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處、咖啡館和住處相距不遠,幾百米的路程,經常運動一下,也是不錯的。


    停好車,楊烽打算回咖啡館坐坐,看看那兩人還來不來,順帶把晚飯處理了。


    進了咖啡館,楊烽發現,一樓的陰氣更淡了。


    客人也比昨天多了幾個,不過二樓的樓梯口處,依舊有陰氣流淌下來。不過,流到樓梯間的時候,就被吹出去了好多。


    鬱珅看到楊烽,迎了上來,告訴楊烽,為了加強店裏的通風環境,樓梯口後邊,以前用宣傳畫擋住的百葉窗,也把廣告給撤了。


    “現在的通風情況怎麽樣?”


    鬱珅看不到陰氣的狀況,隻能讓楊烽來做判斷。


    “好多了,那兩人又來了嗎?”


    楊烽肯定鬱珅的工作,問他那兩人有沒有在樓上。


    “來了,今天是三個。”


    鬱珅靠近楊烽,壓低聲音跟他說道。


    “花姐,給我來杯咖啡,我在樓上。對了,今天的晚飯,算我一個。”


    “好的,你先上去,馬上就來!”


    聽得出,花欣雖然有些忙,但熱情滿滿,語氣裏滿滿的活力。今天的狀況,好像讓他們幾個有些開心。


    楊烽跟花欣要完咖啡,先撥了個報警電話。


    “我的店裏,來了兩個形跡可疑的顧客,連續幾天過來,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背著個背包。我懷疑,裏麵會不會有炸彈,或者什麽違禁品。”


    “你隻是懷疑嗎?我們能幫上什麽忙?”接警員很客氣,沒覺得楊烽有些神經質。


    “希望能安排兩名警察,過來檢查一下他們的背包。如果沒問題,那我以後也安心了......如果有問題,那不是為民除害嗎?”


    楊烽的語氣,對警察充滿了崇敬之情,接警員也被他的誠意感動,答應安排警員出警,並讓楊烽拖住兩人十五分鍾。


    “小花,兩杯...連上我的。”


    鬱珅也朝吧台喊了一嗓子,跟著楊烽上了樓。


    來到二樓,依舊是昨天的那張桌子,還是昨天的兩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自顧自的看著自己的手機。


    黑色背包裏釋放的陰氣,跟昨天一樣,汩汩地往外冒著陰氣。不過,剛冒出來,便被流動的微風帶著,順著樓梯下了樓。


    在兩人身後的一張靠牆的桌上,坐著一個削瘦的老頭。


    那人是光頭,皮膚偏黑,看起來像個長期戶外勞作的農民或者建築工人。老頭目光如炬,透過牆麵(實際是木門)的玻璃,認真看著窗外的景色,對楊烽和胡烙的上樓,不聞不問。


    “兩位,又來上班了?”


    楊烽還是來到昨天的那張桌子,坐下後開口問道。


    鬱珅跟上來,坐到了楊烽的側邊。


    “這位小兄弟,我想你是會錯意了,我們隻是有喝咖啡的習慣。加上新興這裏,找不到幾家像樣的咖啡館。要麽太遠,要麽味道不正。”


    “那......地上這個源源不斷向外冒著陰氣的背包是怎麽回事?”


    楊烽知道,兩人打算來個死不認賬,反正這東西沒什麽真憑實據,他們想怎麽抵賴都可以。


    “什麽陰氣陽氣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果然,兩人的回話證明了楊烽的猜測。


    不過,這時的楊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老頭麵對的玻璃上麵。老頭的臉,清晰的印在上麵,正通過玻璃微弱的反光,觀察著楊烽。


    不過,楊烽在裏邊,有些昏暗,透明的玻璃不足以反射出他的樣貌。反倒是那老頭,被外麵的透進來的光線照著,若不是距離稍遠,楊烽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皺紋。


    “你們不承認,也就算了。我隻是好奇,我已在這裏布下陣法,這點陰氣根本不可能匯集起來,為什麽你們幕後的老大,依舊要你們過來承受陰氣對人體的傷害呢?如此缺德的人物,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以後遇到,自己好有個提防。”


    兩人沒回話,自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反正無論你怎麽說,陰氣我照放,抵死不承認就是。


    這時,花欣端了兩杯咖啡上樓,放到了楊烽兩人的桌上。


    “老板慢用。”


    等著花欣下了樓,楊烽該繼續說道:“你們知道嗎?開了天眼的人,可以看到靈魂的影子,也能看到靈魂在人身體上留下的痕跡。但這種陰氣,能看到的人很少,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你們老大不知怎麽想的,這麽強的陰氣,按理來說兩三天就能見到效果了。這麽長時間沒什麽效果,為什麽他不來看看我的破解之法呢?是他不夠自信?還是他不敢!”


    說話時,楊烽的眼鏡,越過兩人的桌子,認真地盯著那牆麵的玻璃。


    說話時,那老頭做了一個不太明顯的開眼動作,被他捕捉到了。


    楊烽說完,那老頭果然有了動作,轉正身體,不再對著窗外,端起咖啡試著抿了一口。


    “先生,我建議你出門左轉,直行百米後,坐上九路汽車,往東走十二個站,那裏有家醫院,你該去那裏做個全麵檢查。”


    一名男子開口,光聽語氣就知道,這是在拿楊烽調侃呢。


    楊烽微微一笑,“還好,我做個檢查還有得救。不過你們倆可就慘了,你們成功的惹怒了唯一可以醫治你們的人,這以後的輪椅生活,可有你們受的。聽我一句勸,越早把你們老板喊來,就越早能停了你倆無畏的受罪。”


    楊烽在想,要不要給這兩人一點教訓?這麽和他們鬥嘴,也得不到什麽好啊!


    現在那老頭是關鍵,但不知道要說出什麽樣的話,才能激怒他。


    兩人一臉不屑,看了看表,互相點了點頭。


    和昨天一樣,喝掉桌上的咖啡,拎起背包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楊烽叫住了兩人。


    “我懷疑你們的背包裏有危險物品,我已經報了警,現在,警察到來之前,希望你們倆能乖乖呆在這裏,接受調查。”


    兩人愣住了,其中一人交道:“誰給你的權力,隨隨便便懷疑光顧你咖啡店的客人。你還做不做生意了。既然你能這麽做,那我們不用每天都來,你也做不長的!”


    沒想到,其中一人急了,一著急,語調裏竟透著一股氣急敗壞的娘娘腔。


    楊烽噗哧一笑,“對不起,若是你們想用強......”


    楊烽當著兩人的麵,把短柄的不鏽鋼勺,在馮程的加持下,用三個指頭把它掰彎了。


    兩人氣呼呼的又回到座位坐下,擺出一種等著就等著,誰怕誰的樣子。


    警察沒讓楊烽失望,很快來到了咖啡館,並被花欣帶到了樓上。


    花欣給楊烽引薦了兩名警官,站在一旁看著事態發展。


    “是你報的警?”


    警察拿出小本,詢問的時候準備記錄。


    “是我,哎呀,原來是趙警官。”楊烽一聽聲音,就覺得很熟,這事抬眼一看,正是自己的美女房東。頓時喜形於色,上前就要和熟人打個招呼。


    “嚴肅點,現在做筆錄呢。”


    趙亞沒給他什麽好臉色,現在監控手機多了去了,如果執法時沒遇到熟人還好,一旦遇到了熟人,大家都有種熟人就該幫自己的潛意識。交流的時候,難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悄悄拍攝下來,然後添油加醋的,發到網上渲染一番。


    還別說,趙亞警服在身,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這麽一說,楊烽頓時清醒過來,現在是法治社會,是講道理的,不是套近乎的。一切結果,還得看個理字。


    “是我報的警。這兩個人,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偷了什麽東西,在我這裏等候買主。你看,他們每天來,都坐同一個位置,背同一個包,點同一杯咖啡。我有理由懷疑,他們這是等著買家出現的暗語。”


    楊烽也認真起來,一口氣說出不少自己的推測。


    趙亞記錄得很快,她的同事看起來像是她師傅,不動聲色,悄悄觀察著楊烽和背包的主人。


    “你們倆......姓名,從哪裏來,到哪裏去?背包裏都有什麽?身上有證明文件嗎?


    “還有你,準備身份證明,做個筆錄。”趙亞沒讓楊烽閑著,讓他快準備自己的資料。


    “誒,我都帶著呢。”楊烽從錢夾裏拿出身份證,恭敬的遞給趙亞。


    趙亞接到手裏瞟了一眼還給楊烽,又轉向兩人。


    “你,怎麽不給他登記?”


    一人也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趙亞的同時,表現出是不是熟人就可以搞特權,要針對我們這種不熟的普通人?


    “放心,他住的地方在我那個片區,他的資料我都有。若是有什麽問題,他跑不了。”


    趙亞接過那人的身份證,開始登記。


    “姓名......幾歲了?包裏都有什麽?”


    一邊登記,一邊詢問著那人身份證上的信息。


    這應該是她們辦案的程序,若是遇到借來或偷來撿來的身份證,在初步的詢問中,就能問出端倪。


    兩人一一應答,倒也沒什麽問題。


    “現在,這裏的老板懷疑你們的背包裏有違禁品。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打開背包,接受檢查。”


    趙亞說著話,收起了筆記本和筆,看著兩人。


    現在的態度是“請”,若是兩人不配合,不知道她會怎麽辦?


    兩人磨蹭著收拾自己的證件,不想主動打開背包,大概在想著借口。


    趙亞可沒這耐心,跨步上前,彎腰就要拉開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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