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他大半輩子都被關押在了精神病醫院裏麵。


    她母親是真的有精神方麵的問題,那樣被關押在密閉的空間裏,都很難熬。


    何況,周海蘭並沒有精神病。


    或許,這就是老天對她的報應吧。


    在白雅發呆之際,邢不霍的人從車上下來了,冷銷也從車上下來了。


    三分力量相互製衡,也堵住了馬路。


    白雅看向外麵,“蘇桀然,我要走了。”


    “保持聯係。”蘇桀然沉聲道。


    白雅點了點頭,推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向邢不霍。


    他睨著她,眼中沒有隱藏不悅,耷拉之中,還有點寒光。


    那種寒光帶著幾分陰冷和森暗。


    白雅覺的不太舒服。


    “夫人。”冷銷喊道,站在了白雅的旁邊,也看著不遠處的刑不霍,一時不知道怎麽辦。


    “邢先生,玩笑就到這裏為止, 別讓人為難。我想,你還沒有攔截,帶走我的資格。”白雅冷聲道。


    “什麽?”邢不霍擰眉。


    白雅看向冷銷。“空中的飛機是你派來的吧?”


    “是。”


    “我們走。讓上麵放下繩梯。”白雅說道。


    “你沒事吧,畢竟懷孕在身的。”冷銷擔心。


    “沒事,我有朋友在a市國際大酒店,你到時候把我放在酒店樓頂就行,不會有事的,我還沒那麽嬌弱。”白雅理智的說道。


    “好。”冷銷打電話出去,飛機上麵放下了繩梯。


    邢不霍眯起了眼睛,藏著鋒芒。


    白雅對上他的眼睛,心,好像跌入了萬丈深淵之中,有種念想要從腦子裏爆出來,但是情感在抗拒著。


    她不想,不想現在想的事情是真的。


    如果他不是顧淩擎,顧淩擎又在哪裏?


    飛機從這裏到a市國際酒店過去,五分鍾就到了。


    她從飛機上下來,酒店的經理打開了樓頂的門,她心事重重的走到徐長河的房間門口,敲門。


    徐長河打開門,看到門口的女人微微一愣,“請問你找誰?”


    “師兄,我,白雅。”白雅說道,整容後,他們確實還沒有見過麵。


    徐長河恍然大悟,上下打量著白雅,“你早這樣,我肯定會愛上你。”


    白雅輕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咯?”


    “以前也好看,但是,現在是驚豔,能讓人一眼就愛上的這種,論顏值,比你好看的也沒多少了吧?”徐長河讚賞的說道。


    “整出來的,年輕的時候細胞的恢複能力強,不管是肌肉,皮膚,以及緊繃程度,都是最佳的,一過四十,所有的後遺症都會出來。


    比如,削過的下巴隱隱作痛,整過的牙齒牙床萎縮,整大的眼睛眼皮下耷,鼻子經常呼吸苦難,動不動流鼻血,嚴重的,失去嗅覺,等等,等等。” 白雅淡淡然的說道。


    “那你還整?”


    “我當時說的是我想換張臉,讓醫生看著吧,整成什麽樣,我壓根就沒有在意,再說,我那個時候很胖,整完,也沒有看出五官。”白雅解釋道。


    徐長河揚起笑容,賊兮兮的說道:“能把那醫生的號碼給我嗎?說不定,我也整成一個絕世美男。”


    “噗。”白雅被逗笑了。


    本來心情不好的,和他見麵,明朗了一些,“那個人是沈亦衍的人,不輕易給人整容的,好像本來也不是這個專業,不過是天才而已。”


    “看來我的醜要跟我一輩子了。”徐長河歎了一口氣說道。


    白雅又被逗笑了,看向他的房間,“你不請我去坐坐嗎?”


    “你這麽美,進房間,隻有我一個人欣賞,暴殄天物了。”


    白雅笑的的肚子疼。


    還記得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找她,對她說的是:“白雅,我覺得我的屎迷路了,我便利了好幾天,怎麽辦?”


    她當時在喝牛奶,一口全部噴了出來。


    不過,她很喜歡他的性格,樂觀,開朗,幽默,即便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也積極投身於事業和運動中去,用更好的習慣取代心裏的悲傷,煩惱和抑鬱。


    她或許是心理學上的天才。


    因為自身遭遇,因為母親的情況,她能更好的了解和理解病人的心裏,狀態,以及改變方法。


    但是,掌控最好的,卻是他。


    白雅進了房間,徐長河倒了一杯牛奶給她,柔聲問道:“現在你的病都好了嗎?還會容易情緒失控或者記憶空白嗎?”“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了?兩年前,我把自己催眠了,沒有了病痛,也沒有了感情,也不會輕易的崩潰,但,在顧淩擎的沒有放棄下,我又有了白雅的感情,我想,我還是那個白雅,隻是治好了以前的


    精神問題。”白雅解釋的說道,喝了一口牛奶。


    “所以,我能理解成為這是催眠後的效果嗎?”“應該不是,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的精神病因為顧淩擎而起,所以,又因為他好了,催眠,能夠讓人忘記病痛,成為表麵上看起來正常的人,但失去了部分刻骨銘心的記憶,也不算完整,而且,這些記


    憶,因為是在催眠下,其實後麵想起的可能性非常大,短暫治療而已。”


    “所以,隻要找到心病的原因,就可以治療精神疾病?”


    “心理原因可以這樣治療,但還有一種是病理原因,不過,病理原因隻要藥物正確治療,心理原因,那才比較麻煩。”


    “所以,對待心理原因的,應該用催眠的方式,先讓病人走出感情,說不定這段時期會接受另外一段感情,就會衝擊掉上一次的傷害,心病嘛,都是自己鑽牛角尖,可以嚐試。”


    白雅點著頭,垂下眼眸。


    以前也都是這樣,和師兄在一起,就聊專業,他們也算誌同道合,有共同語言。


    “師兄,有件事情,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長達五年的男人,他之前的性格是外表很冷酷,但是內心很溫暖,會說煽情的話,但是聽著,會覺得真誠和溫暖,而且,理智,成熟。這幾天,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性格,他的煽情話怎麽聽都覺得很刻意,外表很溫暖,但,內疚卻極其冷酷。而且,衝動,你覺得,這是為什麽?”白雅狐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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