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會兒後,我有點不行了。


    因為沒吃什麽東西,喝酒下去,幾杯很快消化吸收,直接醉了。


    然後大家就散了。


    回去後,我好好洗個澡,躺下睡覺。


    有什麽事,次日再說。


    第二天,我給賀蘭婷打電話,她這次開機了,隻短短的說了一句有事晚上再說,便掛了電話。


    好吧,那晚上再去找她。


    去找了朱麗花,朱麗花在她辦公室裏,忙著。


    我進去了她辦公室之後,問道:“要不要那麽忙。”


    朱麗花說道:“出來了。”


    我說道:“昨晚吃飯怎麽不來。”


    朱麗花說道:“忙呢。”


    我說道:“想和你聊聊都沒空嗎。”


    朱麗花說道:“你說。”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說道:“關了幾天也沒瘦嗎。”


    我說道:“你去啊,關你幾天看看,你就知道瘦不瘦,怕是讓你胸都瘦沒了。”


    朱麗花甩我一個眼色。


    我說道:“在裏麵,心裏就想著盼著你們會來救我,結果你們真的來救我了,謝謝啊。”


    朱麗花說道:“謝副監獄長吧。她救的你,不是我們。”


    我說道:“也還是要謝你的。”


    朱麗花對我說道:“出來了有什麽打算?”


    我說道:“嗯,出牢了,不是出來了。是有一些打算的。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去和副監獄長談談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


    朱麗花說道:“該跑就跑吧。”


    我看著她。


    朱麗花說道:“遠遠離開。”


    我說道:“離開就是解決問題的 辦法嗎。”


    朱麗花說:“暫避鋒芒。”


    我說道:“是,是躲避鋒芒。等到他們垮台的那一天,我們的人得勢的那一天再回來,對吧。”


    朱麗花說是。


    我說道:“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朱麗花說道:“沒辦法。”


    我說道:“好吧,我先看看吧。這些事,真的謝謝你,我想請你吃個飯,表示感謝。”


    朱麗花說道:“沒空。”


    我說道:“我不信你天天都沒空。”


    朱麗花說道:“沒空。我們隊長和幾個副隊長出去學習考察了,所有她們的工作都讓我來做。”


    我說道:“你們隊長和那幾個副隊長什麽事都讓你做。就算她們在,她們也是什麽事都交給你做的了。”


    朱麗花說道:“我覺得挺好的,忙,充實,不是嗎。”


    我說道:“對,所以你年紀輕輕的,爬到這個位置,完全是個人能力的體現,也是因為得到她們的喜愛。誰不喜歡你這樣子的同事呢,有什麽事直接甩給你,她們都去約會,泡帥哥,看電影喝茶旅遊,你連休息日都沒有。”


    朱麗花說道:“我沒男朋友。休息也沒意思。”


    我說道:“對,你沒男朋友,你這樣子怎麽會有男朋友,你連和男朋友睡覺搞那十幾分鍾的事情的時間都沒有。怎麽能有男朋友。”


    朱麗花說道:“說夠了嗎。”


    我說道:“差不多夠了。”


    朱麗花說道:“走吧,我沒空理你。”


    我自感無趣,離開了。


    接著去徐男那邊又聊了聊,今天是我休息天,不用上班。


    我在想著,那幫人囚禁了我,即使是程澄澄她們不願意陷害我作證人,所以我被放了,但是他們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了嗎?


    他們是無奈的走了,他們肯定想著下一步的行動。


    讓吳凱阿楠來接了我出去,我去找了賀蘭婷。


    她在工廠,讓我去啤酒廠找她。


    去啤酒廠,我讓吳凱阿楠他們在外麵找個地方吃飯,我則是提著幾瓶好酒,去送賀蘭婷。


    到了賀蘭婷那個寬敞氣派的辦公室,我把幾瓶紅酒放在了她桌上:“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賀蘭婷說道:“幾瓶破酒,想打發我。”


    我說道:“這倒也沒有這麽想打發你,來日方長嘛,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壞,我都記在 心裏,到時候我會慢慢報答。”


    賀蘭婷問我:“我什麽時候對你壞?”


    我說道:“昨天你明明可以放了我出去,為什麽偏偏關著我讓我在那裏餓著半天?”


    賀蘭婷說道:“餓死了嗎。”


    我說道:“那倒沒有。”


    賀蘭婷說道:“餓死了我負責。”


    我問:“負責什麽?負責養我家人?”


    賀蘭婷說道:“負責埋。”


    她和我鬥嘴。


    我說道:“我來我沒什麽心情和你鬥嘴,我來問你具體情況的。到底是怎樣?”


    賀蘭婷說道:“想問什麽。”


    她自己到了茶幾前,倒了茶喝。


    我坐過去,也倒了一杯茶,喝茶。


    我問賀蘭婷:“那個程澄澄,你用什麽辦法搞定她,然後她就不讓她的教眾們一起做證人搞我?”


    賀蘭婷說道:“我也 不知道。”


    我說道:“你去找她的,你會不知道?”


    賀蘭婷說道:“我問她為什麽要幫監獄長這麽陷害你,她說是教眾擅自做主。”


    我說:“她手下們擅自做主?”


    賀蘭婷說道:“她教眾們恨你。”


    我說道:“我知道,恨不得扒我的皮。那程澄澄是什麽意思?她也恨我啊,不想害我嗎。”


    賀蘭婷說道:“我問她監獄長給她們什麽好處。她說她會讓教眾不會這麽對你。”


    我說道:“就這樣?”


    賀蘭婷說道:“對,就這樣。”


    我嗬嗬一聲,說道:“怎麽說出來的這個,我有種不相信的感覺呢。”


    賀蘭婷說道:“你自己去問她。”


    我說道:“那你來審訊室見我的時候,那些人呢?那些看守我的人,去哪兒了。”


    賀蘭婷說道:“已經走了。”


    我說道:“那老家夥居然沒有來和我說一句話,就走了?”


    賀蘭婷說道:“和你說什麽?叫你早點回家吃飯嗎。”


    我說道:“當然不是!他居然沒有來繼續威脅我?”


    賀蘭婷說道:“還會再來。”


    我問道:“那我怎麽辦?”


    賀蘭婷說道:“你想怎麽辦。”


    我說道:“我不知道,你不是說讓我跑路了嗎。”


    賀蘭婷說道:“跑路。”


    我點頭。


    賀蘭婷站了起來,站到了窗口,站在窗口那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天陰沉沉,灰蒙蒙的,這本來是夏天,但下過雨後的傍晚,看起來死氣沉沉,就像冬天一樣。


    我問道:“是嗎,我需要跑路,對嗎。”


    賀蘭婷輕輕說道:“如果麵對什麽困難都隻能逃避,問題就會自己解決了嗎。”


    我說道:“你說的是,問題不會自己解決,但是我根本沒有能和他們作對的資本,他們太強大,碾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賀蘭婷說道:“未必。”


    我說道:“對你當然是未必,對我就容易了。”


    賀蘭婷說道:“他們有打手,你也有打手。”


    我說道:“對,來暗的我不怕。可是他們有很深厚的背景,可以動用各個部門對我下手!”


    賀蘭婷說道:“我也有。”


    我嗬嗬一聲,說道:“表姐,我知道你也有背景,但是目前看來,還不能和他們勢均力敵,比他們差了一截啊。”


    賀蘭婷問我:“所以你就逃跑了,留 我在這裏扛著,對嗎?”


    賀蘭婷轉身過來了,看著我。


    我說道:“倒也不是這麽說,我也有想過,我不能留你在這裏。”


    賀蘭婷說道:“當時監獄長多威風,如果我們剛開始就放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監獄長已經快窮途末路。”


    我說道:“的確是不能,擁有今天這一切,都是我們努力了幾年的結果。”


    監獄裏,不論是犯人還是獄警,幾乎是一邊倒的支持我們的人,哪怕對方是監獄長,監獄裏最大的官,但是,我們的人毫不畏懼,正是因為我們把她們團結了起來,把好人團結起來,同仇敵愾,對付她們。


    賀蘭婷說道:“眼看就要勝利了,就去放棄了?”


    我說道:“我是不會放棄,你早就說讓我離開多少次,我有動搖過,可是我離開嗎?我還隻是監獄的一個小嘍囉的時候,監獄長多厲害,對付我,各種辦法想要整死我,我也沒有逃跑。你讓我走,我也沒有走,我的目標還不是為了幹掉她麽?要走,我早就走了。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對付的是一個深厚背景的大人物,一手遮天,我們鬥不過他!現在還把你連累到了,我擔心他們一樣對付你。”


    賀蘭婷說道:“從來沒怕過。”


    我說道:“我知道你膽大,不會怕,但是我怕失敗。什麽叫失敗?死亡就是最大的失敗。不管是你死,還是我死,我都不願意看到。如果我死,我還願意,但是我見不得你死。如果真的為此要拿命去拚,還是很大概率的要死掉,那不如承認失敗,一走了之。”


    賀蘭婷說道:“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在戰鬥。”


    我問賀蘭婷:“這話的意思是說,對付他們的不隻是我們兩個,他們的敵人也很多。而且還有不少大人物,同樣對付他們,對嗎。”


    賀蘭婷說道:“對。我們要一起團結起來,對付他們。”


    我說道:“我現在跟監獄長對抗,是能抗得住的,但是讓我跳級去搞那些家夥,我不行。比如我和監獄長都是十歲的小孩,那那些人都是成年人了,我和監獄長打還有的打,十歲的我,去跟成年人打,分分鍾被打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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