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歎一聲,點了一支煙。


    這事,我確實沒想到那麽嚴重。


    我是想好著給她們一點懲罰來了,結果沒想到,這電流那麽強大,直接把李開雯點到要截肢的地步。


    如果她截肢,我他媽的豈不是懊悔終生。


    我鬱悶的歎氣,抽煙。


    如果截肢了,隻能想著如何去補償吧。


    但是,怎麽補償啊?


    難道捐款的時候,人家給她捐幾千,我捐幾萬,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糾結著。


    沈月又來了。


    我急忙問:“怎麽樣了!”


    沈月說:“沒截肢,沒什麽事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截肢就好,沒截肢就好啊。”


    我心裏壓著的石頭一下子沒了。


    我說道:“下班後,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沈月說:“好,那叫誰去呢?”


    我說:“平時和她比較好的都有誰?”


    沈月說:“李開雯是章隊長的人,我們這裏,還能有誰和她好?”


    我說:“那好吧,看看誰願意去就去吧,畢竟大家同事一場,你就跟她們這麽說,誰去就去,不去也不強求。”


    沈月點點頭,出去了。


    沈月,徐男,風荷,蘭芬蘭芳等人願意去。


    小陳蘭蘭小嶽她們不願意去,因為她們之前和李開雯玩得挺好,後來她們覺得李開雯這人為利益疏遠她們,就是說,李開雯看誰得勢,跟著有好處,就跟人家,她們覺得這人是徹徹底底的勢力份子,就沒想再和李開雯做朋友。


    不過對我來說,我好歹是個小小的隊長,就算李開雯不是我的人,我還是要去看看,哪怕心裏那麽的不想去。


    不過,也是我害的她,我是該去的,不去我心裏過意不去。


    下班後,我帶著手下的幾個人,出了外麵。


    她們有一些是不能外出,不過可以請假。


    出去外麵後,我們到了市監獄醫院樓下,買了一些水果籃,花籃,然後一人拿了兩百塊錢塞進封包裏。


    上去後。


    在寫有李開雯的那個病房房門口敲敲門。


    沒聲音。


    我們推門進去,卻隻看見裏麵躺著一個人,就是李開雯,她自己虛弱的開著眼睛看著進去的我們。


    搞什麽?一個陪護的人也沒有?


    我們自己都納悶了。


    然後進去後,我們走到李開雯的麵前,我示意蘭芬上去和她說話,畢竟蘭芬之前也是章隊長的人,而且和李開雯的關係還可以。


    蘭芬過去,開口對她說道:“開雯,怎麽樣了?沒事了吧?”


    她輕輕的虛弱的點點頭,不過,她還吸著氧氣,不能怎麽說話。


    蘭芬看看我,說道:“我們還是別和她說話吧。”


    我說:“唉,好吧。”


    這時,推門進來一個五十多歲這樣的女的,手拿著一個盆和毛巾。


    看看我們,愣了一下,說道:“你們是開雯的同事吧?”


    我們說是的。


    她說道:“我是開雯的媽媽。”


    我們集體和她打了招呼:“阿姨好。”


    李開雯的媽媽拿著凳子讓我們坐下,隻有兩個凳子,就直接招呼我們坐在了對床上。


    蘭芬指了指,說道:“阿姨,這是我們隊長,張隊長。”


    李開雯媽媽看看我,然後說道:“隊長你好你好。”


    蘭芬說:“這都是開雯的同事,我也是。這是我們帶來的一點水果,一點意思意思。”


    李開雯媽媽說道:“你們太客氣了,你們能來看開雯,我就很高興了。”


    蘭芬問道:“開雯她怎麽樣了?”


    李開雯媽媽說:“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還好,還好,沒什麽事,我最想的,是巴不得電死那章隊長。


    李開雯媽媽繼續說:“唉,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不小心摸到那個電線上去了。還好,醫生說可能要截肢,嚇得我眼淚嘩啦啦的流,後來又說不需要,我想著啊,都是老天爺保佑啊。”


    這些人,是不是和李開雯的媽媽說李開雯是不小心碰到了電線觸電了啊?


    李開雯媽媽又說:“我就納悶啊,這在監獄裏,怎麽還有露著的電線讓人不小心碰到的電,還那麽厲害的電。我炒菜也觸電過,也就麻了一下,沒有什麽要緊的。”


    我說道:“阿姨,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電線啊,監獄裏用的電比較大,就比家庭的用電要強。”


    李開雯媽媽說:“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人沒事就好了。”


    這時,蘭芬拿出事先我們準備好的封包,給李開雯媽媽:“阿姨,這個是我們隊長和我們的一點意思,就當是幫得了你們一點。”


    李開雯媽媽急忙站起來推辭掉:“這不能要,這個我不能要,你們來看她,我就很高興了。你們啊,留著自己花啊。你們年輕人,要花錢的地方很多。而且在這裏醫院,也不用花錢。”


    我說道:“阿姨,這是我們的一點意思,作為同事,我們能照顧得到盡量照顧,我們也希望李開雯早日恢複健康,你就收下吧,雖然這裏不花錢,但是你也要買水果啊,好吃的,補品什麽的,我們來得匆忙,也不知道她適合吃什麽樣的補品,就沒帶營養品來,你就拿著,給李開雯買吧。”


    李阿姨推辭一番後,隻好收下了。


    我們又寒暄了一下,然後就要告辭了。


    告辭的時候,李開雯用虛弱的聲音對我們說道:“謝謝,你們。謝謝張帆隊長。”


    我對她笑笑:“好好養傷,爭取早點出去。”


    她虛弱的說:“嗯。謝謝。”


    我們出來後,走到了樓梯口下樓的時候,遇到了三個人,梅子,羊詩,魏璐。


    這三人,都是章隊長的手下了。


    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我們同事見麵,還是打了招呼的。


    打完了招呼後,我們走下來,魏璐突然叫了我一聲:“張帆隊長!麻煩稍等一下!”


    我回頭看著她們,問道:“什麽事呢?”


    魏璐和梅子羊詩三人走下來。


    站在我們的麵前,說道:“我們,我們有點事想和你們聊一下。”


    我奇怪的問:“和我們聊一下?”


    魏璐說道:“下麵有個飯館,這也都是吃飯的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不介意吧?”


    我心想,她們是要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蘭芳對我說道:“隊長,那就吃吧。”


    魏璐說:“我們的確有事要和你聊一聊。”


    我說:“那走吧。”


    到了市監獄醫院門口的小飯館,梅子魏璐點了一些家常菜,然後上了幾瓶啤酒。


    她們給我們倒酒,我們不知道她們什麽意思,就都沒有發言。


    但是蘭芬蘭芳畢竟剛過來跟我,之前和她們都是一起的,蘭芬就寒暄的說道:“魏璐,你們剛來的吧。”


    魏璐說:“早上就來了。”


    梅子補充說:“早上開雯出事的時候,我們就跟著來了。後來她媽媽才來的,我們就回去了監獄繼續上班,下班後才過來。你們呢?”


    蘭芬說:“哦,我們也是剛來。”


    魏璐問蘭芬:“蘭芬蘭芳,你們的弟弟,怎麽樣了?”


    蘭芬說道:“我弟弟做了手術,現在在恢複,謝謝你。也謝謝隊長,謝謝在座各位,還有監獄裏所有幫助我們的同事。”


    魏璐笑著說:“蘭芬,別光說不敬酒啊,這時候你應該敬酒才是啊。”


    蘭芬蘭芳急忙拿起酒杯,敬酒。


    大家都喝了。


    我看著她們繼續倒酒,說道:“哎,魏璐,你請我們吃飯,就是跟我們聊這些嗎?”


    魏璐笑笑,說:“都聊,都聊。我們還想和張隊長你聊點其他的。羊詩,你來說。”


    羊詩搖著頭。


    這姑娘平時就比較少說話,但她也剛進來不久,我看她人挺好,怎麽就去跟了章隊長,我心想八成也是因為利益緣故。


    魏璐看著梅子,讓梅子說。


    梅子對我說道:“張隊長,我們沒想到你還來看開雯的。我們心裏挺感動。”


    我說道:“這說的什麽話啊,你們都是我的同事,雖然我是隊長,不是你們的隊長,管你們的不是我,好歹我們都是同事,對吧。”


    梅子說:“我們畢竟是跟著章隊長,和張帆隊長你不是同一路的,但你不計較,還來看開雯,我們真是想不到。”


    我說:“你自己罰酒啊這麽說的花,都是自己監區的人,我和章隊長是我和章隊長的事,你們是你們。”


    梅子說道:“我們覺得你真的人很好。來,我們三先敬了你這杯酒。”


    我端起酒杯,喝了。


    菜也上來了,大家吃了起來,都瞎聊著。


    酒過三巡後,梅子對我說道:“張隊長,今天我們,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們幾個對章xx隊長失望,非常失望。”


    我坐直,想聽她說下去。


    魏璐說道:“讓我來直接說了吧!張隊長,事實的經過是這樣,章xx隊長讓我們去切了線路,昨天弄燒,就是我們搞鬼的,我們幾個負責盯梢,開雯負責把線路弄短路。章xx隊長給我們下令,說是你們拉了這單生意,好處你們都拿了,我們監區隻能分到那麽一點點。我們不能讓你們好好做下去,一定要破壞。我們心裏也不願意,畢竟監區分到錢,我們也可以分到錢呀,雖然不會太多,可也算是一點,每月的額外收入,可是我們隊長一直逼著我們,要我們去破壞。”


    我們這幫人幾個人中,除了我和徐男,其他的都驚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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