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房間門被踹開,店小二跌跌撞撞從裏麵摔了出來,而後一臉苦色的下了樓轉入了內院。


    不會兒,就聽得內院傳來一聲少女憤怒的吼聲。


    “爹,我死也不會去的。”


    聲音剛落,一女子從內院走了進來,氣呼呼的朝茶樓外跑去。


    在她身後,一中年男子急忙追了出來,拉著女子的手哀求道:“媛兒,算跌求你了,你就去見見他吧,就喝幾杯酒而已,不然咱全都得倒黴。”


    女子憤怒的盯著他,一雙眸子裏瑩光閃爍,“爹,女兒要是去了就回不來了,你就真的把女兒往火坑裏推麽。”


    中年男子聞言沉默了,他自然清楚自己女兒要是上了樓會是怎樣的後果,可上麵那位他實在是惹不起,要是女兒不上去,恐怕他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想了半天,中年男子一狠心,拉著女兒就往樓梯上拽。


    “女兒,為了咱家上下十幾口的命,就先委屈你了。”


    女子哭的淒淒慘慘,男子卻沒有絲毫心軟,這一來二去驚擾了二樓那人,隻見門哐當一下被踹飛了出去,一年輕男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讓你陪小爺喝酒是你的榮幸,還不快滾上來,難不成讓小爺去請你不成!”


    “哎哎,我這就帶她上去。”


    中年男子十分忌憚樓上之人,慌不迭的應了一聲,拖拽女兒的力道更大了。


    一樓眾人看的怒不可歇,卻沒有一人敢上去阻攔,因為二樓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的是南劍閣的服飾,而且藍衣紅領,是南劍閣極少的真傳弟子。


    “這畜生!”


    劍衝看的怒氣衝天,剛要起身,隻聽的一聲破風聲傳來,一根筷子正好穿破中年男子的手掌,將其釘在了樓梯的扶手上。


    中年男子頓時慘嚎一聲,鬆開了抓著女兒的手,年輕女子倒也聰明,徑直跑下了樓,跑到了聶明月的背後藏了起來。


    “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情,難道不知道老子是誰麽?”


    二樓的年輕男子怒視著陸飛,因為先前的筷子就是他射出去的,現在手中還有一根筷子。


    “管你是誰,豬狗不如的東西就該大棒伺候。”


    說罷,另一根筷子也脫手而出,帶著一陣破風聲射向二樓。


    年輕男子見狀臉色一變,瞥眼便看到自己的一縷頭發飄落下來,而那根筷子就插在了自己耳邊不足寸許的地方。


    “你找死,敢傷劍塵少爺,留下命來!”


    二樓上,又有兩人跳了下來,都是南劍閣的服飾,不過和藍衣紅領的劍塵還有些差別,他們都是藍衣白領。


    “聒噪!”


    看著幾人衝過來,早就看不慣的劍衝一手拍在桌子上,一股劍意衝天而起,帶著一聲輕鳴擴散而出,兩人頓時如遭重創,向後退了出去。


    “元嬰期!”


    劍塵眼尖,頓時看出了劍衝的修為,縱身一躍來到一樓,手中多了一柄長劍指向劍衝。


    “你知道我是何人麽,感懷老子的好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不就是劍塵麽,南劍閣中劍心長老唯一的兒子。”


    劍衝冷眼打量著他,譏諷道:“拿你爹的名頭在外麵為所欲為,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爹也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劍塵已經一劍殺到,劍衝一動不動,身前已經多了一柄由靈氣凝聚的劍影,正好擋住了這一劍。


    “你還敢還手!”


    劍塵死死的握著劍,奈何眼前的劍幕在眼麵前堅不可摧,就算他用盡全力都無法再進分毫。


    一旁的陸飛看的直搖頭,兩人同樣是元嬰初期,可這劍塵和劍衝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了。


    體內靈氣虛浮,顯然這修為是外力幫助提升上去的,要真論戰力,他連劍衝一劍都接不下。


    “滾出去吧,南劍閣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劍幕散去,劍衝大手一揮,猶如利劍出鞘一般,劍塵整個人就被掀出了茶樓。


    “你給我等著!”


    外麵一陣嘈雜,劍衝也懶得理會,回頭看向隱藏在聶明月身後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長得十分俊秀,和聶明月相比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美,淚眼婆娑的嬌顏讓人看著心生憐惜。


    “好了,你可以放心了,他已經被趕跑了!”


    女子悄悄的探出頭來,見劍塵已經不再,膽子這才大了一些,急忙朝著劍衝和陸飛行了一禮。


    “謝謝你們,你們快走吧,他肯定回去找人去了,你們再晚些就走不了了。”


    一旁的幾人也應和道:“快走吧,他可是南劍閣長老的親子,一會兒肯定會來尋仇的。”


    “怕什麽,若是南劍閣都是這種貨色,那我不去也罷。”


    見劍衝死活不走,那幾人紛紛告別一聲急衝衝離開了茶樓,劍衝見狀冷哼一聲,這些貨色平時看著人模人樣,關鍵時刻卻夾著尾巴,真是枉為劍修。


    陸飛端著茶杯抿了一口,饒有興致的看著劍衝,心中對他十分欣賞。


    “來,你先坐下,別害怕,一切有我們在!”


    既然打定了心思,陸飛自然也不是怕事的人,先前劍衝的話他很讚同,若是南劍閣都是這種貨色,那不去也罷。


    女子受寵若驚的坐在劍衝旁邊,帶著氤氳水汽的眸子不時的看向他,陸飛見狀嘿嘿一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文媛。”


    “我叫陸飛,這是我朋友聶明月。”


    陸飛隨後向劍衝努了努嘴,笑道:“他叫劍衝。”


    文媛見狀俏臉一紅,看了一眼劍衝後羞答答的低下了頭,聶明月見狀不禁瞪了路飛一眼,“人家女孩子臉皮薄,你當是你呢,這麽厚臉皮。”


    陸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索性喝起了茶水,和聶明月強嘴,他不是純粹找抽麽。


    整個茶樓因為劍塵這麽一鬧頓時空了下來,整個茶樓隻有陸飛他們幾人,就連文媛的父親也不知道龜縮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幾名身著南劍閣服飾的青年弟子走進了茶樓。


    當看到劍衝的那一刻,劍塵立刻跳了出來,指著他們叫囂道:“師兄,就是他們壞我的好事,幫我殺了他們,女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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