


    “你還真敢說。不管怎麽叫,都一點回答也沒有……”


    “別胡說八道!”


    “沒有說謊!醒來後就一直在找你,叫你。真的!”


    “不可能。在同樣的身體裏啊。如果叫的話應該能聽到!”


    “我也沒聽見你的叫聲!明明一直在同一個身體裏!”


    “沒注意到是因為你自己在高聲打呼嚕吧!”


    “剛才的你才一直在打呼嚕呢!”


    以上這些都是同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台詞。


    班特亞垂下肩膀,雪拉勾起細眉,揮舞著拳頭,顫抖著。


    然後,路法和戴蒙認真的對話。


    “這種現象不是很罕見嗎?”


    “確實是這樣。——莉,你還記得這個男的的行動嗎?”


    金色的天使用手指著額頭沉思著。


    “……總覺得,但是,感覺好像記得似的。——你沒有殺警察吧?”


    問自己很奇怪的話,不過,那個同樣的莉的臉看起來不滿地嘟了嘴唇。


    “不會殺地,這才不是我的錯。我本來隻是在等你的搭檔來,卻突然被拘留了。因為沒辦法隻好反抗了。真是了不起的正當防衛啊?”


    麵對警官——且不管他是否能如此華麗地擊敗,正當防衛到底能否成立也是問題。


    班特亞慢慢地點了點頭,“關於那個,萊蒂的說法是正確的。”


    雪拉雖然不同意,但還是讚成那個意見,“我也這麽想。”


    並不是讚同萊蒂西亞的行為,但是那個時候,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是按著規矩行事的。甚至要求抵抗的許可。


    本來,如果派警察什麽的,就會變成那樣的結果,這是很清楚的。


    麵對少年們責難的目光,丹聳著肩膀說道,“我也隻是采取了正確的措施。”


    由於受到過多次衝擊,越過驚訝的頂峰,或者說驚訝的神經已經麻痹了,丹來到這個局麵反過來好象重新清醒過來。


    眼神注視著赫克爾醫生,問道,“這也是人格障礙的症狀嗎?”


    “啊……”


    但是,赫克爾醫生並沒有那麽大膽,還持續著虛脫狀態。


    路法和兩個人格同居的同伴搭話,“總之,這樣下去太麻煩了。趁現在把黑太陽還原吧”


    “在這裏做嗎?”,問的人是莉。


    “不是很好嗎?正好我和你都戴著戒指呢。一個一個地返回到龐珠太麻煩了。——這樣可以嗎?”


    這是對萊蒂西亞的提問。


    同樣的莉的眼睛這次看起來有趣地眨了眨。


    “我也能複活嗎?”


    “不願意的話就不推薦,不過不讓你從艾迪的身體裏出來的話就麻煩了。”


    莉非常冷靜地說,“我也很困擾”


    “這樣的話,再一次創造出他自己的身體,讓他進來是最快的。”


    表情在讀變化,綠色的眼吃驚得變圓。


    “好厲害啊。那麽簡單嗎?”


    “僅限於你的情況呢”


    莉的臉上,萊蒂西亞轉動著眼睛看了路法,好像不明白什麽意思。


    “你之前的身體信息艾迪都是持有的。所以,比起班特亞的時候要簡單得多”


    莉再次掌握了自己的身體,將目光轉向了班特亞。


    “是啊,這家夥那時候還挺麻煩的。因為讓雪拉身中的那些聖靈們分離,然後再從他們中挑出黑色的那個叫醒。”


    雪拉呻吟了,“……不用那麽具體地說”


    一想到自己居然擔任了靈魂的搬運任務,就覺得毛骨悚然。盡管如此,班特亞追擊了那樣的雪拉,“這麽說來,我也是暫時存在於這個銀色的之中……?”


    “不說也沒關係!”,雪拉倒立著銀發,大聲喊道。這是他不想回想的事情。


    路法讓莉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那年齡大概做成多少歲呢?”


    “啊,那個。我也沒想過。反正我也很年輕嘛”


    在莉的臉上,氣氛和語調不斷發生變化,即使在一旁看著也是奇妙的景象。


    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這一點的雪拉低聲地呻吟著,“幹脆把這件他給做成小孩子得了。”


    於是,班特亞一本正經地忠告了他,“還是算了吧。沒錯,會出現你照顧他的窘境的”


    由於太過恐怖,雪拉全身毛骨悚然。


    就在那時。至今未曾想到——或者說遺忘的可能性在腦海中閃現。


    不禁問起旁邊站著的少年。


    “再死一次會怎樣?”


    即使年紀變年輕,但班特亞仍然是人類。


    和路法不同,並不是長生不老。


    總有一天再次迎來那個時刻——。


    那樣的話,還會回來嗎?


    路法笑著回答了那個的問題。


    “很抱歉,這已經是犯規中的犯規,每位客人隻能使用一次。”


    好像是相當危險的服務,不過,聽了那個的雪拉振奮邁出了一步。


    “這樣的話,還是選擇嬰兒的樣子怎麽樣?我會絞盡腦汁做點什麽,一瞬間就讓他結束的”


    於是,班特亞又插了嘴。


    “那樣也不太好哦”


    “為什麽?”


    “就是那家夥。不會簡單死掉的。恐怕,會作為這個世界最初的聖靈複活。這樣一來,牆壁和鑰匙都變得沒有意義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從你枕邊出來也沒關係的話就無所謂……”


    雪拉已經如芒刺在背了。


    心裏想,為什麽這麽可怕的事情他都能麵不改色直接說出來呢?


    坐在椅子上的莉和站著的路法輕輕地握著彼此的雙手。然後,莉和路法額頭貼上額頭閉上了眼。


    常識性地考慮,應該相當消耗魔力的大規模的魔法,這個黑的天使到很簡單地也處理了。


    無論是大規模的裝置,魔法道具,還是難懂的咒語什麽都不需要。


    隻是閉著眼睛這麽說了。


    “那麽,來數數吧。一、二、三……。好的,結束了”


    雪拉想“該不會真這麽快”時候,室內還有一個人,呆站在那裏。


    被嚇破了膽的赫克爾醫生大聲地喘息。


    出現了的是一個看上去像十五六歲的小個子。


    不僅個子矮,頭也很小,肩膀也很細,給人奢華的印象,不過,沒有軟弱的感覺。


    很緊繃,很敏捷的身材。


    金茶色的頭發,清晰地像大的貓一樣的眼令人印象深刻。雖然臉色蒼白但很可愛,眼中閃爍著尖銳的光芒,嘴角飄浮著帶有諷刺意味的微笑,乍一看與可愛的容貌不相稱。


    雪拉擺出防禦的姿態。


    衣服是這邊的,但是和熟悉的樣子差不多。


    不管怎麽說,這種氛圍是無可置疑的。


    他本人像要找什麽似的東張西望四周,發出了瘋狂的聲音。


    “喂,有沒有鏡子,鏡子?”


    中央控製室裏雖然沒有那樣的東西,但是使用了終端的一部分反射光的素材。


    當然不會像真正的鏡子一樣完全映照出來,少年卻很高興地照著臉。


    “哦,很可愛嘛,我”


    並且,此次對眼前的終端很有興趣,開始仔細地注視。


    “誒?就像這樣窺視著在樓梯間的我嗎?”


    好像還是知道被看到了的樣子。


    另一方麵,把阻礙者從身體中趕出來的莉,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終於舒暢了”


    “這樣的話,之後就交給你了。”


    路法也認真地點頭。


    看到這一切的戴蒙苦笑著,向那樣的天使們忠告。


    “你們倆辦完事後,快把戒指還給我們。群星又要開始焦急了。”


    莉探著頭,很不可思議地說道,“鎖鏈呢?”


    “啊,不好意思。被我撕碎了”


    雷提西亞舉手匯報。


    回頭一看,像貓一樣的萊蒂西亞的眼睛對著赫克爾醫生的眼睛,惡作劇般地笑著說。


    “你是女醫生吧?果然很有意思”


    赫克爾醫生露出下巴快要掉下來的臉,凝視著那樣的少年,不過,咯吱地搖頭,回頭看了看丹。


    “這個是……是開什麽玩笑吧……?”


    “當然不是。”丹如此斷然斷言了,“如果說用特異能力從其他地方瞬間移動過來的話,帶一個人來應該很簡單。”


    “……是啊,是吧……。無論如何……這樣……這樣的話……”


    隻能發出可憐的,疲憊不堪,幹燥的笑。


    這幾小時的體驗,遠遠超過了應對異常事態的容許量。因此她覺得自己都快要上心理科了。


    戴蒙站在那樣的赫克爾醫生旁邊,和善地搭話,“醫生。已經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用了。因為有車……”


    “所以,我會替你開車。現在最好不要坐駕駛席。不管怎麽說是自動駕駛,那輛車不會從駕駛座上把你放下來送到門口吧?”


    這是正確的話。


    現在的赫克爾醫生根本不能注意到已經到家,會坐在車裏茫然地過夜的可能性很大。


    戴蒙再一次說,要幫助赫克爾醫生站起來。


    “聽好了。今夜的事不可外傳。你們還記得吧?”


    “是的……大概、不……沒關係”


    雖然是很勉強的事,但語氣卻非常不放心。


    自己也難以相信這是否現實。想要避免和別人說而被當作笑話,正因為如此,也想要征求他人意見的想法似乎也混雜在一起。


    戴蒙握住垂頭喪氣的醫生的手,笑著鼓勵她。


    “那麽,為了讓你的心放鬆,我告訴你件好事吧。如果想和誰說今晚的事,那個瞬間,你就會把今晚發生的事全部忘記。包括在船長的辦公室遇到了少年們,也來到了這個控製室,在那裏看到了什麽都會忘記。所以呢。如果想忘記的話,倒不如跟朋友說說看”


    女醫生震驚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凝視著對方的臉,黑眼珠中終於有了清新的光芒。


    “……真的嗎?


    “恩。真的。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會完全忘記了”


    “那麽……?”


    “所以,沒必要跟別人說。明白嗎?在你的心中是否殘留今夜的記憶,由你自己決定”


    “想忘掉就能忘掉嗎?”


    “沒錯。如果要選擇不要忘記的話,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


    聽了這話的赫克爾醫生,雖然很奇怪,但是心情好像變得很輕鬆了。


    深呼吸後,連微笑也浮現了出來。


    “……那麽,是否忘記,要考慮一晚上再決定”


    “那樣很好”


    為了好好地幫助醫生,戴蒙離開了中央控製室。


    另一方麵,殘留的少年們之間開始了認真的交談。


    “被這個人使用身體這件事,你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嗎?”


    “啊。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我不認為這是現實,感覺像是在午睡”


    “你沒有明白和我戰鬥的事情嗎?”


    莉捂著額頭沉思著。


    “怎麽說呢……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路法露出這麽拚命的表情。這樣的話,腦子就動起來了”


    萊蒂西亞仔細地點頭。


    “這個我知道。我也是這種感覺啊”


    “但是,為什麽突然更換了呢?”


    “所以我說不知道。王妃呢?


    “別叫我王妃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麽……”


    說到那裏的時候。


    突然,莉的眼睛裏燃起了壯烈的火焰,變得殺氣騰騰。


    對於這個人的氣魄,已經習慣的雪拉還是驚呆了。班特亞也情不自禁地擺好了架勢。


    萊蒂西亞也是一樣的。大體上,他們的身體會對殺氣產生反應。


    少年們一下子緊張起來,莉吼叫著,“想起來了……”


    被那個視線包圍的是萊蒂西亞。


    慎重起見,萊蒂西亞一邊拉開距離,一邊很不可思議地反駁道。


    “什麽啊?我做了什麽?在你的身體期間,我盡可能的禮貌啊。”


    但是,莉沒有寬恕。從全身噴出殺氣,拔出了插在腰間的杆子。


    “你這家夥!你竟然用我的身體吃那樣的東西啊!”


    “那種東西?”


    呆呆地瞪著眼睛。


    “那種東西是什麽啊?”


    路法對著好像真的沒有想到的萊蒂西亞伸出了救援之手。


    “有沒有吃甜食?”


    “吃啦。帶巧克力的冰淇淋。好甜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路法露出了無法形容的表情。


    雪拉也一樣。


    特別是,雪拉不喜歡萊蒂西亞,所以特別冷淡地說,“笨蛋。這下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我隻能說。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逃走比較好。——全力以赴的。”


    正吃驚的時候,杆子一揮的莉襲向了萊蒂西亞。


    是真正的充滿殺氣的攻擊。


    “哇!”


    總算躲開了,萊蒂西亞的臉上滲出了冷汗。


    並不是在技巧上遜色,但是不管怎麽說都是剛複活(?),現在的自己完全還是空手。不管怎麽說,時機太差了。


    “等一下!等一下!”


    “太吵了!冰淇淋的仇恨你可想而知!”


    “意思不一樣吧,那個!”


    萊蒂西亞一邊躲避著隻有一紙之隔就能打碎骨頭的攻擊,一邊從中央控製室的門逃了出去。


    這時,班特亞把手中的杆扔給了老朋友。


    “謝謝”


    邊跑邊說那樣的話邊走過來。


    接著,在追趕著莉的背後,路法大聲的叫了起來。


    “打架的話在外麵打吧。弄壞了學校的用品,也不能再修了!”


    不知道有沒有收到回複。


    班特亞很稀奇,用忍住笑的臉問路法,“你打算怎麽處理那家夥?”


    “要看本人了。如果說想去學校的話,那也行,如果想殺人的話,地方也要多少有多少哦”


    “學校生活和殺人生活一起過嗎?”


    “對他都一樣吧?作為我來說,他能那樣和艾迪一起玩的話會很開心的。艾迪也會很高興能找到好的玩伴吧”


    班特亞吐出了難以形容的一口氣,看了雪拉。


    那個視線的意義雪拉也充分明白。


    總而言之,最不正經的就是這個人。


    不愧是莉的搭檔。


    正想著要如何說明這個問題的時候,班特亞突然轉過身去,“已經沒事了吧。我回去了”


    雪拉不由自主地追了穿過門的背影。總覺得必須說點什麽。


    但是,在雪拉說什麽之前,以快步走在走廊上的班特亞回頭看雪拉的臉,用認真的語氣說了。


    “我隻說一件事”


    “什麽?”


    “托你的福,我要補考了。”


    “……”


    雪拉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對方在認真的說,這一點自己知道。


    正因為如此,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幾次欲言又止,費盡心思,終於雪拉說:


    “對不起”


    中央控製室隻剩下路法和丹。


    作為極端現實主義者的丹,現在已經既不慌亂,也不感到吃驚。隻是,灰色的眼浮起疑問,尖銳地問了,“這是怎麽回事?”


    “提問的內容要更具體。要是船的感應頭腦一定那樣說喲。”


    “那些少年們,到底是什麽?”


    “還不太具體呢。想知道什麽,丹?”


    “為什麽用大頭釘或線鋸能更有效地攻擊人呢?為什麽在這裏的兩個人也能做同樣的事情?”


    “這次很不錯。——因為他們都是同姓同族”


    “什麽?”


    “因為在那邊的世界裏,法羅德一族好像就是暗殺者的意思。”


    神經麻痹了的丹再次震驚了,但沒有特別的反應。隻是,皺了臉。


    “你帶了三個人過來嗎?”


    “是啊。不行嗎?那個世界沒有任何近代兵器。劍啊弓啊什麽的,隻有那樣的武器。那樣的東西,在這邊即使危險也應該沒什麽。隻知道使用刀具的原始人,是不可能被握著槍的現代人打倒的。至少,你不是這麽想的嗎?”


    丹吐出深深的歎息。


    “在看到那個之前,應該可以這麽說吧……”


    實際上,自己說了蠢話。


    “但是,這樣的話,那些少年們有過殺人的經曆嗎?”


    “你也有吧。”


    “我的情況下沒辦法。不應戰的話就隻有被殺了。第一、那樣的孩子……”


    “沒有外表那麽孩子氣。雪拉是十九歲,班特亞和萊蒂西亞——大概是二十多歲的後半吧?”


    “……”


    “我不會老的。你不覺得其他人的年齡多少可以自由支配嗎?”


    “路法。認真回答。即使是現在——第三個少年也是如此。又活過來了是怎麽回事,我不想聽那些無聊的話。”


    “雖然那就是真的,但我想大概你不會相信我吧。”


    苦笑著說完,路法正要走出控製室,背對著丹。


    因為擔心跑到外麵的少年們。看雪拉並沒有返回,應該是同樣地跑去了莉的旁邊吧。


    正要穿過門的時候,路法的背後傳來了丹的聲音。


    “我不相信那種東西。魔法這種東西,絕對不會相信的。第一……”


    與威風凜凜的言語相反,聲音卻莫名其妙地被壓低了。


    “如果真的能喚回死去的靈魂的話,為什麽不救米婭呢?”


    剛要走出控製室的路法停住了腳步。


    丹瞪著那纖細的背,進一步說道,“為什麽,眼睜睜地看她死在了眼前?”


    路法並沒有回頭。


    知道被丹的視線盯著後背,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過了很長時間後,路法寂寞地說,“不是誰都能回去的,丹……”


    “……”


    “米婭,那是天命啊。”


    “當然是這樣。人類都是如此。但那樣的話,那個少年也應該是不可能重生的”


    那樣的事不可能好。


    自己重要的人——想要活下去的人已經死去不複返了,而其他人又活過來了,這種愚蠢的、不公平的事情,在這個世上是不可能有的。


    路法沒有回頭看露出那樣強烈想法的丹的臉。


    隻是背過身子離開了控製室。


    悄然的腳步走在冰冷的走廊上,路法的身邊不知不覺地多了一個人。


    是戴蒙。


    “雖然沒有惡意吧,但那位船長實在是太沒神經了。”


    “不。沒辦法啦。試著想想丹吧。他想那樣說也是理所當然的”


    搖了搖頭,路法驚訝地問道,“那位老師呢?”


    “完全恢複了健康,一個人回去了。怎麽說呢,好像不想和我坐在一起。”


    “這樣啊……”


    兩個人並肩走了一會兒。


    “路法。龐珠的確,對你的所作所為幾乎都想視而不見。雖然這種說法很奇怪,但我打算把罪孽消滅掉。”


    “真是難得的事情啊”


    “但是,讓這個世界的人複蘇是不對的。就這一點。如果一定要這麽說的話,至少再等五十年比較好”


    “我不會等那麽久的。”


    “路法……”


    “我們約好了。我來做。”


    “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那個船長又會抱怨的。”


    “說的也是……”


    路法歎了一口氣。


    然後,有點淘氣地笑著,抬頭看了看走在旁邊的高個子。


    “即便如此,人類還是會在一瞬間死去。那麽,能做的事還是先做好比較好吧?”


    “不要問我啊”


    走出校園一看,莉和萊蒂西亞正在拚死戰鬥中。


    與其這樣說,震怒了的莉單方麵地攻擊,萊蒂西亞是防守一方。


    他們沒有行動杆本來的規定的場地這個概念,飛來飛去。


    比二人先一步去了外邊的雪拉吞下唾沫,注視著那個戰鬥。


    路法也到那邊去打招呼。


    “真是值得一看……”


    “是”


    一邊回答,雪拉的眼一瞬也不離開二人的運動。


    “有冰淇淋的那部分仇恨,艾迪占優勢嗎?”


    “盡管如此,還沒有倒下呢,那個男人。”


    雪拉像是在呻吟。


    “我討厭那個男人,但是隻有他的手腕,我覺得可怕。”


    “那麽,雪拉也得重新修行了。”


    “是”


    “班特亞是雪拉叫來的嗎?”


    第一次,雪拉的眼睛看向了路法。


    好像在動搖。


    “因為你也不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見麵後感覺怎麽樣?”


    那種事不能一概而論。不管怎麽說,自己曾經奪去了那個男人的生命。


    路法明白低頭咬住了嘴唇的雪拉的心境,始終平靜地笑著。


    “不是很好嗎。那個已經過去了吧。下次好好相處就好了。”


    “好好相處……是嗎?


    總覺得,這似乎是不適合自己的話。


    “要重新修行吧?班特亞對練習對手不是剛剛好的嗎?”


    仔細一看,他是一個滿不在乎地說著可怕的事情的人。


    更可怕的是,路法悠然地接近了火花紛飛的戰鬥,從兩人中間擠了進去。


    “艾迪。差不多該停下來回宿舍了,吃不了晚飯了”


    確實如此。


    再者,如果不在熄燈前回去,就會被判為擅自在外麵過夜。


    作為宿舍生是絕對想避開的事態。


    莉還是咬牙切齒地說,“明天繼續”


    因為不能帶不是宿舍生的人去宿舍,萊蒂西亞暫且托付給了戴蒙。


    路法也說要回到埃克塞爾。據說還在參觀工廠的路上。


    約好明天也去萊蒂西亞那裏露麵,然後路法消失了。然後莉和雪拉慌忙跳上了去宿舍的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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