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入門級的問題,以後再跟你解釋。”


    陳羽揮了揮手,打發了胡傑,沒想到紫晴眼巴巴地看著他說道:“我也想知道。”


    “你也不知道體修?”


    陳羽愣了下,隨即想起,她是暹羅來的,那邊可能沒有體修這個概念。


    既然有小姐姐問了,陳羽當然不會推辭,於是耐心給她講解起來:


    所謂體修,其實是一個寬泛的概念,指的是那些以體術為主要修煉方向的法師。


    與體修相對的乃是靈修,是以術法、符咒等等為主要戰鬥手段。


    說的直白點,體修就是戰士,靈修則是法師。


    當然在法界,這兩種修煉方式之間的區別沒有那麽明顯——主打體修的,也不可能一點法術不用,反過來也一樣。


    還有一部分法師,是兩樣兼修。


    ——陳羽就是這一類。


    相比之下,體修的數量比靈修要少的多,隻有天師境界往上,才逐漸有一些,天師以下,不管是道門還是佛門,基本全都是靈修。


    體修的最大特點,就是一般都會以實用的兵器作為本命法器,刀槍劍等等,都是他們最常用的法器。


    秋劍,就是一個體修,他手中的寶劍便是


    這種,跟桃木劍、青光劍等等最大的區別就是,後者是用來施展法術的 ,作用更像是靈媒,直接用來殺傷的話,作用很小。


    而體修手中的兵器,是直接用來砍人捅人的。


    因此在某些方麵,體修與“武術”有些相似,同是體修,每個人的側重也不一樣,秋劍屬於敏捷和爆發,走的是刺客/收割路線。


    相比之下,這個紅豆,更像是一個力量型的戰士。


    如果不打拳的話,正常人都會相信,女人在力量方麵是不如男人的,因此很少有女生會選擇力量路線。


    而紅豆,不光選擇力量路線,所用的法器也是又粗又長的長槍,對於力量和攻擊技巧都有很高的要求。


    這就讓陳羽很是感到意外。


    “除了這些,她對於戰鬥的理解,也非常精深,如果真的死戰到底,我沒把握……”


    此言一出,李牧和兮兮等人都愣住了。


    李牧睜大眼睛說道:“我沒聽錯吧,你難道覺得自己有希望贏她不成?”


    “這很難接受嗎?”


    陳羽嘴上反駁,內心也清楚,李牧說這話的根據在哪裏——


    雖然紅豆將境界壓製到與自己一樣,但跟她打,自己還是吃虧


    的。


    這個虧,便是吃在對於戰鬥的力量方麵——


    實力越強,經曆過的對手越強,對於戰鬥的理解自然也就越深。


    這種理解,其實就是戰鬥經驗。


    境界可以壓製,但戰鬥經驗卻是沒辦法抹去的。


    並且這方麵的差距,才是構成實力差距的第一要素。


    更不要說,紅豆的天賦,原本就是頂級的。


    “作為兄弟,我不是看不起你啊,我也覺得你有機會,隻是你的態度,搞得好像很有把握似的……”


    李牧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把握肯定沒有,都沒打到那一步呢,誰知道結果怎樣。”


    陳羽覺得,李牧的態度,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至少他覺得雙方還有的打。


    換成別的人,可能這件事說出去,沒一個會覺得自己有希望打贏紅豆的吧?


    “不說這個了,說正事……哦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


    陳羽為紫晴和李牧、白逸,互相做了介紹。


    李牧對於紫晴降頭師的身份很是好奇,連著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陳羽後來才知道,華夏因為一直打擊降頭的緣故,不管是裏家還是千家,隻要是降頭師,在華夏這邊都沒法生存下


    去,已經快要絕跡了。


    李牧雖然見多識廣,但也沒接觸過真正的降頭師。


    不過紫晴對他興趣不大,在她眼中,李牧就是跟陳羽一樣的法師——除了長的帥一點,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她倒是對白逸有很大的興趣——陳羽沒有介紹白逸的來曆和神通,但紫晴一眼看出,他不是正常人類,而且全身上下縈繞著一種讓她覺得很是壓迫的氣息。


    她很少會遇到這種事情,因此對白逸格外感到意外。


    在介紹完之後,陳羽便要將最近經曆的事情講一遍,被李牧擺手止住,笑著說道:


    “如果有什麽秘密,你可以先告訴我,至於事情經過什麽的,可以等卓然他們進來之後再說,免得還要跟他們再說一遍。”


    陳羽微微一愣,要不是李牧的提醒,他都差點忘了這幾個人的存在,當下詢問李牧,這些人到底來幹什麽的。


    “這件事的根源,還在我身上……”


    李牧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解釋起來:


    昨晚,陳羽給他打了電話,說了法源寺的事情,並且委托他,通過法術公會的內部渠道,調查法源寺是什麽時候、用什麽方法加入法術公會的。


    —


    —雖然隻是一個縣級法堂,又跟藏區的大寨一樣,有點像是加盟合作的形式,法術公會隻負責掛牌,對它們不會有太嚴格的考核。


    但這塊牌子,也不是隨便掛的。


    這裏頭肯定藏著不少線索。


    李牧也讚同陳羽的看法,於是越級報告給了總法堂的相關負責人,那邊也很重視,隻用了一個晚上,今天一早,就給可以打電話,說是決定派一支先遣隊,過來實地調查。


    並且委托李牧親自來一趟,負責先遣隊的工作。


    按說,事情發生在滇南,由滇南的省法堂負責這個案子才最合適。


    但是總法堂考慮到,法源寺作為滇南省法堂下屬的法堂,居然好生地存在了幾十年,省法堂也沒發現異常,這其中很可能存在問題。


    本著不打草驚蛇的目的,總法堂壓根沒將這件事向滇南省法堂透露,直接安排了李牧——畢竟線索是他提供的,總法堂認為派他前去最合適。


    這就像是一個地方出了貪官,總是要押往外地,由更高一級的部門去審訊。


    實際上,陳羽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不是公會的成員——隻有一個“客卿行走”的身份,不可能讓他率隊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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