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喝了口飲料。


    莊妍在一旁低頭笑而不語。


    老李很準時,六點剛到,車便來了。


    “哦!原來是新東家的飯局,可惜了我的飲料……”歐陽賈每次看到老李和他的車,都不免有些醋意,語氣聽起來有些酸酸的。。


    不過,他也給不出那麽好的條件,唯一能給的好處,便是房租不漲,讓我們簽了五年的合同,並且同意我們改造。總之,這種算是禮尚往來,他要遇到什麽難言之隱,還是可以喊喊我和莊妍的……


    我們告別老板,上了老李的車,向芭芭莉亞小區駛去。


    別墅和原來一樣,剛看到別墅,始祖便發話了。


    “讓他先把房門窗戶上的符咒下了,這樣三修怎麽來?”


    他到不是進不去,因為附身在玉墜裏,這些符咒對他沒用。


    進了門,晚宴已經備好,客廳換成了餐桌,相當豐盛。邵陽看見我和老李就帶了個漂亮的妹妹過來,不免有些……


    “別擔心,老李一會兒就走。對了,先讓你的保鏢把門窗上的符咒全部下了,身上裝好就行。到時候堵住三修一時,堵不住它一世啊!有我在你放心。”我先給邵老板吃了顆定心丸。


    邵陽眼神配合手勢,手下就知道了該怎麽做,各自去收拾了。


    “大師能來,我自然放心。不知這位居士如何稱呼?”


    “她也是天師,也是我女朋友。”


    “邵總你好,我叫莊妍。”莊妍挺大方的伸出手來,和邵陽握了握手。


    “你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天師,沒想到……竟然這麽漂亮。”邵陽的高帽和我一樣,見人就送。


    我們選好各自的座位坐下,邵老板特意拿出兩瓶寫著叉圈的紅酒,讓我們開開洋葷。


    不過,好意我心領了,這裏四個吃飯的,就邵老板能喝。我和莊妍有正事,老李要開車。所以,邵老板也沒好意思喝。最後,我提議,讓老李先帶一瓶回去,留下一瓶等開慶功宴的時候我們再喝。


    邵總看了看大家,好像也隻好這麽做了。他打了個響指叫來手下,讓他把酒用紙袋裝好,一會兒老李走的時候,讓老李帶走。


    一桌豐盛的菜肴,可惜不能喝酒,不然今天一定能爽翻天。


    我早聽過這種洋酒很貴,一直都沒舍得開過洋葷,這回隨意一安排,就能喝到兩次。不禁為自己的機智自豪起來。


    始祖、許世鐸和瑤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便各自離開了自己的玉墜,四下勘察起來。沒過一會兒,始祖先回來。


    “楊烽,讓老板把地下室門上的符咒也取了。”


    我們正吃得好好的,我得想個合適的借口跟他說,我沉吟了一下,說道:“邵總,房間內的符咒,也先收起來,找個密封袋裝好,有效的時間可以持續得久一些。”


    “這個自然,我以前也向天師買過符咒,沒袋子,一般兩三月就沒用了。”一邊說著,一邊招手喊來一個手下。


    “你叫兩個人,再檢查一邊房間,把房間裏所有的符咒都拿下來收好。”


    手下應了,叫了幾個人,分配了各自巡查的區域,各自去了。


    瑤和許世鐸也回來了,依舊沒什麽特別發現。


    飯局結束,我把新村的房門鑰匙遞給老李,讓他等三天,如果我沒聯係他,讓他去我住的地方,拿個東西。我把給老李和五年後給左華的信,放在了客廳中央。又交待了那瓶洋酒一定等我回去以後再喝,不能獨吞。


    老李應了,和我們告別,開車回了家。


    送走老李,我讓邵總算了算別墅裏的人,留這麽多在這裏沒什麽必要。


    他一共找來十個手下,白天六個晚上三個,還有一個類似總管職務,負責協調各種事物。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廚師?原來,他和小區門口餐館簽了協議,每天按要求送來飯菜,吃完就收拾幹淨走人。所以,家裏沒有一點油煙味。廚房還是有的,冰箱灶具一應俱全,隻是不開火而已。


    我讓他把人分作五組,每次兩人值守就好。一天按四班製分配時間,留下兩人算作臨時需要時召喚的那種。


    邵總把人都召集過來,和他們說了想法。


    幾人到沒什麽意見,一切都可以聽老板的安排。邵老板沉思了一會兒,安排了三班輪值,十人一個不少,就這麽上八小時班,大概休息一天的樣子。具體的時間表,他讓那個類似總管職務的人幫忙排了一個。


    安排妥當,馬上決定今天開始新的排班法,留下兩人值夜,剩下的回家休息。明早八點換班。


    手下人都散了,邵總沒忘記提醒他們,身上的符咒一定要保管好。


    留下兩人,邵老板讓他們收拾房間,隻留下兩間讓他們輪到班的人做臨時休息室。休息室設在了一樓大廳,以便隨時可以聽到老板的召喚。歐總的臥室在二樓,給我們準備的四間房,一樓一間,二樓兩間,三樓還有一間。我和莊妍想了想,要了二樓的一間,這樣離老板也近些,有事才好及時做出反應。


    安排完畢,現在剩下的隻有等待,等著三修的到來。


    女天師的出現出乎邵總的意料,他也沒想到我們是住在一起的天師,床雖說是雙人床,但也不是很寬。因為時間太晚,他答應明天交接班的手下來了以後,從樓上重新換一張大床下來。


    我們到也不是很在意,況且,我和莊妍類似新婚燕爾,床的寬窄,對我們來說,再窄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始祖和瑤負責巡視,讓我們安心休息。


    始祖坐鎮二樓,他能感應到一二三樓的靈力變化。瑤到了天台,藏在某處,每隔一段時間,她會轉到四樓查看,然後再回天台。許世鐸,則在二樓過道內,找到一個理想的藏身之所,悄悄藏在裏邊,不露一絲痕跡。


    預警係統布置完畢,我教會莊妍一些悄悄掐破鍋底灰袋子的技巧。又傳授了一些我十多年的驅邪經驗,很多時候,出其不意才是製勝的法寶。


    我的緊張心情,一直沒能平複,渾身肌肉有些僵硬,大腦正在海闊天空的遨遊,無法靜心修煉。


    莊妍的呼吸很平穩,我希望她能休息好。至少,她還算是個不錯的幫手。


    不知到了幾點,感覺我迷迷糊糊剛要入睡,始祖和瑤進了房間,輕輕叫醒了我和莊妍。


    叫醒之後,隻說了句‘來了。’便各自回到了玉墜之中。


    始祖想測測我和莊妍的真實實力。


    我做了噓聲的手勢,和莊妍借著屋外的月色,輕身翻身下床。我倆和衣而臥,為的就是快速做出反應,房門沒關,為的隻是不弄出聲響。


    屋外通道亮著微弱的燈光,也反射了一些進屋,但屋子裏仍然是黑的。


    我們的屋子在邵總的對麵,我和莊妍快速穿鞋下床,各自拿出筆來,把身上的隱身符畫完。來到房間中央靠近門邊,我盤腿坐下,左手揣在衣兜,掐破了兩袋鍋底灰,右手感覺到了桃木劍的存在,心安了不少。


    莊妍半蹲在我身後,左手扶著我的肩膀,右手一定和我一樣,摸住了桃木劍的劍柄,一言不發。


    始祖和瑤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發現三修的,什麽都沒說便躲進了玉墜,現在又是夜晚。整個房間靜得讓人不敢大聲呼吸。


    我和莊妍大氣不敢出一口,保持姿勢,看著邵陽的房間。


    沒過多久,樓梯口緩緩飄來一個三頭六臂的靈魂。正麵算是人臉,長得還算普通,背麵的一張臉麵,已經退化得有些平了,隻能隱約看出挖下去的眼眶和稍微凸起的鼻梁。嘴唇的位置已經沒了嘴巴該有的大小,不過還是能分辨出一些嘴巴的輪廓。


    三修沒看到我們,走過通道,徑直走向邵陽的房間,穿過房門,進了房間。


    我剛想挪步向外走去。


    “等等……”瑤發出了輕聲的提醒。


    我定在原地,狠狠地盯著對麵的房門。


    三修又穿門而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這麽說,沒什麽進展嘍?”


    三修轉彎就要上樓,門內又出現一個靈魂,是邵陽……


    我吸了口涼氣,這就死了嗎?


    情緒的波動帶動了空間氣流的變化,三修看向我和莊妍這邊。


    “還請了幫手?”


    但我從三修的眼神中覺得,它並沒看到我們。隻是莊妍扶助我肩膀的手勢,變成了抓。


    三修定在原地沒動,邵陽的靈魂也諾諾的跟著站在身後,一動不動,就像中了邪術的傀儡。我忽然想到個詞,‘神遊’也許就是邵老板現在的狀態,前幾次被三修喊上四樓,應該也是這麽喊上去,真身和元神應該還在房間裏沒動。


    我和三修對視,隻覺得他眼神孔洞,並無一物。


    正當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忽然,麵前僅有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從門框左側忽然躥出一個鬼影。一張透著橙黃色的人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鼻尖距鼻尖的距離不足一公分。


    莊妍尖叫一聲,左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向後一拖。


    我身體倒身向後的同時順出右手的桃木劍。


    原來,三修感受到了這邊緊張的氣息,使了一個金蟬脫殼。幻出假靈體,呆在原地,真體已經悄悄繞到我們的房間門口。


    真氣灌注不足一半的桃木劍劍尖劃破三修的臉,但並未造成什麽損傷,三修僅僅偏轉了一下頭,換了一副鬼臉麵向我倆。


    莊妍將我拖倒在地,學著我的招術也把桃木劍橫向一劃。這劍身真氣滿滿,並凸出三寸,開了天眼的人或靈魂,在黑暗中看得真切,誰都不敢大意。


    三修陡然向後急飄,靈體離開房門三五尺,一陣女聲傳來。


    “看來老邵是下了血本,我看他是找死。”


    “別急,很久沒遇到像樣的對手了,我們先和他玩玩。喂!你倆是雙修嗎?”一個男聲隨後從三修的靈體傳出,這聲音尖銳刺耳,聽過一遍保管你不想再聽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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