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是小地方出來的,沒什麽見識,可勝在腦子靈a活,年紀也不大,學什麽都快,李兮若的話雖然讓他覺得有點刷新三觀,但他還是很快心領神會了。


    他把門鎖起來,眼睛卻盯著外麵扯著破鑼嗓子不斷吆喝的女人,再左右打量一下看熱鬧的人,見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差不多把這裏圍的水泄不通了,才轉頭對李兮若道:“天師,外麵人已經夠多了......”


    李兮若放下手裏的茶杯,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點頭道:“也差不多該回去吃飯了,走吧。”


    小五:“......”您老人家是忘了外麵還有人等著找麻煩嗎?


    心裏吐槽小五嘴上卻沒說出來,隻是默默過去打開了門,並在開門的一瞬間迅速閃避,躲開被那女人用力踢開的門。


    李兮若撐著頭看著她,她的額頭上有著被磕傷的紅a腫,嘴巴周圍都是一圈火燎泡很明顯是很嚴重的燙傷,她恨恨的指著李兮若:“你到底給我施了什麽邪咒,讓我老公住院,我又被重度燙傷,你別以為仗著顧家就可以為所欲為。”


    李兮若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了兩圈,忽然沉下臉道:“我不喜歡旁人指著我。”


    說罷,周芙蓉的手指突然著了火苗,她愣了兩三秒才感覺到灼a熱,立即大叫著上下抖動,又不停的呼氣企圖吹熄火苗,最後還是門口看熱鬧的人心有不忍,把逛街買的飲料潑過來才滅了她手上的火。


    李兮若見火被撲滅不不惱,而是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才淡淡道:“看到了嗎?我若要你死,你就不僅僅是被開水燙傷了。”


    她身上疼的厲害,腦子也不大清楚,非但沒有消化李兮若話裏的含義,還惱羞成怒的罵道:“你這個賤.....”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剛一開口就被生生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與此同時,她忽然出現在一個密閉的房間之中,剛剛被火灼燒過的手指處趴著一個怪物。


    嬰孩般大小,還有著兩個大鰓,對著她吹了一口氣,周芙蓉立即感覺一股地下水道的氣息傳來,她剛彎腰想吐,就見著自己的身體不斷膨脹,寬鬆的外套頓時變成了緊身衣,纖細的腰肢開始膨脹變成水桶,頭部變重,下巴一垂就掉落在脖頸處,她一摸身上的肉,頓時就驚了,這簡直可以立即去屠宰場了。


    周芙蓉感覺到氣體在自己身體內亂竄,自己變成了一個膨脹的氣球,忍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大叫著開了門跑了出去。


    小五一直縮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此時見到周芙蓉的模樣登時愕然,這不是坐實了自家店是搞邪術的嗎?宣傳自家的陰暗麵嗎?


    李兮若卻放下茶杯,拍了拍自己的袖口,微微一笑,道:“瞧,我若真對她動手她還有命來我這裏耀武揚威嗎?”


    說罷也不理看熱鬧的眾人,對小五道:“我回去吃飯了。”


    小五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麽,李兮若卻沒給他機會,直接自顧自的繞過那些看熱鬧的人離開了。


    小五還想追出去,卻不想李兮若在是靜默如水的眾人這時候仿佛被打開了開關一般都上來將他圍住,一個個興奮的打聽關於店裏的各項業務。


    比如是不是真的能捉妖,能不能撒豆成兵?能不能逆天改命?甚至還有問店主收不收徒弟的。


    到了這時候小五才反應過來李兮若說的宣傳是什麽意思,人都對未知的東西充滿了好奇,這些人可不管到底是不是李兮若下咒害人,左右那周芙蓉看著也不像什麽好東西,比起這個他們更關心這未知的東西能帶給他們什麽好處。


    周芙蓉帶著不堪的樣子在街上流浪了一天才慢慢變回原型,她渾身都有些發臭,隻能先行回家,傭人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雖然震驚但不敢多問,怕迎來的又是一頓責罵。


    周芙蓉洗漱之後躺在了床a上,心裏卻越發斷定這一切都是李兮若搞得鬼,不過她想起昨天的事都心有餘悸,路上行人看自己的眼神,滿身的臭氣,不管她洗多少遍都能聞見,她死死抓住了床單,她一定不會放過李兮若。


    但是她太累了,躺在床a上就泛了困意,睡到半夜,她突然感覺身上一涼,隨手扯上了自己的被條,可是驀地被子又被扯了下去,她這時驚醒,睜開了眼睛,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她隻看到女人瘮人的一笑,將被子捂上a了她的頭,拿過了一旁的枕頭死死地對準她的口鼻,五官的暴力按壓,堵住了她所有能呼吸的口子,周芙蓉揮動著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女人,四肢不停的亂抓。


    她快要死了,周芙蓉隻有一個感覺,口鼻堵住,喉嚨處就像有什麽東西梗塞了一樣,她的大腦缺氧也無法思考,亂揮舞的手也漸漸停下來,正當她要昏過去時,那種壓迫感卻突然消失了,氧氣一瞬間灌入她的口鼻,她抓住求生的欲a望快速喘氣。


    周芙蓉一把掀開被子,見著整個房子黑黢黢的,心生恐懼按下了旁邊的燈,眼睛死死地盯著每一個角落,她大吼道:“到底是誰!”


    雖然枕頭放得整整齊齊,可是當時的窒息感是真實的,她知道她真的差一點就死了,思及至此,她也不敢一個人睡在這個房間,自己開了車去到了醫院。


    邢光樺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頭上雖然還包紮著,但是已經能夠下床走路,隻是需要好生修養。


    深夜他睡的正熟,就聽到外麵滴滴答答的腳步聲,女人的高跟鞋帶著某種懼意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讓他心裏有些發毛,心裏暗罵大半夜誰在醫院走老走去的。


    不多時他的門被一把推開,邢光樺立即驚坐起,先喝道:“誰!”


    長頭發的女人隱隱幽幽的站在門前,澀著嗓子道:“是我。”


    邢光樺聽出了聲音開了近旁的一盞燈,見著周芙蓉隨意套著一件寬大的襯衫就跑了出來,頭發淩亂,臉色發白,像是活見鬼的模樣。


    邢光樺舒了一口氣,隨即又不耐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什麽?”


    他一直嫌周芙蓉管自己管的緊,每次見她都沒有好氣。


    可是周芙蓉現在太需要人安慰了,上去一把抱住邢光樺:“光樺,我太害怕了。”


    她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邢光樺聽到熟悉的名字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搖道:“你剛剛你說之前在宴會上遇見了誰?”


    周芙蓉有些發愣:“李兮若。”


    邢光樺臉色驟變,猛然想起自己出車禍的事情劈手就給了周芙蓉一個耳光:“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圈內數一數二的天師,論身份地位咱們給人提鞋都不配,就算是顧家的老爺子站在李兮若麵前都是客客氣氣的,你哪來的熊心豹子膽去得罪她?”


    周芙蓉也有些傻眼了,這些她怎麽知道,她一天到晚就忙著公司的事,社交禮儀也很少去,這些都是邢光樺在處理。


    不過聽到顧老爺子也不敢給李兮若臉色瞧,她頓時有些發怵,膽戰心驚道:“我昨天還跑去她店內找事了。”


    邢光樺一聽血氣就往頭上冒,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周芙蓉的臉上,將她打下床又自己拔了針頭,著急忙慌的穿起了衣服。


    周芙蓉也怒了:“你......你......”


    邢光樺惡狠狠道:“你什麽?我當初怎麽瞎了眼找了你這麽個毒婦,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啊!”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弄死周芙蓉。


    周芙蓉愕然,得罪李兮若又怎麽樣,怎麽就說到害死全家上了?她還想開口就見邢光樺冷然道:“你知道上一個得罪她的人墳頭草多高了嗎?”


    周芙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看到邢光樺仿佛要殺人的目光終究是把話都咽了回去。


    邢光樺深吸一口氣,道:“我和顧家七少有點交情,現在去求顧家七少,請他做個中間人說和一二,或許很來得及,隻要他肯幫咱們,就還有活路。”


    顧家七少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晚上也多在娛樂場所,邢光樺跟人熟悉,找了幾個圈裏一起玩的兄弟打聽了一圈,就找到了顧七少的所在。


    顧七少聽了邢光樺的來意後有些猶豫,他可沒忘了上次李兮若來家裏的時候是怎麽收拾他們全家的,到現在那個蛇妖還盯著顧大夫人呢,他那個大嫂自見過李兮若之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他攬下這事兒,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萬一得罪了李兮若他怕是以後再沒好日子了。隻是他這人好麵子,不願在兄弟麵前失了臉麵,讓旁人知道他身為長輩,在侄子媳婦麵前連說句話的勇氣也沒有,就咬牙應了下來。


    隻是顧七少平時晝伏夜出,跟李兮若不是一個時間段出沒,又著實不敢單獨見李兮若,事情就耽誤了好幾天。


    邢光樺也不敢逼的太緊,心裏又著實沒底兒,就到李兮若的店裏買了一大堆護身符。


    他們夫妻二人也是真害怕,符咒和辟邪的玉器掛了一身,就守在顧家宅子門口,等著顧七少的消息。


    可是邢光樺和周芙蓉半夜睡在車裏,車卻自己突然啟動,一路撞向了顧宅的車庫。


    顧家的車庫遭了禍顧七少也嚇了一跳,怕顧銘涵追究惹的李兮若不喜,這才把事情如實道來,表示這是自己的狐朋狗友,讓自己來說情的。


    李兮若聞言不置可否,表情凝重,她和顧銘涵在顧宅外麵設了陣法,一般的小妖小怪根本不可能闖進來。


    可如今這兩人卻闖了進來,可見她們身上的不是一般東西。


    她叫傭人將兩人帶了進來,見著兩人的眉心發黑,渾身縈繞著不同尋常的氣息,麵部憔悴,想必沒少被其他的東西折騰。


    他們一進來就是哭著求助,李兮若有點不耐:“你們最近有沒有做一些幹擾神明的事。”


    邢光樺一愣,隨即明白並不是李兮若要他們死,心中大喜,忙搖頭道:“我們從來都是心存敬畏的,就我們新開發的一片山頭,我我們都請了幾個觀音像進去坐鎮,保佑我們修剪的度假山莊開的紅紅火火。”


    李兮若聽著眉目一沉,琢磨了一會兒,看著他們道:“帶我去那裏看看。”


    邢光樺聽著李兮若總算是答應了,喜不自勝,立即讓人派了一樣車來,此時顧銘涵也回來了,聽了他們的事,對著李兮若道:“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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