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這時候進來了,打攪到了我們正在唇槍舌劍。


    服務員說道:“您好,兩位要吃什麽。”


    說著,服務員拿著菜單給我。


    賀蘭婷說道:“給我菜單。那個人不吃。”


    她說我不吃。


    服務員有些尷尬,對我笑笑,然後看著我拿了菜單。


    我說道:“我怎麽不吃了我!”


    賀蘭婷說道:“你到旁邊包廂去吃,別在這裏,我看著煩。”


    我說道:“我還就煩你了,我就不走了,怎麽樣。”


    我隨手一指:“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那個。”


    我點了後,賀蘭婷叫服務員拿著菜單給她,她更是離譜,直接點了二十幾個菜。


    服務員驚訝的問:“請問你們是兩位嗎。”


    賀蘭婷說道:“是。”


    服務員說道:“你們點那麽多菜,你們吃不完。”


    賀蘭婷說道:“吃不完就吃不完,要你管。”


    服務員討了個沒趣。


    然後,服務員去上菜了。


    上菜,桌上擺滿了,然後擺到旁邊的電視桌,凳子上。


    那服務員來問我們說已經沒地方上菜了。


    賀蘭婷直接說道:“不會加個桌子嗎。”


    她們去加了桌子。


    我說道:“你發火你要不要撒在服務員身上,沒素質。”


    賀蘭婷說道:“關你事了?”


    我說道:“是不關我事了!好了,今天我來找你,談點關我事了的事。”


    賀蘭婷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說道:“那也是你的事,你收了人家格子的那麽多錢,我問你,你說的什麽重審啟動,你要讓她等到什麽時候!”


    賀蘭婷說道:“這需要時間,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我說道:“我怎麽覺得你就是個詐騙犯啊,騙了人家的錢不幹事啊。”


    賀蘭婷說道:“好,錢給回你,你自己去做。”


    我說道:“你負責任一點好吧。”


    賀蘭婷說道:“這要等,我和你說過。”


    我說道:“那好吧,大概還要多久。”


    賀蘭婷說道:“可能兩個星期,可能好多年。”


    我嗬嗬了一聲,說道:“可能兩個星期,假啊。可能好多年,是真的。”


    賀蘭婷說道:“你自己可以去求別人幫你。”


    我說道:“那好,那現在不說這麽遠的,眼下,格子被a監區的女囚,打了半死不活,在醫院躺著呢,傷的挺嚴重,獄政科說格子打人,誣陷,然後把格子的圖書管理員身份取笑了,這事你管不管了。”


    賀蘭婷說道:“這種事,我怎麽管。”


    我說道:“你是副監獄長,你難道管不了嗎。”


    賀蘭婷說道:“副監獄長又怎麽樣呢。她打了人了,然後被人打傷了,被取消管理員身份。”


    我說道:“對,是這樣,你難道不管了。這無法無天了!”


    賀蘭婷問道:“格子打了人,她們打了格子,上麵處分格子,這沒錯。”


    我說道:“格子是被陷害的。”


    賀蘭婷說道:“證據。”


    我說道:“我沒證據。”


    賀蘭婷說道:“是格子這麽說的吧。說她無緣無故被打被陷害。”


    我說道:“對啊。”


    賀蘭婷說道:“那證據呢。”


    我說道:“沒證據。說了沒證據!”


    賀蘭婷說道:“那沒證據我怎麽管!沒證據警察都管不了!”


    我說道:“她們又有什麽證據,她們三個都是當事人,說格子打人。”


    賀蘭婷說道:“她們也不算證據,可是她們早已有所準備。目的就是為了整格子。”


    我說道:“對啊,那這算什麽證據。”


    賀蘭婷說道:“這個事,我知道。”


    我說道:“靠!你知道,你知道你都不出麵說一下啊。”


    賀蘭婷說道:“她們還找了兩個在圖書館看守女囚的目擊證人,是管教。這算證據!”


    我說道:“那,嗬嗬,沒轍了。”


    賀蘭婷說道:“你玩不過了。”


    我說道:“什麽我玩不過,你不站在我這邊嗎。”


    賀蘭婷說道:“這次,你輸了。”


    我氣著說道:“這群王八蛋!”


    賀蘭婷說道:“這種事,不能怪你無能,是要怪格子無能。”


    我說道:“她有什麽辦法呢。”


    賀蘭婷說道:“怪隻怪她太善良,沒心機,放她進監獄,羊入虎穴。所有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的人,全都對她虎視眈眈,她自己沒本事,隻能受人欺負。最好的辦法就是她要改變她自己,讓她適應這個環境,適者生存,要麽吃掉別人,要麽被人吃掉。”


    我說道:“這種理論,相對於我們來說,是行得通的。因為我們會為了迎合環境而改變,變得殘忍,對付敵人。可是對於格子這種人來說,沒辦法了,太善良,也是單純,無法改變。”


    賀蘭婷說道:“那隻能被吃了。”


    我沒話可接。


    賀蘭婷說道:“她為什麽被害進這裏來?你沒有想過嗎。難道不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她自己的悲劇嗎?”


    也的確是如此,格子有錢,可是性格溫順柔弱,單純善良,被人害都還不知道,有錢都不會搞關係,不找人罩著,她的錢和她的美貌,讓很多人覬覦她。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不管了,你先把她弄出去吧。”


    賀蘭婷說道:“弄出去了呢?她還是會被人害,你信嗎。”


    我說道:“信是信,出去了再說,叫她給我們交保護費,我們罩著她就行了。”


    賀蘭婷說道:“你一口一個說出去,說的很簡單啊。”


    我說道:“不是,難道就真的沒希望了嗎。”


    賀蘭婷說道:“我說了,等。”


    我歎氣。


    她看著一大桌子菜,吃。


    我也吃。


    看來,這格子,還要在監獄裏不知道受苦到什麽時候,關鍵是,我根本保護不了她,不如,給她調監區,調到cb監區都可以,那樣一來,到了自己人的地盤,就有人照顧她了。


    可是,她的刑期那麽長,不能調離監區啊。


    賀蘭婷看著我痛苦的在思考著,她說道:“我有個辦法。”


    我問道:“什麽辦法。”


    賀蘭婷說道:“去找李姍娜。”


    我說道:“找李姍娜幹嘛。”


    賀蘭婷說道:“讓李姍娜保護她。”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把格子弄進去藝術團,然後,讓李姍娜罩著她?”


    賀蘭婷說:“是。”


    我說道:“行不行啊?”


    賀蘭婷說道:“李姍娜在藝術團是老大,格子去了,你讓她保護她,她會保護好格子。可是,藝術團的人已經滿了。”


    我說道:“讓李姍娜申請多加一個名額不行嗎。”


    賀蘭婷說道:“你自己找她談吧,我這裏批準就行。”


    我說道:“這想法挺不錯啊。”


    讓格子去跟了李姍娜混藝術團,跳舞唱歌什麽的,每天的日子也過得挺瀟灑的,而且她白天出去了,晚上回來監室,我隻要把格子弄進高曉寧的監室中,讓高曉寧保護著她,也基本沒什麽人能欺負到她了。


    我說道:“還是你聰明。”


    這想法的確是挺不錯的。


    有人敲了包廂的門了。


    包廂的門開了,有個男的站在門口,鼻梁上一個黑框眼鏡。


    那家夥對著賀蘭婷點頭哈腰打招呼:“嘿嘿,賀總。”


    這聲音怎麽那麽的熟悉啊。


    是王達。


    我看了許久,說道:“靠,怎麽是你!”


    王達看了看我,然後走進來了,對賀蘭婷微笑著。


    我說道:“哇,你這家夥,怎麽來這裏,還帶了那麽醜的眼鏡啊。”


    王達對我點頭一下,雖然他表情是微笑,但是是帶著畏懼的眼神,看著賀蘭婷。


    沒辦法,這家夥對賀蘭婷從來都是畏懼的。


    因為賀蘭婷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賀蘭婷讓他管一個區域的啤酒經銷,如果不讓他管,這廝就沒飯吃了。


    自從賀蘭婷讓他做了一個區域經理,代理了這區域的啤酒後,這廝就忙著發財了,日子過得好了,也忙了,也泡上了個好女朋友,和我見麵的時間也少了。


    我說道:“剛好我們點了那麽多東西,來來,賤人,一起吃。”


    他對我尷尬的笑笑,然後亦步亦趨的走過來。


    小心翼翼。


    我問:“幹嘛呢?”


    賀蘭婷罵道:“吃什麽吃,整天就知道吃喝泡妞!你看你怎麽做生意的!這旁邊的幾家酒店飯店,如果我不來,單全丟了!讓別人搶走這邊生意了,還吃!”


    王達尷尬的賠笑著。


    賀蘭婷罵著他,說是狗血淋頭毫不為過。


    我愣了一下,問道:“幹嘛這麽罵他啊。”


    賀蘭婷說道:“不罵,我還想打他!”


    說著她拿了個凳子,真的要打過去,我急忙按住了凳子:“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啊!”


    賀蘭婷說道:“你問問他,這條街以前都是用的我們的啤酒,為什麽他來接管了後,全用了別的啤酒!”


    王達說道:“賀總,對不起,因為我在南郊那邊開拓新市場,所以這邊。”


    賀蘭婷罵道:“你是豬嗎!所以這邊就能荒廢了是嗎!”


    王達尷尬著。


    賀蘭婷說道:“我警告你,這邊的市場份額,一個月後,如果不回到以前的百分之八十,你給我滾!”


    王達嗯嗯的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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