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小弟被抓了打了一頓之後,我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甘嘉瑜已經知道了,她被騙了,他們的人被我們抓了。


    她惱羞成怒,打電話過來後,這次,我接了。


    我很平靜:“甘科長,你好啊。”


    甘嘉瑜怒道:“你玩我!”


    我說道:“嘿嘿,甘科長,我怎麽玩你了?”


    甘嘉瑜說道:“好,既然你這麽對我,那不要怪我。”


    我說道:“你的手段真是卑劣,齷齪,你說你對付我就對付我嘛,幹嘛非要抓了我們的蔣隊長不可呢?”


    甘嘉瑜說道:“這也是你其中一個戰友,一個情人吧。抓她,有用。”


    我說道:“是吧,你以為抓了她,就真的有用?”


    甘嘉瑜說道:“我不相信你不救她!”


    我說道:“她真的不是我情人,真的。我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超越關係的事,不過雖然如此,你要幹掉她,我還是不樂意的,因為她是我的好朋友。”


    甘嘉瑜說道:“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說道:“是嗎!你敢割她一刀,我割你爸兩刀!你敢打他一下,我打你爸兩下!”


    甘嘉瑜一聽:“誰?”


    我說道:“甘路。”


    我讓手下把她老爸弄出聲音來,然後把手機放在甘路的耳旁。


    這道長,這時候也和我們凡人一樣嘛,讓甘嘉瑜想辦法救他。


    如果真的超乎人世間一切的道骨仙風,為什麽還那麽怕死?


    這人那麽貪財,肯定是貪戀塵世,哪會舍得去死。


    我把手機拿過來,說道:“甘科長,一命換一命,你弄死蔣隊長,我弄死你爸,你說,公平不公平?”


    甘嘉瑜說道:“張帆哥哥果然是張帆哥哥,有一手。”


    我說道:“不要再廢話了,如果不願意放人,那就算了。”


    對她來說,她父親很重要,因為她父親就是她的提款機。


    她父親一天能賺好幾萬塊錢,簡直堪比印鈔機。


    就算甘嘉瑜對她父親沒有恩情,不感恩,那看在父親是自己印鈔機的份上,她也會拚了命救她父親。


    甘嘉瑜說道:“我放!”


    她輕易的,就妥協了。


    看來這招真是屢試不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說道:“把人帶過來。我們在德雲道觀附近。”


    她說道:“你把我爸帶過來!”


    我怒道:“你他嗎的這時候還跟我討價還價!半小時之後,從小腳開始割!五分鍾割一次!你要耍狠,我比你狠!直接割斷挑斷腳筋手筋,慢幾分鍾,我看你爸怎麽還去給人看相騙錢!”


    她急忙說道:“我這就讓人送過去,別亂來!”


    她爸就是她的軟肋,早知道如此,我們還那麽費勁折騰幹嘛呢?


    直接抓了她爸要挾她就行了。


    我說道:“那就送來。”


    她說道:“如果我們送過去了,你們卻不放人呢?”


    其實我心裏就是這麽打算的,我不放人,她們送蔣青青過來了,我卻不會那麽輕易放了她父親。


    我說道:“我放。”


    想起來,蔣青青也被抓了幾個小時了,在她們手上,也不安全。


    如果我到時候玩貓膩,她們也有可能會玩,傷害到的反而是蔣青青。


    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那我就先放了這老頭,然後再抓了這老頭,要挾她甘嘉瑜。


    甘嘉瑜說道:“我怎麽能相信你!”


    她已經懷疑我了。


    我說道:“行啊,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相信你,那我們各自扣著各自的人質好了!”


    甘嘉瑜說道:“你把人放在水庫碼頭,那裏視野寬闊,我也是把人放在水庫碼頭,我們在遠遠的地方,讓他們各自回來!”


    我說道:“行。”


    甘嘉瑜說道:“如果玩,我們也會玩。”


    我說道:“別威脅我。”


    她倒是先掛了電話。


    接著,相約好了,去水庫上。


    水庫那邊,有一片寬闊的草地,甘嘉瑜說她們在那邊放人,我們在這邊放人,遠遠的看人走過來。


    那裏沒辦法埋伏,沒法玩貓膩。


    開車到了水庫碼頭。


    水庫這個時候,是枯水期,一片空曠的綠色的空地空出來。


    很廣闊。


    遠遠的,看到了大約六七百米遠的對麵那裏,兩部車子開到了那裏,然後下來幾個人,押著一個女孩。


    一看那衣服,我就知道是蔣青青。


    因為她穿著的是我們監獄的衣服。


    甘嘉瑜打電話過來:“還不放人!”


    我說道:“好,放人。”


    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起來了。


    是賀蘭婷。


    賀蘭婷問我事情辦得怎樣了,我說快搞定了。


    她說趕緊,不要讓人受傷了。


    想到蔣青青被她們割了一刀,我的確也是擔心再拖延時間,甘嘉瑜會變卦,蔣青青處理不利之地。


    即使我手上有甘嘉瑜的爸爸,我也是擔心的,畢竟這家夥是她爸,我要的是蔣青青安全回來。


    我們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我讓他們放了甘路。


    他踉踉蹌蹌的,趕緊朝前麵小跑去。


    那邊的蔣青青也是踉踉蹌蹌的跑過來。


    我們雙方都看著。


    在兩個人交集走過去了之後,我朝著蔣青青跑去。


    他們那邊的人也朝著甘路跑來。


    我們的人也跑過去。


    我急速飛奔到了蔣青青的麵前,蔣青青嘴唇發白,頭發有點散亂,見到我後,撲在了我懷中。


    我緊緊的抱住了她,我們一起扶著蔣青青回去。


    他們那邊也接走了甘路。


    扶著蔣青青回去了車上,我問蔣青青,怎樣子了。


    我看著她的腳,一道深深的刀傷傷痕。


    血跡未幹,從小腳到鞋子,褲腿,全是血跡,這是要流了多少血了。


    我罵道,這幫王八蛋。


    讓他們趕緊開車回去,讓賀蘭婷馬上安排醫生,去瑪利亞醫院。


    蔣青青在我懷抱裏,輕輕說道:“水。”


    我拿著水給蔣青青喝,她沒有力氣,我是喂她的。


    她喝了一些水,嘴唇這才沒有那麽幹了。


    我問道:“你怎樣子了?感覺?”


    蔣青青說道:“沒什麽,就是口渴。”


    我說道:“他們除了在你腳上割了一刀,還怎麽了你。”


    蔣青青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讓我休息一下。”


    我說道:“好吧。”


    我抱著她,把她的頭放在我腿上,讓她這麽蜷縮著睡覺。


    我電話通知了賀蘭婷和朱麗花。


    很快到了醫院,賀蘭婷已經電話安排好了醫生,我們送蔣青青去治療。


    除了腿上的傷,她沒有其他傷,但是血流了不少,所以看來,有些虛弱。


    從急救室出來,她的腿包紮好了,然後打著點滴。


    蔣青青是醒著的,看來已經精神了許多。


    到了病房裏,醫生說她沒什麽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握著她的手,冰涼得很,我說道:“餓嗎?”


    蔣青青說道:“昨晚到現在,沒有吃,沒有喝。”


    我說道:“他們怎麽你的!”


    我急忙讓阿楠去打包吃的來。


    阿楠他們去打包吃的了。


    蔣青青告訴我,昨晚有個朋友叫她一起吃飯的,一出去,就被人抓走了。


    就是甘嘉瑜派人幹的,但是她全程沒見過甘嘉瑜。


    她並不知道到底誰對她下手的,那些人抓了她之後,也不告訴她為什麽會被抓。


    直到我現在告訴了她,她才知道,是甘嘉瑜做的。


    一會兒後,阿楠他們打包吃的來了。


    因為蔣青青全身無力,我隻能給她喂著飯。


    一邊喂著,一邊說話。


    我看著她略蒼白的臉色,說道:“我會幫你報仇的,這事因我而起,真的不好意思。”


    蔣青青說道:“別傻了,說什麽不好意思,我們都是一個團隊的。”


    對,我們就是一個團隊的。


    我懷疑甘嘉瑜就是精心調查了一下我在監獄的人脈關係,然後看看誰和我最親近,就對誰下手,徐男這些人她們是抓不到的,因為她們很少出去監獄外麵,包括朱麗花,因為遭到幾次的報複後,她也很少出去監獄之外了,所以,甘嘉瑜盯著了蔣青青。


    盡管蔣青青和我的關係不如朱麗花這些人,但是她也知道,抓了蔣青青要挾我,是有用的。


    正喂著飯,有人推門進來了。


    是賀蘭婷。


    賀蘭婷進來,蔣青青急忙手微微抬了起來,示意我不要繼續喂飯了。


    因為她不好意思了。


    因為她們都知道,賀蘭婷是我的緋聞女友。


    雖然沒親眼見過我和賀蘭婷的。


    賀蘭婷說道:“餓嗎?”


    蔣青青沒說話。


    賀蘭婷說道:“你辛苦了。”


    我繼續喂飯,說道:“先吃飽吧,沒關係的。我們是戰友。”


    我喂飯,隻是因為我們是戰友,而不是因為其他,我總要關心我們的自己人。


    加上,她蔣青青是為了我才被抓的。


    蔣青青對我們賀蘭婷,對我,對我們這個團隊,付出了很多。


    蔣青青點了點頭,繼續吃著。


    一會兒後,她說吃飽了。


    我說道:“真的飽了嗎。”


    她說飽了。


    我收拾了幹淨了。


    賀蘭婷跟蔣青青聊了一會兒,就是聊一些沒事吧之類的話題。


    安慰了蔣青青一會兒後,賀蘭婷讓蔣青青好好休息,接著,和我出去外麵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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