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李的保證,莊妍掛了電話。瞬時,渾身上下一陣輕鬆,有種一下子卸下千鈞重擔的感覺,讓莊嚴感覺有些飄。


    這時候,計芳也到小區裏找她,要莊妍回家,因為該吃午飯了。


    看到莊妍心情更好了,計芳笑了,這是幾天來,她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


    “什麽事這麽開心?”莊妍見母親笑起,勾住母親的胳膊,兩人一起回家。


    “哎!還不是因為你,你若不出這事,我從來都是一直這麽笑著......”母女倆,親密的回到家中。


    楊烽在莊妍第一次到家就知道莊妍回來,但為了保持自己的修行速度不受影響,也就沒出來和莊妍打招呼,繼續把自己關在衣櫃裏,努力練習熟練始祖教他的口訣和身法。頭七之前,他無論如何也得修煉到始祖想要的效果。


    吃飯時,始祖竟然暗示莊妍,他想看某某衛士正在熱播的什麽’歡樂頌‘。


    莊妍笑笑,問母親是不是什麽台在播歡樂頌?


    母親和張姐回憶,把電視換到了那個台。她們倆都覺得莊妍變了,從前對電視劇嗤之以鼻的,現在竟然主動追起了劇......


    計芳想到,大概是莊妍想通過追劇,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自然,莊妍想看什麽就調什麽,又推薦了她和張姐一直在追的一些好劇。


    莊妍哪裏會追,要追的話也是自己充個會員,弄台平板回房慢慢看了。


    不過,既然母親這麽認為,她也隻得順著母親。


    “呃,沒什麽,隻是今天回公司,聽個同事無意中說了一句,我也看看什麽劇。對了,淩風聯係過你嗎?”莊妍問計芳。


    計芳搖搖頭,“要我聯係他嗎?”


    “不用,我也隨便問問。要是聯係你了,就告訴他,我每周會去一次管理處學習,其它時間我還是想自由點。”


    計芳確認了女兒的想法,表示會這麽和淩風說。


    吃過午飯沒多久,莊妍正在房間裏強化對光的適應訓練。一個陌生號碼打通了莊妍的電話。


    “你好,我是淩風。我們能談談嗎?”一個男聲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呃......什麽時候?”莊妍沒想到淩風會給自己打電話,愣了半秒同意了。


    “十分鍾後,我在你們小區門口等你。”


    “好吧,不過,我可能得讓我媽陪著,她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


    “可以的,一會兒見。”


    掛掉電話,莊妍去樓下和計芳說了淩風聯係她的事,要自己去小區門口見淩風。但是要走的路程不近,要是沒人陪就會有些顯眼。


    計芳知道了意思,起身跟著莊妍,一起往小區外邊走去。


    一輛牧馬人停在小區門口,並未進門。


    莊妍和計芳徑直朝車子走去。


    “上車,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車裏的男子,計芳看起來比剛來的哪天要年輕幾歲。


    莊妍和計芳一樣,對陌生人的戒備心並不重,兩人都坐去了後排。


    計芳先詢問了淩風對欣興管理處的調查結果。


    “雖然有些欠缺,不過還行。我打算,明天再正式通知他們。”淩風開著車,目不轉睛看著路麵,專心開著車。


    “不用了,昨天我去過管理處,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想去裏邊坐班,但是可以盡一個天師的職責。我打算,一個星期過去學習一次,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莊妍平靜告訴淩風。


    忽然,車輛發出‘噔噔蹬’的聲音,牧馬人的車身快速抖動著慢了下來,停在了路邊。


    淩風死死地踩住刹車,等車完全停穩之後,淩風半側身體問道:“你去過管理處?”


    莊妍有些奇怪的點點頭,“怎麽了?我既然是天師,管理處的人自然認識。因為我師傅死了,他們想找到他的靈魂,所以,就想問問我。”


    “你眼睛的事......”


    “應該知道吧!裏邊有個天師胡烙。他知道一些情況,有些問題還是他跟我講的。”


    “對不起,我以為他們不知道你眼睛的事。那就請你說說:你的,還有胡烙他們的打算吧!”淩風說完,開車重新上路前行。


    “你先說說,我們去哪兒?”莊妍又有中奇怪的感覺,但她並沒搜索到淩風的任何想法。剛才abs起作用的瞬間,收到一個若即若離的想法:‘靠!被...搶...了一步’


    “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心境平複過後,淩風平靜地說道。


    依舊沒什麽新的內心活動。


    可惜始祖不在場,不然可出來和自己悄悄聊聊。也不知這淩風是不是天師,有沒有開天眼。莊妍想著,想偷看淩風的眼睛,因為之前楊烽說過,天眼境界不高的,可以從下眼袋的浮腫狀態反應出來。


    雖說她坐在駕駛位的後方,但通過車內的後視鏡,還是看到了淩風的眼睛。


    很平常的一雙眼睛,眼袋並沒什麽不同,要麽是修行到了極致沒反映出來,要麽就是沒開天眼。


    “我說,你開過眼嗎?”


    車快進城了,莊妍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有,但是我有這個。”淩風指了指副駕駛位上的一副透明邊框的防護鏡。


    這個莊妍曾見楊稷他們戴過,不過款式是普通眼鏡的那種。管理處的高科技產品,不知道是什麽原理,總之有一個能模糊看到鬼影的功能。


    “怎麽,你有帶靈魂?”淩風好像緩過了勁,問道。


    “沒有,隻是隨便問問。我聽我媽說,你有保養我眼睛的法子?你能先說說嗎?我的眼睛,如果不按你的方法保養,時間長了會怎樣?”莊妍接著問道。


    “其實,都是推測。不過,我在這方麵研究近十年,即使是猜測,我也是專業的。”


    淩風無論語調還是內容,顯得都很誠懇。


    “哦!那說說你的猜測。”


    “一會吧,馬上到了。”淩風挺了挺身子,車身一轉,拐進了路邊一家機構的院子。


    莊妍都沒來得及看清招牌。


    是一個平時路過很多次,從來沒注意過的極不起眼的地方,裏邊卻戒備森嚴。


    莊妍用眼睛隱隱察覺,院子裏四個角落的高處,都藏著一個帶著步槍警戒的人,隻是沒露麵


    一名帶著能通話耳機的黑色西裝男過來,在窗口處接過淩風遞出的證件看了看,又朝車後掃了掃,衝著淩風敬了個禮才放他們進去。


    莊妍剛才一直沒注意車往哪裏開,怎麽進的這裏,這兒又是哪裏?


    計芳的狀態和莊妍差不多,也是一臉懵圈的進了院子。


    車剛停穩,附近就有兩名工作人員跑來,一左一右幫他們拉開了後門。


    三人下了車,淩風在前麵引路,進了一棟低矮的辦公樓。


    既來之,則安之。莊妍放平心態,跟著淩風進了辦公樓。


    這是一棟二層的老舊辦公樓,牆麵中下方,塗著綠色油漆,上方隻是白色的石灰。走廊裏木質的走線槽順著牆頂延伸,幾盞有些發黃的燈泡均勻的分布在木質線槽的旁邊。


    房間大多是關著的,門是大紅色的門,窗戶是鋼製的紅色鋼窗,和門的顏色一致。裏邊扯著淡綠色的窗簾,有的亮著燈。


    淩風領著二人,徑直上了二樓。


    樓道裏沒人,靜得有些嚇人。但很多房間靠走廊這邊得窗戶,都有燈光從裏邊透出。


    淩風沒做停留,把兩人帶到了二樓右手邊走廊的第二間,解下腰間的鑰匙,開門進屋。


    淩風推開門,莊妍和計芳跟著進了房間。


    房間對麵擺了兩張辦公桌,其中一張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女人,濃妝豔抹正在電腦麵前操作著什麽。


    見到淩風進屋,也沒抬頭,“來啦,剛才趙部還說讓你一會兒去找他。”


    “好的,我一會兒就去,你能幫我招呼一下莊妍母親嗎?”淩風一邊回答,一邊引著兩人,坐到進門左手邊,一條三人位的藤椅沙發上。


    女人這才抬頭,起身和兩人招呼。翻出紙杯和杯架,給兩人沏了杯茶。


    “計女士,隻好請您在這兒稍坐一會兒,我先帶莊小姐去做個測試。不用擔心,隻是一簡單的預防性檢測,大概十分鍾就好。”淩風安排女人招呼計芳,又帶著莊妍出了房間。


    莊妍不喜歡這麽受人擺布,但想著來都來了,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麽。而且,她有個問題想弄明白,捕捉不到淩風的任何心裏想法,他是怎麽做到的?


    上回到管理處,楊稷和胡烙的心思,她也沒能捕捉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她就覺得有那麽一點奇怪。


    這回的淩風,讓她覺得更奇怪了。不說有用沒用,最基本的分神時的額外想法,都沒能捕捉到一絲......除了路上她說出已經去過管理處的時候。


    這淩風,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不和楊稷他們一起?


    他們又是怎樣的一群人,為什麽都不會暴露內心的真實所想呢?


    莊妍的腦子裏,充滿了問號。


    淩風帶著莊妍出門後,敲響了另一間辦公室的門。


    這裏隻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的對麵,是一個像電影裏審訊嫌疑人的那種椅子。就一把椅子,前麵有鐵環環繞,看起來像是為手銬設計的地方。


    一男子見二人進來,忙站起身子迎接。


    “趙部,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莊妍。”淩風先把莊妍介紹給他叫趙部的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笑著迎了上來,莊妍禮貌的伸出右手。


    男子微微彎腰和莊妍你握手,露出了他已呈地中海的發型。


    莊妍忍住沒笑。


    “歡迎歡迎,上回淩風跟我說,我還以為是惡作劇。沒想到,莊妍小姐還真有這種其餘奇遇......那麽我們就先開始吧!”說完,地中海指了指辦公桌前的那把椅子。


    意思很明顯,他想讓莊嚴坐到那裏。


    莊妍哪裏受過這種待遇,二話不說繞過地中海,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麵,坐到了地中海剛才的位子上,雙腳一抬,微微交叉放在了辦公桌上。


    “我說你們是打算要審訊我還是想做什麽?淩風,我可跟你說,我隻是好奇你的身份,所以才答應和你過來的。別以為你們秘密部門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我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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