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慧彬說道:“我去和小玲睡,張帆你在這裏睡。”


    金慧彬想起來,安百井一按住金慧彬:“別理他們!”


    金慧彬要推開安百井,安百井死死按住金慧彬,我懶得理他們我去洗澡了。


    我出來後,出去外麵隔間的那床。


    看到林小玲坐在床頭,她把這張大床的中間,用一張毯子擰成繩子一樣的隔開,然後,說:“不許越過這裏。”


    我笑了:“這讓我想到那個笑話。有一天,一對戀人去賓館開房睡覺,女孩子睡前在床中央劃了一條三八線,對男孩子說,你晚上要是敢越過這裏,你就是禽獸,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女孩子發現男孩子真的睡在三八線那邊,絲毫沒有越雷池半步,結果女孩子哐當扇了男孩子一個耳光,男孩子懊惱半天哭喪著說,我壓根就沒有過來啦!女孩子大罵,你簡直禽獸不如!”


    林小玲說:“不許越過來!”


    我看著這裏,隻有一張很大的一床被子,還讓我不要越過去,我如何才能不越過去?


    我躺在了床上。


    林小玲也躺下來了。


    然後關燈。


    屋裏麵漆黑,然後慢慢的看見外麵照進來的光。


    聽到林小玲的呼吸聲。


    我問道:“哎,睡著了嗎?哎!”


    她沒聲音。


    我逗她道:“我要放屁。”


    聽到林小玲罵聲:“你敢!”


    我說:“你看我敢不敢!”


    然後我用嘴發出聲音,林小玲馬上打過來推開我:“你出外麵去!惡心!”


    我說道:“喏!是你自己越過來了啊!你自己越線了!”


    林小玲掀開被子。


    我說道:“我其實用嘴發出聲音,逗你玩的。我再怎麽粗俗,也不可能幹這麽惡心的事情的。”


    她氣呼呼的蓋好被子說:“能不能好好睡覺了,我很困!”


    我說:“奇怪了,剛才慧彬不是說來這裏睡嗎?怎麽呢?人家不來是嗎?”


    她說:“安百井不給她來。”


    我說道:“林小玲,你沒腦子啊?人家是一對的,他們當然想一起睡,你還去趕著安百井走,你真是。唉,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林小玲說道:“你才沒腦子。”


    我說:“換做我,我也懶得理你。拆散人家一對,人家樂意嗎?”


    她不理我。


    我想著彩姐也許如今和力哥也躺在同一張被子裏,越想越不爽。


    我說道:“哎睡著了?我睡不著,陪我聊聊!”


    她不應我。


    我說:“行,你不說話,裝死是吧。”


    我開始假裝喊著叫出那種聲音,然後越來越大聲,林小玲急忙道:“你別喊了好嗎!讓他們以為我們兩做什麽呢!”


    我說:“你還裝啊,我看你還裝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林小玲說道:“不幫。”


    我說:“行,那我繼續叫。”


    她忙問:“什麽忙?”


    我說:“有個朋友,很看不起我,以前的時候,特別的看不起我,還經常羞辱我。現在他有了兩個錢,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他這次來玩,說想來看看我,我想顯擺一下,能不能借我一個貴點的百萬車子這樣的和一套貴點的房子,讓我在他麵前裝裝逼。得意一下?”


    林小玲說道:“你也那麽幼稚。”


    我說:“人嘛,都有虛榮心的。”


    其實,我是想用來亮瞎謝丹陽父母的狗眼的,我讓他們總是給謝丹陽介紹亂七八糟的所謂有前途的背景好的男人!靠,我要是開著個路虎或者保時捷的,然後再帶著他們參觀一下我所謂的新房子,我看他們還介紹什麽給謝丹陽。


    他們總是介紹謝丹陽相親,謝丹陽煩,徐男跟著煩,然後就會來煩我。


    好,這次,一次性的解決。


    林小玲說:“幫你,我得到什麽好處?”


    我說:“我靠你這人還真的很現實啊。什麽好處?那你想要什麽好處?我也沒錢,我要是有錢就不需要你幫忙了。”


    林小玲說道:“我的甜品店開張了,你周末放假去我的甜品店打工十天。”


    這筆生意,劃算啊!


    我馬上同意:“好啊!一言為定!”


    林小玲問道:“你是不是經常和人打架?”


    我說:“為什麽這麽問。”


    她說:“你的頭怎麽了。”


    我說:“打球傷的。”


    兩人又東拉西扯聊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外麵清晨的陽光照著我們的頭,很亮很亮。


    我才發現,原來我呼吸困難,是因為不知何時,林小玲鑽進了我懷裏睡著,她睜開眼睛看看我,然後更抱緊了我,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我說:“天亮了,要去上班了。”


    她這才轉身過去,繼續睡。


    我爬起來,去洗漱,安百井和慧彬也起來了。


    我看看時間,媽的老子已經遲到了。


    就不管那麽多了,我洗漱之後,就跑下來,然後跑出去大路上,攔了一個計程車,趕緊前往監獄上班。


    已經遲到了。


    扣分是要扣的,但是也沒人來罵我,不像那時候康指導對我唧唧歪歪的。


    早上該幹的事,都有人去幹了,所以我遲到不遲到,對工作無關緊要,除了扣分之外。


    巡視的時候,去了放風場,我讓人把冰冰叫過來,隔著鐵絲網和她聊。


    冰冰過來後,禮貌的和我打招呼,然後問我什麽事。


    我問道:“今天輪到你們上放風場啊?”


    她說:“是啊。”


    她捋了捋秀發,在陽光下,很青春動人。


    我說道:“我想唐突的問你一個事,可以嗎?”


    她說道:“什麽事?”


    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冒昧的問你,你有很多錢?”


    冰冰淺淺一笑,說:“為什麽問我這個?”


    我說:“我要向你解釋一下,我問這個,不是想借錢。”


    冰冰笑了:“那你為什麽問呢?”


    我說:“我覺得有人會覬覦你的錢,因而靠近你,想要搞到你的錢。”


    冰冰說道:“我沒錢。”


    我說:“是嗎?那我怎麽聽有人說,你有幾個億?”


    冰冰說:“你是聽誰說的?聽說的能是真的嗎?”


    我說:“如果不是真的,那為什麽平時你那麽多錢呢?”


    冰冰說道:“因為我有親人給我錢花。”


    我說:“行吧,如果是真有錢,你可看好你自己的錢包。”


    冰冰說道:“謝謝提醒。”


    冰冰回去了,在放風場上散步。


    我想到了柳智慧,好一段時間沒見她了。


    晚上,還是出去了,還是去了酒吧,我無法不去,因為有很多謎底我想知道,因為我想彩姐。


    在酒吧,我想,今晚彩姐應該會來吧。


    點了酒,等待。


    她果然來了。


    在我不知覺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我的麵前。


    白色外套,優雅成熟,她跟我打了招呼:“等很久了?”


    我說:“還好吧。”


    我給她倒酒。


    她問我道:“我聽說,昨晚你來了,但是被兩個女孩叫走了?”


    我看著彩姐,說道:“你是在吃醋嗎?”


    彩姐說:“我們又不是情侶,吃醋又有什麽用。”


    我問她:“你想管我?”


    彩姐說:“是。”


    我說:“對,你管著那麽多人,自然有管人的欲望,包括自己的男朋友。”


    彩姐說:“女人在愛情中,都是自私的。”


    我想起昨晚她和那個力哥摟摟抱抱跳舞,說道:“男人也是自私的,人都是自私的。怎麽,就許你和別的男人玩?我就不可以和別的女人玩?”


    彩姐說:“你什麽意思?”


    我說:“你是在裝嗎?”


    彩姐靜靜看著我,說:“你說完。”


    我說:“對了,我知道昨晚你和一個叫力哥的,玩得挺開心。”


    彩姐臉色有點變化:“你怎麽知道?”


    我說:“這要緊嗎?”


    彩姐說:“我惹不起他。”


    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對吧?你已經有了那麽多錢,還怕惹不起他,這不是借口嗎?而且,你有了那麽多錢,你做什麽不行,非得做一些讓人看著就不爽的行業。還有,你至於為了說什麽惹不起某個人就去陪著他跳舞,低三下四的?如果他要你陪他睡覺,你是不是也要陪他睡覺!”


    彩姐罵我道:“閉嘴!”


    她是第一次衝我發火。


    我轉身就走。


    氣人。


    沒想到她跟了出來,到了外麵後,她輕輕拉住我,說:“對不起。”


    我看著她,說:“我們改天再聊吧。好嗎?現在的情緒,不是聊天的時候。”


    她卻抱住了我。


    然後親我。


    我們上了車。


    然後去她家,一切都如此順其自然。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彩姐,你做其他正當事不行嗎?非要做這個,我知道我很囉嗦,可我真的不喜歡你是這樣的。而且雖然你說你找了木偶,出事有人頂著,可萬一呢?”


    她說道:“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好心。”


    她抱著我,說:“我真想什麽也不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我說:“我們兩,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隨即,我問道:“對了,你那些做不良生意的酒店,我能不能去看看。”


    她說:“你去看什麽?”


    我說道:“好奇。”


    她說:“沒什麽好看的。”


    看來,她是不想帶著我去啊。


    我不能目的那麽明顯,慢慢來。


    我說道:“單純的做酒店,沒有生意嗎?”


    她說:“你懂生意嗎?”


    我說:“我不懂。”


    她問我道:“我讓你來做超市的一把手,你考慮得怎麽樣?”


    我說道:“我,還沒考慮好。”


    彩姐說:“你是自尊心在作怪吧。”


    我說:“或許吧。”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是林小玲給我打電話。


    我出去外麵接了電話。


    林小玲告訴我說,她給我弄了一輛奔馳,然後把她南城那邊的一套別墅給我炫耀一天,但是別墅是空的,還沒搬家具進去。


    我說:“這就夠了,可以讓我炫耀的了。”


    林小玲問:“你想什麽時候用?”


    我說:“等我電話。謝謝你啊。那沒什麽事,先掛了。”


    她問道:“你在幹嘛?”


    我說:“沒幹嘛。”


    她問我:“是不是又去酒吧,找了那個女的?”


    我說:“這又關你事,你來管我呢?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她直接掛了電話。


    性格挺厲害啊,好聽點,叫剛烈,難聽點,叫公主病。


    昨晚和她睡了一夜,奇怪的是,或許我是總是想著彩姐,所以,我居然對林小玲沒有任何的想法。


    林小玲可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大美人啊。


    我回到了房間裏。


    彩姐問我道:“你有手機啊。”


    我說:“誰沒有手機啊這年頭。”


    彩姐說:“能不能告訴我號碼?”


    我告訴了她號碼,她存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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