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一支煙,看著她們唱歌。


    有時候,有時候。


    或許一切也沒有盡頭。


    我或許該好好規劃自己的未來。


    但是,未來那麽亂,規劃有屁用?


    搞不好都活不到規劃中的未來。


    他們嫌各自為戰的太一盤散沙不團結,就弄了個對對碰的遊戲。


    遊戲規則就是男女搭配一對,然後做遊戲,輸的罰酒。


    我本想著明天辦事,少喝點酒,但沒想到那晚,玩著玩著自己都投入了,然後不可避免的喝了不少。


    暈乎乎的從裏麵出來外麵,風一吹,更暈了。


    雨還在下著,他們一群人各自一對一對的打的走了。


    我看著臉紅紅的林小玲:“你也回去吧。”


    林小玲說道:“回家嗎?”


    我說:“對啊,不回家你去哪裏?”


    她問:“你呢?”


    我說:“我也回去啊,回監獄吧。”


    林小玲說:“幹嘛回去監獄,不能在外麵睡嗎?”


    我說:“幹嘛在外麵睡,多浪費錢啊。哎,你不願意回去,難不成,你想跟著我去睡覺?嘿嘿。”


    林小玲罵我說:“你齷齪!你不是說明天讓我送你去哪裏,你現在讓我回家,你自己也去了監獄,明早還讓我打車過來拿車去監獄接你嗎!”


    我這才想到,哦對了,是要去辦事啊。


    我說:“靠,這喝多了,我都忘了這事。那,我們在這找個地方睡?”


    林小玲看向對麵,戴美樂酒店。


    很高。


    林小玲說:“去那裏。”


    我說:“好。”


    我們開了兩間房。


    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洗澡後躺下,暫時睡不著,我的大腦就開始亂動起歪心思起來,其實,如果這時候,去敲開林小玲房間的門,會怎麽樣?


    林小玲那麽高,身材那麽好,以前我抱著睡,就很舒服啊。


    越想越難耐。


    手機丁靈一聲,一條信息,是林小玲發來的:睡著了嗎?


    我回複:沒,你呢。


    林小玲回複:我也是,你在幹嘛?


    我回複:在想你。


    林小玲過了幾分鍾後才回複:我信你那張破嘴。


    我發過去:哈哈。


    其實如果她回複什麽曖昧一點的,我或許會繼續發一些調情挑逗的下去,然後也許會順理成章的滾到了一起也有可能吧。


    她許久後,發來:床好硬,睡不著。


    我說:嗯,我也是這麽覺得,我每天上班腰酸背痛,睡這個床,更酸痛。


    發出去了後,等了許久,沒見她回複什麽。


    我一按,靠,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也沒帶充電器來。


    好吧,那隻能睡覺了。


    第二天睡醒後,我洗漱完,過去敲門,林小玲已經洗漱好了,正看電視等我。


    我說:“走吧。”


    林小玲說:“已經八點多了,你昨晚還說很早就出發?”


    我說:“我自己坐車當然要趁早,我昨天去買票都沒票,不過有你開車去,我起那麽早幹嘛?”


    林小玲伸伸懶腰,我問:“睡的好嗎?”


    她說:“床太硬。”


    我微微笑,問:“有多硬啊?”


    她鄙夷說道:“你怎麽笑得那麽猥瑣呀。”


    我們去肯德基吃了早餐,這地方太高級,沒有一般的那種早餐店。


    吃完早餐,和她去拿了車,然後出發。


    一路上,我昏昏欲睡。


    林小玲拿了一瓶水給我,我喝了一口。


    她問我道:“你昨晚沒睡好?”


    我說道:“睡得很好,但還是困,不知道為什麽。可能你的車子太香了。”


    林小玲自己聞了一下,說:“是我在車子裏噴了香水嗎?”


    我把頭湊到她胸前說:“不是,是你自己身上的香味。”


    她急忙推開我的頭:“我在開車,流氓!”


    我嗬嗬笑笑。


    看到她車上中控台有點煙器連著的充電器,有適合我手機的充電頭,我連了充電上去。


    不一會兒,開機了,一條信息發過來,是林小玲昨晚發的:那你過來,我給你按按。


    什麽意思?


    我連著上麵幾條看,哦,我昨晚說我也是全身酸痛,她說你過來,我給你按按。


    哈哈。


    我拿著手機信息在林小玲麵前晃了一下,問:“你給我按按?”


    她臉一紅,說:“逗你的。”


    我說:“可昨晚我手機沒電了,沒收到信息,就睡著了。如果我過去,你真給我按?”


    林小玲說:“我那是逗你玩。”


    我說:“哈哈,你該不會是一直等著我去臨幸吧。”


    林小玲罵我道:“你就是那種典型欠抽嘴巴的人。不講話還看起來老實正經,一講話,恨不得撕爛你嘴巴。”


    我啊張開嘴巴,“來,來給你撕爛。”


    林小玲白了我一眼,繼續開車。


    不到一百公裏,其實也不遠,很快就到了。


    大蒙鎮。


    一個不大的鎮,鎮街上不到一千戶。


    路過小學,中學的門口,我拿著神女的地址,和她本人的名字,去中學大門口的小賣部問。


    神女叫何翠花,標準的農村人的名字。


    小賣部老板看了看這個地址,說:“這個啊,就在上麵那裏,不遠,幾百米啊。你找誰啊?”


    我說:“何翠花。”


    小賣部老板奇怪了一下,說:“沒聽說過啊。”


    然後又說:“不過上麵有姓何的人。”


    我說:“那你知道不知道,有個外號叫神女的。”


    小賣部老板說道:“這個我知道啊,她是搞法的。”


    我高興的說:“對對對!就是就是,她是巫婆。”


    小賣部老板說道:“原來找她啊,你是來找她讓她作法,幫你家做事的吧?”


    我心想,如果我說我是監獄的人,來了解情況,他會不會不願意說,畢竟神女在很多人心中的位置很重,那些人真把她當神一樣的供奉在心中。


    我說道:“對啊對啊!我就是來找她做事的。我是跑業務的,去年啊,生意很好,今年變不知道為什麽,做什麽都不順利。”


    小賣部老板說道:“那你可是找對人了!她的確是有幾下子。不過,她早就不在自己家中做事了。而且還聽說,她被抓了。有人告了她,說她是騙子。”


    我假裝大吃一驚,說:“啊!不會吧!我遠道而來的,怎麽會被抓啊?”


    看來這小賣部老板對神女就很了解了,從她這裏了解就差不多了。


    小賣部老板說:“我也不知道很清楚,就聽人說她給人家做法事,救了人家,人家家人說她是騙子,去告發她,就被抓了。”


    小賣部老板看起來一副很可惜的表情。


    我假裝鬱悶說道:“唉,這樣子啊,我還想讓她幫幫忙,這下,唉,怎麽辦啊,我可是專程開了幾百公裏的路來的啊。老板,你看她家人還會有做這個的嗎,你給我介紹一下唄?”


    小賣部老板說:“她家裏的確是世出的,她的媽媽以前做這個的,但是做這個行的,家裏都不會好。她爸爸給人家蓋房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的就瘋了,就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人家都說是因為她媽媽做了法事太多,逆天改運,老天懲罰到她身上來。神女還有一個哥哥,哥哥也是一個瘋子,整天不穿衣服出來鬧事,都二十多了還是那個樣子。神女也是從小就癡癡呆呆的,也不怎麽去上學,大了一點後,就跟著她媽媽到處走,給人家作法,她就整年整年的也不洗澡,口水邋遢,很髒,人們也都說這是老天爺的報應。後來啊有一天,她媽媽在家裏,死了。”


    我問:“死了?老死了?”


    小賣部老板說:“怎麽能老死,才四十幾歲!她是掉在糞坑裏麵淹死的!在自己家裏,掉進糞坑裏淹死!她做法事賺了很多錢,可就是不蓋房子,還是農村那老房子,那大大的養豬圈裏麵的糞坑,掉下去了。但有人說,是神女把她媽媽推進了糞坑裏,還有人說,是神女和她哥哥一起推她媽媽進了糞坑裏淹死。”


    這一家子,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給了小賣部老板一支煙,小賣部老板接過去,我給他點上,我說:“嗯,然後呢?”


    小賣部老板繼續說:“她媽媽死了不到一個月,神女就接替她媽媽去給人家做法事,嘿,還很靈!她也不瘋瘋癲癲了,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很穩重的樣子,算的東西都很準。給人看風水,算卦,樣樣都會,一下子就遠近聞名了。”


    我抽了一口煙,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小賣部老板說:“但是她出去給人做法事後,就從來不回家裏來了,她也不用睡覺,在給人家做法事,她就在人家家裏盤坐念經,沒人見她睡過覺。”


    是,她是一個混得極為成功的巫婆。


    小賣部老板繼續說:“她的哥哥,成了一個專門給死人送終念咒作法的道公。她媽媽死了後,哥哥也不傻了,妹妹也好了,這一家,真是奇怪啊。她哥哥也不回那她媽媽死的那老房子住,就搬出來了,自己在上麵那裏自家地上蓋了一個兩戶的平房。他家裏基本什麽家具也沒有,沒人進去過他家,因為他老是和死人接觸嘛,不吉利。過路的人講,他家裏放了七八個冰櫃,很大的冰櫃,裏麵放的。”


    說著說著,小賣部老板抽煙嗆到了,咳嗽了起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冰櫃裏麵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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