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大氣都不敢發出,夜修羅的陰狠已經領教過了。這家夥也是“夜修羅”的人,最好不要跟他發生正麵衝突。


    但此人不管從身形還是聲音上來看,都不像是殺死馬衛東的那個黑袍人。應該是“夜修羅”其他的鷹犬。


    “恩?”他離髒衣筐越來越近,雖說我頭頂上有幾件衣服,但也不敢保證他不會發現我。


    “會不在在這裏?”他嘀咕了一句,旋即伸手朝著我頭頂的髒衣服抓了過來。


    “不好!”我心髒一緊,自己估計馬上就要暴露了。


    那隻手眼瞧著就要落在我頭頂的髒衣上,見此情景我迅疾地站起,朝著此人的襠部就是一拳。


    或許黑暗和危急真的可以激發人的潛力,這一拳穩準狠地打在了他的襠部,他來不及躲閃朝著後方倒跌而去。


    我深吸了口氣,趕緊朝著房門位置跑去。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脫身,為“夜修羅”效力的家夥,都不能被稱之為人,簡直就是一個個怪物。


    可誰料那家夥竟然迅速彈起,疾風驟雨一般朝我奔來,“你他媽找死——”


    “你們不要埋伏了,他要殺人了……”我急中生智,在房間中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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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頓時停下腳步警惕地防備著四周圍,他自然也害怕這裏有潛藏的威脅。


    我趁機開門逃了出去,但身後的腳步聲已然近在咫尺。我沒想到那家夥的爆發力竟然這麽強大。


    “嘿!”但聽得一聲低吼,後背之上瞬間有千鈞之重,這家夥竟然將我撲倒在地,我頓時動彈不得。


    “我殺了你……”他壓在我的背上,一隻手鎖住了我的胳膊,我的喉頭也被他另一隻手給扣住。現在的形勢十分不妙,若不想辦法突破,隻有死路一條。


    我竭盡全力想要弄出一些聲響,但不知為何,這層樓的住戶沒有絲毫察覺。


    這家夥加重了手勁兒,像怪物一般低吼出三個字——“去死吧!”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就聽到背上的怪物傳來一聲慘叫,“啊——”緊接著死扣住我喉頭上的那股力道瞬間消散,我大口地呼吸從地上爬起。


    卻不料此時站在我對麵的竟然是宋雨萌,她手中還拿著一把瑞士軍刀,刀上倒刺翻卷。


    “你是誰?”這家夥的後背被刺了一道深長的血印,衣服破開,在他的後背上的紋身顯露出來,竟然是我在宏聖醫院草地上看到的那顆人頭雕像!


    發覺自己現在已然是腹背受敵,這家夥竟然從身上摸索出一葫蘆,葫蘆裏麵傳來“砰砰砰”地聲響,貌似裏麵有活物。


    “擋我者生不如死——”此話一出他就準備拉開葫蘆。


    見此情形我馬上就要朝他撲去,“夜修羅”的邪術吃人不吐骨,我不能讓宋雨萌受到傷害。


    一陣警笛聲傳來,那人的手原本要拔開葫蘆塞子頓時立在當下。


    “你……”他對著宋雨萌怒目而視。


    “你要麽現在離開,要麽等著警察上來掃樓!”宋雨萌說的幹脆,這家夥冷哼一聲朝著安全通道跑了過去。


    “你報了警?”過了一會兒,我問宋雨萌。


    她搖了搖頭,長籲了口氣,“我要感謝那輛剛剛路過的警車。”


    宋雨萌開車將我送到網吧門口,剛剛那一番經曆回想起來仍舊驚心動魄。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我已經遭了那家夥毒手。


    “謝謝你!”我由衷地說了一句。


    宋雨萌搖了搖頭,輕吐了一句,“廢話。”


    她摸索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我,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你究竟在做什麽我沒興趣知道,但你也不要認為自己死不了!”她說著遞給我一張照片。


    我接過一瞧,不由得後背發緊。這張照片上的位置正是宏盛醫院的地下暗閣,而那口禁錮吉雅拉的玻璃缸的四周圍濺出不少水漬,兩排腳印從玻璃缸處走到暗閣外。


    就仿佛有人從玻璃缸中鑽出跑到了外麵,如是看來隻有一個可能——這腳印應該是吉雅拉留下的。


    不,我現在都不曉得該不該把她定義為人。


    “她真的跑了?”我嘀咕了一句,卻發現宋雨萌定定地看著我。


    她深吸了口氣,將照片從我手中拿回,“你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便示意我下車。望著遠去的車子,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盡快找到吉雅拉,不能再讓她落入夜修羅的手中。


    第二天,已經是陰曆五月初一。早晨我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手機傳來“叮”地一聲響。


    抓起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手機短信顯示我的賬戶中剛剛存入20000元整。


    正疑惑間,卻又想起那晚老婆婆告訴我的話,若成為“九幽辯護人”則有較為豐厚的報酬。


    那八個罪鬼在我的辯護下已經安然無恙,看來這就是老婆婆口中的報酬。


    “不錯!”我嘖嘖稱讚,“沒想到陰司的代理費也還算不低,若這麽幹下去,房租和媽媽的治療費也算有了著落。”


    起床開門做生意,但是到了晚上八點鍾我仍舊把客人都打發走了。


    “小李,今天放你假,先回去吧。”我衝著小工點了點頭。


    今天是初一,我必須要去城隍廟神像座台的後麵的抽屜中,去取求助信。


    晚上九點我來到陽城近郊的城隍廟,若說起來這裏還算我比較熟悉的一個地方。小時候老媽經常帶我來這進香上貢。


    夜晚的城隍廟,靜的讓人心中發慌。偌大的院子裏麵沒有一點動靜,我借著月光來到大殿前,好在大殿中的有一盞長明燈是亮著的。


    “深夜叨擾,還請城隍爺莫怪……”我將手中的三炷檀香拿到長明燈處點燃,對著城隍神像拜了三拜。


    “啊!”但當我抬起頭時,卻發現神像的眼睛貌似眨動了一下,搞得我雞皮疙瘩登時立起。轉頭看去,卻是長明燈燭光跳動,光線明暗間,估計產生了錯覺。


    “我自己都快是妄想症了。”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來到神像座台後方,這裏有一個古式矮櫃,我將抽屜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封信箋。


    “取到了!”心頭一喜,本想拆開來看。但這裏也不是看信的地方便趕緊出門攔了輛車子再次返回店中,剛進隔間,我就迫不及待地拆開。


    “快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偌大的白紙上隻有一行紅字,單看這句話貌似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仔細回味,卻細思極恐。


    “難不成寫這行字的人是被吃了嗎?他遭遇了什麽?食人族?”我拍了拍腦袋,再看著紅字的顏色,卻又很是奇怪,這不是一般的紅墨水的色澤。


    倒像是用人的血液寫出,幹涸之後成了這個樣子。


    “這老婆婆也是,即便讓我去調查冤情也好歹講清楚時間地點,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鬼知道在哪裏?”心下有些煩躁,手腕處的那枚小紅點的位置卻又開始火燒火燎,我手一抖,那張紙掉落在地,反麵翻了上來。


    “這是?”我赫然發現,這張紙的反麵竟然還是有字的。


    上麵寫著一行小字——丙申年五月初一子時,入山江中學!


    “山江中學……”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字,看來這就是今天晚上我要去調查的地方。而上麵講的很清楚,讓我今天夜裏十二點到那裏,我看了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我還有點時間來做一些準備。


    上網查詢了下山江中學的信息,我隻記這是一家白金貴族高中。而兩年前突然宣布閉校,頓時引起一片嘩然,可最後卻也不了了之。


    上網一搜,傳言簡直五花八門。但卻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均是捕風捉影之流。


    可倒是不少人講這所白金高中的“校園欺淩現象”極為嚴重,在學校中竟然學生們自行將集體劃分為“黃金”、“白銀”、“青銅”三個級別。


    其中“黃金”級別為富二代階層,“白銀”級別為“高知二代”,最慘的則是“青銅階層”均是平民階層,自然是被欺淩的對象。


    而方式也十分讓人發指,除了常規的謾罵、毆打、扒衣侮辱,甚至還有人被逼生吞排泄物。


    “天……”我咬了咬牙,接下來卻看到一則十分奇異的帖子。


    “詛咒是弱者對於強者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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