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殺我——”人偶們歇斯底著,每個人偶的臉上驀地出現了流血的紋路,兩個眼眶也變成了血窟窿。


    這些血液流到了地麵上,匯聚成潺潺的溪流,流到了我的腳邊。


    我卻發現,這些血居然是還是溫熱的。


    “殺人償命啊——”瘋女人再次用怪異的腔調喊出了如是一句。


    與此同時,站在最前邊的那個代表著瘋女人的人偶,居然猛地從地上躥起,直直地衝我襲來。


    “滾!”我飛起一腳將它踹到一邊,與此同時,其他人偶便同時伸直了手臂,朝我襲來。


    “都天大雷公,霹靂遍虛空。刀兵三十萬,掣電破群凶。上至奎罡足,下至九泉中——”此話一出,雷法符直直甩出,電光火石間,那些人偶慘叫連連,傳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草!”而我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道給推的往後倒仰而去,身子重重地碰到了走廊深處的牆壁上。


    “吱嘎——”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走廊深處的牆壁,竟然被我的背一下子給撞開了去。


    我往後倒仰而去,趕緊爬起來,才發現那牆壁居然是一道暗門,而此時的我居然站在一座“天橋”上。


    我往下看了看,沒錯,這就是一座天橋,連接著“巴家”和“尤家”隻是在進入巴家前,我並未留意看到。


    “嗚嗚嗚……”那些人偶卻又擠到了橋上,再次朝著我圍了上來。


    這些人偶的麵皮有的已然嚴重燒毀,頭發也被燒焦,但卻不見了那個瘋女人的影子。


    “不管了,先跑吧!”我咬了咬牙,朝著對麵的“尤家”跑了過去,那些人偶居然像蒼蠅一樣緊跟了過來。


    但是天橋這頭尤家的門卻牢牢緊閉著,情急之下,我對著尤家的門又踢又踹。


    “媽的,開門啊……”我死命地踢打,但是這扇門卻紋絲不動。


    正當我轉頭準備和這群人偶再次開站時,一隻“陰陽蝶”卻飛了過來,它悠悠地落在了尤家的門上,眨眼間,這門居然開了。


    “恩?”我詫異在當下,陰陽蝶朝前飛去,而當我轉頭的時候,卻發現那些人偶全部都呆立在天橋上,有的和我的距離已然不足一米,但它們卻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好吧,再見!”深吸了口氣,我走進了這扇大門,雖說麵前的大門打開了,但裏麵究竟有什麽還未曾可知。


    但見這些人偶的表現,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尤家,肯定存在著讓它們極為忌憚的東西。


    “究竟是什麽呢?”當我邁步進入從天橋進入尤家時候,身後那扇門當即關閉了,屋子裏麵漆黑一團,還好我帶著夜視鏡,光線也還算可以。


    這裏應該是尤家的二樓,但和其他家不同的是,這個二樓是沒有會客廳的,隻有四間擺設一模一樣的臥室。


    “為什麽這裏二樓的規格和其他的不一樣呢?”我心中不由得充滿疑惑。


    在看完這些臥室之後,我居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尤家難道是旅館嗎?為什麽四個房間的陳設極為簡約,風格也都是一致的,沒有半分家的感覺?”


    關鍵是,為什麽還要通過天橋和巴家相連呢?


    此時那個陰陽蝶又出現了,在我的麵前突然停下,貌似是在和我對視著。它渾身閃耀著奪目的光輝,但在和它對視的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一番別樣的情景:“嗚嗚嗚…...”一個麵容模糊但身形纖弱的少女站在一邊,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刀,渾身顫抖地好似篩糠,在無助地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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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麵前是一方祭台,祭台上放著一個海口瓷碗,而在祭台上方則倒吊著一個光頭,渾身赤果果的女孩子,或許是倒吊著的時間比較長,她的臉部已然成了豬肝色。


    “殺了她——”一個帶著神官麵具的人站在那個拿刀女孩的身後,聲色俱厲地在嗬斥著她。


    “不要,她是我姐姐!”拿刀的女孩大聲哭泣著,“我不可以這麽做。”


    “殺了她!”神官說著伸手卡住了拿刀女孩的脖子,徑直將她提起,“如果你不殺了她,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會死,包括你和你的父親。”


    帶著神官麵具的人當即把女孩丟到一邊,女孩雙目中充滿了絕望,她無助地哭泣,“姐姐——我不要——”


    “寒玦……殺了我……”倒吊著的女孩虛弱地說著,“照顧好父親……”


    我心中一抖,原來那個拿刀的女孩就是巴寒玦,這麽說著倒吊著的女孩就是巴寒玉了。


    帶著神官麵具的人說著將巴寒玦給提溜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尖刀直直地指向了倒吊著的巴寒玉,“時辰到了,快點。”


    “不要,姐姐——”巴寒玦聲嘶力竭地嚎叫著,但她手的手腕卻被帶著神官麵具的人給牢牢地把持住了,那尖刀刺破空切,朝著倒掉著的巴寒玉猛刺了過去,直直地戳在了她的肋骨上。


    “啊——”巴寒玦大叫了一聲,當即昏死了過去。


    “哼——”神官冷哼了一聲,當即把巴寒玦給丟到一邊。


    而此時的鮮血則從巴寒玉肋部的傷口中汩汩地湧出,在她的身上流成了一個奇特的紋路,滴滴落在那海口瓷碗裏。


    我腦子裏麵“嗡鳴”了一聲,這個場景我貌似在哪裏見過,隻是想不起來。


    下一秒,神官將將手中的尖刀丟在一邊,居然從祭台一側拿來了一把閃亮的剃刀,慢慢地靠近巴寒玉。


    “你要……幹什麽……”巴寒玉氣若遊絲,但眼中除了絕望還有滿滿的恐懼。


    “孩子,這是你最為榮耀的時刻!”神官聲音顫抖,那剃刀卻仍舊朝著巴寒玉的身子靠近了去,“你將作為‘活祭’獻身於大人。”


    “你究竟……啊——”巴寒玉突然大叫了一聲,我這才發現那把剃刀已然插入了她的眼眶。


    神官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將把你製成‘楔’,獻祭於大人。”


    話音剛落,神官手腕一抖,幾乎可以聽到剃刀在眼眶裏轉動的聲音,巴寒玉淒慘的叫聲再次傳來,那血好似山泉一般,汩汩流出。


    下一秒,神官手腕一揚,一顆眼球彈跳在地,好似一顆沾滿血液的葡萄。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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