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眾人慌慌張張的跑出去,李兮若才慢悠悠的轉身問著裝鬼的工作人員道:“需要給你關門嗎?”


    工作人員估計是不甘心沒嚇著眼前的小姑娘,勾著全是枯草的頭,幽幽的飄向前,迎來的卻是一陣關門聲。


    蔣瑤一行人在外麵等著,看著李兮若總算是出來了,舒了一口氣:“你怎麽知道密碼的,黃牧歌試了這麽多次都沒試出來。”


    “我那隻是太緊張了。”


    黃牧歌企圖辯解,但是蔣瑤對他的話沒有興趣,他不服氣的看著李兮若,聽著李兮若道:“我不知該如何注視你,這句話的謎底藏在了那張艾山病院的合照之中,那張相片之中很明顯一個男人一直盯著前麵的女人。


    女人叫蘇年,病服上寫著一個九。她的床櫃之上放著一個被下了電池的鬧鍾,時針是十點五十分,我看了房間牆壁上的鍾,是走動的,證明這個靜止的鬧鍾就會是線索。”


    “可是我讓陶靜試過0910這個數字,打不開門。”


    一直沒有言語的安善寧總算是說了一句話,李兮若一笑:“你沒有發現鬧鍾的對麵擺了一個不能移動的小鏡子嗎?”


    安善寧這才反應過來:“所以在鏡子裏麵所倒映的數字才是正確的。”


    蔣瑤在裏麵聽糊塗了:“你們怎麽知道是這兩個數字的結合?我記得蘇年的日記上也寫了不少數字。”


    “那隻是作為幹擾信息,她日記上最後一串數字是94744867436474,這是一串簡單的拚音九鍵加密,翻譯出來是一起過生日,所以房間密碼的信息就應該是是指向某一個人的生日。”


    黃牧歌在一旁暗罵了一句:“什麽鬼遊戲,她就不能直接把生日寫出來?”


    李兮若看向他:“蘇年是數字記憶力障礙患者,她無法回憶準確的數字信息,所以才會想出自己能看懂的加密手段,而且據她日記上都是一些加密的數字來看,是有人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她才會每一樣都做了加密手段,防止別人知曉。”


    黃牧歌就是因為太想得到最後的答案,才會一點點錯過這些細節,選擇毫無章法的試日記本上所有給出的數字。


    經過李兮若的解釋,蔣瑤明白了這遊戲的設置,剛開始工作人員還說這遊戲難度是r級,他們還掉以輕心,現在看來這遊戲確實腦子會轉彎的人才能玩的動。


    蔣瑤轉身拉住安善寧道:“善寧你真厲害,隻差一步就猜到了。”


    見著黃牧歌死死的盯著蔣瑤拉著自己的手,安善寧不安的抽了出來,默不作聲,蔣瑤有些泄氣安善寧的不搭理,道衍在一旁看著不耐煩道:“去下一個房間吧。”


    他就不應該答應和這幾個小屁孩來玩,基本的感情事都處理的一團糟。


    幾人走到拐角處,便是一條漆黑的走廊,這種鬼屋一般渲染的就是氣氛,基本沒一處地是明亮的,黃牧歌的對講機裏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告訴他們左手邊有欄杆,可以扶著走。


    道衍一看機會來了,立馬對著李兮若道:“太黑了,我拉著你走吧。”


    “不用了,扶著扶手大家都安全。”


    見著李兮若的拒絕,道衍不泄氣的繼續道:“可是太黑了,我怕。”


    下一秒,一隻柔軟的手伸了上來,道衍捏了捏,小手挺肥,還有咂糖的聲音。


    蔣瑤一行人心驚膽戰的走在前麵前麵,生怕突然有鬼來拍他們的肩膀,快速的走完了這一段路,當他們眼前有光亮的時候,已經來到另一間屋子裏。


    他們全部進了屋子,後麵的工作人員就將門鎖上,讓他們隻能從另一扇門開鎖出去。


    “這間屋子的陳設得是副院長吧。”


    木質的書櫃和桌子,皮椅沙發,雖然為了場景需要弄的破舊了一點,但比之前病患的病房已經好太多了。


    黃牧歌走上去東摸摸,西瞅瞅,吐槽道:“這也太符合中年老男人的品味吧,這畫這麽醜也掛在房子中間,還有這個八卦鏡,居然還封建迷。”


    “那是風水畫,應該是改造運勢的,八卦鏡是為了消除屋裏尖銳物體的煞氣。”隻不過,在一個普通的鬼屋裏看來,這些東西顯得太過突兀了。


    黃牧歌聽著李兮若的話,頓時心生反感,剛剛李兮若輕鬆解開了門鎖他就已經覺得夠丟臉了,現在自己評判一個畫一個鏡子,她也要非要講出一些門道出來,黃牧歌是天生想要掌控主場的人,最不喜歡別人有領導意識。


    “喂,你什麽意思啊,隨便知道一點東西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是吧。”


    黃牧歌走上了前,道衍眉心一皺,放開了莊洺的手與黃牧歌對視道:“你再用那語氣跟她說一個字試試。”


    “我說她怎麽了?”


    道衍冷戾的眼神盯的黃牧歌和蔣瑤心裏發毛,不知道為什麽,蔣瑤總覺得眼前的兩個人不好惹,蔣瑤一把拉住黃牧歌勸道:“你做什麽,大家都是來玩的,先解鎖。”


    黃牧歌現在也隻聽蔣瑤的話,指了道衍一下,剛轉過身,卻感覺手指上的骨頭一斷,他慘叫一聲,嚇了身旁的蔣瑤和陶靜一跳,而安善寧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李兮若和道衍。


    “你怎麽了?”


    蔣瑤拿起黃牧歌的手,黃牧歌本以為是斷了,沒想到那手好好的,隻是還有點隱隱作疼,剛剛的痛感像是幻覺一樣。


    他在家就是大少爺,什麽時候受過這個委屈,剛想拿著手警告道衍,卻被道衍一看,就不敢伸手了,隻能張著嘴破口大罵道:“你剛剛給老子施了什麽邪術。”


    蔣瑤皺了皺了眉,看著黃牧歌在這裏無中生有,臉上帶了怒氣道:“你不要在這裏惹是生非了。”


    黃牧歌有心找回場子,可突然間嘴裏劇烈的疼痛起來,仿佛被刀子割了一般,卻連慘叫都做不到。


    蔣瑤說完就跑向了安善寧,雖然安善寧還是那幅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在她眼裏,安善寧清俊沉穩,比黃牧歌這個紈絝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也不知是她太單純,還是有意忽視,每次她去接近安善寧,黃牧歌看他的眼神就會多一分陰厲,而安善寧也就越發的沉默。


    道衍冷冷的掃了黃牧歌一眼,心道若非李兮若在這裏,這小子早就死無全屍了,上一個在他麵前囂張的人墳頭草都齊人高了,


    李兮若掃了表情不善的道衍一眼,雖然她也很看不慣黃牧歌,可也不願意道衍大開殺戒,於是岔開話題道:“你不覺得這房子有點不對勁嗎?”


    關於風水的擺件太多了,若是為了設置需要,也沒有必要擺的這麽實在,而且大多來這裏玩的人並不懂風水。


    道衍四下看了一圈,也開始覺得不對勁,對著黃牧歌道:“小子,把對講機給我。”


    黃牧歌裝作沒聽見的四下找線索,道衍走上去掐住了他的後頸窩,黃牧歌隻感覺後麵一片冰涼,隻聽的道衍幽幽道:“我脾氣很不好,隻是有人能壓著,要是她都壓不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黃牧歌後頸一麻,心髒快跳了幾分不甘不願的將對講機給了道衍,心裏卻暗罵給我等著。


    道衍拿了對講機,對著紅外攝像頭的另一邊的工作人員問道:“你們這的風水擺設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


    工作人員看著影像裏麵的東西遲疑了片刻道:“這是老板找人來弄的,之前,有的屋子裏出現過一些奇怪的事情,不過你們放心,自從擺了這些東西後就什麽奇怪的事都沒有再發生過了。”


    她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有些話也不好說的太明白,要是被老板聽見,她的活也不用做了。


    蔣瑤和陶靜聽著卻害怕的捂住了嘴:“不是吧,這難道還真是鬼屋啊。”


    本來四周的環境就很陰暗,裝鬼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蹦出來,這樣壓抑未知的環境一直在就挑戰她們的神經,如今聽到這樣的怪談,她們就更為害怕了。


    “放心,這裏麵沒有髒東西。”若是有東西李兮若和道衍一起進來時就會發現,不過這個老板也不知道找的是哪家道士,擺的東西還是挺專業的。


    黃牧歌不屑道:“你怎麽又知道了?這裏麵就沒你不知道的是吧。”


    道衍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黃牧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行了,我們先出去吧,這間屋子我害怕。”蔣瑤搖了搖黃牧歌的胳膊,黃牧歌拿著舌頭頂了頂側臉,轉頭去找線索了。


    李兮若低頭看了一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糖果上的莊洺道:“等一會不管發生什麽事,一定要抓緊道衍的手知道嗎?”


    莊洺抬眼看著李兮若點點頭,一旁的安善寧聽了,立即向四周望去,他本來就生的內向,四處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猜疑很久,眼下李兮若說了這些話,讓他更為不安了。


    李兮若看著牆上掛著的風水畫,是一個分成四塊的拚圖的造型,她上去將圖形轉成了完整的山水圖案,可是周圍卻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她瞥見黃牧歌站在一盤棋局麵前,拿著黑棋猶豫不定。


    上麵的棋局並不複雜李兮若隻想快點出去,也沒顧黃牧歌的麵子,直接一棋落子,棋盤上的棋子頓時嘩啦啦的往下流,棋盤的中間出現了一個一圓盤,上麵放著的是一把小型的紫外線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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