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是什麽?”聽到如此清脆的一聲,我心頭一緊,看向了那邊,卻發現從這女人身上掉落在地的東西,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這刀的造型獨特,刀刃看起來鋒利異常,居然還是一把“瑞士軍刀”!


    “她想幹什麽?”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又是放迷香又是拿刀,難道是想弄死這些孩子們?”


    “嗚嗚嗚……”女人哭的極為傷心,但也十分壓抑。她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但身子顫抖地猶如篩糠,終於承受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將頭埋入雙膝當中,繼續哭泣著,瘦削的肩膀抖動著,不由得讓人心疼。


    “對不起……”她囁嚅著說出這三個字,雖說不太清晰,但我仍舊聽懂了。


    孩子們均勻地呼吸聲傳來,看來剛剛吹進屋子裏的那陣煙霧真的有迷幻作用。他們睡得還算是安穩,隻是女人依舊清醒。


    片刻之後,她掙紮著從地上站起,理了理頭發,從地上撿拾起那把瑞士軍刀。


    “她究竟要幹嘛?”雖說我已經猜到她下一步的行徑,但就這麽看著她往前走去,我的心中依舊猶如貓抓。


    女人手握軍刀走到了床邊,“噗通”一聲跪在了床沿上,看著通鋪上睡著的第一個孩子,她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好似在做著極為強烈的鬥爭。


    幾分鍾的時候過後,她好似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軍刀。朝著通鋪上的第一個孩子的心窩直戳而去。


    “呼呼……”那孩子睡得依舊安詳,唇邊還漾著一絲笑,仿佛做了一個好夢。顯然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他也即將喪命!


    就在軍刀尖利的刀尖離男孩的心窩已然近在咫尺的時候,女人的身子猛然一震,刀尖也停在原地,戛然而止,她低呼了一聲,“啊!”


    與此同時,睡夢中的孩子發出一陣歡快地笑聲,“嗬嗬嗬……”我的心髒不由得一緊,這是我聽到過的最簡單純粹的笑聲,好像沒有添加絲毫的雜質。


    下一秒,從男孩的嘴巴裏麵發出了一聲清晰地呼喚,“媽……”聽到這一句,我和跪在床上的女人均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


    女人默默地將那把瑞士尖刀從男孩的胸口移開,她跪在床邊,無助地哭泣著。晶瑩的淚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了通鋪的床板上。


    “你究竟是誰?你究竟存在怎樣的企圖?”這兩個問題纏繞在我的心頭,讓我一時間也有些喘不上氣來。


    就在女人從床板上準備下來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推開,一股陰森而強勁的氣息從門外傳來。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這聲音帶著一股地獄的味道,“還不快動手!”


    “不,我不能……”女人的頭搖的仿佛是撥浪鼓,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門口不住地叩頭,“求求你,放了他們,他們還是孩子。”


    但門外的人顯然不買她的賬,“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廢物,和他們一樣。”我想,這句話中的“他們”指的就是那些在大通鋪上睡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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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抬起頭,沒有五官的臉頰,像是一個大鴨蛋。


    “廢物,是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這是在眼前的一切消失之前,我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同樣仿佛來自於地獄。


    “呼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從一段記憶中回來,隻覺得氧氣不夠用,定睛一看,我的麵前仍舊是這個盛裝著六顆心髒的大玻璃罐子。


    看來這心髒的主人們著實給我傳輸了一些線索,隻是不夠完善。


    在記憶中,那個女人的行為已經表示她無法去傷害那些孩子,但後來,那些孩子們的心髒又是如何被取出來的呢?再者站在門口的那個神秘人又是誰?


    “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是個男的。”深吸了口氣,我覺得進屋探查到了現在,由謎團纏繞成的疙瘩依舊沒有解開,虯結成一團。


    “繼續探查吧。”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淩晨一點鍾了,還是加緊探查為首要任務。


    “好,那麽接下來我要探查的地方是……”我正在想接下來要探查哪裏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篤、篤、篤”地聲音傳來,我仔細一聽,這聲音貌似是從客廳另外一側的衛生間裏麵傳來的。


    可我將目光轉向衛生間方向的時候,卻發現衛生間的房門前空空如也,那麽問題來了,既然如此,這敲門聲是怎麽傳來的呢?


    我耐著性子,又停了片刻,這聲音依舊不間斷地傳來,極富節律性,好似有人從衛生間的裏麵叩響房門。


    “什麽?”我打了一個激靈,“這聲音居然是從衛生間裏麵傳來的,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呢?”


    “難道是準備現身了嗎?”心中如是想著,“自從一進門你就同我玩‘貓鼠遊戲’,難道你對於這場遊戲已經厭倦,準備在這個時候將我了結嗎?”


    思慮片刻,我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是這裏真的存在一個和我玩“貓鼠遊戲”的夢控師或者“魘”的話,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的。


    當我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那節奏感極強的敲門聲當即消失了。


    “這一陣敲門聲就是你發來的戰書嗎?”我雙目一緊,符咒和龍雀刀都被我握在了手中,所有的神經元和感受器都被我調到了最敏感的階段,不管門口有什麽樣的存在,我都要和它拚到底。


    “來吧!”我抬腳朝著衛生間的房門猛踹了過去,就聽“咚”地一聲房門被我直直地踹開,重重地摔在了一側的牆壁上。


    可看到衛生間裏麵的情形,卻讓我瞠目結舌。隻有迎麵撲來的一股濃鬱的塵土味,並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存在,別說人了,連他媽一個鬼影都沒有。


    “奇了怪了!”再次摸了摸額頭,“行淨咒”已然健在,那麽剛剛聽到的那一陣的叩門聲應該不是幻覺才對,但當我走進來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呢?


    “出來!”我衝著空蕩蕩的衛生間大吼了一聲,但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敲門聲真的是幻覺…….”我一邊如是想著,一邊邁步再次走到了衛生間裏麵。


    但當我前腳邁入衛生間的一刹那,可將自己的神經敏感性調到了最大極限,上下看了看是空空的天花板和地板,朝著右側看了看則是空空的牆壁。


    此時,我的頭朝著左側轉了過去,當看到左側牆壁的一刹那,登時愣住了……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我他媽還第一次看到裝修成這樣的衛生間。”


    在衛生間當中,左側的這麵牆是正對著馬桶的位置,但這麵牆上卻有著一副頗為詭異的“牆雕”!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也不曉得鍾竹山和施華榮這是什麽裝修思維,搞這麽一幅畫刻在這麵牆上,上馬桶的時候,不怕便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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