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號碼刪除了,把手機丟在了床頭櫃上,躺到床上。


    太累,沒有洗澡,就睡著了。


    晚上,她做夢了。


    夢見自己坐在小船上,四周,是看不到邊緣的湖麵,湖麵上波光粼粼,倒映出了她的臉。


    顧淩擎也坐在了船上,他俯身過來,親吻她,去掉了她的衣服,和她做起來了羞羞羞的事情,在她覺得舒服的時候,顧淩擎的臉變成了蘇桀然的。


    她嚇了一跳,驚慌的想要逃走,蘇桀然握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走,強行發生關係。


    她惶恐的踢開他,退無可退,跳進了湖裏。


    在湖底下麵看到了一個同樣光著衣服什麽都沒有穿的女人。


    她朝著她遊過去,是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流著淚。


    她的手臂上一緊,顧淩擎握著她的手,往上遊。


    她回頭。


    那女人已經站起來,朝著她揮手。


    白雅心裏一緊,猛然驚醒,坐了起來,身上一身的汗。


    “做噩夢了?”蘇桀然問道。


    白雅看到他很詫異,撐大了眼睛,睫毛都在顫抖著。


    可能是因為剛睡醒,腦子還沒太清醒,她重新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蘇桀然輕笑,“白雅,你有時候真挺可愛的。”


    白雅聽清楚了蘇桀然的聲音,確定了他真的在她的房間中,重新睜開了眼睛,“你什麽時候在的?”


    “剛進來一分鍾這樣。”蘇桀然彎起手臂,看向上麵的手表。


    白雅也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時間,已經早上六點二十了。


    “陪我吃個早飯吧,吃完我得回去休息一會。”蘇桀然用的是陳述句。


    白雅不想和他爭吵,他要是留在她這裏睡覺,更麻煩。


    “我洗漱下。”白雅說道,進了洗手間,鎖上了門,先洗了澡。換上昨天的衣物,再刷牙。


    她好像應該買些衣服了。


    從洗手間出來,用了十五分鍾的時間。


    “走吧。”蘇桀然走在了前麵。


    白雅在他後麵跟著,不緊不慢的隔著一米的距離。


    “是你打電話給顧淩擎,讓他放我的嗎?”蘇桀然突然的問道。


    “沒有,怎麽那麽問?”白雅垂下眼眸。


    “他突然放了我,這點挺奇怪的,難不成隻是不想你請我吃海鮮?”蘇桀然扯了扯嘴角,眼中都是不相信,睨向白雅,眼中卻都是寵溺的。


    白雅依舊低著頭,想著做的那個夢,有些慌神。


    蘇桀然手在她的麵前搖晃了兩下,“發什麽呆,想什麽呢?”


    “想剛才做的夢。有些研究夢的科學家說,夢能夠反映身體的狀況,也是因為生活和環境的影響,有時,是給人啟迪。”白雅思索著說道。


    “做了什麽夢,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解答。”蘇桀然笑著說道。


    白雅怪異的看他一眼。


    她才不會把夢說給他聽,“你並不是專家,走吧,去吃早飯,吃完,我去買些衣服。”


    “需要我陪你?”蘇桀然問道。


    白雅搖了搖頭,“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蘇桀然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卡,遞給白雅,“密碼是333520.”


    白雅推開他的手,“我有錢。不習慣用別人的。”


    蘇桀然知道她說不用,就不會用他的。三年前窮的叮當響的白雅是如此,現在有錢了的白雅更是如此。


    “那好吧,今天晚上請你看電影。”他摟住她的腰,一起走進了電梯裏麵。


    白雅看向電梯上麵倒映出來的自己,因為厭惡虛以委蛇的自己,垂下了眼眸。


    剛出電梯,蘇桀然的手機響起來。


    他看是邢瑾年的來電顯示,接聽了電話,並且按了公放。“怎麽了?”


    “蘇桀然,我爸爸一大早就被紀檢的人帶走了,這是不是你幹的?”邢瑾年生氣的控訴道。


    “紀檢不是我管的,我沒那麽大的權利。”


    “你昨天還說我爸爸沒有機會了,不是你,會有誰!”邢瑾年非常的不淡定。“你爸爸如果沒有做不良勾當,清者自清,被紀檢帶走,也沒什麽關係,會被放出來的,如果他作惡多端,以權謀私,那出不來,也正常了,我現在要去吃早飯,沒空聽你的抱怨,拜拜。”蘇桀然說完掛


    上了電話。


    “你動手還挺快。”白雅沉聲道。


    “因為你,已經晚動手三年了,我手上的資料足以讓邢霸川和邢瑾年被判死刑,不過,我答應把他給你一個月的,所以,會慢慢玩。”蘇桀然解釋道,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白雅上了車,自己給自己帶好安全帶。


    蘇桀然,還挺可怕的,他背後的權利和勢力,不在顧淩擎之下。


    為了顧淩擎的安全,她其實,應該讓蘇桀然看到她對顧淩擎的決絕。


    蘇桀然上了駕駛座的位置,開車,帶著白雅去吃早餐。


    歲月靜好,陽光落在她雪白的臉上,更加的耀眼。


    蘇桀然握住她的手,享受此刻的寧靜,和有她在的空間,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他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白雅的手機響起來,她一驚,從包裏翻出手機,是程錦榮的。


    她詫異,程錦榮怎麽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接聽了手機,客氣的打招呼道:“早上好。”


    “白雅,你現在還在給呂州長的兒子看病嗎?”程錦榮擔憂的問道。


    當日,因為出了劉爽的事情,她並沒有和程錦榮打招呼就走了,有些歉意,“那個,我有些事情回a市了,呂州長妨礙了我的看病過程,所以,我和他的合同已經終止了,怎麽了?”


    “那就好,應該不會牽連到你。”程錦榮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麽事?”白雅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還記得呂行舟的兒子強j了校花的事情嗎?”


    “知道,後來呂行舟家裏應該用錢去處理了這件事情,怎麽了?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了?”


    “今天淩晨,校花一家被滅門了,現在警察在調查,我懷疑是那小子幹的,所以擔心你的處境。”程錦榮解釋道。


    白雅的眼眸黯淡了下來。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孩子的世界觀,很多時候,是父母在主導。


    呂彪本來是一個非常聰慧的孩子,無奈,被父母扭曲了人生觀。


    她也無能為力。有時候,真的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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