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稷答應協助我抓捕禦鬼師,但其它的問題,他表示管理處不便插手。


    就在今晚,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蹭飯也沒蹭出香味的飯局。滿肚子委屈,沒地兒發泄。表麵,還得和他們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我個人的情緒控製也變得有些幼稚,飯局散了的時候,莊妍嚴肅的告訴我:“跟官家打交道,別那麽義氣用事,他們幫你是情分,不幫……是他們的本分。”


    管理處的四人先走了,我因為心裏有結想不開,就和兩人留下來坐了一會兒。


    楊稷到是大方,我剛幫他新挖到的新人,他也大方的讓陳慕這幾天就先跟著我,等事完了,再送她來這邊報道。


    陳慕挺理解我的,我覺得她有點後悔要來管理處工作了。


    “沒想到,管理處也這樣,看似恪盡職守的做好本職工作,但很多的事,實際上都被耽擱了。”


    陳慕的抱怨,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各有各的難處,我們自由慣了,不能用我們的標準去要求別人。算了,他們能幫多少是多少,剩下的事,我會全力幫你。”莊妍拍拍我的肩,鄭重說道。


    我扶助她的手,感動得就要不要不要的。


    有陳慕的理解和莊妍的支持,我覺得心情一下子舒爽了不少。現在能做的,便是回到小區,找到確鑿的證據,通知楊稷收網。楊稷表示,明天中午以前,隊員和天師可以在小區附近就位,隻要我的消息一到,馬上就會有神兵相助。


    既然都安排好了,我就不如先回去,再找些更加確切的蛛絲馬跡。


    我喊起兩個美女,下樓準備回去。剛出包房門,正遇到一人領著幾個客人上樓。


    我暗叫一聲不得了,這人還活著就是個生命的奇跡,還微笑著能引朋友上樓吃飯,更是奇跡中的奇跡。不行,這事我得管。我閃在通道一旁,讓他們先過去。


    一個麵帶微笑的中年男子,不止印堂黑得不成樣子,鬢角塌陷但毛發卻都呲著,就像剛洗過頭還沒梳理的樣子。聽著莊妍和始祖背過一些文字,鬢毛直立家業難守,看著就是一個家破人亡的麵相。


    我可不像楊稷他們,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這事我得管。


    男子領著五六個客人,一臉微笑的把他們引進了其中一間包房。我看看莊妍,莊妍也正好看著我,眼神裏就是三個字:“管,還是不管。”


    我點點頭,往他們的包房走去。


    幾名客人已經分座位坐下,男子在一旁恭敬熱情的招呼著其他幾個人。見我出現在門口,他也沒鬧,隻向我們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找你。”我看著他的眼睛,想再看出點什麽問題。


    “稍等,我馬上來。”男子竟同意我找他,我和他又不認識,他竟然沒拒絕或質問我,為什麽找他?


    正想著,他和幾個客人說了幾句,來到門口,示意我們出去一點再說。


    我們仨跟著他來到走廊入口,下樓的樓梯口處,他才輕聲問道:“幾位,我們好像沒見過麵,請問找我什麽事?”


    我拿出小本,一邊記錄自己的號碼一邊說道:“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出你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但你現在有事正忙,我也不便打擾。等你事完了,請務必給我電話。還有,這張簡易符咒,務必貼身裝好。我估計,你的大限之期,就在明天。”


    說完我該說的,符也畫好了。我扯下紙,幫他把我的號碼疊在外邊,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幫他揣在了襯衣胸前的口袋裏。


    男子的神態很怪異,就像見到救世主一樣,但又克製住了。沒說什麽,輕輕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拍怕他在我肩上的手背說道:“先把眼前的事辦了,有啥情況一會兒電話裏說。如果可以,這邊完了到芭芭莉亞小區找我,這幾天我在那邊做事。”


    “好的,我會的。”


    說完,男子又衝樓下喊了一嗓子,“小李,上來一下。”


    樓下傳來‘咚咚’的上樓聲,一個男服務員小跑著上了樓。


    “什麽事老板?”


    我們才反應過來,男子就是萬福園的老板。


    “這幾個客人的單幫我免了。”男子指了指我們,表示可以免我們的餐費。


    “不用,我們是朋友請客,帳應該結了。”我連忙表示不用,因為這時候讓他們折現,也太不厚道。


    “那好吧!小李,以後這幾個人來吃飯,全部免單。”


    我了個去,我都還沒做法驅邪,他就給了我三張長期飯票,這算哪門子操作?


    “朋友,晚上我一定過來,請等著我。”


    這麽信任我的客戶,真不多見,我讓他先忙,我們先走。


    出了飯館,去取車的路上,陳慕不解的問我:“這人是誰?為什麽你要說他馬上就要大難臨頭,明天還是最後一天。”


    “正所謂各行如隔山,有的東西,三言兩語哪講的清楚。”


    “我看他很信任你,你是怎麽做到的?”陳慕想多問些細節的東西,她覺得她能分析出一些道道來。


    我不會攝魂術,三言兩語就讓老板這麽相信我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正經曆著不幸,或者被怪事纏身。而且,這些現象都是一些科學道理無法解釋的怪事。


    我笑了笑,沒再和她解釋,因為光是印堂發黑的眼神,都得半個月的專業訓練,才能看出一絲端倪。


    陳慕有個好處,我沒回答的問題,她也不會追著刨根問底。她知道我不回答,一定有我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莊妍和我深入交流了一下飯店老板的狀態。除了我發現的兩點以外,莊妍還看出老板身體不幹淨,近期一定受了不少的靈魂幹擾,要麽附身,要麽入夢。就像我說的,大限不是明天,就是後天。


    老板在聽我說完就非常相信我,這說明老板知道自己的異樣,但一直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更深層次的,便是老板惹禍上身的原因。如果是為富不仁,做了什麽昧著良心的壞事,剛好被靈魂撞見,那隻能說因果有報應,我們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一世。


    說道因果,我還想起了許世鐸。那麽多年的道行被我打掉不少,好像也沒看出他怎麽恨我。反到在我們麵前,規規矩矩,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回到邵總家裏,我和莊妍說半夜還要巡夜,所以假意以要提前休息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我喊出幾個靈魂,重新製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晚上,始祖他們仨先潛入別墅,探查好情況後,開門讓我和莊妍進去,直接先把禦鬼師綁起來,用手機錄下審訊的內容。等證據弄好了,清理掉黑白無常,再把證據悄悄交給管這些事的部門,讓他們去處理這幕後的黑幕。


    這辦法,雖說有些冒險,不過,何楓早想這麽做了。每天在玉鎖裏,看著王薇盡情開心的玩耍,無聊透頂。


    始祖沒表態,表示我們計劃好了安排他就行。瑤也躍躍欲試的看著我,她也許是想展示一下最近的修行成果。王薇則表示去也輪不到她去,她就呆在玉鎖裏,啥時候我要喝個啤酒或者要包零食什麽的,她可以幫我拿。


    好吧,這也算物盡其用,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事了。


    早點解決掉黑白無常,她也可以早點去陪陪自己的媽媽。不出意外的話,我可以安排她們母女見上一麵。


    一切安排妥當,計劃十二點正式展開計劃,現在先補充體力,還能睡上幾個小時。


    剛脫了衣服躺下,我的電話響了。


    “大師你好,我十分鍾能到小區門口,能到小區門口談一談嗎?”


    聽聲音,好像是萬福園的老板。商量計劃的時候太激動,我把他給忘了。我告訴他小區的南門等他,又要了他的車牌號。


    我和莊妍說了情況,本打算讓她睡一下,我去就行。莊妍不同意,一骨碌爬了起來,非要和我一起。


    我們穿好衣服,下樓和還沒睡的邵總和陳慕說了一聲,來到小區門口。


    沒兩分鍾,一輛奔馳停在了小區門口,駕駛位伸出支手來,衝我們揮了揮。


    我對了車牌,沒錯,便和莊妍走了過去。


    “一會兒的計劃怎麽辦?”在我們往奔馳車方向走去的時候,何楓說出她心裏的擔心。


    “走一步是一步吧!這人的事耽擱不得。”沒辦法,也隻能這麽辦了。


    我和莊妍沒上車,指了指路邊有點空曠的地方,讓他把車停過來。


    停了車,男子下車鎖上車門,伸著雙手就要過來握我的手。


    “真人呐!求大師救命。”滿臉焦急之色。


    我和他握了握手,讓他跟我來。


    我在路邊找了一家茶室,要了個包間,我可不好意思把他帶去邵總那裏麻煩他們。


    茶上好了,老板關了門,好像看出我們有大事要講。


    “大哥別急,先說說你的事。”


    “還用說嗎?我覺得都寫在臉上了。從前我可不這樣,這回也不知道咋回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男子情緒有些激憤。


    “再大的事,我們也得了解清楚了,才能幫你對症下藥。”


    “你們不是大師嗎?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的,始終不仔細,隻知道你最近邪魅纏身,估計沒多少日子了。”我見他東拉西扯不說事,也不好催得太急。心裏隻暗下決心,十二點一到,我去做我自己的事去。


    他還在躲躲藏藏的,不想說自己的事,總和我們兜圈子,就希望我和莊妍快速幫他把邪祟處理了。至於錢的事,一切都好說,三萬五萬對他來說都不是事……


    我第三次翻起手腕看表,十點半。


    “好了先生,我們隻是天師,並不是屠夫。對任何的邪祟,隻有找到了因,才好有結果。若你不方便透露,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十二點,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如果你現在才說,大概也是有些來不及了。要不我再幫你畫張符,能不能撐過明天,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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