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臥室的地板上,伸出左手在自己的肚子上麵來回地摩挲著。


    “在別人看來,我是一個富二代,是一個榮耀加身,身邊美女無數的男人,但實際上我卻是一個ed患者,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背叛了我,因此我隻能依靠以屍體為胚子,製作‘受刑蠟像’,每天睜開眼的時候,就可以看到跪在我床邊受刑的女友……”想到,此我再次將目光定格在了這張照片上。


    照片上薛韻東的左臂捂住肚子上的詭異痕跡,右臂平伸。


    但眼睛卻看向右側,右臂的食指微微地指向前方——好像視線的方向和食指所指向的方向是一致的!


    “難不成他是想告訴別人前方有東西?”我依據照片上薛韻東的姿勢,將自己在地上擺成了同樣的狀態。


    雖說我明白薛韻東的死亡現場處處透著詭異,但從這張照片上的死亡狀態來看,他貌似是想告訴表達出一些東西的。


    “什麽?”但此時,我赫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指向的位置和雙眼看向的位置是一模一樣的,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在蠟像後庭處插著的開花梨上麵。


    “這裏麵難道藏著什麽貓膩嗎?”我慢慢從地上站起,走到了蠟像後麵,伸手抓住了“開花梨”,一把拔了出來。


    鐵器冰冷的觸感傳來,這刑具是閉合著的,單看外型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可當我轉動著頂部的轉子,就聽到“砰”地一聲脆響,四個花瓣張開,一張對折的紙片從中掉落在地,我從地上撿起這張紙片,打開之後,發現是一張照片。


    “將這張照片藏在這麽個物件兒裏麵,這張照片意義匪淺!”心下如是想著,我打開這張照片,卻發現這是一張風景照,隻是上麵的景色顯得有些不正常。


    隻見照片上是一處牌樓,而牌樓的四周圍卻被霧氣所環繞。這牌樓卻是木質結構,傳統的三間四柱的樣式,但卻顯得年代久遠。


    牌樓頂部的正中貌似寫著兩個古體字,隻是我認不出這究竟是什麽字。


    但在牌樓的兩側卻有兩尊雕像,但卻並不是獅子之類的吉祥物,而是兩尊不同的雕像。左側是一座人形的雕像,這雕像身著紅袍,方麵牛鼻,一隻腳落地,一隻腳掛在了腰間,腰裏還插著一把鐵扇。


    而右側的雕像卻是一個“怪物”,它半蹲著,卻長了一張人的臉,龍的身子和馬的腿,看了好幾遍我仍舊看不出這是個什麽物件兒。


    再次躺到了地板上,重新將自己代入到“薛韻東”的情境中。


    “當我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林菁苗跪在我麵前受刑的場景,這讓我得到了一種別樣的‘滿足感’,於是我便不斷的購買屍體來製作‘受刑蠟像’,建造了一個‘地下刑房’,這種暴力而殘酷的場景激發出我的‘獵奇欲’,我開始急切而貪婪地尋求異樣的事物,開始了我的‘探靈’之旅,和那個叫做唐葉楓的女生去到一係列詭異的地界兒……”複盤到此,我得出了一個結論——薛韻東的死,或許和他的“探靈之旅”有關係,我深吸了口氣,凝視著照片上的牌樓。


    “會是因為去了這個地方嗎?”我心中如是發問。


    第二天,我將電話打給了朱能,請他安排我和薛少康見麵,下午兩點,我在會所見到了薛少康。


    “剛剛一天,你就有收獲了嗎?”薛少康喝了口紅茶。


    “算是吧!”我吃了口桌子上的華夫餅,“我想要唐葉楓的資料!”


    薛少康給朱能使了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從房間走出,隨後將門關住。


    “昨天晚上,我想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薛少康壓低聲音。


    我搖了搖頭喝了口茶,“我的獵奇心沒有貴公子強大,那些東西不關我的事情,再者也屬於正常買賣,又不是謀財害命!”


    薛少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


    我吐了口氣,“但還是希望薛先生將那些東西處理一下,人死為大,還是入土為安,再者東少也不在了,也沒人去欣賞那些‘藝術品’了!”


    薛少康沒有說話,腮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


    片刻之後,朱能回來,將唐葉楓的資料遞到我的手中。


    “我很奇怪薛先生,既然選擇合作了,為什麽您還要這麽考驗我?”我揚了揚手中檔案袋。


    “哦?”薛少康饒有興趣,“此話怎講?”


    “這些資料,您原本就有,應該一早就給我的,但每次都是我主動問您要!”我攤了攤手。


    薛少康輕輕一笑,“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雖說我也有過調查,但把所有的資料都給你,害怕會打亂你的調查思路!”


    不得不承認,他的說辭著實無懈可擊。


    資料顯示,唐葉楓和薛韻東是高中同學,而且關係一直不錯,類似於“老鐵”!唐葉楓的性格頗為男性化,好像屬於“拉拉”群體。


    目光掃過一頁一頁的資料,最後停在了最後一頁上麵,唐葉楓從兩年前一直到現在都是在市立精神病院住院,她患有嚴重的精神障礙,並且她的入院時間,比薛韻東的死亡時間早了一周。


    我再次想到了那個略顯奇異的牌樓,而那張照片此時也在我的口袋裏麵。


    但我想了想,卻仍舊沒有沒有把照片拿出來。


    “我想見見唐葉楓!”放下資料,我淡淡地說著。


    薛少康搖著頭,“沒用的,那孩子患了很嚴重的精神病,見麵也問不出什麽。”


    我卻不這麽認為,“鳳湖別墅我已經去過了,結合著東少死亡現場的照片,我覺得應該和他們兩個的‘探靈之旅’有關係,他們或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觸碰了某些禁忌!”


    薛少康身子一震,我接著說下去,“或許唐葉楓是唯一的知情人。”


    “可她已經瘋了,即使見了,你也可能一無所獲。”薛少康搖著頭。


    “不一定!”我微微一笑,“用特殊的方法還是可以問出一些東西的。”


    “什麽方法?”薛少康顯得很感興趣。


    我脫口而出兩個字,“催眠!”


    唐葉楓的病曆上顯示她患的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簡稱“pisd”。這種精神疾病是因為患者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或者創傷而造成的。


    很有可能就是她和薛韻東的最後的那次“探靈之旅”,她目睹或者遭遇了涉及他人或者自身死亡的場景或威脅,才導致自己精神失常。


    “她已經兩年沒有說話了。”薛少康歎了口氣,看來他也一直關注唐葉楓。


    我點了點頭,“正是由於那次創傷極大,她想竭力的回避那個場景,將自己的那部分記憶封存,才不說話的,但隻要她的潛意識還在,就有開口的希望。”


    薛少康的手顫抖了起來,“朱助理,去安排……”朱能小跑著往外走去。


    “別讓我失望!”薛少康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共三下,卻一下比一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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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出會所,開車來到市局的法醫鑒定中心,現在已經下午五點我打電話給宋雨萌,“雨姑娘,我在你樓下,請你吃晚飯。”


    宋雨萌生硬地回了句,“吃人嘴短,有屁就放!”


    “我想請你幫個忙……”停頓了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宋雨萌是我一個強大的外援,好多次若沒有她的幫助,我根本活不了。


    “什麽事?”她語氣平和,對我的請求,已然習以為常。


    “幫我催眠一個人!”話說到此,我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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