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陷入詭異的氣氛。


    “我沒有靈魂?”白飯感到匪夷所思,指了指自己:“我作為一個人,沒有靈魂?”


    武虛說道:“如果作為一個人,確實是該有靈魂的,可是你卻沒有,因此我才會問你,到底是不是人類,你的陽氣,也超越本陽之體數倍,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我不是人?”白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也許是,也許不是。”武虛卻沒有篤定的回答白飯的問題:“你要明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永遠不能用常識去衡量萬物的原理,你會發現總會有人打破理論上的不可能,你可能是人,隻是超越常人。”


    武虛的話很中肯。


    白飯無法追問什麽,因為他看得出來,武虛也解釋不了如此情況。


    低頭琢磨思忖片刻,白飯麵色奇怪:“這麽說,我沒有煉魂境?那我該如何突破至玄液?”


    “煉魂和玄液並非密不可分的兩個境界,玄液的定義在意使得體內的靈氣壓縮至液化,如此身體內存在的靈氣便會更多,而煉魂,更多的是精深自己別樣的靈氣使用。”武虛說明:“所以你大可放心,當你的肉體真的達到所謂的極限,玄液會自然而然的降臨,你不是覺得力量不夠嗎?現在就是提升的最佳時刻,待你提無可提之後,冰帝應該會教你如何達到玄液。”


    白飯目光精光一閃而逝:“你的意思是,我沒有達到鍛體的極限?!”


    他記得,五萬斤,是自己的極限,依靠丹藥強行突破至六萬五千斤已經是萬幸,如今,自己還能奢望什麽嗎?


    “嗬嗬,當然!”武虛嗬嗬一笑,現在的他似乎心情不錯:“你之所以達到極限,是因為身體資質的緣故,所以會突破至鍛體九重,不是說身體的力量達到極限,我曾經想過,如果一個人的資質無限大,那麽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應該也是無限大!”


    “無限大……”


    白飯嘴巴張了張,心都在顫抖。


    無限大是什麽概念?如此,自己還不無敵了?!


    “當然,理論是理論,人的身體最符合道的定義,堪稱道體,是其他萬族所渴望的身體,但即便是道體,也終究會達到人間所能容納的極限,世間萬物,逃不過法,逃不過道。”武虛的語氣莫名的有些悵然。


    隨後,白光消失,他的心情似乎低落了,不在言語。


    白飯早已震驚駭然到無以複加。


    如果真如武虛所言,自己的力量,會有多強,多恐怖!


    冰帝此時出言:“橋到船頭自然直,其實人類與否對你這種理智的存在應該不會有多大困擾才是,畢竟有著人性,人格,人品,那麽是不是人體還重要嗎?”


    聞言,白飯失笑:“或許吧……”


    冰帝的話確實沒有錯誤,他很理智,是不是人類其實無所謂,他活著,是為了自己的人生,並非為了種族。


    白飯取出還有原本近半大笑的龍皇血肉,眸子內的期待無法隱藏,灼熱的火焰在熊熊燃燒:“鍛體境,還未到頭。”


    腹部的饑餓在提醒他進食,白飯迅速咬下一小口血肉,吞服。


    “汩汩……”


    血肉精華化作的能量在體內蔓延,如同決堤的江河,四肢百骸內,屬於白飯的靈氣已經久等,此時貪婪的吸納能量,化為自身靈氣。


    “啪!啪!”


    骨骼作響聲清脆,五髒六腑氣血幾乎要投體而出,隱隱間似乎存在上位者對下位者才會擁有的威壓。


    六萬六千斤……六萬七千斤……


    白飯心潮澎湃,他從來沒想到,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從來沒想到希望在最後會冉冉升起。


    氣血在翻滾中,發出如同海潮的聲響,聲勢頗為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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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禪房外的僧人不明所以。


    剛剛的金光太顯眼,沒有人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似乎突破了?”有人出聲。


    “嗯,應該是的,白飯這修煉瘋子我真是服了,突破至煉魂境也不出來休息,還在接著修煉。”


    “哼,沒有實戰的修煉隻會使得自身戰力低於同階,你怕是蠢到極致。”對於白飯的修煉速度,自然會出現嫉妒者。


    佛宗,也不是沒有紛爭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但見到白飯沒有出來,他們的性質也消磨殆盡,周圍形成的靈氣漩渦也已經消失,恢複原樣。


    人群,漸漸疏散,各自活動。


    ……


    禪房內,白飯沒有在煉化完後便止步,繼續取出龍皇血肉進行煉化。


    他有預感,他必然會超越淩傲,登臨鍛體第一人。


    現在的白飯,沒有省的習慣,無需將身體內的血肉精華全部煉化吸收,因為武虛已經告訴他,除非達到道與法所能容納的極限,否則沒有極限一說。


    七萬斤……七萬一千斤……


    力量,緩緩進步。


    在別人眼裏,或許是在以火箭的速度直線飛升。


    白飯的麵色逐漸紅潤之後,才停下,需要靜靜的等待身體適應如今的力量。


    打開眼簾,白飯的目光興奮無比:“八萬斤!”


    身體的力量提升,太讓人癡迷,著魔。


    起身,來到門外,雨早早的停了,此時夕陽西下,美不勝收,白飯的禪房正麵朝著太陽,陽光散落在臉頰的正麵。


    “冰帝,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白飯有種夢境的虛幻感,事實的變化,太大!


    “恭喜你,以你現在的情況,超越淩傲應該和玩似的,畢竟他受到資質的限製,而你的資質在鍛體算得上無限大。”冰帝笑道:“現在你應該樂開花了吧?”


    “是的,做夢都要笑醒。”


    白飯直言,沒有掩飾內心的情緒,他從來不屑掩飾原本的事實,就如同他說自己喜歡的是火彩星的身材的容貌,隻要不是麵對敵人,他從沒有虛假的偽裝。


    一路走出無烽佛宗,在青海城中閑逛。


    “現在要不要去找找那個老頭?”冰帝很沒有禮貌的說道:“他可是看不起你的資質……”


    “不敗丹店嗎……”白飯想了想,搖頭:“無須再去。”


    “怎麽,看不起化神機緣?”冰帝愕然。


    這也太膨脹了,化神境現在還是白飯觸及不到的存在,白飯還未見識過化神之力,豈能小覷?!


    “並非瞧不起。”白飯麵色從容,鎮定,認真道:“我沒有那麽容易被衝昏頭腦,隻是老人家說了不會將傳承給我,便一定不會給我。”


    “為什麽?”冰帝疑惑。


    “因為化神強者的尊嚴!實力越強,自然是麵子越大,潑出去的水豈能收回,言論以放,就絕不會反悔。”白飯斟酌一番,遺憾:“再說,我現在去找他,算什麽?”


    如今過去,該如何陳述?說自己鍛體資質無限大?他會信嗎?就算信了,又怎麽樣?


    鍛體,也隻是鍛體,失去煉魂的優勢,玄液之後依舊本陽之體的資質……說實在的,能不能讓他回心轉意還依舊未可知,如果再被拒絕是何等難堪。


    白飯即便身為鍛體,也需要尊嚴。


    被瞧不起,一次就好……


    在青海城中,白飯先是去了藥店購置大量藥物,畢竟煉丹既然能有所長進,自然不可荒廢,隨後便來到青海城外。


    直到距離青海城兩裏,白飯摸摸鼻子,朗聲道:“各位,跟了我這麽久,該出來了吧?”


    這次,冰帝沒有提醒他。


    或許該說,冰帝沒有開啟意識延伸之法,無法幫他找出跟蹤的敵人。


    “嗬嗬,白飯,你還真敢出來。”一位俊朗男子從背後的石塊後走出,嘴角噙著冷笑。


    白飯挑眉:“等我出無烽佛宗這麽久,我豈能讓你失望。”


    在離開無烽佛宗之後,白飯便發現有人一直盯著他,雖然不是林天勢本人,但想來也是他命令觀察白飯蹤跡的下手。


    “這麽說,你是覺得自己有本事逃脫我和天勢的圍攻?”一位絕密的素衣女子同樣從石後蓮步走出,饒有興趣:“聽說你突破了?莫非是因為煉魂便讓你囂張的以為能抵達我和天勢?”


    白飯奇怪:“你怎麽知道?”


    聞言,林天勢冷笑:“天真!”


    “轟!”


    他們的長發無風自起,衣袂飛舞,不斷擺動,氣勢陡然開始強盛起來。


    白飯眉頭一挑:“看來你們的進步不小啊……”


    “嗬嗬,兌換了凝液丹,我和霜霜都突破至玄液,你憑什麽和我們對抗?還敢自尋死路,可笑,可笑!”


    他驀然持劍衝向白飯,眉宇間帶著恨意:“小子,你該付出代價了!我林天勢,可不是那麽好得罪的!”


    林天勢的銀色長劍陽光下勾魂奪魄,但他身邊的暗器卻率先襲來。


    “咻咻咻!”“咻咻咻!”……


    銀針如雨,鋪天蓋地。


    若是常人見此,定然驚駭欲絕,如此密集的攻擊,根本無處可躲。


    白飯卻淡然一笑:“金剛不壞體!”


    “叮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身體響起,銀針在觸及金色肌膚之時,紛紛斷裂,掉落地麵。


    柳霜霜秀美微蹙:“好恐怖的肉體防禦,我玄液境所施展的銀針居然無法打破他的防禦?”


    這足以令人震驚!


    當銀針攻勢一消,林天勢的長劍依舊近在眼前。


    這也是柳霜霜停止銀針射擊的原因,怕誤傷林天勢。


    白飯搖頭:“這就是普通的玄液境嗎?我想……我也能做到擊敗了……”


    他抬手。


    “叮!”


    雙指緊緊的壓住林天勢的銀劍,白飯發力一轉。


    “嘭!”


    林天勢不得不選擇放棄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長劍,麵色巨變,迅速退後。


    白飯將銀劍一甩,丟在一旁,感慨:“果然……鍛體、煉魂、玄液三境,唯有鍛體對實力的提升最大,煉魂在於提升攻擊的詭秘性,而玄液境,我至今未看出什麽優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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