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柳智慧被a監區的康雪帶走了。


    眼睜睜的看著你,卻無能為力。


    想著柳智慧剛才堅定的眼神,並沒有憂慮的表情,我心想,或許,她真的會沒事的。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和我不是一樣的人。


    可是,她再強大,去了a監區,能招架得住嗎。


    我坐在了操場上,想著要怎麽辦。


    我想了想,馬上召集手下的人,問她們誰在a監區有熟人。


    都說沒有。


    我去找徐男,徐男也說沒有。


    我問道:“能不能把柳智慧想辦法調回來,她去那裏,很可能就會被弄死。”


    徐男說:“柳智慧被調去a監區了?”


    我說:“我暈,你不是簽字了嗎那名單。”


    徐男說:“我沒仔細看,去看了一下,讓沈月她們檢查完了,她們說了沒問題,我就簽字了。”


    我說:“還是沈月她們發現了柳智慧被轉監區的。”


    徐男說:“她去那裏,康雪會對付她。”


    我說:“何止對付,簡直是要弄死她。我懷疑她活不過三天。”


    徐男說:“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說:“那怎麽辦啊。”


    徐男說:“監獄長和監獄領導們嚴格要求女囚們轉監區,幾年就有一次的。”


    我說:“可是柳智慧刑期是沒有的。”


    徐男說:“可是她們有權利讓哪個哪個去任何一個監區。”


    我問道:“問題是,監獄長她們幹嘛要弄柳智慧去啊?”


    徐男說:“每個監區,都會把適合調換的女囚名單報上去,監獄獄政科和監獄一些領導審核批準,監獄長是最終在調換監區女囚名單上簽字的人。”


    我說:“獄政科,批準。那就難怪了,獄政科科長就**是她的人。”


    徐男說:“監獄長簽字了後,我們還強行不放人,就是反監獄長了。”


    我說:“反不起。也不敢。”


    徐男說:“我們沒有辦法了。”


    我說:“好吧。”


    我出了徐男辦公室,去找賀蘭婷。


    賀蘭婷沒在。


    我無奈了。


    我請假,然後出去,打電話給賀蘭婷,這家夥是關機的。


    媽的。


    要是能把柳智慧調回來,非賀蘭婷不可了。


    我直接跑去了她家找她。


    騙了保安,讓保安給我進去,但是他不給我進去。


    然後,我去弄了兩包中華煙塞給他,這下就容易了,直接到了柳智慧家門口,敲門,她不在家,門鈴都按爆炸了。


    在樓下麵等,等到天黑也沒見她回來。


    等待的時候,我腦海裏閃現出很多柳智慧遇到殘害的場景。


    越是不想去想,可腦海裏越都是這樣的畫麵。


    再次打電話,通了。


    我問賀蘭婷在哪。


    賀蘭婷說出去旅遊了。


    我叫她幫我一個忙。


    賀蘭婷讓我說。


    我說了要她幫我的忙,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怎麽會這樣。”


    我說:“我也搞不清楚,可能就是獄政科的把名字提交上去,然後上麵的領導直接簽字同意,監獄長都同意了。”


    賀蘭婷說:“那怎麽辦。”


    我說:“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才找你啊。”


    賀蘭婷說:“可是我在出差。”


    我說:“你不是說旅遊,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賀蘭婷說:“過幾天。”


    我說:“過幾天就來收屍吧。”


    賀蘭婷不爽道:“收屍就收屍吧,你以為我回去就能幫到你?”


    我說:“求你了表姐,不救的話,這條人命就沒了。”


    賀蘭婷說:“我想想辦法。”


    她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讓我x哥去傳喚柳智慧,說是要找她來查一個案子,讓她在那裏呆幾天,我回去了,我再想辦法把她帶回你們b監區。”


    我說:“好的!謝謝表姐。”


    x哥,就是做警察的那個國字臉的她什麽哥。


    我管她什麽哥了,反正能幫到就是好哥。


    我先跑去吃東西了,過了好久後,賀蘭婷給我打了電話,說,他關機了,明天再打。


    我吼道:“明天就收屍了!”


    賀蘭婷說:“你對我吼有什麽用!”


    賀蘭婷直接氣得掛了電話。


    我急忙又打了過去。


    她掛斷了,然後關機。


    唉,我是不該對她吼叫的,這下可激怒了她。


    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會很擔心,因為我知道,她一定會幫我的。


    隻要她那什麽哥以警察的身份,到監獄把柳智慧以查案的名義帶走,然後等到賀蘭婷回來,成功把柳智慧帶回b監區,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也很麻煩,很難。


    首先,帶不帶得走是一回事,柳智慧活到明後天不到是一回事,就算成功帶出監獄,等到賀蘭婷回來,能不能把柳智慧成功帶到b監區又是一個難題。


    我鬱悶著。


    當晚,我沒有在外麵過夜,而是回去了監獄。


    雖然在監獄裏,我也知道我現在幫不到柳智慧什麽,可是一旦有什麽消息傳來,我也是第一時間知道,我讓沈月蘭芬想辦法打聽柳智慧在那邊的情況。


    哪怕是給錢發展眼線,也要找。


    可就算是給錢給a監區的獄警和管教發展眼線,也是需要物色的,不然的話,剛和她們說,她們拿錢就反而出賣了我們,這就不行了。


    這也是需要時間的,這真是讓我忐忑不安。


    躺在床上,無聊的發著呆。


    突然聽到宿舍樓一聲尖叫。


    我急忙坐了起來,厲聲的尖叫。


    而且不是叫了一聲而已,而是很多聲。


    就在我們這棟宿舍樓,好像就在樓上或者樓下,反正離我宿舍不遠。


    我穿好外套,開門出去。


    深頭出陽台看,見好多人跑上去。


    我走過去,問我們監區的人:“都幹嘛呀。”


    她們說:“不知道呢。上麵有人在喊。”


    我馬上也上去了。


    果真是在上麵一層。


    那宿舍門口,圍著了好多女囚,還有人喊著有蛇有蛇,快跑。


    然後一群女囚急忙往回跑出來。


    我過去。


    隻有徐男進去了宿舍,一下子,見她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條蛇。


    她的膽子還真是很大。


    好多女人尖叫害怕,徐男竟然進去把蛇抓了出來。


    徐男看到我一個人站在近處,對我喊道:“快!進去把羊詩背去醫護室,被蛇咬了!”


    我大吃一驚:“羊詩換宿舍到這裏了?”


    我衝了進去。


    徐男對著我後麵的那群女人喊:“都進去抬人去醫院愣著做什麽!”


    我進去後,看到魏璐縮在床上發抖。


    我問道:“幹嘛呢你,下來!”


    魏璐下來,害怕的說:“有蛇,有蛇!”


    我說:“羊詩呢?”


    魏璐指了指衛生間,


    我跑進了衛生間,看到,衛生間裏,羊詩一絲不掛,倒在地上。


    而淋浴頭,還是開著的,我關了淋浴頭。


    我朝著身後的魏璐大吼:“你愣著幹嘛,過來啊!”


    魏璐急忙顫抖著過來了。


    我說:“快,幫我把她扶上來我背上!”


    魏璐急忙抱了羊詩起來,羊詩臉色發青,她已經暈過去了,還有氣息,她沒有穿衣服,應該是洗澡的時候,被剛才那條蛇咬的。


    弄到了我的背上,魏璐拿著浴巾披在了羊詩的背上遮住羊詩的身子。


    然後,魏璐幫忙托著羊詩,我背著羊詩,出了外麵,在我們監區眾人的幫助下,趕緊的下樓,往醫護室而去。


    沈月蘭芬等人也來了,幫忙扶著,合力把羊詩送到了醫護室。


    到了醫護室,把羊詩放在了床上,醫生看了一下,說:“怎麽回事。”


    我們上氣不接下氣:“被毒蛇咬了。”


    醫生說:“救護車,讓救護車來,送醫院,快!”


    安排救護車後,醫生問:“咬哪兒了。”


    魏璐說:“我,我不知道。”


    醫生直接把梅羊詩身上的浴巾扯開,我轉頭,出來外麵。


    很快的,救護車過來。


    她們馬上把羊詩送上救護車,被咬的是腳部,綁著了小皮筋。


    我跳上救護車,魏璐也上來了,徐男跑著過來,也上了救護車,然後讓蘭芬沈月回去把那條打死了的蛇放好。


    救護車飛速開往監獄醫院。


    我問醫生道:“怎麽樣了呢她。”


    醫生說:“很嚴重。”


    我一拍手:“媽的。”


    徐男問魏璐,“到底怎麽回事。”


    魏璐說:“羊詩進去洗澡,洗了好久沒出來,進了了快有半個小時,我敲門她也沒聲音。我前段時間看新聞,以為她像新聞上被熱水器電到電暈了死了,就趴在門下麵看,她倒在裏麵,我踹門進去,一條蛇爬了出來!”


    徐男說:“怎麽洗手間會有蛇!”


    魏璐說:“我不知道,可能我們監獄在郊區,四周都是田,鑽進來的吧。”


    我說道:“不可能!首先,這條蛇要翻過高牆,或者從地下或者牆角的洞鑽過來,然後爬上宿舍樓,再進去浴室?這條蛇也太厲害了吧!監獄裏麵,都是鋼筋水泥,蛇進來這環境幹嘛,又爬上宿舍樓,進去浴室做什麽。”


    徐男說:“你是說有人故意放蛇進去?”


    我說:“是。”


    魏璐看著羊詩,看著梅子腳上的傷口,問醫生:“我可以幫她把毒吸出來嗎。”


    醫生說:“不行!”


    魏璐閉著眼,雙手合起來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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