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冷冷看著這對男女主,更加堅定了不要跟他們糾a纏在一起的決心。她對這個所謂的女主是半點好感也沒有,對於能喜歡上女主的男主自然也沒有什麽好感。


    這男主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若是真心感激沈曦曾經幫助他的恩德,在女主害沈曦的時候他為什麽不護下來沈曦,在沈曦名聲被毀的時候為什麽不站出來娶沈曦或者幫助沈曦?


    說白了,隻是他覺得沈曦不值得罷了。當初的那些恩情也不過爾爾,因為有了對他更好的人,在他落魄的時候有了另一個願意站出來維護他的女子,他對沈曦的感情就淡了,慢慢的喜歡上了女主歐陽時瑄。


    嗬,男人的心思果然易變的很!


    李兮若冷眼看著麵上帶著驚喜之色的歐陽時瑄,心中冷笑著易變的男人有什麽好的,今天你能把他從沈曦這裏奪來,明天別人也能從你手上奪走。


    那邊陸鴻豐卻沒有李兮若這麽冷靜,他大吼道:“我先撕爛這女人的嘴!”他是真急了,他和楊氏一樣都是極好麵子的人,玩女人這種事做的都很隱a晦,哪裏容得別人這樣冠冕堂皇的拿出來說道。


    陸鴻軒抬起了眼,眼裏一片冷漠:“這一巴掌打下去,你認為歐陽將軍會放過你嗎?”


    陸鴻豐凶狠的動了動嘴,卻什麽狠話也沒放出來,歐陽驊手裏還握著兵權,皇上都要忌憚他三分,別說自己白身一個,還想不占理的打他孫女,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握緊了拳頭,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扯出了自己在陸鴻軒手裏的手腕,整了整衣飾道:“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告訴下頭人,這人永遠別想進陸府。”


    他打不了,罵不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但歐陽時瑄卻聽了這話冷笑:“真當這陸府隻有你一人,還叫我進不了門。”


    陸鴻豐一手指向她,高聲道:“你別想了,歐陽時瑄,我陸鴻豐被你耍的這麽透,還有可能娶你嗎?”


    歐陽時瑄嘲弄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未必太自作多情了,我從你抬聘禮的那一日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我要嫁的,便是隻有我身前的這個男人。”


    “那你剛剛與我兒又是何意思?”


    這下楊氏也明白自己被耍了,可是也已經晚了,姑娘家要聲譽,害怕壞了名聲嫁不出去,但是男兒家太過風a流,不愛惜自己的羽毛,管你是鳳凰還是山雞,被人拔光了,也隻有被嫌棄的份。


    “明明什麽意思都沒有,偏偏就是你們在這自作多情。”


    楊氏這下也氣著了,發話道:“來人,把這位歐陽小姐給我請出去。”


    “等等,剛剛父親說了,要留著歐陽姑娘,讓大哥先過去。”陸鴻軒將歐陽時瑄護在身後,讓她坐下。


    這陸府的當家主人還是陸盛,他既然開了口,也沒有會想著去反對,陸鴻豐氣的七竅生煙,卻拿歐陽時瑄沒有辦法,隻能惡狠狠的看了她幾眼是忍著氣甩袖離去。


    席上一個官家小姐看了半天的戲,早就乏味了,這等事那話本子上處處都是,不值欣賞,她似乎看不見楊氏正氣的發抖,不合時宜的說道:“陸夫人,今日不是來看寶貝的嗎?”


    說完,席下一堆人也眼巴巴的看著楊氏,楊氏心上像是被哽了一口氣出不來下不去,哪裏有心思賞寶,但是想著又不能被這些小蹄子回去說跟爹娘說怠慢了客人,隻能忍氣吞聲道:“筱蓮,把那東西拿出來。”


    筱蓮給楊氏順了好幾口氣,囑咐人把那裱好的《滄海山居圖》拿出來,楊氏扶著頭道:“這便是我昨日得到的陳元手筆,實為難得,我已準備獻給太後壽誕,祝她洪福齊天。”


    現在也唯有看著這群姑娘驚歎的臉才得以讓楊氏舒心一下。


    可是沒過多久,剛剛說著要看寶物的姑娘卻是止不住的一笑:“這孔雀藍調和的顏色明顯是近朝才有,怎麽就成了前朝陳元手裏畫出來的。”


    萎靡的楊氏聽了這話一下子又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指著那女子道:“你這意思,這還是假的不成。”


    她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見她穿著普通,對她也沒有什麽印象,當即便道:“這是哪裏來的小門小戶,隻怕連陳元是誰都不知道,以為長著一張巧嘴便是可以胡亂說話了?”


    太傅的女兒繆傾城見著楊氏這番話,立即上前道:“陸夫人,你可知,這是……”


    “傾城姑娘。”評判的女子對著她搖了搖頭,並不想暴a露自己的身份,繆傾城也隻好住了口沒有說下去。


    那女子抬起頭對著楊氏道:“奇珍異寶我見得多了,是真是假,我一眼便知。”


    楊氏剛剛一連被氣昏了幾次,並沒有反應過來繆傾城的言下之意,還是指著那女子道:“哪裏來的小蹄子,還在胡言亂語,來人,打發她出去。”


    “夫人。”沈姵儀眼見著又要鬧一場子,連忙叫住楊氏道:“既然這姑娘對寶物有疑,不如就請齊家和鄧家帶來的古玩師來看看就行了,這樣也全了夫人的名譽。”


    這兩家的姑娘都鮮少接觸這些東西,遂帶了幾個人,想著若有不懂得也可以問問,不至於大家都相談甚歡的時候,連話也插不進,但沒料到現在還有這番作用。


    齊茗月和鄧守芳想著陸府這麽大的家族也斷斷不會拿著假貨來糊弄人,便讓出了自己的人,想著幫楊氏澄清一番。


    幾個老手上前,對著畫東瞧西看,也不說話,待到眾人有些急了才對著下論斷的姑娘道:“姑娘真是好眼力,我們這些都是古物老手了,也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姑娘竟然一眼都能看出來這顏料的不對勁之處。”


    眾人聽聞此語“嘩”的一下鬧開了,這陸府今日莫不是撞了邪祟,先是自家兒子風a流韻事外泄,又是這畫買了假的還當成寶,倒黴丟臉的全撞一塊了。


    楊氏臉色一白,突的又漲紅,著急怒吼道:“你們都是些什麽老手,真假都辨不清,還好意思妄自尊大。”


    那幾人見她這般說話,也不顧身份了,立即反駁道:“夫人,你可以去問問,這長安之內凡是家裏藏古的,誰不來問問來我們幾個小老兒,怎麽在夫人這就成了妄自尊大之人了。”


    一群人在正堂裏吵的不可開交,都在盡力維護自己的名譽,書房的陸盛正在教訓陸鴻豐,就聽見前麵又暈了一個,正在慌忙給楊氏找大夫。


    陸鴻豐一聽聞,直覺就是歐陽時瑄搞得鬼,擼著袖子想要去教訓她,卻被陸盛吼住:“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回房去,我來解決她。”


    陸盛本來是屬意讓歐陽時瑄做自己的兒媳的,可是當陸鴻豐被拒婚,灰頭土臉的回來的時候,他心裏就產生了不安。


    他和陸鴻豐還有楊氏想的不同,他們不過是認為歐陽時瑄隻是耍女兒脾氣,一時鬧性,但他則認為,歐陽時瑄的舉動是歐陽驊的授意,歐陽家並不想和陸家結為親家。


    如今朝中的局勢錯綜複雜,他雖然是禮部尚書,可是也要盡早站隊,否則等到別人刮分了一整塊肥肉,剩在自己手裏的就隻有肉渣了。


    他在這場鬧劇的背後,看到的是歐陽家擺明了不想與陸家有任何的牽扯,所以他今日一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另謀明主才是正路。


    管家帶著歐陽時瑄來到陸盛麵前的時候,陸盛也算客氣,歐陽時瑄這麽揭他兒子和夫人的傷疤,他也是以禮相待,讓人給她沏了茶,讓她上座。


    而歐陽時瑄對著自己的“公公”總是帶著幾分遊移不定,當年歐陽家的突然敗落,她至今都不知道是不是有著陸盛在搞鬼。


    陸盛是慣會做表麵功夫的人,當年即使歐陽家沒了利用價值,他也依舊保持著歐陽時瑄陸家兒媳的身份,不準陸鴻軒休妻,當時確實也是在歐陽時瑄最難的時候,幫了她一把,所以歐陽時瑄對他的情感一直很複雜。


    歐陽時瑄正在擺弄著茶杯冥想,陸盛看了她一眼笑道:“歐陽老將軍近日身體可還好啊?”


    “多謝陸大人掛念,祖父和往常一樣,身體安康。”


    陸盛笑了笑:“這幾天的事,老夫都聽說了,歐陽姑娘既然當初拒婚,想必已經是深思熟慮的後果,既然如此……”


    陸盛眼神厲了厲,看著歐陽時瑄道:“我們陸家也不會想著高攀歐陽家,豐兒這個孽子我也會好好管教,也就不勞歐陽姑娘費心費神了。”


    雖然他的話語裏沒有一句責罵,但是歐陽時瑄也聽出了他的諸多不滿,楊氏和陸鴻豐也就算了,他們都是扶不起的阿鬥,草包一個,要想討好也是瞬間的事,可是歐陽時瑄卻是打定主意要嫁給陸鴻軒,就不能不先過陸盛這一關。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抿唇笑道:“小女知道剛剛是在大堂裏麵冒犯了陸大公子,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我一個閨閣少女聽見一個男人這麽犯渾,心裏難免會生出幾分不滿,我可以去向陸大公子陪個不是,隻是剛剛陸大人的話,小女就不解了?”


    歐陽時瑄看著陸盛流出疑惑的眼神,繼續道:“歐陽家並非不想和陸家結秦晉之好,隻是選的人不同,小女中意的是陸家的二公子,陸鴻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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