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李姍娜要我給朱麗花的卡,我掂在手上。


    十萬啊。


    難道說,我拿了這個錢,是錯嗎?


    我應該不拿才是嗎?


    或許我真如該朱麗華這般,清正廉潔,秉公辦事。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李姍娜也求一個心安,一個是報恩,一個是生怕她仇家找上門來,讓我幫忙擋住。


    因為我和朱麗花不怕權貴,不怕死。


    能據理力爭。


    政治處主任又找了我。


    告訴我讓我明天開始,出去參加一個關於市內各大單位加強職能管理的培訓。


    培訓兩個星期。


    培訓?


    什麽鬼東西培訓。


    有好處嗎?


    我當然不敢問政治處主任,隻是她說了,我便點頭說是。


    回去了辦公室後,我在想著,這政治處主任為什麽這段時間老是找我,難道她真的被賀蘭婷給招安了。


    傍晚下班後,去打了一下球,回來洗澡躺在床上時,朱麗花突然推開我的門,說:“剛才我見兩個人,看著很熟悉,高高大大,像是那天在大會堂其中的兩個安保。之後我又看到有一個穿著休閑運動裝,帶著棒球帽和墨鏡的有點年紀的矮個子走著他們身後,那步伐,可能就是崔錄。”


    我急忙推開被子:“我的門沒關?”


    我宿舍的門忘了關,怪不得朱麗花能推了進來。


    朱麗花焦急說:“我找你談的是別的事。”


    我套上衣服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怕崔錄換了馬甲來找李姍娜麻煩是不。”


    朱麗花說:“是。”


    我說:“你不是人家的錢也不收嗎,幹嘛還幫人家。”


    朱麗花說:“雖然我不收,可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意,這時候了,我總想著她別出事。”


    我說:“你也是一個好人。”


    朱麗花焦急說:“麻煩你快點好嗎!”


    我說:“行啊,你來幫我穿衣服吧。幫我找我褲子,我找不到我褲子。”


    朱麗花焦急的過來,在床尾找到我褲子,扔了給我,見我磨磨蹭蹭的,她又罵道:“你個豬,快點行嗎!”


    我把被子掀開,隻穿內褲站起來,說:“如你所願,這樣就快了。”


    她急忙轉身過去:“流氓!”


    然後她走出門口:“我在門口等你,你可以快一些嗎。”


    我心裏也焦急,當即穿好了褲子鞋子,出了門口。


    到了朱麗花身旁,我問她:“花姐,你有什麽辦法嗎。”


    誰知她卻說:“我有辦法我幹嘛還來找你呀!我沒有辦法,你趕緊想想吧。”


    我唉了一聲說:“你那麽厲害,你們強暴中隊那麽強大,不是,你們防暴中隊。你們防暴中隊的人都佩服你尊敬你,罩著你,你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算了繼續睡覺。”


    她開罵道:“你怎麽能這樣,你拿了人家的錢,人家現在出事了,你怎麽可以當沒事人一樣?”


    我說:“你想太多了吧花姐,鬼他媽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崔錄來了。”


    朱麗花說:“夜幕中看著非常的像,還有那兩個高大的男人,我從他們的腳步看得出他們練過。”


    我說:“那行吧,我們先去看看。哎,你在哪兒看見他們的。”


    朱麗花一邊和我下樓一邊說:“在要出去的時候,看到這三人往會見室過去。”


    我說:“會客室?難道他們要把那李姍娜提出會客室?”


    朱麗花說:“不知道。”


    我問:“花姐,你要出去幹嘛?你男朋友是不是開車來在監獄門口等你今晚去開房?”


    朱麗花罵道:“關你什麽事!”


    我說:“問問也不至於發火吧,你可以不說啊,幹嘛要發火。”


    朱麗花說:“你嘴巴能不能放幹淨點。”


    我說:“我這是關心你也是關心我自己啊花姐,你看萬一你碰到不好的男人,不小心被她搞大肚子,沒錢打胎什麽的我還要幫你借錢。”


    我還沒說完,她一腳踹過來。


    兩人疾走到了會客室那邊,因為朱麗花是防暴中隊的人,可以隨時到監獄內重點地方例如領導辦公室、重犯等之外的地方巡視。


    兩人進了會客室,從會客室的一角,兩人偷偷往會客室裏邊看,果然,裏麵兩個高高大大的男子,一看就是練過,站在一個坐著的戴著棒球帽和墨鏡的男子身後。


    我看了一會兒,那坐著的人真的很像是崔錄。


    朱麗花輕輕問我道:“怎麽,看是嗎?”


    我說:“很像。”


    朱麗花問:“那該怎麽辦。”


    我說:“他們在這裏等,等管教把李姍娜帶來,我們不如這樣,過去問問值勤看守的管教。你去問,你比較方便,我就在那邊等你。”


    朱麗花同意了。


    她過去值勤的管教那邊問了一下情況,不一會兒回來了。


    過來後,我問道:“怎麽樣?”


    朱麗花說:“值勤的說是有領導指示,說這三個人有緊急的事要召見一個女囚犯,而且是在單獨的夫妻房會見。”


    我靠。


    單獨的夫妻房。


    我和朱麗花用假設法分析了一下,情況也許是這麽個情況,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崔錄的話,首先呢,崔錄利用關係跟監獄領導說一聲,讓監獄領導跟下麵說一聲讓管教把李姍娜帶出來,然後崔錄今晚就過來見李姍娜,讓管教把李姍娜帶到單獨的夫妻房,而進去了之後,崔錄再進去,到時候,李姍娜就被什麽什麽了,情況就很不妙了。


    隻是我們都在假設,因為我們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崔錄,而且也不知道緊急召見的女囚犯是不是李姍娜。


    朱麗花說:“要不我問問她們去提的是哪個監區的,然後去過道等等看,看帶的是不是李姍娜。”


    我說:“豬頭麗花同誌,你總算想到了人該想到的好點子。”


    她瞪了我一眼,然後過去問那個值勤管教,但是值勤管教說並不知道。


    那隻好兩人去監區要到會客室的必經之路等了。


    等了沒幾分鍾,看到,兩個女管教押著一名女囚犯過來了。


    近處後,發現被押的女子,果然是李姍娜。


    兩人的猜想,中了一半,找的果然是李姍娜,找李姍娜的,很有可能就真的是崔錄。


    當李姍娜經過我們麵前時,露出哀求的表情,然後說:“張管教!我有事。”


    兩名女管教可不會理李姍娜,照樣拉著往前走,因為她們接到的領導指令是要她們用最快的時間把李姍娜帶到會客樓夫妻房。


    而崔錄,等李姍娜到了會客樓夫妻房,他就會從會客室跑到上邊 去,對李姍娜為所欲為。


    李姍娜被押走的時候還頻頻回頭看我們,哀求的神色看了令人心裏難受。


    朱麗花焦急問我:“怎麽辦?”


    我愣愣的看著朱麗花,說:“我能怎麽辦,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朱麗花自言自語:“怎麽辦?”


    我說:“花姐,我問你,李姍娜平日在監獄,已經夠有背景夠厲害了吧,她的享受級別可以淩駕於任何女囚之上,而且很多女管教她都不用怎麽的放在她眼中,都叫她娜姐娜姐的。可是崔錄能輕易的就讓監獄領導點頭同意帶她出來見崔錄,連李姍娜的背景都不敢輕易得罪崔錄,我們能搞得過崔錄嗎?”


    朱麗花說:“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看著她這麽被那男人這樣,我們怎麽忍心?我一輩子都覺得對不起她!”


    我假裝說道:“唉花姐,其實也沒事,沒你說的那麽嚴重。你看啊,雖然李姍娜送我們錢,但你沒收啊,而且她送錢也是因為上次我們幫她,我們和她兩不相欠,所以啊,她被怎麽樣,我們也就算了吧,我們無法和人家對抗啊,小心我們自己幫不到她就算了,還加重崔錄對她的報複,和把我們自己給弄死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你說是吧。大不了日後我們對李姍娜好點就行,錢嘛,我也不要了,回去都拿回給她。”


    朱麗花罵我道:“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自己去崔錄那裏揭穿他,我自己去!”


    說完她真的就拂袖而去,我急忙拉住她:“花姐,別那麽性急嘛,你這樣子於事無補啊,你揭穿什麽呢,人家誰信你呢。搞不好連我們領導都下來把你綁走,過幾天直接開除你。”


    朱麗花推開我:“開除就開除!”


    我忙說:“花姐,你就是被開除,也免不了李姍娜今日被摧殘啊,是吧?花姐我有辦法了!不過,我這個辦法,需要你替我打氣。”


    朱麗花問:“什麽打氣?”


    我說:“你抱我好好親我一下,然後我才有勇氣去對付他。”


    朱麗花直接發火:“你要幫就幫,不幫就算,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拿我來開玩笑。算了,反正你這人也是靠不住的。”


    我上前去說:“我真的有辦法,真的,而且成功率很高,很快就能讓他灰溜溜離去。可我麵對他,我心裏也慌慌,有點怕怕的。花姐,親親我一下好不好?”


    朱麗花一動不動,隻瞪著我看。


    我說:“算了,不親也算了。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去了反而會不好,你留在這裏看著。”


    我走過她身旁,在電影中,男主角要出去慷慨就義或者不顧自己安危衝向敵軍的時候,女主都會感動的抱著他親他,眼淚嘩嘩的。


    而現在的現實中,卻是:朱麗花一臉不信任的看著我,甚至貌似流露出幾分你丫吹牛,你要愛去死就趕緊死的神情。


    原來,電影中的橋段全他媽的是騙人的。


    在她不信的看著我的時候,我飛速在她柔軟嘴唇上親了一下,跑到了會客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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