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死的?昨晚我睡覺,還許願讓他們不得好死呢。”小婻聽到消息,馬上在一旁岔進話來,臉上露出一臉驚詫的神情。


    我笑了笑,這下她的願望是實現了,不過,結果肯定也讓她吃驚不小。


    “具體細節不清楚,正在展開調查。屍檢報告至少得兩天以後才知道。不過,現在我懷疑是邪祟做的。所以,這次我也算高風亮節,免費出手,幫他們暗中做些調查。”


    我簡單和兩人說了情況,並警告他們別到處亂說,如果傳到正調查此案的警察耳中,我們都脫不了幹係。


    “嚇唬誰呢?我們不偷不搶,哦!一個平頭百姓,還能潛入監獄,把他們的犯人給殺了?他們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歐陽賈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話雖這麽說,但是你要想好了,我們都有動機……”我看著老板和小婻,希望能提醒他們。


    老板愣了我一眼,“動機?……”


    不過就老板這麽一愣,大家都明白了,我們都有報複的殺人動機。就算最後我們都能證明自己清白無辜,但是,一旦牽扯進去,麻煩事是少不了的。


    說得清楚了,我準備去院子的躺椅上休息。還好的我動作慢慢吞吞一步三搖,就在我距離躺椅半米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我下意識的側頭閃身。


    一個瓦楞紙紙箱從天而降,‘咣噹’一聲直接砸到了躺椅上麵。紙箱在躺椅上麵彈了一下,又在院子裏散落出一地的工具。


    我滴個乖乖,我要趕早兩步,這東西不就砸我腦袋上了。


    我抬頭向上麵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裝修工露著一臉驚恐和歉意,愣在二樓走廊邊上。


    老板也暴跳著進入院子,看清地麵的狀況,往樓上看去:“怎麽著,要造反呐!”


    “對不起對不起!手滑沒扶助。沒傷著你們吧!”裝修工人感覺比我還緊張。


    我這才想到,他們應該是做完工作,收拾工具準備撤退了。


    工頭聽到聲音,也從二樓出來伸頭往下看來,看到狀況就明白了一切,罵了小工一句,又滿嘴的對不起,帶著小工就往樓下跑來。


    兩人慌裏慌張的進到院子,向我和老板語無倫次的連連道歉,表示一定賠償老板一個全新的躺椅。而且,當即表態晚上請我們吃飯壓驚。又回過身教訓了一頓毛手毛腳的小夥。


    既然態度這麽熱情誠懇,我和老板也不好意思再為難人家。歐陽賈清了清嗓子,“躺椅就算了,晚飯可以有。”


    工頭知道了我就是房主,收拾完地上的工具,喊著我,上樓驗收。


    一聽說完工驗收,我自然不敢大意,給莊嚴打了電話。這麽大的事,我做不了主。


    二十分鍾後,莊妍火急火燎趕了回來,驗收房子。


    現在,兩個房間連通,裏邊一間重新分割出一個稍大的臥室,原來的客廳改成健身房。一條通道連到外麵。外邊這間,客廳依舊是客廳,基本什麽都沒改動,卷起鋪蓋過去,我和莊妍以後的小日子就可以這麽過了。


    現在,兩間房改造打通後,相當於是一套兩室兩廳,一廚兩衛的套房。租金一合並,竟是一千多。貴是貴了些,不過,我的生活品質卻提高不少。好在幾年的租金我都一並算給了歐陽賈,所以,近幾年的生活成本中,暫時可以不用考慮房子。


    歐陽賈也跟著我們參觀了房間的改造成果,對莊妍的設計思路,展開了糖衣炮彈式的誇讚。


    莊妍自然有些得意,所以驗收的標準,從最開始的精品要求,漸漸變成過得去就行。


    有些小瑕疵,不過並不影響居住,我們也都算它通過。


    事後我問莊妍,為什麽平時看起來要求很高,今天怎麽太陽打西邊出了,這麽好說話?莊妍說那工頭說話客氣得過火,自己也不好發難。還感歎老祖先的話對,什麽伸手不打笑臉人。直到我說了我差點被他手下小工砸死的事,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著了他們的道。不過,我說了今天白天差點被紙箱砸死的事後,莊妍反倒心情好了起來。合著我經曆這麽危險的事,她一點兒也沒往心裏去。


    不管怎麽說,這回房子是改好了。雖說莊妍左強調右強調,要用環保材料,不過,房間裏還是有股子淡淡的刺鼻味道。這下好了,我的新工作來了。明天開始,那扇計劃中不再開啟的門,由我負責每天白天開啟,晚上關閉。對麵的窗戶,先二十四小時開著,讓穿堂風盡可能多的把味道帶一些出去。


    這到花不了我多少時間,開了門,我依舊可以到超市值守,家裏就隻用假裝還在裝修就可以。


    今天算是完了件大事。本來應該我和莊妍請老板他倆小搓一頓,但是裝修隊工頭卻攬下了這活兒,約好了晚上七點,‘東椒閣’二樓包廂。那飯店可是不小,路過幾次看到裏邊都是人頭攢動,生意相當火爆。


    我們愉快的通過了驗收,莊妍付清裝修尾款,工頭謝過莊嚴後,再次確定了晚飯時間,帶著小工和工具先走了。


    一場浩大的改造工程,終於算是完工,我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無論是老板還是莊妍,都沉浸在白得一頓晚飯的喜悅之中,沒人關心一下剛才被嚇得心肝膽顫的我。唉,做人到我這份上,真的覺得沒了什麽價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竟然抵不上一頓免費的晚飯。


    不過,難過歸難過,我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為這點小事就會悶悶不樂。


    莊妍驗收完畢後,不早不晚的,也不想再回去上班,打了個電話,和主編說了一聲後,便留在家裏。


    當然,我們也沒在家裏坐著,搬了個東西把新打通的通道大概封堵一下,又把隔壁房間的門和窗戶大開,讓風吹著。我們下到超市,和老板小婻聊聊天,解解悶。


    別說,聽說那五人死了,歐陽賈的心情好像還好了些。就像大仇得報似的,話也多了起來。


    我的心裏,想著早上瑤說的過程裏邊,好像還有個劉哥……這個劉哥,到底是誰。


    莊妍見我心不在焉,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為今天差點被砸,又沒人關心你感到難過?”


    “哪兒有?我在想事。對了,欣興地產界有姓劉的嗎?”我覺得莊妍難說會知道。


    幾人聽了都想了想,好像都沒找到對應地產界劉姓的知名人物,齊齊對著我搖頭。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始祖和何楓還在外邊幫我打探著消息,今晚再確認一下,實在不行,我還是請楊稷他們介入。


    因為晚上有個共同的飯局,好像大家都覺得時間走得慢了些。


    好容易挨到下午,莊妍和我輪流回家洗了個澡,準備晚上好好搓一頓。小婻也早早歇了手上的活,打扮起來。歐陽賈到不用準備什麽,時辰一到,他鎖上門就能走。


    東椒閣的生意火爆程度,果然不是蓋的。工頭因為常和他的東家在這裏請客戶吃飯,所以知道什麽情況,早早訂好了位子。我們到的時候,一樓已座無虛席,二樓包房也被訂空。好在工頭輕車熟路,提前一個小時催菜,我們四人剛進屋,菜也剛好上齊。


    這請客的錢,工頭自然不會出,他喊來了東家,東家又和歐陽賈有些沾親帶故。所以,大家都吃起來沒什麽拘束,都吃得很嗨。


    認親的時候,小婻還得叫那老板三大爺,這關係,真是理不清,剪還亂……


    工頭誠懇的繼續向我道歉,不斷向我敬酒,表示以後有啥事,說一聲就是。聊到後來才知道,今天手滑那小夥,是他剛從老家帶著出來打工的。出來沒多久,錢沒掙多少,要是今天不是我命大,他回家也沒法交待。


    我心裏懷著事,雖然東椒閣的幾樣招牌菜都有了,但我也吃得不是特別盡興。而這裏的口味,莊妍好像剛好適合,辣!而且還麻……


    歐陽賈因為像老朋友聚會,自然吃得油光水滑,和那老板兩人就喝了一瓶白的。我因為要解菜品的辣度,所以連續喝了六瓶啤的。可憐我家莊妍和小婻,莊妍要開車,所以隻喝了點飲料。小婻呢,因為歐陽賈一直告訴她酒是穿腸的毒藥,女孩不能喝……飲料是貪圖享受的人的最愛……總之,小婻就一杯餐館免費供應的茶水。


    我說小婻為啥出門也捯飭了一下,原來那工頭先和我幾番誠懇的道歉,在我讓他完全放下心後,開始和小婻更深入的交流起來。


    什麽你老家哪裏的?來欣興多久了?周幾休息……


    我偷偷瞄了幾眼,按我的認知,除了收入暫時沒多高,都還不錯。實際上,若是撇開我天師的能力不說,他還比我強上不少。


    飯局在一片歡笑聲中散了,回家的路上,我借著酒勁,和小婻說了工頭的心思。直白的問她什麽想法?若是有想法就說,哥肯定幫她。


    歐陽賈不樂意了,在後排連連說道:“我告訴你,要是小婻被拐跑了,我要用同樣的價錢,雇你們倆來給我打工。小婻,別信他的,等幾年叔給你說個好婆家。這種四處漂泊打工的,沒什麽安全感。”


    “小叔,我好像也是外出打工的……”小婻諾諾回了一句。


    既然小婻開腔了,自然得尊重她的選擇。歐陽賈借著酒勁,抹著眼淚打起煽情牌:“唉!真是人老不中用,女大不中留咯……”


    我雖說酒還沒上頭,不過聽老板這種語氣,也不敢再扇陰風點鬼火了。


    回到家,剛到九點。何楓和始祖在家裏等著我們。


    “有進展嗎?”見到兩魂,我開口問道。


    “有一些,不過進展不大。”始祖的情緒不高


    何楓接上話道:“我這邊也沒什麽發現,除了幾個工作人員把屍體送到醫院的太平間,沒有任何家屬來過,也沒有其他靈魂過來。我在醫院守了一天,沒什麽人來過。看來他們真的隻不過是前期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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