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胡道長就是痛心疾首,木白是梅山派的大弟子,偶然得知了雲草現世的消息立即上報給胡道長,胡道長就派胡峰前去探查,本以為隻是一項簡單的任務,卻沒想懷璧其罪,被有心人惦記上了,奪走了胡峰的壽命不說,還拿刀狠捅了胡峰一下,讓他慘死在小巷子裏。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有心人,罪魁禍首現在就藏在他們的腳下,離他們不足一米遠。


    “為師當時就不應該同意你這無畏的堅持,搭上了峰兒。”


    木白咬了咬唇,麵上雖然是一派臣服,但是心裏卻不平,他當時也是為了胡正生能夠煉出更好的藥,光大門楣,才費勁心力的去尋找消息,可是現在胡峰一死,大家找不到凶手,似乎就把罪責怪在了他的身上。


    木白沉默不語的站在遠處,胡正生卻似乎很累了,對著他擺手道:“行了,你出去吧,加派人手給我找到瞿婁,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他又是將手掌當了驚堂木,瞿婁揉了揉耳朵,心裏卻是不屑,想著這些牛鼻子老道連自己躺在他的腳下他都發現不了,還奢望能抓住自己,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隻不過他明麵上已經在飛機上失事了,這些人又是怎麽知道自己還活著。


    木白沒有聽令,反而是辯駁道:“徒兒剛剛提及雲草,隻是想問若是我們費盡力氣找到瞿婁,雲草也不能煉製出長生不老藥嗎?”


    胡正生皺著眉望向他:“我已經說了,我們拿著雲草也沒有用處,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煉製出那樣的丹藥。”


    “但放這消息出來的人顯然也在尋找雲草,她找到雲草難道就能煉製出長生不老藥?是否是她有什麽手段可以煉製出長生不老藥?


    再者,小師弟也是那人最後見的,師父你怎麽就能斷定是瞿婁殺的人,萬一是她逼迫小師弟說出雲草位置,又殺了小師弟,最後再來一招賊喊捉賊,耍了我們怎麽辦?現在我們哪裏是在為小師弟報仇,根本就是浪費人力物力幫她尋找雲草。”


    這才是木白心裏最不平之處,雲草的位置本就是他們先找到的,被李兮若搶占了先機不說,現在瞿婁偷盜雲草失蹤,卻還要他們來找,而且看胡正生的意思似乎並不想要回雲草的歸屬權。


    瞿婁趴在下麵露出冷然之色,這李兮若倒是有幾分聰明,居然還真叫她猜到自己沒死,聯合梅山派這些道士滿天撒網的來捕捉自己。


    “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聽著胡正生斷然之言,木白蹙起了眉峰:“師父,你從來沒有見過她,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自古人心都是最難測的東西,特別是事關生死的事物總是會引得人們的爭奪,在長生與不老麵前沒有人能逃的過這種誘a惑。


    胡正生看著木白年少氣盛的模樣搖了搖頭:“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他巍巍的伸出手,指著書架道:“把架子上的長盒子給我拿下來。”


    木白疑慮的看了那邊一眼,但是還是乖乖上前,將盒子放在了桌上,那是一個有了些年生的木盒了,四周的漆都有些脫落,但看製作倒像是古製,不是尋常的東西。


    “打開它。”


    木白依言推開盒子,卻見著裏麵是一卷發黃的畫卷,旁邊是一些防蟲的樟香丸,木白看了一眼胡正生,打開了畫像。


    他看著一身古裝的女子不解道:“這是哪位女子的畫像?”


    “這是祖師爺畫的,上麵的人就是唐朝太史令。”


    胡正生指著上麵的女子所持的一個長鞭道:“知道這是什麽靈物嗎?”


    木白到底是大弟子,雖然道學修為一般,可是該看的書一頁都沒少。


    “是滅靈鞭。”


    “你可知道這鞭子現在在何人手上?”


    木白聯係到前麵胡正生的態度,不敢置信的搖著頭道:“難道......難道......這鞭子我似乎在放出消息的女子手中見過,她似乎也叫......”


    他不敢置信李兮若就是唐朝太史令,現今唯一一個能煉製長生不老藥的人。


    “這滅靈鞭是認主的,而且這是李淳風親自賜予他徒兒的,滴血結契,除了他的徒弟沒人可以使用它。而它現世時候就是在這個李兮若的手上。”


    說來也巧,李兮若拍的那檔通靈節目因為種種原因被砍去不少情節,然後波折的播出,不懂行的人見了自然會覺得裏麵都是導演的劇本安排,加上剪輯不夠連貫,沒什麽意思,所以播出來熱度不高。


    但是梅山派有個弟子就喜歡娛樂八卦一類,加上他是修道之人也懂一些門道,覺得這綜藝不錯就一秒不落的追了下去,因為當時是各個角落都擺滿了機位,所以李兮若的滅靈鞭也被無意拍到。


    最後在節目裏出現了三秒左右的時間,那弟子眼尖的看著不是凡物,就來請教胡正生這是何物,胡正生是一眼就將此物認出,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梅山派的祖師爺畫這畫的時候當時還沒梅山派的稱號,他隻是四處尋道,看各家各派都有些什麽本事,沒想到正撞上李淳風帶著他的徒兒曆練,兩人的風姿讓他久久不能忘懷,所以當即回去作畫,一路傳下來,這畫也算得上古董了。


    木白被驚愕的久久不能釋懷,喃喃道:“可就算是這樣,真有人能活這麽久嗎?”


    “其他人為師不敢肯定,但是李淳風的徒弟卻不好說,那女子心性聰穎,又天賦異稟,讓李淳風引以為傲,她做什麽都不會奇怪。”


    木白呆呆的卷了畫放入了盒中,胡正生見他大受打擊的模樣道:“也正因為知曉她的身份,所以她絕對不會做殺人之事,否則就是毀了李淳風這麽多年來的聲望和名譽,祖師爺曾經有言傳下,這二人感情不一般,李兮若尤為崇敬她的師父,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


    木白告別了胡正生,尚還不能消化所知道的事,修道對他們如今而言更像是強身健體,而道教的術法卻不是他們之所長,在沒有認識到李兮若身份之前,他尚還能信誓旦旦的要奪回雲草,因為如果李兮若能煉製的東西,他潛心修煉肯定也行,可是對方現在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他拿什麽和別人比。


    胡正生在這裏靜心打坐了幾個小時才起身離開,瞿婁聽著總算是沒了聲,才艱難的從桌子下麵爬出來,卻發現暫時隻能保持趴著的姿勢,他在下麵太久了,渾身的肌肉僵硬又酸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趕緊找了剛剛胡正生和木白所談論的畫,看到了上麵的兩個人像。


    李兮若穿著青衣英姿颯爽的執著滅靈鞭,神情比現在要柔和一些,而李淳風身著白衣,身姿飄飄,露出一半的臉帶著笑意與縱容的看著她。


    瞿婁看著李淳風的半張臉想起了李兮若身邊的顧銘涵,這兩人這樣看來可是一般無二,難怪當時在叢a林裏他那麽厲害,想來定然是李淳風的轉世。


    不過這下對他而言倒是遭了,兩人都是拔尖的人物,靈力又這麽厲害,他們要是聯手對付他,他不可能有活路,更何況現在李兮若已經猜到他沒死,隻要再給她一些時間,找到自己是早晚的事。


    瞿婁在心裏暗罵自己怎麽就碰上這些倒黴事,偏偏就遇見了這兩人。


    他趁著夜色濃厚出了煉丹閣,準備回到房間時,卻見著魏良還在那裏拿著那本古書勤學苦練,嘴裏喃喃念咒,手上也不曾停歇。他挑了挑眉走過去,魏良卻察覺到背後有人,快速畫出一個定身咒定住了瞿婁,瞿婁腳步一頓,對著魏良道:“你小子學的倒挺快。”


    魏良正欣喜自己居然定住自己的師兄,沒想到瞿婁很快解開,魏良臉上難掩失落,瞿婁卻難得發了良善之心安慰道:“行了,我才給你一天的時間能練到這個程度,以你的資質,已經不錯了。”


    其實魏良是很不錯了,他隻是凡人根骨,還沒有築基,卻能隻對著書就能練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高出許多人。


    瞿婁發現魏良在修邪術方麵別有天賦,還生了想要收徒的心思,雖然他吃了胡正生的靈藥身體恢複了不少,可是這個身子撐不了多久了,如若自己哪天遇到險境,身邊連一個幫手都沒有,鐵定吃虧。


    瞿婁蹲下a身,抽了一根煙吐出無數的煙圈道:“要不以後就跟著我吧。”


    魏良不解,他們都在師門裏麵,吃住差不多都在一起,何談誰跟著誰。


    瞿婁看著他疑惑的眼神,夾著煙對著他悄聲道:“其實我們可以單幹。”


    魏良睜大了眼睛,私自在外麵招攬生意,這可是背叛師門,會被逐出門派的。


    “你瞪那麽大的眼珠子幹嘛,你說你每年要給梅山派上交不少學費吧,但是他教你東西了嗎?我看你也不小了,你不需要養家糊口?不想娶老婆?就想一輩子待在這裏洗衣做飯,可是人家也沒給你錢啊,反倒是你交錢來當保姆了,你自己想想劃不劃算。”


    魏良低下頭,雖然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但是他的家境稍微要差些,父母之前送自己來也是因為自己成績不好,考不上大學,而風水師近幾年又吃香,出來後也有個門路,可是自己這麽一天天耗著,他也不甘心。


    他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對著瞿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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