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請翻譯下列英文。


    [this is the bookshelf that my grandmother had used regrly.]


    姬路瑞希的回答


    「這是我祖母愛用的書櫃。」


    教師的回答


    正確答案。


    土屋康太的回答


    「這          」


    教師的意見


    你到現在隻翻譯了this嘛。


    吉井明久的回答


    「           」


    教師的意見


    至少也寫些什麽吧。


    「喂,明久,你叫出召喚獸跟那些家夥戰鬥。」脫離新校舍後,我們朝二年級生大本營移動。途中一直保持沉默的雄二突然開口對我說話。


    三年a班  夏川俊平  &三年a班  常村勇作


    數學  688分  &  717分


    vs


    二年f班  島田美波  &  二年f班  木下秀吉


    數學  41分  &  26分


    顯示在遠方的分數映入眼簾。


    美波跟秀吉似乎在跟常夏二人組決勝負。


    『雖、雖然老朽覺得他們不弱,不過想不到居然強到這種地步……』


    『虧小明跟阪本有辦法跟這種家夥交手呢……』


    『我們被看扁了呢。我們好歹也是三年級的a班喔!』


    『倒不如說虧你們能撐到現在耶。』


    看樣子雄二似乎想叫我代替被狠狠修理的美波與秀吉,當常夏二人組的對手。仔細想想,我的召喚獸幾乎沒有消耗到分數,就算代替美波他們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知道了——不過,交換後我希望你們能立刻退下。因為我大概馬上就會被幹掉吧……」


    隻不過,我已沒有幹勁將氣力注入試召戰爭中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我對現在的你沒有任何期待,就算你在這裏敗北被送進補習室,我也完全沒差。」


    雄二露出超越冷淡的蔑視眼神對我如此說道。


    「不過啊,你有事情必須親口對島田說吧?」


    被他這麽一說,我想起高城學長看了美波的日記那件事。


    「這……個……」


    我深深厭惡起自己。


    想不到我隻在意自己折磨了姬路同學,卻完全忘記美波的事。對美波來說那件事明明也很重要,變成原因的我卻是這副鬼樣子……我實在是差勁到極點了……!


    「我話說在前麵,把島田叫回來後,我會立刻讓她參加補充考試。而且你還殘留著分數,所以我也不打算同意你撤退。有話想對島田說的話,補充考試結束前的這段時間你就拚命活下去吧。」


    雄二說他不打算為了我的私事浪費時間與戰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這畢竟是我犯下的過失。


    「明白的話就快點去吧。島田被送進補習室的話,你就沒辦法跟她說話羅。」


    就算我也一起輸掉戰鬥,在補習室裏也禁止任何私語,所以我會無法向美波謝罪。


    既然如此,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


    「試獸召喚!」


    我踏進力場叫出召喚獸。聽到這個叫喚聲後,正在決勝負的四個人望向這邊。


    「「是吉井嗎!」」


    常夏二人組讓召喚獸躍向後方,拉開跟我之間的距離。看樣子他們似乎很警戒我。


    「小明!」


    「明久!」


    美波與秀吉衝向我這邊。


    美波來到身邊,我卻無法直視她的臉龐,所以我語調快速地告知:


    「這裏由我代替,你們兩人快撤退。接下來雄二會指示你們怎麽做。」


    「唔……看這個樣子計策是失敗了。別介意,明久。」


    秀吉從我與雄二都在現場的事實掌握到狀況,所以開口鼓勵了我。


    「…………」


    另一方麵,看到我的臉龐後,美波露出了驚訝表情。


    「小明,發生什麽事了?」


    美波擔心的聲音反而讓我難受。


    美波明明對我這麽溫柔,我卻讓林恩弟弟跟高城學長看了她的日記,還因為暴走而無法取回那封信。


    「……對不起,美波。其實我應該更鄭重的道歉,可是現在沒時間了。」


    我忽然對她低頭道歉,美波吃驚的瞪大雙眼。


    老實說我甚至想當場跪地道歉,但我做不到。因為我現在被敵人擊殺的話,美波與秀吉就無法撤出這裏,之後我也無法好好向美波道歉。


    「秀吉,島田,要走羅。這裏交給明久就行了。」


    由於作戰失敗之故,過來這裏的途中還待著的f班眾人,也開始撤退了。我有必要殿後,一邊防禦敵方追擊一邊後退。


    『雄二啊,就算是明久,一個人也太亂來了!』


    『對呀阪本!至少留下人家吧!』


    『沒必要。我會派其他援軍過來——而且對現在的那家夥來說,有時間讓他用那顆笨腦袋思考隻會礙事。什麽都不想的決勝負要好多了。』


    『……阪本,發生了什麽事?』


    『…………』


    美波與秀吉擔心地望向我這邊,不過雄二說了些什麽後,他們兩人就默默的撤退了。跟之前不同,我現在的這個行動一定是為了大家好吧,我想要這樣想。


    「喔,吉井。你的表情還真是無精打采啊。」


    「發生了什麽悲傷的事嗎?說出來的話,說不定我會同情你喔?」


    看到我的臉龐後,常夏二人組開心的笑了。


    「…………」


    我用沉默回應這個挑釁。


    「哈,這是啥反應啊。真無聊。」


    「別這樣說啊夏川。這家夥慘敗給高城,所以受到傷害了。」


    「啊啊,這麽一說,剛才好像傳來了這種情報呢。」


    我跟雄二到處逃竄時,襲擊校長室失敗的情報似乎在三年級生之間傳了開來。


    「你迷上的那個叫姬路的女人,似乎敗給高城被送進補習室了啊。」


    而且,實質上是二年級生第二把交椅的姬路同學退場的消息也是。


    「那件事真是過分耶。聽說你們為了自己得救,所以對那個女人棄之不顧嗎?這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情呢。」


    「我一直以為你們是雜碎,不過能爛到這種地步也令人生畏喔。」


    因緣深厚的這兩人有如立大功似地笑著。


    然而,對現在的我來說,被他們像這樣嘲笑還比較輕鬆……畢竟他們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


    「喂,吉井,你現在心情如何呢?好不容易用女人當擋箭牌才幸免於難,這回卻在這裏被我們——」


    我低下頭,打斷對方的如此言論。


    「不好意思,我有一個請求。夏川學長,常村學長。」


    「「…………啥?」」


    也許是我的行動感覺起來相當詭異吧,二人不約而同瞪圓雙眼。


    「喂喂喂,你居然會好好地叫我們的名字,現在吹的是什麽風啊。」


    「而且還叫學長,我覺得全身發寒。」


    我無視兩人覺得很惡心的反應,低著頭繼續說道:


    「坦白說,二對一的話我敵不過兩位學長。」


    「啊啊?那又怎樣?」


    「事到如今還要說這種明顯至極的事嗎?」


    這確實是明顯至極的事。這樣的我挑戰兩名a班的高年級生,根本談不上是勝負。


    「——所以我要拜托學長,請務必與我進行一對一的勝負。」


    「「…………」」


    聽到我的請托後,兩人沉默了下來。


    「拜托學長,我不能在這裏被送進補習室。」


    我再次低頭。


    看到這樣的我,


    「——你這小子,居然說出這麽無聊的話。」


    和尚頭夏川學長打從心底感到輕蔑似地撂下話語。


    「二對一敵不過我們?你忘記自己在試膽大會時做了什麽嗎?」


    三年級生對二年級生的試膽大會。當時我跟這兩人用召喚獸決勝負,好不容易才獲得勝利……這麽一說,當時我好像也有使用手環之力,而且因為姬路同學的事而熱血沸騰。


    當時是怎樣呢?我沒造成姬路同學的困擾嗎?沒做出傷害美波的事情嗎?沒用不經大腦思考的行動折磨他人嗎?


    想到這種事情後,胸口裏的騷動聲愈來愈強,心也變重了起來。


    「對不起,拜托學長。」


    我放棄思考下去,繼續懇求眼前這兩人。


    我不能在這裏敗北。因為我還沒向美波道歉,向她說明我做了什麽行為——我把美波的日記交給林恩弟弟,又犯下把它的譯文交給高城學長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愚蠢行徑。在美波結束補充考試回來前,我不能因為敗北而退場。麵對我可以說是求饒的請願,夏川學長不知為何用冷淡的模樣——


    「不好意思,常村。讓我來吧。」


    ——帶著召喚獸向前走出一步。


    「非常感謝學——」


    「更換場所你0k吧?」


    夏川學長無視我的道謝逕自邁開步伐。更換場所?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麽意義……不過移動時也可以爭取時間。現在的我沒理由反對。


    我也表示同意邁出步伐後,負責監督的老師也說「雙方都同意就沒關係」,並且做出連同力場一起移動的許可。


    就這樣走了一小段路後,我們抵達了以許多科目進行勝負的操場。


    走到社會科力場旁邊停下腳步後,夏川學長向監督老師提出詢問。


    「欸,老師。我想變更勝負科目,不能這樣做嗎?」


    被如此問到的老師搖搖頭說明「規則上禁止中斷勝負」後,夏川學長他——


    「啊啊,是嗎!」


    不高興地如此低喃,同時移動召喚獸並且用快到看不見的速度摔飛我的召喚獸。


    「——!」


    我無法對這個行動做出反應,召喚獸就這樣撞上位於投擲路徑前方的監督老師。


    而且,因為強製性地移動老師之故,我們的力場與旁邊的力場發生「幹涉」,在場眾人的召喚獸都被暫時消去了。


    「那麽,力場因為不幸事故而消失了。吉井啊,這下子你就能用自己擅長的日本史決勝負了呢。」


    夏川學長以毫不掩飾這是故意之舉的態度如此說道。看樣子學長似乎故意打算用我的拿手科目決勝負。如果是平常的話,我或許會因為覺得被看扁而生氣。然而,現在的我心中隻是滿懷感激,完全沒湧出半點這種情感。


    「「試獸召喚。」」


    其他人都因為發生「幹涉」之故而慌張地來回跑動,我跟夏川學長卻全然不介意,用重新張設的力場叫出召喚獸。


    三年a班  夏川俊平  vs 二年f班  吉井明久


    社會  225分(地理)  vs  242分(日本史)


    看到顯示出來的分數讓我浮現一個想法,或許這是我初次進行分數勝過對手的勝負呢。


    「一對一,分數幾乎毫無差距。量身訂作的狀況呢。」


    夏川學長輕輕冷哼。


    「所謂的量身訂作的狀況,指的是召喚大會的再次對決嗎?」


    奇妙的是連場所也是同一個舞台。雄二雖然不在我這邊,對方那邊的常村學長卻也不參戰,所以是一對一。就宿命的對決而論,這可是幹載難逢的情況。


    「再次對決?無聊。這種東西要一個一個追尋的話,你這張讓人火大的臉我還得看兩次才行呢。」


    夏川學長不愉快的扭曲臉龐。


    「對我來說這是算總帳。我要用這場戰鬥做一個了結,從此跟你毫無瓜葛。你變成了無趣到這種地步的對手,所以我可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係。」


    至今為止,我與這兩個學長交手過許多次。學長說要用這場戰鬥清算這個因緣。所以重點不是哪一方贏得比較多次,而是學長想就此結東這一切。這不是為了分出高下的勝負,而是為了不要再次跟我扯上關係的——劃分界線的勝負。也就是說……學長如今對我毫無興趣,也沒有抱持憤怒或怨恨的情感。


    「別用那種腐爛的眼神發呆,要開始羅。」


    夏川學長的召喚獸舉起劍。對方裝備的是正統派的西洋風長劍與鎧甲。跟迄今為止我分過勝負的對手一模一樣。


    我讓自己的召喚獸舉起木刀,一口氣衝進敵人懷中。


    沒有任何小手段,隻是從正麵揮落木刀。


    敵人向後退一步避過這一擊,接著大步踏進這邊釋放出掃擊。


    用木刀擋住那個攻擊後,我再次揮動木刀反擊。對手閃開這一擊,跟剛才一樣朝這邊進攻。


    對刺出的攻擊做出反應,然後采取閃躲或是防禦動作,看到破綻就進行反擊。


    我的行動僅此而已,全神灌注做這種事的現在,對我而言是最輕鬆的時光。


    「……完全不行啊。」


    進行攻防之際,夏川學長輕聲低喃。


    我無視這句低喃,刺出以牽製為目的的木刀。夏川學長的召喚獸朝前方移動擋下了這一招。


    「糟……!」


    「給我嘔吐然後痛到在地上打滾吧!」


    在雖然不能揮劍,卻也無法采取回避行動的極近距離中,敵人刺出了拳頭。我的召喚獸雖然躍向後方減去這一擊的威力,卻還是因為腹部中招而被轟飛。


    腹部掠過輕微的悶痛,這是熟悉的反饋。


    「少給我大意喔!」


    對方衝過來展開追擊,沒有放過身體失去平衡而產生的這個破綻。


    雖然我讓召喚獸舉起木刀,


    「——!」


    我覺得敵人好像要朝這邊刺出拳頭,所以我不由自主的用單手防住腹部。


    用單手沒可能撐住敵人揮落的長劍,所以我的召喚獸的肩膀上半部被深深斬出一道傷痕。


    「咕……嗚嗚……!」


    我因反饋的銳利痛苦而發出呻吟,但夏川學長沒有繼續對我發動追擊,而是狠狠撂下話語如此告知。


    「給我用手環啊。」


    手環——被他這麽一說,我的身軀瞬間僵硬。


    與高城學長決勝負時受到的、難以忍受的痛苦閃過腦海。有如挖開肺腑般的銳利痛楚,還有呼吸停止的苦楚。想起這些感覺後,接著我順便想起了之後的對話。


    我明明不願想起來的。


    「放心吧,叫常村參戰什麽的,我不會因為變成二對一就做出這種舉動。因為沒那個必要啊。」


    夏川學長沒有移動召喚獸,在原地等待我的召喚獸起身。


    另一方麵說到我這邊嘛,我沒使用白金手環,隻是很普通的讓召喚獸站起來而已。


    「怎麽了,用啊。那是你的拿手技巧吧?」


    「……對戰敵手說出這種話,認為這裏麵有鬼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是嗎……不想用的話,就隨便你羅。」


    夏川學長的召喚獸用右手持劍,左手則是有如故意展示似地握拳刺向這邊。他果然很習慣戰鬥


    。


    我一邊告訴自己將意識集中在對方的劍上,一邊迎戰這個攻勢。


    敵人的劍看起來好像要揮出袈裟斬。對方是單手持劍,隻要我用雙手持刀奮力彈回攻擊,就能讓對方的姿勢失去平衡發出反擊。這是一個好機會。


    ——是的,腦袋明明可以理解,不過。


    「——!」


    敵人緊握的左拳讓身軀一縮,身體也跟著僵硬起來。


    結果我的召喚獸隻能半調子的擋住長劍,接著失去平衡再次受到損傷。


    「無聊,根本算不上是勝負啊。」


    三年a班  夏川俊平  vs  二年f班  吉井明久


    社會  191分(地理)  vs  74分(日本史)


    更新過的分數顯示而出。


    瞥了一眼那個分數後,對方有如避開要害似地用劍插在我已經倒地的召喚獸身上。


    「嗄……咕……!」


    小腿肚與手臂前方竄過銳利痛楚。


    三年a班  夏川俊平  vs  二年f班  吉井明久


    社會  191分(地理)  vs  23分(日本史)


    我的分數也跟著減少。


    「我要把你折磨到分數趨近零分,再給你最後一擊喔。」


    夏川學長用感受不到恨意或是憤怒的表情如此告知,感覺就像在說舍棄無用之物前要先破壞它似地。


    應該對美波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前,我不能就這樣被拖進補習室。話雖如此,我卻也不曉得接下來該怎麽做才好。


    就在此時,後方傳來救星的聲音。


    『『『試獸召喚!』』』


    是我曾耳聞過的f班同學們的聲音,雄二口中的援軍已經來了吧。


    「…………」


    夏川學長瞥了一眼援軍跟我倒地的召喚獸。


    然後——


    「常村,援軍似乎來了呢。把這裏交給其他人應付,我們暫時撤退吧。畢竟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前線。」


    把附近其他三年級生叫進力場內後,常夏二人組就離開了


    隨後,我的同伴也跟著進人力場。


    「吉井,這裏的狀況是?」


    福村同學一邊叫出召喚獸與敵人對峙,一邊對我如此問道。


    麵對這個詢問,我隻用一句話做出回應。


    「……狀況很糟喔。」


    畢竟到剛才為止,我方都被敵人隨心所欲的壓著打。


    聽到這個答案後,福村同學說了句「果然如此嗎」然後露出苦澀表情。


    「來到這裏的途中我看到了其他地方,那邊也被敵方壓製的很慘呢。剛才的作戰計劃投注了很多戰力,所以代價也很大。」


    為了讓我們衝進校長室,二年級生這邊在其他戰場投入了大量戰力發動聲東擊西的計策。既然作戰失敗,就表示在那邊的人白白陣亡了……都是可悲的我害的。


    「而且連那個土屋與工藤的搭配都被修理到瀕死狀態,好不容易才逃回來呢。想不到那兩個家夥居然會在保健體育的力場敗北……」


    就是因為大家都認為不管輸的是誰,以保健體育決勝負的那兩人都不會輸,所以敗北的影響才會這麽大吧。


    「如果我們不巧妙的到處逃竄,轉眼間就會被送去補習室呢。」


    如福村君所言,他的召喚獸與敵人保持距離,一股勁的來回逃竄。


    「無論如何都想避開補習室啊。」


    「當然羅,誰受得了去那種地方啊。」


    我跟福村同學不願去補習室的理由並不一樣,即使如此,我們的意見仍然一致。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跟他合作呢。


    「福村同學,總之這裏就優先考慮讓自己活下去的事吧。」


    「啥?你在說啥廢話啊?至今為止我們曾經不優先考慮自身安危過嗎?」


    就算聽在不同人耳中,這也是一句很糟糕的台詞。然而,現在的我卻很感激這種想法。


    「嗯,兢是這股氣勢喔福村同學。」


    「因為去補習室念書這種事我可是敬謝不敏啊。」


    「一點也沒錯。與其被關在補習室,倒不如輸掉這場試召戰爭算了。」


    「喔,這也是很重視自身安危的廢渣意見耶。」


    「哈哈哈,因為我也是f班的人嘛。」


    雖然笑著說話,但對現在的我來說這也是真心話。如果現在被帶去補習室的話,我就無法立刻向美波道歉了。


    我不想再做出造成他人困擾的舉動,所以我不打算無視作戰指令。不過,我心中的確也有——就算輸掉也沒關係,隻要快點結束這場試召戰爭就好的心情。


    就在我想著這種事時,福村同學忽然說出這種話。


    「那麽,吉井。為了保護自己,你可以先從這裏撤退喔。」


    「………………咦?」


    根本不可能說出口的這句話讓我瞬間呆住。從f班不惜犧牲他人也要讓自己活下去的信條而論,根本無法想像福村同學會說出這種台詞。


    我像這樣感到吃驚時,


    「呃,總覺得啊……」


    福村同學一邊搔頭一邊如此說道。


    「——跟現在的你在一起,感覺會一肚子火呢。」


    ☆


    福村同學對我說「平常那個會讓人發笑的笨蛋回歸的話,你再回來這裏吧」,然後就把我趕出了戰場。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才好的我,隻能呆呆站在原地。


    一般來說,在這種狀況下應該進行補充考試吧。我消耗了分數,而且同伴正在支援我剛剛待的戰場。此時此刻的上上策就是,補充拿手科目的分數。


    ……可是,我現在卻不想要這個選項。


    「要盡快跟美波會合,向她道歉那件事才行……」


    現在補充分數的話,可能會跟差不多該回來的美波擦身而過。所以我無法接受補充考試。


    我無法上前線,也不能回去補充分數。


    話雖如此,我也不能在附近隨便找事情做打發時間。我可不想因為私事而采取任性的行動,繼續對他人造成困擾。


    到頭來我決定采取「在人不多的舊校舍保持警戒,有敵人前來就四處逃竄拖時間」的行動。


    ………………


    …………


    ……


    沒發生什麽事的時間就這樣流逝。


    雖然說是警戒,我卻也沒有拚命的四處張望。


    雖然知道狀況很嚴苛,我卻也不能返回前線。


    沒幫上任何忙,一事無成的時光就這樣過去。


    「我真的是笨蛋呢……」


    我沒要說給任何人聽,隻是輕聲如此低喃。


    在試召戰爭中派不上用場。


    妨礙了姬路同學的前途。


    把美波重要的情感暴露在他人麵前。


    「至少也把美波的日記還回來吧……」


    無法用實力取回的話,看是要我下跪或是怎麽做都行。對高城學長來說那是無用之物,所以隻要拚命拜托,或許他會還給我也不一定。為什麽我連這種程度的事情都想不到呢。


    「話說回來,就算拿回來也無法消除被看過的事實呢……」


    因為什麽事都沒有做的關係,我鬼打牆的想著同一件事。


    我對自己的愚蠢程度愈來愈厭惡,甚至開始想放棄一切逃離這裏。


    我想盡快跟美波見麵向她道歉。我腦袋裏隻想著這件事,繼續做著無意義的舉動。


    ——然後,我就這樣行動了一會兒,就在我朝四周張望時。


    「啊,小明。你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我終於見到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對象。


    ☆


    「……美波……」


    「嗯?什麽?」


    美波跟平常一樣,用爽朗的笑容迎向我這邊。


    然而,對現在的我來說,麵對這種笑容實在很痛苦。


    「我,有一件事非向美波道歉不可。」


    「就算小明說那是非快點道歉不可的事情……人家想到的可能性也太多了,所以不曉得是什麽事呢。」


    美波把手指放在下巴思考。


    「是很常說人家胸部小的事?還是強化集宿時的偷窺事件?或是來人家家裏時做了什麽——」


    「不是的,美波。」


    我打斷美波用開玩笑語氣說話的聲音。


    不是這樣的。我想要道歉的事對美波來說更加重要,而且應該是她不願意被他人知道的秘密,但我卻踐踏了它。


    「對不起,美波。」


    「到底是什麽事呀?」


    我用吐血般的心情把自己幹的好事坦白告訴美波。


    「我——讓高城學長跟林恩弟弟看了美波重要的日記。」


    對青春期的少女來說,那是無法原諒的行為。


    聽學長說,日記裏寫著美波念一年級以來的重要情感。他說美波有喜歡的人,而且把自己多愛慕那個人的心情寫在裏麵。


    雖然有男孩子氣的地方,但我知道真正的美波很溫柔又一往無悔,而且也很有女人味。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無法原諒自已幹的好事……


    我低下頭,對自己的憤怒讓我晈緊唇瓣。


    然後,美波對這樣的我——


    「什麽啊,就是這件事呀?」


    用出乎意料毫不介意的態度如此說道。


    「什、什麽就是這件事啊!」


    「嗯~……那種東西讓別人看到也沒差啦。真要說起來的話,是人家把日記帶來學校的,所以人家也有錯就是了。」


    美波說她完全不在意。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呢……!


    「啊,對了。小明看過那本日記了嗎?」


    「我……是沒看啦。」


    「是嗎,那就沒什麽好介意了嘛。」


    「不是這種問題——!」


    「不,就是這種程度的問題喔。」


    我把美波自己的重要情感展現給毫無關係的外人看,她卻對麵前的我笑了。


    「因為這是告白後才發生的事啊。」


    「………………」


    我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意,所以連道歉都忘記就呆住了。


    「欸小明,你有在聽嗎?」


    美波在僵住的我麵前叭噠叭噠地揮著手。


    我,我在發什麽呆啊!我不是正在向美波道歉嗎!


    美波無視試圖回神的我繼續說道:


    「哎,先把這件事放一旁吧——比起這件事,人家更在意小明為什麽露出這麽消沉的表情呢?」


    為什麽露出消沉的表情。被她這麽一說,我瞬間啞口無言。


    「……這……」


    「雖然覺得不可能,不過小明該不會隻是因為我的日記就露出這種表情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人家就要狠狠賞你一巴掌喔。」


    美波露出生氣的表情。


    然而,我想對美波剛才那一席話提出反駁。


    隻是這個字眼實在太扯。寫著日夜思念的文章不可能是這麽無所謂的東西。美波應該是為了體貼我才裝作毫不在意。囚為她……很溫柔。


    「美波,我——」


    「除了人家的日記以外,你跟瑞希也發生了什麽事吧?」


    「——!」


    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看著這樣的我,美波很開心地笑著說道:


    「別露出這種『怎麽會』的表情吧,這種事人家當然曉得羅。瑞希最近的樣子怪怪的,而且她剛才跟小明一起去校長室,可是卻沒有回來,結果小明還變成這副模樣。」


    美波很簡單地破了梗。光靠這樣就能猜中答案嗎,我不曉得。可是,美波確實說中了事實。


    「………………」


    我什麽都說不出口。


    並不是因為我想隱瞞。


    甚至可以說,我很想告訴別人我到底是怎樣的人。


    「告訴人家吧,小明。告訴人家小明消沉成這樣的理由,還有心中的煩惱。」


    美波溫柔的聲音傳進耳中。


    隻要說出來,肯定會輕鬆一點。


    美波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叫我把話說出來。


    不過,這樣的我對溫柔的美波撒嬌是不被允許的事。因為老實說,我做出了應該被她辱罵厭惡的事。


    「………………」


    我默不作聲,視線低垂。


    然後,美波歎了一口氣如此說道:


    「那這樣好了。如果你覺得日記那件事很抱歉的話,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人家吧。」


    對我來說這是太過有利,而且又無法拒絕的交換修件。


    這句話讓我再也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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