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五禮貌的鞠了一躬,“叔叔好,我叫程小五,你可以叫我小五......我這就去叫爸媽上來。”


    說著話,程小五穿過道觀主殿,從後門出去了。


    “先隨便坐一會兒,一會兒你們先聊聊塔香的事,若是成了,以後可得免費給我這裏供貨。我拿了也不是用來賣的,就每天點一支就好。這塔香的味道,開始不覺得,時間長了,和其它的香一對比,高下就出來了。”


    “是這樣的,我第一次聞到就覺得很特別了。記得幾年前聞過一次,上回聞到,一下就喚起了我的記憶。”


    淩風手裏第一次出現了公文包,他把公文包放在了石凳子上。


    這時,外邊想起了小型農用三輪車的聲音,兩人不由自主的走到外邊查看。


    “不好意思,耽擱了一會兒,現在才給你送過來。”


    一男子已經下了車,一邊指揮三輪車倒車,一邊向兩人說道。


    莊妍知道,是送蜂窩煤過來的,忙招呼兩人幫忙把煤搬到觀裏去。。


    “沒事,您忙您的,我們知道卸在哪裏。你要不放心,可以先點點數量。”男子身上、臉上都是黑色煤灰,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不用,幫我碼好就行,一共多少錢?”


    “還是老價錢,四毛一個,一共二百元。”男子說完,打開三輪車的後擋板,開始搬運蜂窩煤。


    莊妍拿出來錢,見他進去了就問過來的司機,“師傅,錢給您也一樣嗎?”


    “一樣,一樣。”司機不好意思的接過錢揣進了兜裏,戴上手套也開始往裏邊搬煤。


    莊妍和淩風讓到另外一邊,正好看到老李一家三口從山坡下上來。


    莊妍遠遠向三人招手,讓他們別進道觀,直接先到外麵談。


    老李和淩風見了麵,莊妍給兩人介紹認識,開始聊起塔香的配方和生產工藝。


    莊妍見自己也插不上話,便領著張姐和小五,準備進觀休息。


    搬煤的兩人沒多少時間就把煤卸完了,把道觀院子裏散落的煤渣清掃過後,和莊妍招呼了一下,開上車走了。


    兩人走了,莊妍讓小五把老李和淩風喊進觀裏,又把石桌讓給兩人。讓他們慢慢談,自己又領著張姐和小五,到外邊馬路上邊溜了一圈。


    張姐的擔心,莊妍也給她解釋了一番,這和小五的分析很接近。


    張姐看著小五,想到以後他也要離開,不免有些傷心起來。她嘴上和老李說沒什麽,小五想怎麽就怎麽,但知道以後小五還是會離她們而去時,傷心總是免不了的。


    午飯送到的時候,兩人已經談好了,淩風已經用隨著公文包帶來的辦公用品手擬了一分合作意向書,兩人都簽了字,畫了押。


    “莊妍,李哥這配方,就是我想要的那個。你放心,等實現量產以後,老李的貨我全供了,還有你這裏,管夠。”


    淩風興奮異常,這塔香的秘方他曾在有關天師的古籍裏麵看到過,也知道這種香對靈魂有抑製作用。


    古籍資料不是太全,但他從老李的配方中發現,古籍裏的配方中的兩三種看起來和香扯不上任何關係的原料,都出現在了裏邊。老李的配方中,還有其它幾樣也比較稀奇古怪的,這幾種大概就是古籍記載中殘缺的那幾樣東西。


    而老李現在的生產方式,從原材料的采購和自己臨時尋找工廠代為加工,做成半成品後,再送到最終的壓製工廠裏,無形中也增加了生產成本。


    淩風決定讓管理處投資,在原材料最豐富的地方開設工廠,資金設備和員工可以一次到位,盡快實現規模化生產。以後這塔香的成本,按他自己估算,還能降下一半來。


    和老李簽訂的協議裏說了,生產出來的,銷售到新興的隻有一種包裝,就是老李這邊專用的。也不會在新興再開設第二家銷售點,就連新興管理處需要,也會到老李這邊進貨。


    就是說,老李不但可以降低進貨成本,還為他拉來了大客戶。


    這結果,老李自然很高興,雖說比那種開口就是幾百萬的專利費比起來,看起來少了很多。但他自己也打算這麽長期做下去,加上這香本來銷路就好,成本一降,客戶一增加......這裏外裏就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這細水長流的事,老李比較喜歡。


    午飯比較精致,是老李在一家大飯店訂的餐。隻是小石桌有些擺不下,有幾樣菜把莊妍備菜用的簡易小茶幾都擺滿了,那也是前麵兩個天師留下來的東西。


    不過幾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心事,吃的都比較開心。


    中間老李問莊妍,小五這邊還有沒有什麽要說的。莊妍表示下個星期會過去一趟,今天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隻是一會兒,要給他一個瓶子。


    吃過飯,大家坐著閑聊了一會兒,莊妍找到一個小的空藥瓶,到了一些靈魂眼淚進去。


    她把小五喊進了屋裏,指著瓶子說道:“你能看到裏邊有什麽嗎?”


    程小五拿起瓶子仔細觀瞧,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是空的。”


    “現在是空的就對了,但是你要保管好,放在你練習開眼的地方。等你做完開演的一套程序後,試著看這個瓶子。空的就是沒有成功,若是看到裏邊有東西,就說明你已經開了眼。注意,即使成功了,也得勤加練習,直到開眼的程序動作自然,別人看不出什麽都時候才算開眼成功。”


    “嗯!我記住了。”程小五接過瓶子,認真收好。


    “開過眼之後,若有臨街的窗戶,可以試著看看街上的靈魂。切記,一定不要做出你看得見它們的樣子。”莊妍又告誡小五。


    小五也認真回複了莊妍,謝了莊妍,兩人一起出來房門。


    既然沒了什麽事,大家也就互道平安各自散了。


    小五學了開眼法門,淩風簽下了塔香秘方,老李則給自己廣開了財路,皆大歡喜各取所需。


    送走了幾人,褚韓又忍不住問了,“大師,現在能介紹朋友給我認識了嗎?”


    莊妍也沒什麽正事,但又想讓褚韓再忍一忍,說道:“等晚上吧,這大太陽的,你也不方便。對了,今晚你可以帶他們上去認認路,等你去陳隊長那邊做接應時,有時間我還得讓他們幫我上去勸勸新來的靈魂。”


    的確如莊妍所說,午飯剛過,太陽正從天上直射下來,也沒多少樹蔭到觀裏邊。大家現在出來,也極不方便。


    莊妍以要午休為由,回房和楊烽談心聊天去了。


    到了晚上,楊烽把玉鎖裏的所有人都喊了出來,在莊妍的臥房裏集中。


    莊妍先出去把褚韓喊了下來,站在院子裏。


    “原來不讓你進來,是因為你控製不好靈氣,會把我觀裏的靈氣搞得太重。現在介紹幾個朋友給你,他們會教你怎麽控製靈氣流失的法子。記住,他們的道行都比你高,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欺負你什麽,大家就像朋友一樣就好。”


    聽莊妍說完,褚韓還有些忐忑的看著莊嚴。他想了一天,也沒想到莊妍會給他介紹什麽樣的朋友。


    “大家都出來吧......”


    莊妍等褚韓定下神後,朝房間裏喊道。


    房間的門沒開,始祖、瑤、白如霜和浦荷一個一個,穿門而出。


    褚韓看得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靈魂,是沒同時見過這麽多高階的靈魂集中在一起出來的畫麵。


    他心裏從來沒有想過,莊妍竟然和那麽多靈魂當成了朋友。


    而且個個的道行看起來都不低,他沒想通,這麽厲害的靈魂,為什麽心甘情願的和莊妍做朋友的。他也沒敢繼續往後想,木訥的站在原地。


    幾個靈魂過來,一一向褚韓介紹了自己。


    楊烽也從莊妍的手鏈裏出來,過來拍了拍褚韓的肩膀。


    “沒事,大家都觀察過你,覺得你是可以信任的,我們才決定接納你進我們團隊。”


    褚韓的心裏,從來沒有這種歸屬感。


    “團隊?......”


    這幾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高階靈魂,忽然就把自己當做了朋友。這和他平時在靈魂聚集地停留的感覺,完全不同。平時和不相熟的靈魂相處,不但要防止被別人吞噬,還得注意言辭,千萬不能得罪道行高深的那些主。


    “不用在意,雖說是團隊,也基本就是無所事事的修煉而已。能幫上天師什麽都,我們都會盡力。說道團隊,實際上我們連名字都沒有。”


    楊烽見褚韓還有些愣頭愣腦的,繼續和他解釋。


    褚韓覺得今天的感覺不一樣,這幾個靈魂個個精神十足道行高深,最次的也是百年的樣子。特別是已經看不出道行年限的始祖,雖然外表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卻帶著幾分無法抗拒的威嚴。


    “你......不會是鬼修吧!”褚韓終於說出話來,卻是迷惑的問莊妍。


    莊妍笑笑,褚韓這麽想很正常,他從來沒見過人和靈魂能如此和諧相處的融洽氛圍。


    “不是,我們都是平等相待,沒有任何契約約束我們。他們之中,誰想回靈界,我可以隨時送他們走。誰想離開,我也不會強留,隻要別做壞事被我遇到就好。當然,始祖那麽厲害,他要想做壞事,我也打不過他......”


    褚韓也笑了,“沒想到,你有這麽多靈魂朋友幫你。”


    “是的,中午你說我如有神助,他們都是暗中助我的神。”


    褚韓環視一圈,頻頻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不過,態度是恭敬的,還沒到能打成一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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