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歎了一口氣,說涼拌。


    唉,如果說司機的口供證明張慶、吳超等沒有說謊,那案子基本上是停滯不前了,無從下手,因為沒有一個突破口,哪怕知道凶手就在四人之中,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與指控。


    這個案子的犯罪手法,幾乎可以說是完美了,至少目前沒有發現它的瑕疵。


    在焦灼中,周安和小李有了消息,打來了電話,略為沉悶,說:“老許,口供一樣,他們沒有撒謊。”


    我心情一沉,說知道了,先回來吧。


    這樣一個結果早有預料,可聽到以後不是滋味,更多的是迷茫,不知該如何查案了。


    “小美,讓小張回來吧。”我對美紅道。


    美紅‘嗯’了一聲,去給小張打電話了,目前的辦法隻有一個,模擬案發現場,確認凶手進入木屋到離開的時間,從而擴大範圍,無目標的去查尋。


    我無心吃飯,一直有在局內等著,對她也回了一個電話,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她‘嗯’了一聲,說知道了,那你別太累了。


    掛了電話,美紅拿著從外買的盒飯,說老許,你也別愁啊,案子要破,飯也要吃。


    我看了一眼美紅,接了過來,吃了幾口,周安與小李回來了,身後有兩個人,穿著製服,一個三十七八歲,另一個是四十歲左右。


    “老許,這個是江師傅,案發當天晚上,他載有鄭筱冉、吳超等。”周安介紹道。“這個是和師傅,他載有張慶。”


    我上前,伸手與兩人握了一下,一邊的小李拿過來筆記本,說這是江師傅和和師傅的口供,可以為四人作證,時間上不差分毫。


    第十四頁。


    哦,是麽?


    我拿過來,一邊看,一邊問:“兩位師傅,你們為什麽可以如此確定,平時拉客有看時間的習慣麽?”


    “我先說吧。”江師傅道。“這個不算習慣,但也會看,一般是在交接班時會看,平時拉客不會刻意去看,之所以記得一清二楚,主要四個學生給我的印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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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從學校拉了四個學生,兩男兩女,模樣什麽的也沒仔細去看,路上一直催我開快點,說什麽趕時間。”江師傅道。“我也不敢太快啊,怕出了事兒,一路到了黃山,有個女生下車後一直在說快點兒,差十分鍾就十二點了,要來不及了,很著急的樣子。”


    “我也納悶呢,四個學生來這兒幹嘛,一個男的付了錢,幾個人就匆匆上山,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別的我也不知道了。”江師傅道。


    說完後,和師傅緊接道:“對,我的情況和老江差不多,當時也是在學校,具體幾點忘了,然後有個男孩招手,一上車就看時間,說要十二點了,然後催促我快點兒去黃山。”


    “在車上,男孩也一直在看時間,很急的樣子,說十二點多了,我有問怎麽了,但是他不說。”和師傅道。“下車後,男孩緊繃著臉在看時間,我很奇怪,瞅了一眼,好像不到十二點一刻,之後男孩就急跑向山去了。”


    “唉,我也不知道會出事,要是知道出事,說什麽也不會去黃山了啊。”江師傅後悔道。


    和師傅也歎氣,說是啊,後來聽到上邊傳來消息,這一打聽才摘掉出了事,忙主動一些,希望盡快破案,不然名兒傳了出去,怕是沒人敢上我們的車了。


    我忙道:“放心,我們不是懷疑你們,隻是找你們來配合一下而已。”


    “嗯,一定配合。”江師傅道。


    這會是飯點,幾人還未吃飯,我對周安道:“你帶隊,去吃飯吧,算在我的頭上。”


    “算我的吧。”周安笑了笑,對江師傅與和師傅道:“走,還要等一會,飯總要吃。”


    小李也一起跟著去了,美紅留了下來,她在剛才吃過了。


    快要九點時,小張才回到警局,後邊是周曉曉、吳超、徐傑和張慶。


    美紅問,怎麽現在才回來?


    “唉,她知道要去小木屋,說什麽也不去,這不才哄了過來。”小張無奈道。


    我看了一眼周曉曉,見她臉色不好,說:“放心,不會有心,有我們保護你。”


    周曉曉唯唯諾諾,點頭,說知……知道了。


    事不宜遲,我拿出了之前的口供,把所有人叫了過來,一字一句的交待了一遍,讓每個人知道該做些什麽。


    周曉曉、徐傑、吳超不變,讓美紅代替死者,配合江師傅演繹一遍當天晚上的情況,讓小張隨行。


    和師傅與張慶一起,然後演繹一遍當天晚上的情況,讓小李與他們一起。


    我和周安會在後邊跟著。


    交待完之後已十一點多了,張慶舉了一下手,說:“廁所在哪,我有點兒緊張,想去廁所一下。”


    周曉曉也舉手,說我……我也想去。


    美紅起身,說:“你們兩個來吧,我帶你們去。”


    這樣又等了一會,在11.20時,我起身,說:“行了,出發,一定要仔細還原當時的情景。”


    要還原的情景是上了山之後,之前的許多事兒可以忽略了,何況意義也不大,一切發生在死者上山之後。


    江師傅的車在前,和師傅的在中,我和周安在最後,大概11.40多一些時,黃山到了。


    一切按計劃行事,等到11.50時,美紅一行人才下了車,我和周安有在看,看著美紅等在模擬著當天的情況,其中也包括了言行舉止,一切要差不多。


    和師傅與張慶未下車,要等到12.15左右才行,那時我和周安也會在後邊跟著。


    美紅學死者來了幾句,而後與周曉曉等一同上山,我不擔心出什麽意外,因為有小張在一起,不過他不可以講話,要像一個局外人似的看著。


    不一會,幾人的身影隱匿在了暗色中,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有人在上山。


    “唉,不知會有效果麽。”周安低聲說了一句,其實他也明白,這會實在沒轍了,隻有去模擬案發現場,希望會有什麽發現。


    我歎了一口氣,說是啊,這一個案件太……


    話還未說完,一聲驚叫從前邊傳來,聽著是周曉曉發出來的,而後就是小張大喝了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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