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露微笑著一一看過在場的眾人,卻在看向步宛詩的時候,眼神瞬間轉毒,卻沒有說出什麽,反而放開了裴郝雲的手,笑著過去說:“妖精,特意給你發的帖子,我還擔心你忙來不了了呢。”


    步宛詩被尤露這樣一抱,感覺就是想被一個小牛犢撞了一下一樣,險些沒有摔倒了。


    “哦,剛才你家管家還暗示我這是偷來的帖子呢。”步宛詩一邊不動聲色的推尤露,一邊用不甚在意的語氣說著。


    “啊,管家,這是怎麽回事?詩詩可是我的貴客呢,以前顆多虧了詩詩照顧郝雲的!”尤露露出驚訝的神情,眼睛努力的睜圓,這動作若是擁有小巧的圓臉的女孩子做來會十分的可愛,然而在尤露的臉上,卻是東施效顰。


    管家連忙說道:“都是我的錯,我們家不是丟了一張燙金帖子麽,這……我也沒有想到步小姐會還是您的朋友。”


    “哦,你是說的那張被保姆拿走的燙金貼啊,真是,保姆拿走的怎麽會在詩詩的手中呢。”


    旁人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原來隻是誤會一場。


    但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個借口,一般人哪怕是圓謊也會說丟了不見了什麽的,拿保姆說事的還真是少見。


    裴郝雲蹙了蹙眉頭,既然結婚了,他就想過要好好的對待尤露,可是尤露有時候實在是……蠢的令人頭大。


    他之前不知道她和嶽父在監控室裏麵幹什麽,又因為要招待賓客,他也就沒有進去,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後,尤露喊他出來,說是出了事情,說的時候猶猶豫豫的,他便知道可能和他有關。


    他固執的問了幾遍,尤露也是看瞞不住,結果說了,這事情他本來要生氣,可是也沒辦法,總不能在新婚之日就鬧吧。


    還不等他說什麽,嶽父就一錘定音的教了尤露說法,隻說是管家認錯了人,將帖子的事情推的一幹二淨,誰知道嶽父說的丟了,尤露竟然可以給改稱保姆拿了,這話等會傳進了家中,恐怕保姆們都要辭職一大片。


    實在是令人頭疼,裴郝雲的目光不由得追隨向亭亭玉立的何曾曾,他們在一起那麽久,他似乎都沒有見過何曾曾這麽美的樣子,一身的長裙修身又有氣質,不過分的柔弱,也不過分的剛硬,如冬日的白梅靜靜開放。


    是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曾曾壓根沒有閑錢給自己購置衣裳。


    尤露並不知道新婚的老公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這別的女人,這會兒正熱情的拉著步宛詩,句句都是將步宛詩當成了裴郝雲的前女友,說什麽即使沒感情不在一起了,可是她和裴郝雲那麽多年在一起的相處,也該做好朋友雲雲,還學人做白蓮,讓不要生氣什麽的。


    步宛詩聽著聽著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看著裴郝雲,問道:“裴先生,我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成為過你的女友?”


    裴郝雲被這一聲喊的回了神,才驀然轉頭看過去,以前笑著很爽朗的女孩子,現在看著他的眼神透著寒涼。


    他又看了看尤露,失望之心無語言表,她找了人去查她,卻能將他的前女友都弄錯,也難怪嶽父一直沒有將尤家交給她的心思。


    簡直是,笨到了一定地步。


    他眸子垂下片刻,心中苦笑,那又怎樣,如今尤露已然是他的老婆,於情他該護著,抬起頭來的時候,溫潤有理卻透著疏離,含笑說道:“女性朋友,簡稱女友吧。”


    說的像是個冷笑話,當事人卻沒有一個因為這句話笑起來,尤露不滿他維護了對方,明明是前女友,卻還不承認,難道是為了保護對方的名聲?


    眾目睽睽之下,尤露卻記得她爸爸交代她的,哪怕是表麵,也要裝出和步宛詩的好關係來。


    步宛詩的餘光越瞥向了何曾曾,她們兩認識的那個裴郝雲終於還是不見了,在這場婚禮上,似乎隻是來告個別一樣。


    何曾曾反而是神色最平靜的一個,因為她是最先想通的那一個。


    隻是對於步宛詩收到的委屈,何曾曾都會不忿,會不能接受,她瞪著眼睛看著裴郝雲和尤露,語氣憤然責怪:“我們詩詩可不敢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多來幾次名聲還不定壞成什麽樣呢。”


    裴郝雲張了張嘴,對著何曾曾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低頭假裝疲憊的揉了下眼睛,其實是在不敢看何曾曾的那張臉,害怕會無盡的想念,忍不住上前訴說思念。


    “顧夫人。”突然又多出了一道男人的聲音,接著也發出疑問,“都在這裏是做什麽呢?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步宛詩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聲顧夫人是在喊她,但是對方的眼神是直視她的,分明是在和她說話,因為都不知道對方姓什麽,也不好回言,步宛詩難得的有些尷尬。


    對方微微一笑,將步宛詩的尷尬輕易的化解掉,又如話家常一般隨和的說:“我是嶽風輪,顧司晨的合作對象,他和我提起過你。”


    “你好!”人家友好的打招呼,步宛詩也有教養的回以招呼,她在腦子中搜索了一下嶽風輪這個名字,在京都有些名字的商人裏麵,似乎都沒有他的名號。


    然而他身上的穿著,都是高級的手工定製,不用說,身份一定不低,隻是人家比較低調而已。


    嶽風輪走過來並沒有遞帖子給門衛,尤露恰恰不開心著,注意到這一幕,忙上前問道:“你誰?我家沒給你……”


    她是自認京都排的上號的人她都是認識的,這個深麵孔便是好欺負的人,既然沒有邀請,那麽來她這裏做什麽。


    裴郝雲雖然還是不能辨別出高級手工定製,和門市店裏的大牌的區別,卻能從一個人的氣度上看出一二來,連忙伸手將尤露給拉住,說:“不好意思,嶽先生,忘了給你發帖子,我這就讓人給補上。”


    嶽風輪並不怎麽在意,來這裏,也是為了拓寬京都的人脈,方便他將集團的重心從國外遷移到國內來,畢竟顧司晨是顧家的人,嶽風輪對他保留了一分信任,另一點則是商人的天性,不會將所有的賭注放在一個人的身上。


    對於常常以嬌媚妖嬈形象出現在鏡頭下,卻被顧司晨那樣有能力的人多次提起讚美的女人,碰上了,便也有幾分好奇,嶽風輪才過來打了個招呼。


    不過,初次見麵,似乎除了美的驚天動地,也沒有別的什麽突出的,還在人家的開始的時候鬧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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