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年顯然極愛打牌的,他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招呼其他三個人趕緊落座,先調個風,風自然是東南西北的風。


    李婉安靜地坐在位置上,麻將的打法很多,她還隻打過老家的麻將,對於其他地域的並不熟悉,作為中國國粹,麻將各個地域都不盡相同,所以還是需要有一定了解的。


    翁同年調風的檔,高進簡單介紹了一下,大致也就是不帶兩色(條子、萬子、餅子,牌裏不能隻有兩種),不能胡對導(不能胡兩個碰),可一炮多響,其它多是一樣的。


    李婉聽了才放下心來,她不是很喜歡太複雜的打法,有的地方會有花牌,她就完全不明白。她之前打過揚州麻將,其實和普通麻將也沒什麽區別,隻是不能吃。之前linda剛從東北回來,帶她們打東北麻將,那才叫一個懵b,中發白可以作杠,東南西北任何三個組合在一起可以作杠,幺雞幺餅一萬還可以作杠,就tm九條九餅九萬也可以作杠,而且抓到相應的牌還可以直接放到杠上作杠,打的那叫一個淩亂,胡一次還不如別人的一個杠錢,搞到最後大家都抓杠玩了。


    翁同年卻笑笑道:


    “打一圈就什麽都會啦。”


    李婉含笑不語,其表情不置可否。


    這話不假,東北麻將那麽複雜,也不過打了一圈就都懂了,隻不過linda不關於總結歸納,打著打著會時不時蹦出個新規,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linda胡鄒的,本身她就比較迷糊。


    高進僥幸摸了個東風,見翁同年是個北風,笑著說:


    “要不翁老坐個東風?這開局怎麽也得翁老坐莊才成體統。”


    羅是非反感地瞥了一眼高進,卻沒說話。


    翁同年朗聲一笑,那聲音倒很是硬朗:


    “打牌有打牌的規矩,老朽可不敢逾越。”


    幾個人又換了一下位置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摸起了牌。


    剛打了沒幾圈,李婉便怯生生地環視一圈,清澈的眸仁裏還隱隱透著喜躍:


    “我好像胡了吧?”


    都說打牌說罷遲疑著推倒了牌。


    這也太快了吧,三個男人伸長了脖子盯著李婉的牌麵,翁同年和高進不由滿臉包容的笑笑,羅是非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道:


    “缺幺!詐胡了!包莊包莊!”


    李婉登時就漲紅了臉,第一把就包裝,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翁同年爽朗笑道:


    “小李第一次玩,是咱們沒說清楚規則,這把就算了。”


    高進也在旁邊幫腔,李婉這才沒有包莊,要不這一把李婉就要掏不少銀子。


    雖然賭的不大,但對於隻靠薪資度日的李婉來說還是會有些肉疼。


    李婉小心地打著牌,與幾位學院大佬打牌她自然是不能頻繁胡的,但輸了還是會肉疼,所以最好的結局自然是不輸不贏。


    李婉小心地看著牌麵上的牌,觀察著三個人打出的牌,心裏盤算著三人手裏的隱藏的暗牌,對於自己的牌隻是稍看兩眼而已。打牌確實很有講究,觀察力、分析力無不包含其中。


    高進很快就坐了個莊,贏了一把小牌,本來可以看飄的牌,生生看成了個小胡。


    翁同年笑嗬嗬地說:


    “小高可不能故意放水。”


    話雖這麽說,卻也並沒有動怒。


    高進解釋道:


    “沒辦法,老羅這麽快就看聽,逼得我不得不改變策略啊。”


    翁同年聞言不讚同地笑道:


    “你那個二餅打得可完全沒水準,明明牌麵上還有兩個,而且小羅清萬子,小李憋著清條子,這麽好的機會你不等反打,這可不是你風格啊。”


    李婉這種對數字敏感的人自然早看出牌麵上的動作,不過還是很驚訝於翁同年的觀察力。這老頭看似沒怎麽看,其實每個人打了什麽牌都心如明鏡,甚至能自己推倒出結果,明顯是打牌高手。


    李婉自認自己沒有翁同年這種水平的,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輸得太多她可是要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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