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爾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漠,他猛然抬頭直視著對麵的兩人。


    “日後我們不免會在商場上碰麵,到時候如果因為事先沒有說好而傷了和氣,那我們雙方的麵子上都過不去。”


    康爾的言語裏都是威脅和警告,顧司晨在他的眼裏和其他手下敗將沒什麽兩樣。


    如果顧司晨知難而退,那所有事情都有的商量,但是如果他不識相,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嗬,康總還真是信心十足啊,不知道是哪裏來的?”


    顧司晨不喜歡這種語氣淩人的口吻,更不喜歡被人壓了一頭的感覺。


    而且康爾這個人太過狂妄自大,天生所帶的優越感讓他好像什麽都不怕,可是他顧司晨也不是吃素的,不管這個康爾要做什麽,他都奉陪到底。


    “顧總說話的口氣也不小嘛。”


    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但現在還不是起矛盾的時候,總不能什麽都沒說就開始吵,那今天的會麵就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步宛詩在心裏掂量了一下,端起自己麵前的紅酒開口勸住兩個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的男人。


    “要我說,大家都別那麽緊張,先把事擺在明麵兒上說清楚,免得吵來吵去的頭疼。”


    說著步宛詩小酌了一口,示意兩個男人也可以平靜下來。


    “雖然我們不會在原則的問題上讓步,但如果雙方覺得都有商量的餘地,那又何必要搞得那麽複雜呢?”


    說著,步宛詩看向了康爾,她當然是站在顧司晨這邊,康爾就算再不是等閑之輩,在步宛詩的心中,也還是和顧司晨差了一大截。


    顧司晨因為步宛詩的話冷靜了一些,步宛詩說的對,爭吵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今天來的目的是將事情攤開說清楚,別搞得最後什麽都沒弄明白還麵紅耳赤的誰都不高興。


    “行,這麽說吧,你也知道我搶了你的合作企業,針對你的股票做了手腳,這些我都承認是我做的。”


    不僅顧司晨,就連康爾都覺得步宛詩說的有道理,他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步宛詩,接著喝了一口,才繼續說。


    “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之前搶了我在非洲的生意,讓我白白流失了一大筆錢,加上之後你在法國混的風生水起的,差點就蓋過了我的名頭。”


    聽到這裏,步宛詩心中明白了幾分,搶了非洲的生意也許都不算大事,最關鍵的怕是顧司晨發展的勢頭太好了吧?


    “所以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別把人逼上了絕路。”


    康爾繼續將自己的話說完,然後拿自己的丹鳳眼瞥著顧司晨。


    “哦?那照這樣一說,所有的生意都得僅著康總先挑選?”


    顧司晨挑了挑眉,這個康爾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沒有聽說過這樣可笑的理論。


    “我們隻能選你剩下的是吧?真是可笑,普天之下我還沒聽說過生意場上還有這麽一茬兒,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誰有能力誰就賺錢,哪有搶走一說?”


    別說顧司晨,步宛詩都覺得康爾的理論實在是太過可笑,她一個沒有在生意場上待過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康爾會不懂?


    “顧總還真是能言善辯啊,那這樣,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前的事情我過往不究。”


    康爾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對著對麵兩人開口。


    顧司晨沒有說話,他倒要看看這個康爾有什麽鬼花招要耍。


    “下一個項目,我把所有的合作公司都給你,但是,之後的淨利潤,我要分一半!”


    嗬!好大的口氣,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還沒有誰敢這麽獅子大開口的想要和顧司晨五五分成!


    且不說是多少淨利潤,在顧司晨這裏,除非是他心甘情願的給別人,別人不可能在他那裏得到一分一毫,更別說康爾提出的這種無稽之談了。


    其實康爾敢這麽說,完全是因為他背後的歐洲大財團的勢力,當然也有來自集團內部股東的壓力。


    之前他的項目被顧司晨搶走了之後,許多股東都心存不滿,對他們來說,他們龐大的集團是絕不可能輸給一個剛剛把公司開到國外來的臭小子,所以一直在讓康爾彌補大家的損失。


    如果沒有大家的催促,康爾當然也會來找顧司晨的麻煩的,隻是也許還不會那樣快。


    那件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屈辱,他怎麽可能會讓顧司晨得了好處去?


    所以既然大家催促,他也就幹脆精心安排了一場好戲,把那些公司都拉攏了過去,並且還找上了步宛詩。


    如今見了麵,也算是達到第一個目的了,他想看看這個厲害的人物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顧司晨的出現沒有讓他失望,反而讓他覺得原來自己的對手是這樣的人,果然也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做他的對手。


    但是顧司晨很不識相,每一句話的每個字都是在針對他,本來他隻是想讓顧司晨知難而退,但是顧司晨一點想要讓步的意思都沒有,這就讓他很不爽了。


    “不可能。”


    顧司晨想都沒想就開口。


    話不多說,顧司晨隻想把這三個字送給他。


    從做企劃到實施,哪一樣不是他們hg的員工加班加點熬出來的?憑什麽說給他就要給他?


    康爾到想的挺好,什麽都要分一杯羹,但是也不問問別人到底願不願意分他一杯羹?


    “你可別不識好歹啊……”


    康爾被顧司晨毫不猶豫的拒絕弄的心裏莫名的煩躁,還從來沒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拒絕他。


    這個顧司晨有什麽資格拒絕自己的提議?


    如果他想,他早就把顧司晨的公司給端掉了,哪裏還會給他這個商量的機會?


    但是這一切也不過都是康爾自己的想法罷了,他不相信顧司晨有這個能力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很不巧的是,顧司晨也不是一個會任人揉搓的人,康爾越是要這麽做,就越是能激起顧司晨的鬥誌。


    “不,這不叫不識好歹,這叫當機立斷,我不可能會答應你的條件的,如果你想要做什麽事情來對付我,沒問題,我奉陪,在商言商,我不希望你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顧司晨淡淡的笑了,康爾這是以為自己會怕他?怎麽可能?


    最後以一句話顧司晨是為了步宛詩說的,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直視著對麵的康爾,眼神中透露著危險。


    以前顧司禮就是因為想要和他爭奪家產,才把步宛詩給綁架了,那一次是真的把顧司晨嚇得夠嗆,他不想再看到步宛詩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說顧司晨,就連步宛詩都不可能會同意康爾這種無理的條件的。


    百分之五十的淨利潤?他是瘋了吧,怎麽不直接讓顧司晨送錢給他呢?


    “你信不信沒有我的幫助,你寸步難行?”


    康爾眯了眯眼睛,滿是危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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