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劉薇,這事得讓她幫忙。


    我打開手機,電量剛過15%,好幾個莊妍的未接電話,我撥了回去。


    “你在哪兒?一大早就不接我電話……”


    語氣除了責怪,更多的是關心。


    “對不起,昨晚太晚,手機沒電忘充了。現在剛連上充電器,我就給你回電話了,或者我中午過去找你?”


    “好呀好呀!晚上過來住吧,我開了個套間,放心,我絕對不會那啥……”


    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啥,我本來也想省點住宿費。


    “好的,我中午過來,請你吃瑞麗傣味小吃。”


    聽得出,莊妍很開心的掛掉了電話。我又打了劉薇的電話,她已經上班,我說了自己在昨晚碰到她的那裏有事,想找她幫忙。但是聽得出,電話裏不太方便,她讓我直接去警局找她,我和她約好了時間,下午三點左右我去找她。


    我洗了個澡,收拾好東西,手機的電也差不多了,下樓退房。


    不是什麽節假日,賓館生意一般,老板依依不舍的給我退了押金。


    打車來到拉頌酒店,和莊妍會合,我先和瑤打了個招呼,又問莊妍為什麽會來瑞麗。原來她是向公司請了假,跟著哥哥一起來的,兩天後才回去。她把我帶到她哥莊忠幫她訂的套間,莊忠沒過來,住在芒市,昨天讓客戶派車送來這邊的,走的時候也能喊專車來送她回芒市。


    ‘有錢就是好,去哪兒都方便。’


    “那你泡她呀!”始祖捕捉到了我的想法。


    到了房間,我整理好物品,換上了當地流行的超長短褲,帶著骷髏頭印花的純棉t恤加上質樸的人字拖。


    出了房間,莊妍看我一身妝扮,忍不住想笑。她到是一身短衣短褲,看著就清涼,膚白貌美,隱隱透著富人的氣息。和我站在一起,我就像她雇的一個當地向導。


    這身行頭好是好,就是兜太少,就屁股後麵有個淺兜。我隻裝了兩百塊現金,手機隻能捏在手裏,覺得很不方便,還有我慣用的筆記本和筆沒地方放,於是拿了個小密封袋,又把筆記本和筆放了進去。


    下樓出門時,我在附近一家文具用品店裏,竟然找到一個合適的學生文具袋。手機筆記本和筆,裝在裏邊剛剛好,有了點土豪的樣子,可惜裏麵沒錢。


    在市場裏,請莊妍吃了點烤肉什麽,又吃了老板極力推薦的‘撒撇’涼米線。一種帶著一絲苦味的涼米線,在檸檬和小米辣的掩護下,我倆終於吃完。完了問老板這撒撇的意思和加工方式,更是讓莊妍想要作嘔。


    苦味的濃汁裏,據說是取自牛的胃部,那些剛消化完的草料和牛的胃酸混合物……


    我到是問題不大,平時什麽沒吃過,這入鄉隨俗很正常。各地區獨有的飲食習慣,都是幾百年慢慢演化出來的,除了和當地水土相符,不會有什麽太大問題。況且,人生本來就是嚐遍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鹹。


    莊妍想吐,但吐不出來,難過的用手枕在我的肩膀處,往前走去。


    下一站就是警局了,我讓劉薇給我發了個定位,不遠不近正好時間還早,就帶著莊妍,按導航提示的路徑一路逛去。


    莊妍總算在喝了一杯木瓜水後,緩過勁來。


    我和她說了還有正事後,她也積極起來,信誓旦旦保證不添亂,不過在見到劉薇後,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


    進了警局,一切正常,劉薇把我迎進辦公室後,場麵有些尷尬。


    介紹兩人認識後,莊妍開始在我和劉薇說事的過程中陰陽怪氣的接起話來。


    我先問了劉薇的具體工作,又說了自己到瑞麗的原因,幫兩個住在欣興的老人找孩子,具體的消息來源,我也直言不諱的告訴她,是個靈魂帶回的消息。


    “這叫有緣千裏來相會……”莊妍若無其事的看著牆上的警務介紹。


    “現在的問題是,在昨晚遇到你的那裏,找到了線索,所以我才請你保護我再進去一趟,並不是因為我買的那幾樣東西有多重要。”


    “什麽線索?”劉薇對莊妍的醋意,隻微微笑了笑。


    “開始攔住我的那群人裏,一個臉上有疤的,據謝田說就是兩個月前追李哥的那人。”


    “謝田是誰?”


    “誰知道是不是你又調戲誰家的閨女了……”莊妍拿起劉薇桌上的一份報紙。


    “姐姐放心,我雖然沒有男朋友,不過對楊師傅暫時還沒有非分之想。”劉薇笑著喝了口水。


    “我不是那意思。”莊妍被人直白戳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可能是年齡上看起來,我最小,我和劉薇的差距更接近一些。莊妍看過我的身份證,二十三歲,理論上比她小一歲。但我的外表也就二十來歲,劉薇大概二十二三的樣子,所以她有些壓力。


    我則是喜憂摻半,辦個正事帶著個醋壇子在旁邊,還什麽都沒發生過的醋壇子,這事誰攤上了想想都虧。


    莊妍終於消停了,我仔細講了謝田看到的情況,自然我沒提李哥是臥底。


    “你是說……謝田是個靈魂,一直都跟著你說的李哥在這邊,還悄悄跑去緬甸鬧了一波,又偷渡回來?”劉薇的嘴,本來很小,現在卻塞得進一個雞蛋。


    我點頭,“有紙杯嗎?我讓他做一個隔空移物你看看。”


    我想起謝田曾今表演過的,他苦練幾十年的‘絕技,’隔空移物。


    “你是說他也在這裏?”劉薇起身去拿紙杯。


    “別怕,他心底很好。”


    “是啊!心底不好的都應該被你趕跑了。”劉薇把紙杯放到了桌上。


    我示意謝田表演一下,然後我離開桌子很遠,證明不是我在搗亂。謝田走進杯子,用意念艱難的把紙杯移動了十公分的樣子,劉薇的眼睛瞪得很大。


    “這是因為他修煉的時間不長,也就這點能力了。”


    “你是說……其實靈魂並不厲害?”劉薇很感興趣,完全忘了昨晚是怎麽被嚇暈的。


    “不一定……呃…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想去昨天那裏找個人,能幫我想個辦法嗎?對了,昨天那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電話裏和她說了,我說是他丈夫的臨終遺言。她還怪我怎麽現在才告訴她,我很受傷。”


    “難為你了,那晚上請你吃個飯吧!順便幫我想想注意。”


    莊妍不樂意了,在我身後咳了兩聲。


    “不用了,今晚我值班,有辦法了明早給你電話。”劉薇會意。


    “謝謝了,請盡快幫我找到他,他父母有些著急。”


    “你不如告訴我更多的細節,除了幫你想個辦法進去,我還可以幫你在這邊的數字檔案裏看看,萬一有消息也不一定。”劉薇看到我很著急,但前麵的講述中,她也判斷出我隱瞞了一些東西,隻不過莊妍在這兒,沒當麵戳破。


    我也很尷尬,不知道這到底該不該說,我真怕遇到像無間道裏的事,不但找不到人,可能還會連累李哥。


    “放心吧,我一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昨晚你那麽給力,這恩我記著呢。”


    劉薇看我不說話,知道我的難處,便起身向我保證。


    這就有點像捅了馬蜂窩……


    劉薇送我倆出了辦公室,我和莊妍剛走出警局大門,我的右臂處傳來被人掐住的生疼。


    “昨晚那麽給力?……你就是個陳世美……是不是她更年輕,更漂亮?”


    莊妍嘴裏氣呼呼的說著,手裏也用力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我忙一縮身,閃開她的手,“你聽我解釋!”


    這時,莊妍看到我的手腕附近,一個五指抓過的紅印異常明顯。


    “呃!這是昨晚驅邪時留下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覺得更加難以解釋了,這款式,這位置,很容易讓人想偏了。


    感覺莊妍很委屈,但我又沒心思去勸,我怕勸了反到讓她覺得我有意思,隻好一邊慢走,一邊觀察她的表情變化。走到街角,她還站在原地,想哭又不好意思苦的樣子,煞是可愛。


    我向她招了招手。


    “幹嘛?請求我原諒你?”莊妍來到身邊,還是一臉怒意。


    “我覺著你要動動腦子,你這麽靚的美女和我住一起這麽長時間,我都沒對你動手動腳。我這剛下來一天,會對這種小孩子有想法?……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隻好拿出頂高帽子,先給她戴上。


    “誰知道你怎麽想的!”


    雖然還是有些生氣的語氣,不過臉色比剛才好了很多。


    “這裏天氣悶熱,我剛來就呆不住了,隻想早點幫謝田找到李哥,盡快回欣興。從來沒對你們這種魅力四射的美女產生過邪念。”我又給她扔了一頂高帽子。


    其實她也察覺生氣沒用,再聽我分析過後,自然沒了脾氣。況且我又說劉薇像個小孩子,她感覺舒坦了很多。


    閑著沒事,時間也還早,我想再去那巷子裏查看。但是莊妍在的話,會多一個不確定因素,我正想著如何讓她先回酒店休息。


    離開警局後,又過了個街口。始祖傳來警告“後麵有輛摩托,跟了你很久了。我覺著他要有動作了。”


    我忙快步想一個有玻璃的商鋪陰涼出走去,通過玻璃的放光觀察還在太陽下麵的摩托車騎手。


    一身鮮亮的專業賽車手的裝扮,一輛越野摩托在他胯下,速度並不快,就像在找人似的。這個我有些映像,其實來的時候我就在吃完米線出來時注意到了,現在還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定是因我而來。


    中午吃米線的地方,我還想起那家老板的鍋,他們家有口鍋是放在爐子上加熱的,下麵好多鍋底灰,我想到了一個在瑞麗臨時增強實力和讓莊妍先回酒店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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