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會兒回道:“我和莊妍的時間都不好確定,你有他最近的照片嗎?或者讓他家人,明天給他拍張照片,傳上來我先看看。最好是正麵的,看得清五官容貌的,我們可以先看看。”


    “好的,我明天聯係他們,若是收到照片,我先傳給你。”


    到了新村,湯威自行回去了。


    莊妍表示,從照片上是看不出什麽所以然的,如果有什麽狀況,隻能實際看到真人後,才能看得出來。說完還嘲諷了我一番,說我的相術到底咋學的,這麽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


    實際上,我哪是不知道,隻不過想先給湯威一顆定心丸。讓他發照片,不過想等等看,晚幾天莊妍會不會有時間。


    我現在覺得,帶著莊妍,有時候很多事,都會更順利些。


    可以說,我都有些離不開她的感覺。


    莊妍知道了我的意思,聽我的意思想帶她一起去鄉下走走,也挺高興。告訴我後天早上她做完事後,下午就可以和我一起去。


    一想到後天周五,合適的話不如當作郊遊,出去玩兩天。


    兩人一拍即合,雖說後天才走,莊妍就開始收拾東西了。玉鎖雖說曾經感覺有點什麽秘密我們還沒發現,但何楓她們去裏邊轉了很久,也沒什麽新的發現。也不知道古時的天師,是如何做到的。現在,我們用玉鎖最多的時候,就是收拾好行李,放到裏邊。按她們勘察描述的狀況,靈魂要能開車,估計能把車放到裏邊。


    不過也隻是想想,她們攜帶著東西幻成靈氣進出玉鎖,也要消耗靈力。隻不過,幾個都是至少幾百年的道行,所以這點消耗也不會怎麽在意。


    第二天,我正在超市坐班,湯威的照片發了過來。並附著消息,這人在他老婆那邊算來,是個表弟,希望我先看看,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照片的小夥年紀看起來二十出頭,和我的外表年齡相仿。眼神空洞,神情不知在哪裏神遊。長時間沒什麽洗漱,看得見泥灰在臉上的形態,也許是愛笑,嘴角兩側看得出笑時灰塵從臉上脫落的痕跡。衣服也是極其簡單,像建築公司工地上的工作服,也是長時間沒漿洗過,顏色發黃沾滿了灰塵和不明印跡。


    印堂的狀況不明,因為照片是顯示不出這些信息的。


    相術裏雖說可以根據人的麵相看出吉凶,實際上,還是觀察印堂的狀況。那些口訣什麽的,都是根據印堂表象,可以去找來對應的。


    據我對靈魂的了解,真不該有靈魂會想對這表弟做什麽。估計真是屬於醫學範疇的病症,腦子進水秀逗了。


    我把照片發給了莊妍,也和她說了我的分析。沒一會兒,莊妍回信息道:‘我和你一樣的想法,不過既然說了,你就說要去現場看看。我想,周末我們還是去一趟。’


    我恢複了ok的表情,給湯威打了電話,約好明天下午,他開車帶我們下去。


    自然,我也說了我的個人看法,靈魂一般不會附在這種髒兮兮的人身上。我們答應去一趟,也隻是略盡人事而已,讓他告訴他表弟的家人,別報太大希望。


    湯威略顯激動的聲調平和了下來,不過,還是給我保證,他的感覺是對的,我們這次下去應該會有收獲。


    然後又問了關於費用的問題,我把大概的收費標準也透露了一下,不過為了讓他的餐館早日重新紅火起來,這次就算了。還提出,如果他餐館的生意忙不過來,就讓他老婆帶我們去就行,權當郊遊去了。


    湯威又是一通感恩戴德,然後說,商量好了明早再聯係我們。


    當作一趟短途休假,驅邪費用麽,就讓他們管吃管住和管往返的車就行了。湯威堅信表弟是遇上事了,我也沒往心裏去,總之現在我個人的能力進展神速,加上一個身體都能當武器的女朋友陪著,還能有什麽事呢……


    莊妍回到家,說下午又幫我往新開的銀行戶頭了存了二十萬,然後又把卡和那箱現金,交給了她哥。


    “至少兩月,最多三月,你就可以正式成為百萬富翁了。”


    “不急,多長時間都沒問題。對了,明天就去安和鎮了,我們收拾點東西吧!”


    莊妍聽了,忙整理了一下昨天收拾的行李。一邊整理一邊提醒我,別忘了背個包,收些我自己的東西進去。不然包都不背,到那兒了要什麽就能拿出什麽,會引起別人的關注。一個雙肩包,也是我和莊妍出門的標配。


    第二天十點,湯威打來電話,說自己確實有些走不開,讓他老婆帶我們去。又讓我和莊妍放心,他老婆通情達理,會安排好一切的。隻要我們待得慣,可以到周日晚上回來。他知道莊妍周一要上班。


    沒什麽問題,唐詩文我見過,外貌看起來三十來歲,和我實際年紀差不多,應該沒什麽代溝。


    我說了大概能走的時間,讓他等著我的電話,又讓他把唐詩文的電話發給我。


    掛了電話,我和莊妍說了情況,又問她大概什麽時候能走。


    莊妍讓我去超市等我,她回來蹭過飯就能出發。


    規劃好了出行時間,我給唐詩文發了消息,中午一點,讓她自己吃過飯以後到新村來接我們。歐陽老板這裏,吃飯的時間向來很準,所以一點鍾走不會有什麽問題。


    一切按計劃進行,我和莊妍抱著郊區鄉下渡假的心態上了唐詩文的車。雖說距離不遠,但我們到安和鎮的時候,也快三點了。


    唐詩文把我們安排在了她家,一棟四層小樓的二樓。


    她家裏人聽說有重要客人要下來住兩天,特意幫我們收拾了一間二樓小屋,洗浴和衛生間都齊備。隻不過,水量有些小。


    莊妍雖說是富家女,但也不挑,隻是對新買的,還沒洗過的床單被套頗有些微辭。


    我就更不在乎了,以前貨場裏沒事的時候,無論哪裏,找到個夠我躺下的地方,我就能睡個午覺。


    剛整理好洗漱物品,唐詩文敲門進了屋。


    “兩位大師,委屈你們了。農村條件差點,也不知道行不行。若是住不慣,咱們去鎮上開賓館去。”


    我以為她要投資開家賓館,莊妍卻知道,是開房間的意思,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唐姐,還可以。”


    見貴氣十足的莊妍都說沒問題,唐詩文也放了心。說坐了一天車,也累了。讓我們今天先休息,明天帶我們去他表弟家。


    這也太客氣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說成是一天。


    我剛想說不累,想說今天先去看看,明天再做處理。莊妍卻搶先答道:“可以,都聽唐姐安排。”


    唐詩文又和我們說了些家裏的狀況,我們要想爬山、想逛街,她都可以領我們去。我們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就是。


    莊妍說想到樓下坐坐,陪老人們說說話。


    唐詩文兩個弟弟,大的在外地上學畢業後沒回來,小的讀書不得勁,老大不小了也隻好在欣興的萬福園幫工,家裏就剩她爸媽兩人操持。


    家裏的地到也基本都租出去了,就留著自家房屋後麵的,不到半畝地,老兩口也就隨意種些瓜果菜蔬什麽的。四層小樓還租出去幾間,都是鎮上做生意的租去做倉庫用。家裏總的收入麽,比以前種地高了許多。兩個老人在經濟上也沒讓三個兒女有什麽負擔,就希望兒女們能經常回家看看。


    欣興他們也去住過一段時間,但無論如何放不下安和鎮,都是一兩月,便說明了情況,唐詩文又把老兩口送回了這裏。


    我以為莊妍主動想找老人聊聊天,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新聞素材?


    我是最不會和老人聊天的了,感覺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萬一說到老人的什麽痛處,就會把場景搞得尷尬起來。


    來到一樓大廳,實際上,出了水是自家引的以外,其它東西和城裏也差不多。


    老兩口身體看起來都還行,我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注意看了下兩人的氣色,都很不錯,隻是老頭的印堂,弱弱的有些棕色之氣。棕色表示運起衰竭,逢賭必輸。不過看起來並不嚴重,大概是玩得少,或者偶爾還能贏兩把的樣子。


    到一樓大廳坐下,莊妍就像看什麽都好奇的樣子,在房間裏東瞅瞅西望望,不時問他們一些問題。


    大多都由唐詩文幫忙回答,老兩口好似不大好意思和生人交流,在大廳裏呆了幾分鍾,便各自說有事,忙去了。


    “老人就這樣,身體好才動得起來,若是動不起來,我可就擔心嘍。”唐姐打著哈哈,緩解一些尷尬。


    “你表弟家遠不遠,不遠的話,不如我們去他家外邊轉轉,先看看周邊環境。”莊妍忽然提議。


    “不遠,過了鎮上的集市就到,大概一公裏多的樣子。”唐姐因為在欣興生活久了,車也會開了,所以把裏程說給我們聽,想讓我們自己決定,開車去還是走路。


    “那正好,咱們就當逛街一樣,出去走一圈。”


    說著,莊妍起身,等著唐姐帶路。


    “好的,我和我爸他們說一聲。”唐姐說完,去了偏房找爸媽。


    我不知道莊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總覺得她好像在唐詩文家發現了些什麽。我等著她悄悄告訴我,但莊妍就像沒事人一樣,先到了房屋外邊,觀察起唐詩文家的房子。


    “你沒發現什麽嗎?”何楓的聲音傳來。


    現在我身上,帶著兩塊玉墜,何楓和瑤一魂一塊。何楓突然出聲提醒,我又四處掃視了一下,輕聲答道:“沒看出什麽呀,就老頭有些衰,這現象在農村來說,應該是正常的。隻要控製得住,沒什麽事。也許,賭運衰一些,反倒是好事。”


    實際上,關於賭的問題,我雖說自己不喜歡,但我向來持中立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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