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的一幕徹徹底底地顛覆了我對“花季少女”的看法。她們並非傳統印象中的“溫暖純良”,卻是實實在在的“凶神惡煞”!


    “你們要幹什麽?”白衣女生絕望地大叫,“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見到她這副模樣,其它的四名女生的臉上反倒掛著那種得意洋洋的笑。


    她們仿佛很享受這個時刻,覺得自己猶如高高在上的神!


    “沒什麽,不要緊張嘛,隻是讓你嚐嚐鮮。”打頭的少女捧來一個盒子,打開盒蓋從中抓取一大把蠕動著的東西,我仔細一看,她抓出的竟然是一把蚯蚓。


    “不要,我求求你……”白衣女生苦苦哀求,但是仍舊被其他的女生給控製住了手腳。她就像是一隻任人蹂躪的小雞仔。


    打頭的女生走到她的麵前,一隻手卡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便將那蚯蚓悉數塞了進去。


    我低下頭,接下來的畫麵我已然不忍心再去觀看,“怎麽會這樣子呢?”


    她們為什麽會這麽對待自己的同學呢?大家都講“同學情最純淨”,但和這樣的人同窗,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吱嘎——”身後突然傳出的動靜把我給驚了一個大激靈,轉頭看去教室後方的那個儲物櫃的櫃門兀自打開。


    但當我看清楚櫃子裏麵的情景,差點叫出聲來。


    “我錯了……”又是這三個字,櫃子裏麵跪著一個女孩子,但是這女孩子的模樣比鬼還嚇人。


    隻見那一條條的蚯蚓從她的雙目、鼻孔、耳朵、嘴巴裏麵爬出。


    她整張臉說不出是什麽表情,好像極為享受,又貌似超級痛苦。


    但就在此時,一條成人小拇指粗細的蚯蚓從她的頭頂鑽出,瞬間她的天靈蓋崩裂,漿液四濺!看到這一幕,我閃了個趔趄,捂住了嘴巴。


    “轟隆隆——”閃電應時亮起,雷聲過後,這汙穢的一切也都不見了。


    “哈哈哈哈……好吃嗎?”電視機仍舊是開著的,視頻依舊在播放。


    那些女孩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她們四個看起來都是容貌姣好性情純良的女孩子,卻不想內心的黑暗堪比幽冥之地。


    白衣女生坐在地上,身旁還有一對嘔吐物,那些蚯蚓在努力地湧動著。


    但她隻是靜靜地坐著,沒有其他的動作。


    她的反抗意誌貌似被完全磨滅,對於自己的遭遇也已經逆來順受了。


    “你們……”驀地,白衣女生突然發聲,倒是將那幾個女生給驚了一下,她們均呆立在當下。


    “都會死!”說出了這三個字之後,白衣女生慢慢地抬起頭來,她整張臉出現在屏幕上,嘴角微微上揚,“即使是蚯蚓,被人踐踏的瞬間也會拚命扭動身體,你們都會死——”


    當最後一個“死”字從口中吐出的時候,電視機的屏幕就在此時完全滅了。


    白衣女生的臉我看得清清楚楚,卻將我驚得目瞪口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不斷地重複著問自己這兩個問題,因為那個被欺淩的白衣女生就是——餘佳!


    剛剛在女生宿舍的時候,她告訴我要去上個衛生間,但之後就仿若人間蒸發一般。聯想到她說的那段話,還有裹著被子做出的詭異的表情動作,以及電視上播放的這段錄像。


    我真真地覺得,她肯定不是故地重遊,保不齊就是“午夜回魂”!


    “不可以慌亂!”我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餘佳,向她問個清楚,估計可以得到很多線索,甚至可以解開所有謎團。”


    “飼養室,教學樓頂,實驗台,儲物櫃……”仔細回想著剛剛在這幾個地方出現的死亡場景中的那些女生。


    她們四個的外形和剛剛出現在電視裏欺淩餘佳的那四個十分相似。


    “詛咒是弱者對於強者的祝福!”


    “你當我蚯蚓,我要你性命!”


    難不成是因為江哲男的緣故,那四個女生才欺淩餘佳的嗎?


    照這麽想來,打頭的那個女生,很有可能是龔言琳。從她寫給江哲男的那些紙條上就可以看出。


    而餘佳是弱者,那些欺淩她的女生就是強者了嗎?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餘佳問個清楚!”仔細地在腦子裏過濾著有關於這個學校的布局,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還沒有去餐廳調查。


    回想起龔言琳和江哲男之間的紙條通信,最後兩個人相約在學校餐廳後廚裏初嚐禁果,我現在去後廚尋找下有沒有線索,總比在這裏幹等餘佳出現強。


    我幾乎將自己貼在了牆壁上,屏息凝氣地聽著樓道裏有無動靜。


    著實擔心那個塑料模行人會突然出現,雖然沒和它過招,但總覺得那東西似乎不好惹。


    確定安全之後,我拉開教室門,正準備下樓的時候,教室旁邊的女廁裏竟然傳來女生的低吟聲。


    “好痛……啊……”我立在門口聽得清楚,這低吟聲貌似是發聲者受了很大的痛苦,但是經過了極力地忍耐才發出的,之後卻又聽不到了。


    “好吧,都到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麽好怕的了。”我深吸口氣。


    穩了穩心神,我推開女廁的門,一共有四個隔間。


    將隔間門接連打開,但裏麵都空空如也,隻有一些蛇蟲百腳之流。


    但是當我打開最後一個隔間門的時候卻發現便池裏麵滿是鮮血。


    “怎麽會這麽多血?”壯著膽子走近了去,卻發現在這灘鮮血中,卻好似有一個東西。


    我抓住旁邊的一個便池清潔器將這東西挑出,當即睜大了眼睛——這竟然是一個未成形的胚胎。


    “有人竟然在廁所裏麵生孩子嗎?”我一把將清潔器丟下,趕緊從廁所走出。


    其實從我進入這所學校開始,貌似是不停地在獲得線索,隻是這些線索卻沒有能正確地組織在一起,好像是一團散亂地碎片,沒有成功拚圖!


    加快了腳步,再次衝入大雨之中,當我跑到餐廳的時候,身體已然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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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和後廚之間有一扇木門,輕輕一推,木門竟然開了,我走了進去,隻覺得後廚的溫度十分寒冷。


    這所學校後廚裏麵的擺設和其他幾乎是相同的。最前麵是擺放菜品的地方,從前往後依次是肉案、肉架、鐵鉤。


    尤其是這張案板,真是有夠長的,上麵還整整齊齊地碼放這各種刀具。


    “這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偷嚐禁果的地方!”我搖了搖頭,“在這裏若是做羞羞的事情,總會覺得有種被殺的危險。”


    可是在這裏走了一圈之後,卻也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那麽問題來了,江哲男究竟去了哪裏?


    若餘佳真的是“弱者”和“被踐踏的蚯蚓”的話,那四個死亡場景,便是她對於那四個欺淩她的女孩的“祝福”,這麽說來,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女廁便池裏麵那灘血還有那個胚胎又是誰留下的?


    最為關鍵的是,我在城隍廟拿到的那封求助信——快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


    我環視著這間後廚,他講自己不想被“吃”掉,被誰吃,怎麽吃?求助我的又是誰?


    “噠噠噠……”催命的腳步聲再次回蕩在餐廳中,越來越近。


    我所擔心的事情,再次要發生了。


    “簡直就是狗皮膏藥!”此時,我也覺得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了。又或者說,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倒不如拚死一戰了。


    “吱嘎——”後廚的木門被推開,塑料模型人那張麵目全非的臉再次伸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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