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這是那輛麵包車最後消失的地方,周圍是一片荒山,隻有幾個倉庫在那兒,幾乎沒有人去過那裏,如果顧司禮想要找一個地方困住步宛詩的話,那裏肯定就是最好的選擇,我估計十有八九就是在那。我已經找了人在趕往那裏的路上了,你先不要打草驚蛇,從你的專屬電梯下來,我在後門等你。”


    顧司晨的心裏閃過一絲希望,顧不上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也顧不上帶什麽東西,就這麽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盡管是在如此的緊要關頭,顧司晨還是能夠沉著冷靜的避開人多的時候進入電梯。


    他臨走之前已經把辦公室的門鎖上了,一般情況更是沒有人敢貿然闖進他的辦公室,何況還有小薛在那裏。


    隻要不驚動顧司禮身邊的眼線,步宛詩就還不會有生命危險。眼下,步宛詩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這牽動了他那顆總是波浪不驚的心……


    從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在意她。


    他一路快走,在後門看到了段奚名打開車窗在對他招手。


    “走!”


    顧司晨一上車,段奚名就讓手下開了車,往目的地駛去。


    hg在市中心,而那個地方在城市的最邊緣,從這裏過去最快也要一個小時,而在這一個小時內,他們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那個地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邊的顧司禮剛想美人在懷君王不朝,不想卻被步宛詩攔住了。


    她真是個妖精,即便慌亂之下演戲也是真假難辨。嬌滴滴的小臉上浮現溫柔如水的笑意,紅唇貝齒隻一開口便讓人不曉得如何拒絕。


    “先別急嘛,司禮,你可不可以先幫我鬆鬆我腳上的繩子啊,雖然是不耽誤,但是他們綁的太緊了,你幫忙鬆一些了也還是好疼啊,你給人家揉一揉好不好……還有我的手腕也好疼,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步宛詩知道現在還不是逃走的時機,外麵到處都把守著顧司禮的人,何況她渾身都疼,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自己能想出這個權宜之計也實屬不易,又怎麽可能會真的跟他發生些什麽呢?


    現在最好的拖延時間的辦法就是先讓他把自己身上的繩子結了,一來假如有人來救她,是給他們爭取時間,二來也是讓她緩一緩,就算沒有人來救她,待會兒也好跑路。


    顧司禮聽到這話皺著眉頭心疼的輕輕給她把繩子都解開扔到一旁,這些個手下都是怎麽辦事的?人不跑不就行了,非要綁的那麽緊?


    之後更是把步宛詩整個人護在懷裏,給她細心的揉捏已經清淤的手腕和腳踝,動作輕柔,生怕再弄疼她。


    她身上很燙,顧司禮還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發燒溫度並不低,顧司禮這一瞬間突然有點怪自己太狠心了,自己應該早一點給她解開的,步宛詩那麽細皮肉嫩的,肯定難受壞了。


    見顧司禮的手漸漸地離開手腕腳踝,步宛詩馬上又用可憐兮兮的語調說:“司禮,我好餓好渴,可不可以先給我點吃的,然後我身上黏黏的也很難受,等我吃完你再給我擦擦身子好不好?不要別人,隻能你給我擦,要不然我都沒有力氣服侍你了,況且我怎麽能夠身上髒兮兮的又沒有力氣的就服侍你呢?我還是想把自己最幹淨最好的一麵獻給你。”


    這些話說得處處都讓顧司禮覺得又高興又滿足,這女人啊,果然還是需要憐惜和疼愛,說不定等會她表現得夠好,他還可以考慮一下不要她的命了,就把她關在這裏一輩子服侍自己,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好好好,但是這裏沒有什麽好吃的,隻有我手下的人充饑的餅幹和水,將就填填肚子好不好?”


    這顧司禮還真把步宛詩當寶貝了,一點都不像是要殺了她的樣子。


    這就是步宛詩想要的目的,等她一會兒吃飽喝足了,看她怎麽收拾這個神經病。


    這邊步宛詩還在和顧司禮周旋,那邊顧司晨和段奚名也在馬不停蹄的在往這邊趕。


    外麵的雨很大,雨刮都不能讓玻璃看起來清晰一些,但是司機一刻都不敢怠慢,腳下踩的很穩,盡最大的努力往目的地走,還好這一段通往郊區的路上沒有什麽車。


    後麵坐著的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隨著越來越接近目的地,車廂也越來越彌漫著嚴肅的氛圍,連司機都正襟危坐了起來。


    步宛詩撒起嬌來讓顧司禮有求必應,忘記了她是個被自己綁架來的籌碼,好像這個女人真的馬上就屬於自己了。一點都沒有察覺步宛詩的小把戲還有顧司晨的策略。


    顧司禮甚至還在樣樣得意自己事業美人雙豐收,不久之後他就能把顧司晨踩在腳下,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顧家隻有一個繼承人!


    這些都是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隻不過被顧司晨搶去了而已!


    隨便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步宛詩感覺好了很多,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在顧司禮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偷跑出去。


    這樣做有很大的風險,畢竟她對這周邊的環境一點都不熟悉,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往哪裏跑,而且聽起來外麵的雨很大,那就很影響她的視線。


    如果不能在顧司禮發現之前順利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避著,那等於是從一個虎口落進另一個狼牙。


    她隻有一次機會,失敗了就全完了!


    段奚名手下的人已經快到倉庫了,可是沒有顧司晨的命令他們不敢靠近,隻能在原地等著他們來,再商量要怎麽把步宛詩救出來。


    更重要的是,現在誰都不敢肯定步宛詩就在裏麵,萬一是顧司禮聲東擊西,貿然闖進去的話,說不定還會驚了顧司禮,把步宛詩藏得更深,步宛詩的性命也難保。


    現在顧司晨寧願顧司禮當麵來和他談判,到底要怎麽樣才會把步宛詩放掉,亦或是能夠確定一下步宛詩的安全。


    可顧司禮在暗他在明,這樣對顧司晨很不利,說白了他現在就是在賭一把,就賭顧司禮會把步宛詩藏在這裏,賭輸了那就前功盡棄。


    距離目的地越近,顧司晨越是緊張,他害怕自己去晚了,連救她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絕對不會棄步宛詩於不顧,她要生氣就生氣好了,大不了自己去哄就是了,為什麽自己非要和她較真呢?


    他發現在步宛詩麵前,自己真的一點原則都沒有,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對步宛詩不一樣了呢。


    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樣子,反而越下越大,路邊的樹被吹的四處搖擺,像鬼魅又像妖怪,公路兩旁都是淤積的水流,嘩嘩嘩的不停衝擊著顧司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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