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程浩話音一冷,大乘期的威壓朝著許良壓了過去。


    許良的修為跟大乘期是沒法比的,威壓一過來壓的他直接吐了一口血。也是這一口血才讓許良回過神來,在他麵前站著的這個不但是平日裏對他溫和寬厚的宗主,還是這修真界唯三的大乘期大佬,隨手就可以弄死他的存在。


    許良雖然脾氣很剛,但那也僅限於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時候剛一下,像這種碾壓式的存在,他還是不大敢剛的。於是他擦了擦嘴上的血,低下頭沒敢再說話了。


    程浩本來是想說點好話,友好的把藍青璃帶走的,但許良現在這個態度讓他十分不滿,也沒了友好交流的興致,直接道:“從今以後,藍青璃就是我宗主峰的弟子了。”說罷直接甩手帶著藍青璃走了。


    經過這件事情後,程浩有些看不上他手下的這些峰主了,除了途風以外腦子都不大好使,按照李兮若的說法,丁勉用不了多久就要不得善終的,許良更是個有反骨的,這讓他怎麽放心?別說他還沒飛升的時候,就是他飛升了也不放心把太白宗交到這些人手裏的。若不是宗門裏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他都準備直接把這兩個峰主換掉了。


    卻不知他準備換人的時候,也被人記恨上了。


    虛彌宗


    “調查的怎麽樣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俊朗青年坐在主位上把玩著一把扇子。


    下首站著的弟子道:“回宗主的話,密探傳話回來了,太白宗劍峰的峰主跟宗主發生了衝突,對宗主心有記恨。”


    白袍青年麵容平靜,微微勾起唇角道:“很好,按照原計劃進行。”


    弟子退出殿外後一女子款款走到白袍青年身邊道:“宗主,這女子真的有這麽大本事?”


    此人正是虛彌宗宗主白毅,他笑了笑道:“你當淩風那老狐狸好好的為什麽要跟程浩、羅刹一起弄什麽交流,他們修為卡在大乘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突然就懂的交流學習了,你信嗎?我看,真正的原因多半在那個李兮身上。”


    女子疑惑道:“李兮不是能煉製出九品靈丹嗎?九品煉丹師整個修真界千年才得一見,他們將這李兮留在身邊給他們煉丹很正常,她能有什麽問題?”


    白毅冷笑一聲:“你以為程浩是什麽好東西?如果李兮僅僅是能煉製出九品丹藥,那他隻會高價將丹藥賣給羅刹和淩風,而不是白白把丹藥送給他們,還交流學習一下。在沒有觸及底線的時候,淩風和羅刹寧願多出點靈石也不會選擇跟程浩死磕。所以能讓程浩讓利這麽大,一定是李兮身上還有什麽過人之處。”


    女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聽白毅又道:“我們虛彌宗從前在修真界也是數得上的宗門,隻因為到了我這一代,天資不夠,沒有突破大乘期,就被他們三個排擠在外,如今弄的跟二流宗門一樣,這個仇,我白毅不報,日後也沒有臉麵下去見列祖列宗。”


    女子渾身一震道:“哥......”


    白毅聞言緩和了麵色,對女子道:“阿煙,你雖是庶出,但到底也是父親的血脈,是白家的子嗣。日後我若有個什麽,白家還要靠你撐起來。”


    白煙眼圈一紅,道:“哥,這計劃還是我來執行吧。這些年我的身份在虛彌宗和修真界並沒有公開,認識我的人遠比哥哥少的多。哥哥才是咱們虛彌宗的希望,白家的希望,我一個庶出女兒根本沒有人會承認,日後哥哥若有閃失我根本撐不起來白家的。”


    白毅卻搖頭道:“你我兄妹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父親沒有公開你的身份是懼怕母親娘家的勢力,可我和父親都是認可你的。父親臨終前交待我好好看顧你,我若讓你冒險,以後怎麽有臉去見父親。”


    白煙道:“哥,隻要我的身份不暴a露,我就是安全的。就算身份暴a露了,有虛彌宗,有哥哥你在身後,他們也不至於為難我一個小女子。可哥哥你不同,你若是暴a露了,身後沒有人撐腰,就真的完了,他們也不會對你一個大男人憐香惜玉。”


    白毅聞言猶豫起來,白煙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如果他出了事情,白煙可能撐不起來白家,虛彌宗也不會有人承認她這個庶女,首先母親娘家那邊的人就第一個站出來排斥她。而白煙若是有了意外,他還能去談判,把白煙換回來。


    但到底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他還是有點不舍得的,猶豫思索再三後才咬牙道:“好,這次計劃的最後一環就由你來執行,隻是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萬一暴a露了第一時間把虛彌宗供出來做擋箭牌,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把你贖回來的。”


    白煙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了,哥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執行這次任務的,這次之後我們就可以重振虛彌宗,重振白家,讓修真界再也不敢把我們虛彌宗當二流宗門看待。”


    白毅輕輕摸了摸妹妹的頭發,柔聲道:“阿煙,咱們一定會重振虛彌宗,不讓父親失望的。”


    三日後,太白宗。


    “峰主,宗主這件事情做的著實過分,那李兮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罷了,怎麽跟峰主您比?峰主您在太白宗多年,可是為太白宗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宗主竟然為了她給您沒臉,還為此傷了您,這實在是......”


    許良聽了這話臉已經氣的青了,他是那種很容易被人挑撥的性子,這幾天每天都有人在他耳邊說這些話他哪裏能忍,若非修為差距太遠,他都想衝上總主峰跟程浩拚命了。他就是不明白,他對宗門貢獻這麽大,對他程浩也忠心耿耿,程浩為什麽要護著一個小弟子,明明是李兮她先要搶自己弟子的。


    現在許良不僅恨上了李兮若,更是連帶著程浩和藍青璃也一起恨上了,想著終有一日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雪今日之辱。


    許良直接拍碎了麵前的桌案,怒道:“老匹夫欺人太甚!”


    剛才說話的弟子退在一旁見此道:“峰主,弟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如咱們使個計策,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也讓他們知道咱們沒那麽好欺負。”


    許良轉過頭,皺起眉頭道:“什麽計策?”實際上許良這個性子不喜歡使什麽計策的,在他看來,那些都是陰謀詭計,使出來有失a身份。可這時候他武力值不夠,又是在不想忍,也就耐著性子問了起來。


    那弟子湊上前道:“我聽說前段時間宗主還得罪了符峰的峰主丁勉,您也知道,丁勉是把那個丁曉當心肝寶貝一樣護著的。可途風的弟子差點害死丁曉,宗主還護著途風,丁勉本就不滿,宗主在這時候還搶了丁勉的得意弟子李兮,您說丁勉他恨不恨宗主?”


    許良眉頭皺的更緊了,其實他是不大想跟丁勉有什麽瓜葛的。比起途風,他更不喜歡丁勉。丁勉這個人太傲了,按說無論是丹峰還是符峰,都要比劍峰低一頭的,這到了哪個宗門都是這個規矩。途風見了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跟自己有過什麽衝突。


    可偏偏這個丁勉,從來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動不動就要跟自己比劃比劃。許良知道,丁勉本身的天資是很好的,並不比他許良差,偏偏人家在符篆之道上還有天賦,哪怕因為研究符篆陣法,沒有太多時間修煉,修為不如他,可也完全可以用符篆來彌補差距。


    這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所以哪怕表麵上維持著峰主之間的和平,可私底下他是真的極為厭惡丁勉的。現在竟然要跟丁勉合作,讓他覺得十足的倒胃口。


    “沒有別的法子了?”


    那弟子顯然也知道許良和丁勉的糾葛,道:“峰主,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如今合作隻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日後您修為高了,再報從前的仇,也是可以的。”


    許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甘道:“好,你說吧,要怎麽合作,我跟丁勉是很少能好好交流的。”


    那弟子自告奮勇道:“不如弟子去符峰為峰主說項。”


    許良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弟子十分滿意:“日後你就是我劍峰的親傳弟子了。”


    那弟子滿臉驚喜的下拜道:“多謝師父,弟子一定為師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許良擺了擺手,道:“得了,這件事情你抓緊時間去辦,你知道的,我脾氣一向不好,我一天也不想忍耐了。另外,你去找丁勉拿拿主意,我們兩個就是聯合起來也不是程浩的對手,問他那兒有沒有什麽好的陣法符篆。”


    弟子下拜道:“師父放心,這件事情弟子一定給師父辦好。保證讓師父早日出氣!”


    許良點了點頭,讓弟子出了門,心裏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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