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煽情了,先做正事。”瑤在玉墜裏說道。


    ‘好啦,現在知道剩下的就是一二三樓各剩下一個,三樓的李蘭我想留著幫忙找些有用的證據,另外兩個先不管她們。如果能把傅老板送到監獄,留下她倆,也不是什麽壞事。’想到這裏,我一身輕鬆的往樓下走去。剛到二樓準備轉彎時,那二樓房間裏躲著怨魂又來了,擋在我麵前。


    我不想理他,我往右錯了些身,想讓開她。她往右移步,繼續擋在我身前。


    “做什麽?想提前消失?”我冷冷說道。


    “你不是想幫老板說服我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並不想說服你,你隨緣吧!不過,今晚你可以進入他的夢境,看看他會怎麽說。”


    說完,我趁她低頭沉思時,從左邊閃過了身子,下到一樓。


    傅老板沒在一樓大廳睡覺,保鏢也撤了,整個一樓出來門口值班的管家和我,空空蕩蕩的,如果不是殘留的人氣,就像一個長年沒人光顧的空城堡。兩麵朝陽的方向用落地鋼化玻璃做牆,外麵路燈的光影透到房間裏,不用開燈也能看清屋內擺設。


    玄關設置的位置遮擋住了主廳與大門的視線,雖說大家都這麽弄,但這棟別墅的朝向和開門方向,都存在這一絲說不出來的不和諧。玄關阻擋了屋內的空氣置換,陰氣極其容易沉澱聚集,難怪剛到這裏的時候就有處處壓抑的感覺。


    我在一樓踱步,從a座穿過通道來到b座,這邊的陰氣聚集更加嚴重,但是奇怪的是並沒什麽怨魂。傅老板的臥室安排在了這邊,晚上關了燈,顯得非常安靜,看來,有錢人的睡眠質量,一定會很好。


    我到主廳沙發坐下,‘這始祖到處亂躥,也不知道搞出什麽名堂沒有。感覺‘他’好像沒那麽正經的樣子。’


    一個身影穿過大玻璃牆來到身旁,不是始祖又能是誰?


    “小子,你就打算這麽坐著等嗎?這是你的驅邪方式?”


    “這裏好像還沒監控,累了我就在這兒躺躺。”我指了指傅老板白天睡覺的大床墊。


    “大師,您在跟我說話嗎?”門口值夜的管家過來,語調有些哆嗦。


    “沒事,我在修煉,難免自言自語。對了,您要值守一整晚嗎?”我安慰他。


    “這倒不用,最多一點鍾,我就去睡了。不過您要進出隻要敲門就好,我很驚醒。”


    “謝謝!對了,我很多時候都會自言自語,您不用管我。”


    管家回到了大門口,繼續保持站立姿勢。


    我看了看時間,夜裏十一點,暫時沒什麽事我想讓李蘭來這裏,請她幫忙收集些老傅的證據,再想辦法送到相關部門。我平時聽到這些事,我都睜隻眼閉隻眼的,除了偶爾抱怨一下,從未想過自己去做點什麽。這次來到這裏,我才真感受到人若邪惡起來,可以無恥到什麽程度。


    管家還沒休息,我也怕驚嚇到他,於是心裏和始祖說了一聲,便擺開姿勢,進入冥想練功的狀態。


    入定前,又和始祖隨意交流了一下從前的天師和現在的天師區別。


    從前的天師需要掌握的東西更多,包括命理相術,各類法訣,拳法身形,還有一套八十一式劍法。聽起來就像武俠小說中的大俠一樣,俠義忠肝,義薄雲天。區別就是沒錢,不能隨意進到酒館就讓小二打兩角酒,切幾斤牛肉什麽的。


    始祖今天跟了我一天,他覺得我是天師界中掙錢的典範,但也從厚顏無恥的角度分析了我的方式方法,最終給出的結論就是:我是天師界中最一本正經坑錢的天師,沒有之一。


    下午的時候,他還不大了解二十萬對現代人是個什麽樣的概念。今天在別墅裏四處竄說,各處聽人交頭接耳,他才大致了解,現在的普通百姓,一年也就四五萬收入的樣子。所以,他就覺得我是天師界掙錢的典範,不但收入遠超常人,模樣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終於聽完始祖的牢騷,我成功入定。


    始祖雖好,但觀念還是有些老舊,為什麽天師就該受窮?就該和以前一樣,不嗔不怒,不喜不悲,安安靜靜的做個窮人?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忽然有些飄,我要做個開創天師新局麵的引路人。


    雖然入定,不過我還是能感受到管家來到這邊,想和我打個招呼去睡覺,但是看了我的姿勢一會兒,默默去了。


    意念在身體裏走了一個周天,我從入定中醒來,已是半夜兩點。


    我起身去到三樓,示意李蘭跟我下來,回到一樓大廳。


    我說了自己的想法,像傅德順這種靠不義之財發家的,我看不下去,所以想讓她幫忙找些證據,由我交到有關部門,讓人間的法律,來終結他的不仁不義。


    李蘭看起來還有些夫妻情,不想多說。


    我提起她被傅德順勒死的細節,最終她同意了我的請求,並讓我記錄。


    傅德順在欣興有注冊的五家公司,看起來很普通的公司,但主要業務,隻是把收到的高利貸還款,通過一道手續,變為合法的收入。轉換過程,也對應著法律,合理納稅。去年還拿了個最佳納稅人的鼓勵獎,繼續下去的話,他會越來越接近一個合法商人的樣子。


    具體的證據,在他的助手張龍和李虎手裏,那裏有他們每一次的放貸、收賬和具體轉入哪家公司的詳細記錄。隻要找到他倆的記錄本,再和五家公司賬麵上的的賬單核對,便可以定罪量刑。


    我又問關於草菅人命的事,李蘭也說不出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想起曾看到過個小夥子,騎著單車來到這裏,和傅老板說了什麽事之後,便被傅老板授意手下,殺死了他。事件的具體後續她不清楚,但是那輛單車還扔在別墅的地下室。


    “好的,真難為你了,讓你背叛你原來的丈夫。”記錄完畢,我安慰道。


    “也沒什麽,是他先背叛我的。”


    李蘭說了這麽多話,反到看得開了。


    我讓她先回三樓,想讓始祖去看看傅老板在夢裏談成什麽樣子。始祖收到消息,自顧自的向b棟穿牆而去。


    現在淩晨四點,傅老板還沒驚叫,應該問題不,我打算回房睡幾小時。


    推開房門,我發現床上坐著怨魂,在那顧影自憐。


    我沒開燈,裏麵有從窗戶的透進房間的光,很暗,不過依稀可以分清人影的輪廓。


    我來到床邊坐下,拖鞋,脫掉外套,又脫下長褲。


    “你不打算回避一下嗎?”我準備上床。


    “你就當我不存在。”


    語調幽怨。


    “怎麽啦?誰還能欺負你?”


    “都怪你,現在我再進他夢裏,他不但不怕,還追著我打……以後我還怎麽嚇他?”怨魂發起嗲來的蘿莉音,讓我汗毛倒立。這是對我有好感的節奏啊,她不會是……


    我忙撿起地上的長褲,重新穿上。


    “穿上有用?”她又嘻哈的笑著,靈影飄逸,到了窗口,看著我癡笑:“你若不睡,我便無法入夢,你若睡了……”話沒說完,她閃出了窗外。


    ‘嘿嘿,威脅我!’開始的色誘我還有些怕,因為我這方麵抵抗力不足,也不算不足,隻是為零而已。現在變成威脅,我會怕你?


    我又脫掉長褲,躺到床上掐起法訣,給自己做了封印沉睡引導。


    這樣,我就不會入夢了,之後的幾個小時裏,將會有一個高質量的睡眠。


    果然,怨魂沒能得逞,早上我正常醒來。


    不過又到了頭疼的時候,這早點……吃還是不吃?


    始祖等我半天了,見我醒來,忙說道:“差不多可以走了,昨晚傅老板已經解決了夢境困擾的問題,應該不會需要你了。你別做出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懂?”


    ‘嗬嗬,竟然還會這麽說話,這始祖到底算哪個朝代的?’


    “想什麽?洗洗走啦!”


    我一邊洗漱,一邊向老祖了解情況。原來傅德順入夢後,兩個怨魂先後幾分鍾進入,按原來的樣子恐嚇傅老板。開始傅老板還真心實意的和兩個怨魂談判,到了後來,他見久說不通,便起身開始四處尋找東西,還真讓他從你是天師的潛意識中,把你手裏的桃木劍給拿了過去,追著兩個怨魂在他夢裏慌亂的逃跑


    洗漱穿衣完畢,我下到一樓。傅德順正得意的坐在昨天那個位置,大廳裏的大床,已經撤了。中間一個大理石麵的茶幾,傅老板正端坐著吃著早點。


    “大師!先來隨便吃點兒。”傅德順看到我下樓,招呼我過去吃早點。


    我走到餐車旁邊,拿起一個盤子,開始仔細挑選自己想吃的東西。因為我覺得這麽多各式各樣的食物,老板應該不會下毒。


    始祖也沒說聽到或見到要給我下毒的消息。


    我學著餐車立架上的說明書,拿起一片麵包,抹了點黃油,加了片生菜和幾片像午餐肉,又更順滑一點的東西,叫不上名字,又從鍋裏夾了根火腿腸,拿起一管叫不出名字的東西,擠在上麵,再把麵包卷起來。


    味道不知道正不正宗,反正挺好,吃到嘴裏香和甜的味道充斥著我味蕾,感覺棒極了。


    傅德順倒了兩杯紅酒,示意我先挑一杯。就像表明他不會下毒,讓我先選一般。


    我擺手拒絕,我沒有早上起床就喝酒的習慣。


    他又示意,旁邊有飲料,讓我自取。整個大廳就像酒店的自助餐一樣,不吃白不吃。我選了一瓶沒開封的芒果汁,給自己倒了個大杯。又拿了個盤子,隨便夾了幾塊水果回到沙發。


    “大師,您真有本事,昨晚兩個女鬼被我一並解決,我想,他們可能都不敢再來我夢裏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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