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應對


    楊稷已經在莊妍這裏了解了道士這裏的詳細情況,我又問了和他同車返回欣興的兩名同行,現在什麽狀況。


    還好車輛撞擊並不嚴重,三人隻受了點輕傷和驚嚇,並無大礙。


    事故現場叫來一輛清障車,把車拖出來後還能再開,楊稷便調轉車頭,帶著兩個天師又回了安和鎮。


    楊稷開車返回欣興時,沒走多遠,道士就開始在車裏說起故事。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他小時候經曆的一些苦難。楊稷沒在意,總不能說話的權利都不給他了吧!隻專心開車。


    但是,出去沒幾公裏,楊稷隻覺得昏昏欲睡,他現在回想起來,就像在睡夢中,開了幾十分鍾的車似的。等他醒來,車已駛離馬路,撞在了山牆上麵。撞上去的時候,車速應該不快,因為安全氣囊什麽的都沒彈出。隻是他們三個都在車內昏睡,也不知道這車是怎麽撞上去的。


    “這應該是催眠術,但我還不知道正常的天師中,哪位同行的師傅能傳授此法。”


    正當我還處於迷惑狀態時,莊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用心思和瑤求證,瑤回應我道:‘我還沒這方麵的認知,先聽莊小姐怎麽說吧。’


    我和楊稷看著莊嚴,等著她繼續。


    “曆史記載,催眠術起源與歐洲,開始以治療為主。實際上,據考證,這種讓人暫時失去意識的能力,是從古時候的巫術中演化出來的。我們國家,在這方麵並沒有什麽科學的記載,也沒在曆史文獻中有什麽發現,隻是近代由歐洲傳入,有專職的催眠師。”莊妍說著話,一直在看我,大概她希望我能有些這方麵的知識。


    我想了想說道:“實際上,我最開始聽到催眠這個說法時,聯想到的就是攝魂術。師傅曾經說過,攝魂術是高階靈魂修煉到某一程度,就能在短時間內,讓天師迷失心智,聽從它的指揮。”


    “是的,我也覺得非常相似。就像我們上回遇到的,我都是不知不覺中,被那人迷惑了心智。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莊妍附和道。


    楊稷露出擔心的神色問道:“那有沒有什麽辦法防範?”


    “西方的催眠師,也分正邪兩派,但兩派都認為對方是幫邪惡勢力做事。雙方互有攻防,最關鍵的,還是自身修行要夠,警惕性高。他們入職時,都會領取一個反向戒指。”莊妍搭話。


    “什麽樣的反向戒指?”


    莊妍舉起手掌,指著手指的位置說道:“戒指上的飾物,一般裝在手背方向,但催眠師的戒指,飾物在下。而且,並不是什麽正真的飾物,隻是有些尖利的金屬刺針。”


    “金屬刺針?”楊稷完全不能理解。


    我抬手道:“和攝魂師一樣,疼痛是讓他們自我清醒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莊妍點了點頭,表示西方解除催眠警戒的方法,是一樣的。


    “這麽說……這道士去過國外?”


    我擺擺手道:“攝魂術的話,按傳言來說,高階靈魂能修行成功,但如果天師要求,或者說脅迫靈魂,也能修行成功。我想,這道士應該是利用他正在飼養的兩個靈魂,學會了這東西。還有,他能使用小範圍的障眼法,讓人迷失方向感。”


    楊稷點了點頭,“莊妍說過,你們今天是不是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


    我點了點頭。


    “能解釋一下嗎?如何避免?”楊稷接著問。


    一般來說,靈魂讓一正常走路的人,在視覺中覺得自己一直在向前走。但是,它能不斷調用人類眼睛看到的某一時段的前進圖像,滾動在人的眼前釋放感應。又能不動聲色的讓行人的身體在不由自主中,繞著自己規劃好的區域中轉圈。


    至於如何破解,就是自己找一個任意方向,做到不被眼前的景物幹擾,一直向前就好。最笨的辦法,就是每走一步,就做一個新的標記。


    至於今早,我就利用了重物隻會往山下滾動的原理成功走出道士布下的陣法。不過,我是打心眼裏佩服這道士能力的,或者說有些害怕。


    莊妍看著我,她不太相信我會害怕。


    “說實話,這種鬼打牆的陣法,我是第一次見到人類使用。而且,今天上午,他幹擾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我們三個。”我喝了口桌上的茶,沒和他們開玩笑。


    “那……我召集來的這些天師,你看有誰能和道士抗衡?”楊稷嚴肅道。


    “這道士的弱點是體力有限,隻要體力跟得上,交手時別讓他閑著的同時,保護好自己不被傷到……隻要能和他耗十分鍾,他就不行了。但是,控製住後,一定得注意別被他控製自己的精神。”


    “這又怎麽防?”


    楊稷還想再問時,陳慕進了賓館,招呼大家準備出門,集合吃晚飯。


    興安賓館附近,也是安和鎮最大的一家餐館。門口掛著幾大塊半賣半做菜的牛肉,不時還能看到大個頭的綠頭蠅,嗡嗡的繞著牛肉和一旁大盆裏堆放的下水。一張黃牛皮就這麽掛在一旁,旨在證明他們賣的是黃牛肉。


    餐館裏沒有多幹淨,食客也不多,大多是本地人過來,買點煮好的牛肉雜碎什麽的。


    陳慕早早的和老板談妥,兩桌酒席,肉要管夠。不出意外,大概會連續關顧三五天的時間。老板很熱情,對他來說這是難得的大生意,招呼服務員,拿出店裏最好塑料杯子托架,用紙杯給我們倒茶。


    店裏竟然還有個雅間,我們一波天師進去,剛好兩桌坐得滿滿的。


    我本不想先進去裏邊坐著,想在外邊透透氣,但楊稷卻把我們全都喊了進去。


    趁飯店老板廚子忙著備菜的時間,我們開了個小會。


    還是由我大致介紹了安和鎮的情況,又由楊稷提出幾個問題和注意事項,並集思廣益,讓眾天師各抒己見,尋找解決的辦法。


    我說了遇到道士時,我個人的對抗經驗,就是和他拚體力。如果兩個天師同時遇到,問題應該不大。


    等我說完,楊稷又做了補充說明,最後做了總結發言:“問題,我都說完了,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大家邊吃邊聊。吃完飯,咱們在歸納歸納解決問題的辦法,爭取明天取得重大突破。還有一點,就是安全方麵,我們要提前想些應對之策,別等道士做足了準備,找上門來。這樣…我們就很被動……”


    楊稷的話還沒講完,菜上齊了,我們都開始動起了筷子。


    老板這裏雖說是清真飯店,但也為了照顧到我們,還給我們一桌配了瓶白酒。但我們都沒喝,就喝著老板免費給的,紙味十足的大眾花茶。


    楊稷見我們低頭開吃,也草草結束了自己的講話,用單手操作,爬在自己的碗上朝嘴裏扒飯。


    飯店的味道不算差,因為沒喝酒,我們吃飯都不慢,沒二十分鍾,就基本解決戰鬥。隻剩幾個女士,不緊不慢的細嚼慢咽地吃著。


    見大多數人都停了筷子,楊稷又和我們大家商量起對策。


    現在的問題,一是防道士偷襲,或者我們分散後被他逐個擊破;二是明天的驅邪工作,這麽做下去雖說效率低不說,還沒什麽成效。但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還隻能這麽先做著。


    一名天師提議,明天兵分三路,其中兩路依照今天的模式繼續,一路直接去鎮長家裏。說明情況並讓鎮長親眼目睹,再通過鎮長發布通知,讓各家各戶主動攜帶木雕,到賓館這裏來,我們由專人幫忙處理。這樣一來,我們不但可以少跑路,還能多辦事。


    “哎呀老李,你這辦法好呀!明天我帶隊去鎮長家,現在,願意和我一隊去鎮長家的現在報名。”楊稷激動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子道。


    陸續有幾個天師舉起了手,我見響應的人多,就沒舉手。


    “你們誰有讓鎮長開眼的法子?”楊稷繼續情緒激動中問。


    “哎呀!沒想到這茬,我的符咒也沒帶……”“給常人開眼,我還真沒試過……”“我也不知道要給人開眼,出門太著急,沒帶工具呀……”


    幾個天師麵麵相覷,好像誰也沒帶齊東西。


    我見主動舉手的六個天師都全軍覆沒,沒一個帶著開眼的東西下來,轉身看著楊稷舉起了手。


    楊稷掃視一番,說道:“那就小楊和莊小姐,明天跟我一組吧!老李,還有你,你想的點子你得多出出主意。”


    我正想讓楊稷在喊個幫手,楊稷就把出主意的老李也喊上了。


    我覺得這注意不錯,以其挨家挨戶去做,不如通過官方。通報後,各家各戶自己帶著來找我們辦理,可就輕鬆多了。


    我們又像聊天一般,聊了聊晚上防道士的各種方法。


    唐詩文和成陽,一直都跟著我們一起,楊稷也單獨和兩人強調,管理處的事,還有靈魂的事,不能往外說。讓他們明天繼續當好向導,協助管理處,管理處按每人每天兩百塊的補助,發給他倆。


    唐詩文因家底殷實,到也不是特別在乎這兩百塊的補助,成陽到是開心的接受了。


    楊稷又讓兩人舉薦一個信得過的人,明天來協助管理處做向導。


    成陽因為長期裝瘋賣傻,表示他很難在短期內讓以前的朋友相信自己。唐詩文想了想,表示明天可以試著帶個人過來幫忙。


    楊稷又問了我和莊妍的住宿問題,不方便的話,可以來賓館這邊一起。天師集中一點,不容易被道士鑽了空子。


    我又說了晚上我的計劃,今晚我會和成陽回家,要去他家裏幫忙守一晚上。


    現在,道士藏在鎮裏或這後山的某處,他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道觀、孫二家和成陽家。道觀和孫二家,我們在山上時,已向孫二透露我們將排天師布下暗哨,坐等道士上鉤。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來成陽家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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