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條街的轎車裏,柳季侯笑道:“王博帶著淩雪來這裏見陳元鮮,你說為了什麽?”


    “我知道個鬼啊!”妙霜用力的掐了下手指,像對王博帶著淩雪亂跑有些不高興。


    “兵分兩路吧,你跟著王博和淩雪,我跟著陳元鮮。”柳季侯也不管妙霜怎麽跟蹤,讓她先下車,開車著跟著陳元鮮的車走了。


    妙霜走到一旁的奶茶店裏,一時驚豔了店裏的客人,紛紛轉頭看去。


    “給我一杯奶蓋,綠茶的就行了。”妙霜一邊掏錢,一邊看向備甲園裏。店員做好奶蓋,王博和淩雪也走出來了。


    天下起了小雨,街麵微涼,倒是舒服了許多,但太陽依舊躲在雲層後。兩人上了車,妙霜就招手叫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在王博的q5後麵。


    “小姑娘,抓小三呢?”司機擠眉弄眼地說,他像是幹過這類似的活。


    “誰抓小三?”妙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雖長得傾城傾國的,可一冷下臉來,那寒氣撲麵而來,讓司機頓時不敢再亂說話。


    好在王博開得也不快,司機也悠哉遊哉的跟著,等開了三條街後,在等紅綠燈時,他看車裏氣氛太凝重了,才又開口。


    “你是私家偵探吧?是幫別人抓的,不是你自己要抓?是了,小姑娘,像你這麽漂亮的,那男人還在外麵找小三,那是有病吧?”


    妙霜哼了聲,也不答他,就在想王博是不是真有病?帶著淩雪滿城跑是什麽意思?


    “你真要打算一個個找過去?”淩雪翻著那份名單,看王博嘴角微翹,露出的一絲譏誚,就說,“那個許子淇也真是頭豬,你打過去,都說是老祖了,他還敢嘲笑你,還把電話掛了,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他們以為我就是個屁,我呢,本來也不在意,可他有點太小看人了。以為他在家裏待著就沒事了?宋造查到了他的住址,我去他家裏找他聊聊。”


    許子淇開的是個保健品公司,采用的分級直銷製度,也算是池門裏的一種老手段了。他就算現在號稱有幾個億的身家,也脫不了池門中人的本色。


    “那個小區我聽人說過,戒備很嚴的……”


    “怕什麽?”王博斜她一眼,“我在想的是,梅媚兒既然去找陳元鮮做什麽?盧業輝又怎麽得罪他們了?皮入骨會出手殺了他。”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聽人說,在四祖之會前,有些老祖會提前見麵,訂好攻守同盟,好在談判的時候,能夠瓜分多一些地盤,多贏些權利。”


    “那就對了。”王博往左一打方向盤,開向許子淇所在的別墅區。


    半個小時後就到了,妙霜也到了,她看奧迪q5開進去後,也想讓出租車跟進去,誰知在門衛那被攔住了。


    “你們找誰呢?我們這裏除了業主,出租車不許進去。美女,不是我不想讓你進去……”


    “你要多少錢?”妙霜突然問道,那保安就有點不滿了:“你什麽意思呢?錢?我是要錢的人嗎?你微信多少?”


    保安還想加她微信,就被她一拳打在鼻子上暈了過去,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忙說:“你下車自己走吧,我,我不載你了。”


    妙霜冷笑一聲,扔下錢,快步走進小區,現在還能看到王博的車尾燈,她也不急。


    “是這棟吧?”王博瞧著一座歐式獨幢的別墅,門口還有個小型的遊泳池,那許子淇倒挺會享受的。天熱的時候,能在遊泳池裏泡個澡也是舒服事。


    “應該是吧。”宋造發來的地址,淩雪也看過了,門牌號是這一家沒錯。


    王博關門下車,走上前去按門鈴。


    沒多時,出來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還戴著墨鏡,一看就是保鏢。


    一般情況下,就算有幾個億的身家,不出外的話,也不會在家裏安排保鏢,除非是時刻怕人上門來找事的。


    “你找誰?”保鏢比王博高出一個頭有餘,比柳季侯都還要高些,虎背熊腰的,看上去像是練摔跤的。


    “我找許子淇,他人在裏麵吧?”王博要往裏走,保鏢一探手就抓住他的衣領,要把他往外扔,誰知手指被王博一扣,往外一擰,他整個人都痛得跪了下來。


    王博順勢腳在他下巴上一撞,就將他踢暈。


    “是誰?”一個幹巴巴地聲音響起,跟著就看一個人從樓上下來,那人有些瘦高,氣質有些偏向是在大學裏教文科的教授。


    看見保鏢被踢翻,他走到一半就折返往樓上跑。王博哪給他機會逃走,手一揚,柳葉刀紮在牆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跟著淩雪快步追過去,一把擰住他的脖子:“許子淇嗎?老祖要找你聊聊。”


    “我,我,我不是許子淇,我是他朋友,我是借住在這裏的,你們找錯人了……”


    “子淇,出事了嗎?”一個女人從樓上的房間裏出來,還隻穿了睡衣,裏麵空蕩蕩的,令人容易生出遐想。


    那男的瞬間嚇得臉色發白:“你快進去,你們別動她,我就是許子淇,老祖,老祖你有事找我,找我就好。”


    王博看那女人一眼,就指著許子淇說:“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麽瘋子,禍不及家人,我找你聊聊而已,又怎麽會傷害你家人?把他拖到客廳來吧。”


    客廳也是歐式風格,頭頂是大大的水晶燈,還有個電壁爐,現在是夏天,電壁爐沒開。壁爐上的電視還在放著新聞,王博瞥了眼,看是盧業輝的死訊。


    “業輝航運董事長盧業輝被發現死在家中,據警方說,是死於心髒病發。這幾年全球經濟下滑,航運業大幅萎縮,造成業輝航運經營不善,盧業輝壓力太大。在去年體檢時被查出有心髒問題……”


    王博拿起搖控器,把電視關了,示意許子淇坐下。


    “老,老祖……”


    許子淇臉色發白,他完全嚇破了膽,池門老祖每一代手段都很狠辣。但大家都以為這新任的老祖,不過是個毛沒長齊的小破孩,想要欺他生,連上任的紅包都沒給。


    結果人家直接找上門來了,這還不算,一上來就將保鏢幹翻,這是擺明來興師問罪的。自己這條命保不保得住還二說了。怕的就是樓上的妻子,也要慘遭毒手。


    “你知道叫我老祖,我這在鬆江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也沒見你們來拜碼頭?我知道池門也好,八大門也好,都很組織鬆散,可你一點意思都沒有,這有點過份了吧?”


    王博掏出柳葉刀在茶幾上輕輕地拍著,每一下都拍在許子淇的心髒上似的,讓他的臉越來越蒼白。


    “這個,這……老祖,你看,我這太忙了,把這事給忘了,有失禮數,我,我這就補。我馬上給老祖來個八百八十八萬的見麵禮,你看,你看行嗎?”


    “你是想說我三八嗎?”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怎麽敢,我……”許子淇都快哭出來了,難道要四個八?


    王博突然鼻子一抽,嗅了幾下,就咦地一聲站了起來:“你這後麵有個花園?”


    “有的,有的,”許子淇哭喪著臉說,“老祖,要不您看,這一二八零行嗎?”


    “先去你後麵的花園看看。”王博起身就往後麵走,淩雪拎起許子淇就說:“還坐著,跟著過去啊,你是沒腿還是怎麽了?要不覺得腿沒用,我就先打斷了……”


    “有腿,有腿,腿好著呢,不勞大姐打斷腿……”


    許子淇嚇得語無倫次地說著,他也沒想到,淩雪長得這麽標致,也這麽不講理。


    王博走到花園裏,就看花園有些淩亂不堪,應該是沒有用心打理,但在花園裏卻開著一些上麵是粉紅色下麵是黃色的花朵。大約有十多株,連葉子都變成了紫紅色的。


    “這花是你們種的?”


    “不是,這別墅是二手的,我是看這地方很偏僻安靜,才買下來的。”


    “是怕被你騙的人找上門來吧?”淩雪冷著臉說。


    許子淇滿臉尷尬,當然有這方麵的考慮,他搞這保健品,都是騙人的玩意兒,靠的就是直銷代理,收的高額的代理費,再一層層剝削。


    王博瞧那長著這些花的地方,還有一條水溝,是這小區裏的綠化水渠。


    “王哥,這是什麽花?”


    “要按正常來說,這花叫溫鬱金,又叫鬱金,溫是指溫州的意思,是溫州瑞安的特產,也是俗稱的浙八味之一。還有川鬱金等等。有活血止痛,行氣解鬱,清心涼血,利膽退黃的功效,能用於胸脅刺痛,胸痹心痛,經閉痛經,熱病神昏,癲癇發狂,血熱吐衄,黃疸尿赤……”


    王博說著低身摸著花瓣說:“由於治成藥材後,溫鬱金是黑色的,又叫黑鬱金。你知道鬱金香花為什麽叫鬱金香嗎?就是因為有鬱金的香味。不過……”


    他扭頭看向一臉懵地許子淇:“這不是一般的溫鬱金,這是溫鬱金中的極品,這叫紫鬱金。藥效能到一般鬱金的十倍,隻有野生才有。每株的價格在黑市能賣到一百萬,可以讓長期胸痛的病人,隻吃下一副由紫鬱金做的藥,馬上就能痊愈。”


    “那,那這有十株,就是一千萬了?”


    “嗯,淩雪打電話讓老三過來,把這十株紫鬱金給挖了帶回去做藥。還有,你剛才說一二八零?你打發叫花子呢,一六八零還差不多?”


    許子淇頭都有點暈了,這十株什麽紫鬱金就價值一千萬了,再加一六八零,他的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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