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個是工作量太大,二是雲縣的人對死者的情緒很大,我怕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擔心道。“唉,算了,先回吧,我們先找到張剛軍的屍首再說。”


    說歸說,其實我已經有點兒放棄了,或者說不抱太大希望了,連張父都不願追究,更何況別的人呢?


    回到局內,美紅給我倒了一杯水,說別麽,別這樣垂頭喪氣,一定可以破案。


    話是如此,可是……


    “你不懂,以往的案子再難破,我們都可以找到切入點,這一次不一樣啊,整個雲縣的人不配合,而我們又沒有直接或是間接的線索,查不下去。”周安道。


    是啊,周安說的對,我們苦於沒有線索,哪怕是間接的也好,僅憑東子說一些事兒,頂多是去懷疑,根本沒什麽用。


    我寄予的一絲希望在小張和小李的身上了,希望張剛軍的軀幹和頭顱上有一點兒發現。


    事與願違,回來的小李和小張一無所獲。


    “唉,單從案子的本身來講,我們脫離了群眾,得不到任何的幫助和線索。”周安道。


    美紅問,那怎麽辦?總不能放棄吧,雖說張剛軍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殺人就是不對。


    思索了一會,我沉聲道:“看來隻好用最後一招了,希望張父說出點兒什麽。”


    “老許,那我們還找屍體麽?”小李問。


    我點頭,說找,不但要找,而且要仔細,雲縣周邊找完了,搜索雲縣裏邊。


    有點兒奇怪,四肢找到了,為什麽軀幹和頭顱卻是不見蹤跡,想不通。


    一夜過去,我來到了局內,眼瞅離過年近了,可是有案子壓著,還真提不起太大的氣氛來。


    周安等負責搜索雲縣,而我一人去找張剛軍的父親,目前隻有最後一招了,也就是我所說的感情牌。


    “想好了沒?有什麽要說。”一見麵,我對張父開門見山道。


    張父看著我,麵色有點兒發白,好久之後才開口道:“沒有,我沒什麽想說。”


    好吧。


    我長呼了一口氣,問道:“你聽說過吧?最近在雲縣周邊的垃圾桶出現了人的肢體。”


    張父沉默不言,但表奇怪明顯變了些,應該是知道了。


    “不瞞你說,那就是你兒子的肢體,說簡單點,你兒子被分屍了,目前也隻找到了肢體,軀幹和頭顱不知所蹤。”


    “如果你知道點兒什麽,希望你說一下。”


    我說著,目的也簡單,當一個父親聽到兒子死的如此淒慘,情緒波動會很大。


    然而出乎意料,張父深深歎了一口氣,認命道:“這就是命啊,命中有的報應,幹的壞事多了,人不如垃圾啊。”


    昂?這什麽情況。


    說真的,我有點兒意外,想不到張父會如此態度,而且最後幾個字似乎意有所指啊。


    “你知道你兒子死了,也知道誰是凶手,對嗎?”我也不打算與張父墨跡,坦白就好。


    張父看向了我,久久之後一歎,似有無盡落寞,搖頭道:“不知道,這事兒算了吧。”


    我聽著來氣,但又不知該怎麽辦,平和道:“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沒,不會。”張父道。


    張父的態度讓我想到了雲縣的人,幾乎一個樣子,唯獨不一樣的地方是與我話多了些,並未把我趕出去。


    ……


    最後,我離開了張剛軍的家,一無所獲的離去,可以說張父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反正是一點兒也不鬆口。


    我疑惑了,這一切怎麽回事?


    張剛軍是壞蛋不假,但人已死了,而張父再如何也不該放任凶手不管啊,哪怕透露一點點也好。


    一切太奇怪了,或者說是詭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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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氣碼了四頁,近十二點了,慕雪早在催促了:“你快睡覺,給我睡覺。”


    我一邊回著,翻了一頁筆記本,發現還有一頁,或者說隻有不到一頁就完了。


    “嗯,睡麽,你也快睡麽。”給慕雪是如此回,但我想著再堅持一會碼完,反正不到一頁,用不了多長時間。


    慕雪回道:“嗯,那我先睡了,晚安,老公。”


    “嗯,晚安,老婆。”我放下了手機,專心碼了起來,碼剩下的一頁。


    ……


    ……


    **第十一頁。


    我一無所獲,而周安等也一樣,不僅是幾天了。連續搜索了一段時日,別說是什麽屍體了,一根可疑的毛也未搜索到。


    張剛軍的軀幹和頭顱似乎消失不見了。


    眼瞅離過年隻剩一個禮拜了,張剛軍一案並未有任何進展,我們一籌莫展。


    秦隊也是生氣,短短的時日出現了兩起命案,而且性質極為惡劣,對社會造成了一定的恐慌,尤其是碎屍案,比張剛軍一案更未離譜,據說目前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我在想,張剛軍一案足夠轟動全國了,但有碎屍案在先,而且交由我們手,所以傳播的速度不算離譜。


    相反,碎屍案驚動了全國。


    不過不論哪一件案子,一件也未破,而經於我手的張剛軍一案也是如此。


    這一天,張父來了,問我:“同誌,我兒子的屍體……可以讓我帶走嗎?”


    對於張父的請求,我也理解,但這個幫不了,一日不破案,張剛軍的肢體不會被帶走。


    張父未說什麽,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究是過年了,我運氣不錯,有假期,可以在家陪她了。


    “別多想了。”她安慰著我。


    我‘嗯’了一聲,說知道,職業病而已,這麽久過去了,案子進展不大,可能會存檔。


    “唉,那也沒辦法,你又不是神。”她笑道。


    我笑了笑,陪她去買菜,雖說隻有兩個人,但也好好的過一個年了。


    忙活了一天,過年的氣氛也有了,不得不說很放鬆,與平時上班一點兒也不一樣。


    晚上。


    我看著春晚,她在準備年飯,這時一個陌生的號碼進來了,不知是誰的。


    “喂?”我道。


    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警察同誌,你……你在忙麽?”


    “你是?”


    我不免愣了,知道我是警察,應該是知道我的人,而且聲音聽著很熟悉,隻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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