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是吃不到我的,我想安靜一會。”


    狼沒有聽懂她的話,也不可能聽懂她的話,依舊咬著鐵框。


    “傻,嗬嗬。”她不也像是這些狼一樣嗎?


    做著不可能的事情,卻還在堅持做著,因為心中一個念想。


    穆婉最終的結果是餓死,被狼吃掉。


    哎,想想,還真是悲催。


    隻是希望,她這樣慘死的消息,不要被邢不霍知道,太丟臉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隻有遠方路燈的燈光微弱的傳過來。


    狼還沒有放棄,依舊在咬著鐵框。


    穆婉閉著眼睛休息,待在渾濁的環境下久了,她連那些刺鼻的味道都聞不到了。


    又過了兩小時,有腳步聲靠近,緊接著燈亮了,在隔壁籠子裏,有人放了十幾隻雞進去。


    那些撲騰的雞立馬引起了狼群的注意。


    有人打開了兩個籠子相連的部分。


    狼衝進了隔壁的籠子捕食雞。


    她這邊籠子的門,也有人打開了。


    楚簡進來。


    他的手下打開了關押她的籠子。


    穆婉從裏麵出來,冷淡地看著楚簡。


    “跟我走。”楚簡冷冰冰地說道。


    穆婉嗤笑了一聲,“我有其他選擇嗎?”


    “死。”楚簡更冷地說道。


    “死之前,想找一個墊背的,走吧。”穆婉朝著前麵走去,上了楚簡的車子,看到座位上的眼罩,自己給自己戴好了,靠在椅子上,什麽話都不說。


    楚簡擰起了眉頭,“你到底要什麽?”


    穆婉懶得理他,索性不說話。


    “先生能給你的都能給你,你還想要什麽?非要忤逆他,讓他生氣。”楚簡不悅道。


    “楚簡,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叫奴性,當你身為奴隸,卻在為自由奮鬥,你還是一個人,如果你心裏已經認定自己是奴了,那麽,你就隻能是個奴隸了。”穆婉平靜地說道。


    “你覺得是奴性,我覺得這是起碼的良心,我們兄弟的命是先生救的,我們當然忠於先生。”


    “所以,你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場。”穆婉把眼罩拉下來,鋒銳地鎖著楚簡,“他把我丟到狼群給傅鑫優出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那是你先告訴傅鑫優廚師的事情,你是在陷先生於不利。這次是因為你,要是換了別人背叛他,早就碎屍萬段了。”楚簡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陷他於不利?”穆婉聲音尖銳了幾分,很是嘲諷,“是他跟我說的,我告訴傅鑫優,對他一點都沒有危險,因為傅鑫優要的不是他的愛,而是他的權勢,又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和他撕破臉呢,我是陷自己於不利。”


    “那你為什麽要陷自己於不利!”楚簡不解了。


    穆婉勾起嘴角,目光決絕,態度冷傲,堅定地說道:“伸頭一刀是死,縮頭一刀是死,如果是你,是伸頭一刀,還是縮頭一刀。”


    “你太偏執了,你隻要依靠先生,什麽事情先生都能幫你解決,是你要逆著先生,當然會受到折磨,你隻要順著先生,就會幸福和快樂。”


    穆婉真的覺得好笑,這個人是一點都不了解項上聿啊,“你跟著項上聿多少年了?”


    “十年了。”


    “哦,隻是十年啊,我和他從出生開始就認識。”穆婉陰下臉色,確定地說道:“順著他,我現在早就屍骨無存。”


    “你這樣,先生遲早有一點會讓你屍骨無存的。”楚簡生氣地說道,帶著怨恨看著她。


    穆婉沒有說話,戴上了眼罩,閉上眼睛。


    以前她還不是太明白,項上聿把她留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麽?


    要女人,要漂亮女人,要年輕女人,項上聿舉手之間,就有無數符合條件的女人送上來。


    今天看到傅鑫優,終於明白了,項上聿要讓她成為踏腳石,好讓傅鑫優心甘情願的愛上他。


    還真是玩了一手好棋。


    兩小時後,穆婉被送了項上聿的溫泉住處。


    她跟在楚簡的後麵,進了項上聿的房間。


    項上聿把手中lv的限量款包包丟給她,“送你的。”


    穆婉沒有接包,包掉在了地上。


    她冷冷地說道:“不需要。”


    項上聿擰起了眉頭,鋒銳地鎖著穆婉。


    “穆小姐,你知不知道這個包有多難定,先生用高於市場十倍的價格買了這個包。”楚簡插嘴道。


    “傅鑫優手中的包,也是你先生送的吧,送一模一樣的包,你以為這個包能在我手中多久,不過是燙手山芋。”穆婉很諷刺地說道。


    楚簡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出去吧。我和你先生有些話要說。”穆婉冷聲說道。


    楚簡看了一眼項上聿,低著頭出去,關上了門。


    穆婉朝著項上聿走過去,站在了他的麵前,抬起了下巴,睨著他,“今天這場戲,演得還真是精彩絕倫,歎為觀止,如果我是你,不需要籠子,把我直接丟進狼堆裏,會更好,留著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項上聿深深地鎖著她,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跳躍到了另外一個事情上麵。


    “你跟邢不霍說了不去接待的事情,我也應該按照約定告訴你,關於墨淵的秘密,墨淵有先天性心髒病,這也是旭陽的母親把墨淵給墨正飛的原因,沒有墨正飛,墨淵活不過十歲,因為心髒病的原因,墨淵總是很安靜,不和小朋友們一起玩。”


    穆婉擰起眉頭,“這個跟我有什麽關係?”


    “五年前,旭陽因為意外去世,他的心髒換給了墨淵。”項上聿說道。


    穆婉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情緒在身體裏麵流過,以至於,眸中有些朦朧,但同時,更加防備和謹慎,狐疑道:“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麽?”


    項上聿笑了,笑的張狂,邪魅,以及危險,“我倒是想要知道,邢不霍,和旭陽,誰在你心目中重一點,你是要繼續守護邢不霍,還是要守護墨淵那顆跳動的心髒。”


    穆婉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這麽聰明,心裏明白的。”項上聿確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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