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大會,瘦猴將秦風所寫的東西取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而且形狀要求奇特,不知道究竟要怎麽使用的瘦猴,隻能抱了一堆。


    秦風掃了一眼,眼底有幾分不滿意,沒有玻璃裝置,隻有些瓷器,陶罐,還有鐵罐,隻能將就了。


    盛入酒水,掌心太陽之火湧現,使用魂魄異火來提純酒,秦風怕是隻此一家。


    很快,秦風便發現,使用異火提純真的很好,因為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火候,這可比其他方式簡單多了,速度更快!


    疤臉是真好烈酒,看著從另一邊出來的酒水,嗅著空氣中那股散開的酒香,酒蟲大動,一張大臉變紅,湊上前去,貪婪的嗅著酒香,表情甚是滿足。


    “秦隊!有這手藝你不早拿出來,我老疤最是喜歡烈酒了,這味道,絕了!”


    秦風轉過頭,“不,這不過就是簡單的提純罷了,並不能算得上真正意義的烈酒,烈酒除去高濃度之外,更應該有其性格,有它自己獨特的醇香味道,日後有條件,我也想嚐嚐真正意義上的烈酒!”


    “不慌,小子,我的收藏裏麵不隻有丹方,藥方,更有鍛造之法,煉器門路,還有數不清的酒方,靈酒、好酒不在話下,將來你我一同前去取了之後,你要是有想法,隨你折騰,還別說,雖然本喵隻是魂魄之體,但還是能感覺到你這提純酒的方式不錯,那酒應該不錯。”


    好久沒有聽到老二的聲音,再次聽到,秦風心下有些暖意,也微微嚇了一跳。


    “老二,你不是說要一直陪著我麽?上次在蒼龍山脈的時候,你好像食言了,我現在對你的話很不相信,害我差點死在其中。”


    “失誤失誤!上次預估錯誤,畢竟魂魄之體,虛弱得厲害。”老二有些尷尬,秦風也懶得理會他,一人一貓神念交流,說了不少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也感覺到你的魂魄強大了不少,原來是這個樣子,這麽說來,你那個一見鍾情的女子你上了?侵犯了?”


    秦風想罵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沒有!”


    白貓嘿嘿怪笑,不在說話!


    就這時候,原本二十斤的原酒也提純好了,剛剛提純的酒液中還帶著溫度,酒香飄起,從秦風等人的院子散開。


    “嚐嚐??”秦風笑著說道,看著早就蠢蠢欲動的眾人。


    疤臉哪裏等得及回答,舀了一份,一口灌下,臉色一瞬間漲紅,張大了嘴巴,呼出一口酒氣。


    “爽!!秦隊,我疤臉從來沒喝過這麽烈的酒,酒液過吼,如烈火灼燒,辛辣刺激,而後醇香湧現,爽!真的太爽了,我之前喝的感覺都是垃圾!”


    秦風笑笑,“這還隻是差不多40多度的提純酒,要是給你嚐嚐酒精,你不得大呼仙酒了!”這話秦風也就心底裏笑罵,並沒有道出來。


    五人喝著酒,麵色各異,更多的是談一些鐵勒那邊的事情,風土人情,地理風貌,疤臉瘦猴兩人長年在軍中,所見所聞大多來自軍中,並不是很廣闊,但對於眾人大體了解一下,已經足夠了!


    瘦猴也有些微紅著臉,“徐刀,你別不說話啊,按說鐵勒那邊應該是你最了解的,你就不跟我們講講?”


    秦風紫朔二人看向徐刀,眾人的確很少問及別人之前的事情,對於徐刀的了解也就停留在知道他來自軍中而已。


    紫朔一愣,“怎麽?徐刀跟你們來自同一軍中麽?”


    疤臉笑了笑,“不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徐刀應該是鐵勒土生土長的人,從路上跟鐵勒那邊傳聞的鐵勒走夫很像。”


    徐刀沉著臉,灌下一口酒,“不是!我並不是鐵勒走夫,當代的走夫應該已經開始行走各大域了,我不過當初被淘汰的一員罷了。下了山,我就從了軍,一直到了現在,要說了解,我了解的並不比你們多,小的時候一直在山上,下了山也沒時間出去。”


    秦風:“走夫是什麽意思?”


    徐刀的神色有些凝重,“那並不是一段開心的記憶,不過既然你們想知道,說說也無妨!走夫是流傳在鐵勒那邊的一種稱呼,更像是一個門派,不過這個門派每一代隻允許出現一個走夫!其他的都會被放棄。”


    “每一代走夫感大限將至的時候,都會回到鐵勒,從民間選拔千數弟子,帶回走夫山,授予修行之法,引上修行之路!”


    眾人聽得錯愕,那應該很大的一個門派啊,每一代都有數千弟子,怎麽會隻要一名呢?當下來了興致,放下手中的酒碗,安靜聽著徐刀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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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走夫們的修行異於正統,雖不至於被歸類於魔,可也與魔差不多,走夫在先天之後,便會開啟周身竅穴,與你們所修行的十二竅穴不一樣,是一些人體之中的其他竅穴,以先天真氣刺激竅穴,在體內另有勁氣小循環,達到刺激竅穴,破壞力暴增的目的。”


    “並不是每一個人的竅穴,筋脈都能夠承受住先天真氣的刺激的,這種類似於自殺般的方式,每一代都會有大量的人死去,而且還是先天境界,死亡的人自然不能再被稱之為走夫。”


    秦風微皺著眉頭,“如果全都死了呢?”


    徐刀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如果全都死了,走夫會繼續尋找一批,重新帶回山中,在訓練,上千人上萬人,總有那麽一兩個能夠承受住。而且在走夫山上,修行的功法可以快速讓一個弟子達到先天,這很容易辦到。”


    “我們那一代,據說之前死過兩批了,三千人全都死了,而我們那三千人中,隻留下了兩個,一個是我,另外一個便是當代的走夫。”


    “你們能夠想象麽?當你拚了命活了下來,撐到了最後,別人一句話,走夫的稱呼你承受不起,那種感覺,仿佛一時間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當時就是那麽過來的,下了山,心灰意冷的我參了軍。便有了後麵的事情。”


    說完,徐刀再灌了一口酒,眾人皆是沉默,秦風看向徐刀,這個並不怎麽常說話的家夥,怎麽也想不到竟然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與他相比,自己之前所經曆的便算不得多麽的苦楚了!


    酒碗虛空對著徐刀點了點,秦風一口吞下,烈酒下腹,於腹中生出一股火熱。


    “那麽當代的走夫是誰??”紫朔看著徐刀問道,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那個資格承當起這個稱號!


    徐刀仰著臉,眸子裏有些敬畏,也有些不甘,“那人自稱花生!!”


    秦風微眯著眼,想到了蒼江畔行走在浪尖上的那人,那人也自稱花生,好酒,很自信,自信到有些自傲的意思。


    依稀記得他說的那句話。“天下盡知!!”


    與他成為對手,徐刀敗得不冤,秦風心中暗暗算著。卻沒有說出來。這些畢竟是徐刀他們自己的內部事情,秦風不好說什麽。


    “老遠就嗅到了香氣,有這等好酒,居然敢私藏,你們幾個是不是因為馬上就要離開了,所以不把我們兩人當回事了!!”笑罵聲從小校場傳來,五人猛地起身,身體有些僵硬的筆直,本能的反應!


    “李隊!楊副!!”


    李沛笑了笑,衝著眾人擺了擺手,“坐吧,哪來那麽多的規矩,你們都要走了,以後我們也就是一樣的了,再無上下級之分,或許以後見了你們,我們還得稱呼你們為長官呢,今晚我們兩個就是來跟你們噌酒喝的。”


    楊林坐在秦風對麵,“秦風,知道你們明日會被下放到什麽地方麽?”


    秦風點頭:“知道,鐵勒!不知李隊你們打算去哪?”


    李沛神色中帶著無奈,“我們還能去哪,你們這一批走後,差不多那些書院的新軍就要進入軍卒組了,我們還得負責訓練新軍,日複一日啊,不過這一批的新軍數量估計比你們多很多,據說兩個月前統計的時候,單就達到標準的已經有一萬人了。”


    楊林也是苦笑,“任務繁重啊,那些書院弟子都是從東大域各大宗門豪閥之中出來,比不得你們這些家夥,估計要頭疼很久了。”


    秦風想到了單青衣還有公孫劍一這些人,單青衣還好說,畢竟她不算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這些事情的確很令人頭疼的。


    “不說了,喝酒,喝酒!!”


    夜色下,酒香四溢,喝高了的幾人,嗬斥聲也大了不少,書院金頂之上,一身玉鹿袍的左春秋睥睨著整個書院,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氣概不凡。身後站著一個安靜的女子,一襲雪白的長裙,容貌俏麗。


    一身高貴的氣質,隱約有了些帝王之氣。


    “雪衿,秦風要走了,那小子,我本來想讓他做你的磨刀石,可惜了,現在剩下的那個商一鳴,對你而言應該起不到磨礪的作用了。”商一鳴朗聲笑道。


    身後的女子神色無波,“我不會對秦公子出手的。”


    左春秋歎了口氣,“出不出手都無所謂了,他下軍方了,去了鐵勒戰線,他有大誌,但將來與你倒是不會有任何衝突,我左春秋撐不了幾年,時間不多了,你要快些成長起來,將來我離開書院,去戰場的時候,才能安心把書院交給你!”


    雪衿沒有說話,沉默著,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讓她改變神色一般。


    左春秋看了看,“回去吧,好好修行,山風大,沒必要在這裏陪我這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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