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之行異常順利。


    就連薄驚瀾自己都沒有想都對方是真的誠意要談判。


    這將會是薄政績上重要的一筆。


    即便兩年後他不再擔任這個職位,但是留下來的政治資本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


    他得知江亦琛和顧念即將在今年五月舉行婚禮,不向他表示恭喜,並表示自己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他還開玩笑的說倆人能順利結婚,他也有功勞的。


    江亦琛笑:“那是的,若不是您,恐怕我們也沒有這麽順利。”


    顧念後來問起,才知道薄首相親自去江家和江老爺子說了她的好話。


    “還有這麽一段故事嗎?我竟然不知道,啊,他是主動去的,還是你的意思?”


    江亦琛淡笑不語。


    都有。


    他為了這段婚姻順利在背後周旋了很久,也讓利許多。


    為的就是像是她說的那樣,得到天下人的祝福。


    哪怕是流於表麵,也都要是祝福。


    誰要是沒有眼力說反對,江亦琛必然不會讓人好過。


    就像是他們曾經一同看過的電影裏的那句台詞說的一樣——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她是他的鬼迷心竅。


    也是他的一生所愛。


    ————


    景少承自那次之後再也沒見到過秦可遇。


    新年過了,元宵過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他服了藥,腦海中開始出現了幻象。


    他在模糊的輪廓中看到了秦可遇。


    那天見到之後,景少承心中已經起了漣漪。


    一圈一圈擴大。


    他的渾身都像是被一陣電流衝刷過去,咬著牙,抱著自己的頭,很久很久之後才平靜下來。


    新的一年開始了。


    秦可遇依舊是和以前一樣忙於工作。


    但是今年情形不一樣。


    景曜眼巴巴盼著自己爸爸回來,但是又很懂事,不在自己媽媽麵前提到這件事。


    秦可遇望著自己兒子的小臉,心裏疼得不行。


    還要再去找那個男人嗎?


    不過沒等到她找上門。


    宋雨柔已經率先找了上來。


    她開門見山:“秦可遇,請你離我們的生活遠點。”


    一開口,就有一種女主人的架勢。


    秦可遇臉上的表情是麻木的,是冷淡的。


    或許在這之前,她還想和這女人battle一下,但是如今已經絲毫提不起來任何興趣,她隻是寡淡地說:“還有呢?”


    宋雨柔沒想到她態度如此冷漠,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她氣得不打一處來說:“你也看到了,阿承最後選擇的是我,你不要以為用兒子就可以挽回他的心,你上次偷偷喊他吃飯了是嗎,要點臉行不行?六年前他選擇了我,時至今日也不會改變。”


    秦可遇冷淡到極點:“說完了嗎?”


    麵對宋雨柔的歇斯底裏,秦科遇愈發顯得淡然冷漠。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秦可遇想要轉身。


    宋雨柔去抓她。


    被她不耐煩地揮開。


    宋雨柔頓時朝後麵跌出去。


    一陣汽笛聲響起。


    秦可遇眸子裏閃過些驚恐,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在宋雨柔麵前停下,但是還是將她撞到。


    ————


    醫院。


    景少承匆匆趕來。


    看到靠在牆壁上的秦可遇,眉頭一皺。


    他沒有理她徑直朝病房走去。


    宋雨柔醒來一直哭個不停,神經緊繃到了極限,說秦可遇要害她。


    見到景少承來了,立刻抱住他哭泣到:“阿承,她將我推出去,我差點沒命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景少承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我來了。”


    秦可遇在外邊,看到這一幕。


    宋雨柔委屈道:“阿承,她推了我,得和我道歉。”


    秦可遇笑了聲:“道歉,你也配。”


    她終究是忍不住了。


    縱橫商場這麽多年,秦可遇也是見過不少綠茶白蓮,很多段位不是很高,一眼就能看穿,她隻是不屑與她們計較,離開了男人,這些手段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今,遇上宋雨柔這朵白蓮。


    她覺得這女人的惡心程度超過了以往。


    景少承放開宋雨柔走出來,將房門關上說:“你推的她?”


    “注意措辭,景少承。”秦可遇說:“我是正當防衛,她撲上來要抓我。”


    “所以,是你把她推到路中央的。”


    這男人大概腦子有點大病。


    “你想表達什麽?”


    “給她道個歉,這件事我們不追究。”


    “你很好笑,知道嗎?”秦可遇笑出了聲:“你就算追究,又如何,能動得到我嗎?我秦可遇好歹也在a市混了這麽多年,說句難聽的話,就算宋雨柔現在被車撞死了,我都不會有事。”


    她想既然撕破臉。


    那也就別怪她放狠話。


    “你一直都這麽囂張嗎?”景少承微微皺眉。


    “我不是囂張。”秦可遇收斂笑意:“實話而已,雖然比較難聽。”


    她想走。


    景少承拉住她。


    “你要做什麽?”


    “你不道歉,這件事不算完。”


    秦可遇盯著他冷沉的臉,忽然笑了:“要我道歉,也可以。”


    景少承挑眉:“你有什麽要求?”


    她伸手攀上他的脖頸說:“給我當一個月保鏢,隨叫隨到,你很能打,帶出去我放心。”


    景少承麵色微變:“比我能打的人多了去了。”


    “因為……”秦可遇突然笑了:“我就是想玩你。”


    這一個玩字。


    可謂巧妙。


    她是不甘的,所以她得報複回來。


    景少承笑:“玩我,想和我上床?”


    這男人可真是有自信。


    不過他的確就是人們常說的行走的荷爾蒙。


    落魄不羈。


    甚至有時候胡子都沒有刮幹淨。


    可是那一張臉透露出來的氣質就是掩蓋不住的讓人生出欲望。


    秦可遇忽然笑:“你敢嗎?”


    景少承不語。


    “答應嗎?”秦可遇眯著眸子,像是一隻危險的小貓。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不會道歉,你也沒那個能力按著我的頭道歉,不是嗎?”秦可遇笑得肆意嫵媚而又張揚:“不過宋小姐可就不開心了,估計要鬧上好長一段時間,恐怕能從年初哭到年尾,唉,真是愁人。”


    十分鍾後。


    病房門被推開。


    秦可遇一本正經地說:“宋小姐,推你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醫藥費給你結了,你還有哪裏不滿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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