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zodiaciii


    圖源:史依·歐魯拉


    改圖:zodiaciii


    ※1


    結果,馬希洛的傷完全恢複了,露娜斯則把被她稱之為雜物的工作全都給辦完了,年也過了,如今恰正是春季的征兆逐漸顯現的時期。


    「冷歸冷,不過多少還是暖和了一點呢」


    行走在帝都修佩利亞、洛特恩哈伊姆宮殿走廊上的同時馬希洛如此說到。或許是廢話,不過廣泛遍布於南部的帝國領土,其所處的緯度比起中原還要來得更低。


    相對於這種老套的搭話,露娜斯的回應則顯得有些出乎意料。


    「看著這樣的皇宮就沒有一點感想嗎」


    這番話想必並非是作為一個皇族而是身為一名帝國臣子的驕傲吧。馬希洛應聲稱是道。


    「誒誒。當然。真是個漂亮的地方呢」


    正如露娜斯當初,讚歎密斯瑪路卡城毫不遜色與這座皇宮那樣。在馬吉斯帝亞王國轉變成格蘭馬塞納爾帝國之際,伴隨著其遷都而重新建造的這座洛特恩哈伊姆王宮同樣令人歎為觀止,不過以世人所理解的城塞而言,其完全沒有戰術·戰略基地的那種威容。


    一言以蔽之,看上去就像舊文明文獻中所記載的凡爾賽宮。隻不過金黃色的外牆由白亞色所替代,並且裝飾物給人以一種樸實感。盡管如此,作為政治中樞,同時包含著軍令本部的這座宮殿,以建築物而言其規模比起自家的城堡還要來的更加龐大,從外麵看的話其高高聳立的樣子在散發著威信的同時又不失高雅。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作為堅不可摧的牢固城塞同時又秉承著同程度甚至以上的壯麗的密斯瑪路卡城堡,果然是一個異常的存在,在那樣的場所孕育而生的馬希洛,當然不可能會對此感到驚訝。


    常言道,從一個人的衣食住行便能看出其人格素養,進而整個國家的國民性也能從其身上體現出來。如此說來,創造出這一代帝國的皇帝,這位不久之後便要謁見的耐奧西斯·埃爾斯塔特·馬吉斯帝亞,其人格似乎也並非難以想象。


    (好人,嗎)


    想起了以前海蘭德女王所說過的話。雖然在她的回想中父親曾對其做出過一番評價,不過隻要看一眼這座王宮,然後再與中原各國的宮殿加以對比,就能明白父親的話的所言非虛。而且同時,他也是在這個大陸上最受民眾尊敬,並且因此也是最被人畏懼的存在。


    現時點,並非是與他見麵的最佳時機。在公在私,都不具備與其交涉的資格。可因為露娜斯滿腦子都想著要把自己作為搶來的夫婿這個身份介紹出去,為此隻好同他見上一麵了。


    要是能和作為實際掌控人的夏洛特先見上一麵的話就好了馬希洛下了馬車後,徑直地朝著謁見廳走了過去。


    那麽,該怎樣出牌呢。這第一次見麵。這僅有一次的初次見麵。如果不幹出點什麽的話,那就太浪費了。(吐槽:這算開啟八嘎模式的g嗎)


    (嘛啊,還是跟平時一樣見機行事吧)


    「怎麽了,不用那麽緊張啦。父皇無論對誰都是寬宏大量的」


    將馬希洛的沉思誤解為緊張的露娜斯,自豪地誇耀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父親。


    「當然對於敵人是不會有半點寬容的,不過像往戰敗者傷口上撒鹽之類的事是絕不會做的。若非如此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帝國了。這點想必你也應該明白的吧?」


    「說得沒錯呢」


    就中原各國而言,在政治方麵也就是說作為國家這個整體,雖然對於與法律相關聯的事物有進行調整幹涉的必要,然而就文化差異而造成的不同生活習俗以及其他任何相關聯的事情都不會加以幹涉。關於這一點自從同盟戰敗的那一天起,在不分日夜的協調談判席上,馬希洛對此就深有體會。甚至連其他民族所信仰的神都能認同,簡直就跟羅馬盛世時期的治理方式如出一轍。


    「所以說不要緊的。對你來說隻不過就是去打個招呼啦,像平常那樣應付就行了」


    走在鋪有絨毯的走廊中,兩邊即使站立有騎士團在空間上也絲毫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狹小,就這樣一直來到了巨大的門前。兩側的近衛騎士,對著露娜斯敬了一個禮。隨後大門從內側,打開了。


    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大廳最深處的王座。坐在其之上的一國之主。以及左右各站立成一排直達大門的騎士團。雖說騎士身上所穿的鎧甲的形狀以及顏色跟外麵的有所不同,可是在招待國賓時,就算是密斯瑪路卡,還是其他大部分國家,差不多也都是這樣的一個排場。站在比騎士團更裏麵的想必是官僚,以及貴族。人數眾多。


    ()


    看來這次謁見得更加謹慎地把握住才行。


    既然將皇族以及近衛騎士以外的人都給召集來了,看來皇帝是打算在這個場合下,麵對臣民做出某些富有魅力性的舉動。也就是說想要借著與露娜斯之間的血緣關係,與中原方麵構建起牢固的關係嗎。


    馬希洛在露娜斯的旁邊,以比對方慢一步的速度走了進去。


    漸漸地拉近了與皇帝之間的距離。對方看上去相當的年輕。雖然身為魔人,可是換算成普通人類起碼已經有三十歲上下了吧。鬢角以及下巴周圍僅僅隻蓄著短短的胡須,頭發也並非觸及到耳朵那樣的長度。從其身上絲毫體現不出任何威嚴的感覺。原來如此,怪不得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上下全黑的禮服。鬥篷的麵料也是紅裏透黑。說到飾品的話,無論是紐扣還是肩帶,還有肩章全部都是金色的。怎麽看都是一身軍裝。雖然做工是最上乘的,可是作為一大帝國的主人,這一身行頭比起小國家群的君主還要相去甚遠。


    王座右側站著的,是夏洛特以及從要塞回來的尤麗佳。相對的在左側並排而站的那三人,想必就是三位公主的母親吧。三位佩戴著華麗首飾的夫人簡直都猶如皇後般雍容華貴,美麗動人,而且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在盡是女性的這一側中,還站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其美貌同樣勾人眼球,想必是王家的眷族吧。


    迅速地掃了一眼後,在露娜斯的帶領之下,馬希洛來到了王座前。


    「我回來了,父王陛下」


    露娜斯行了一禮。


    「不僅完成了重任,而且還平安無事地回到了這。真是可喜可賀啊,我的女兒露娜斯喲」


    「是、,另外女兒有件事想要啟稟父王」


    「準奏」


    像是為了確認皇帝的這句話般,露娜斯抬起了頭。


    「是的。就如先前所傳達的那樣,這邊這位正是我所選中的夫婿,密斯瑪路卡的馬希洛王子」


    代替挺著胸膛,趾高氣揚做完陳述的露娜斯,馬希洛就地單膝跪了下來並低下了頭。


    「初次見麵,格蘭馬賽納爾帝國皇帝,耐奧西斯埃爾斯塔特氠吉斯帝亞陛下。在下馬希洛·猶吉爾斯尼克·艾德恩法魯特」


    「這樣啊。是你這家夥啊」


    伴隨著從王座上站起來而發出的衣料摩擦聲,以及走在絨毯上所夾帶的輕柔步伐聲,皇帝逐漸靠近了過來。接著馬希洛突然一下子被拽了起來。


    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了皇帝的腳尖。


    「把頭抬起來」


    「是」


    抬頭的瞬間,在雙目的焦點連對方的臉都還沒對準的時候。


    馬希洛被狠狠地招呼了一拳,抽動著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吐槽: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2


    萬萬想不到,以寬大、寬宏而受人敬仰的這位皇帝,居然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周圍


    熟知他性格溫厚的人頓時騷然一片。馬希洛同樣也是如此,考慮到之前帝國為了照顧到中原方麵的形勢,而將紋章置之度外並讓自己一直留在密斯瑪路卡長達一年,那一係列的決策與如今皇帝的這一行為完全就對不上號。


    「父王!這到底是」


    完全無法理解這一事態的露娜斯立刻抬起了嗓門,而耐奧西斯則變得一臉冷酷地回頭向她說道。


    「這一族乃邪惡化身。蛇向來就不是天性散漫的生物。所以說它們若離開自家巢穴的話,就必定是到了出來覓食的時間了。我有說錯嗎」


    馬希洛維持著屁股著地的姿勢,就這樣再次抬頭看向了耐奧西斯的臉。雖說對方的臉上滿臉寫著憤怒,可是就在一瞬間馬希洛注意到了其臉上的表情並非純粹隻是憤怒而已。


    接著皇帝再一次,輕蔑地看向了這個被滅亡的小國所留下的遺孤。


    「話雖如此,拉希爾ii世難道也就不過如此了嗎。麵對將自己逼向絕路的對手,恬不知恥地低下了頭顱,看來這樣的王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可是父王,我已經稟報過好幾次了不是嗎是這樣的,先前佩爾古魯恩的那件事也是多虧了這個馬希洛才!」


    露娜斯自然是不會對此善罷甘休,可是皇帝毫不理會地揚起了披風,朝著王座走了回去。


    「婚禮什麽的我絕不認同。現在中原的安寧才是最重要的。給我把這個人即刻送回密斯瑪路卡。我要說的就這些」


    「父王」


    大概是因為完全沒有預想到父親的措辭會如此的不留情麵,露娜斯悄然地沮喪了起來,一語不發地站在那裏。


    而在一旁,慢慢站起來的馬希洛卻。


    「,給我慢著!!」


    朝著皇帝的身後就是一記美式飛身踢。跌跌撞撞地晃了幾步後,這次輪到皇帝兩眼冒金星了。(吐槽:美式飛身踢,英文名dropkick,插圖角度不是很好,有興趣想知道是怎樣一個招式的同學可以百度搜圖,第二張就是~~)


    「什」


    「什你妹夫啊!聽好了你個臭皇帝,老子我即便像條狗一樣的被你那不知從哪來的笨蛋女兒拴住了脖子牽著走,卻依舊是不遠千裏特地來到了這種鳥不拉屎的窮鄉僻野,可你比起動嘴居然先動起了手,腦袋進水了麽你個鄉巴佬,懂不懂什麽叫禮儀啊!?」


    謁見廳從騷亂的氣氛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得仿佛連時間都停止了般讓人不寒而栗。


    接下來恐怕不管發什麽都不足為奇。眼前的這個無禮之徒,即便在下一瞬間人頭落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皇帝,似乎真的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對於這樣一番無禮的舉動及措辭,仍舊是泰然自若。接著緩緩的回過了頭。


    「想說的話就隻有這些嗎」


    「當然不止這些了,老子肚子裏的牢騷還堆得跟山一樣高呢,你個呆子!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想要好好拜見下你這個做父親的尊榮,可沒想到居然長這挫樣!到底是怎麽教育你家女兒的啊!帶著部隊就那樣隨隨便便地闖進別人的國家臨走時居然還要別人當他丈夫!下次來的時候不僅把國家滅了還讓人家成了駙馬爺!單手拎著別人父親的頭顱跑來求婚這種,到底是哪個世界的白癡啊!即便如此一想到她待在別人城裏的這段時間,開口閉口就隻有劍術、武術、馬術什麽的,跳舞裁縫一樣都不會也就算了,可吃飯時居然還專挑肉吃!挑剔也不能這樣啊!尤其是青椒、蘿卜、豌豆還有南瓜,從來就不碰,到底是誰家的熊孩子啊!」


    「到底想說什麽」


    「還有你那二女兒啊!如果說妹妹是個戰鬥狂的話那這個做姐姐的完全就是個印刷品超級中毒愛好者!跟人說話的時候就該把頭從書本上抬起來!給我抬起來啊!那麽陰暗的性格真虧她能活到現在呐,幸好生在了王家,要是出生在庶民家庭怎麽想都是個社會不適合者!到了最後居然還拿出了『海膽』!你倒是給我好好教育教育她啊,所謂海膽是棲息在海洋中具有淵源曆史的生物,才不是用那種用莫名其妙不三不四的魔法造出來的東西,還自稱什麽懲罰用黑暗生命體代號海膽,明明隻是個拷問用具罷了居然還附上這麽誇張的名字,難道就沒教過他虐待這個詞嗎!」


    「到底想說什麽」


    「別開玩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父親所以女兒都成了那個樣啊,欠於管教給別人添了那麽多麻煩,而你這個做父親的先前非但沒有像前些日子我家女兒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實在是非常抱歉這樣子低頭賠不是,反而冷不防地用拳頭招呼了上來!?還叫人家滾回去!?啊啊那好吧,我這就回去,我現在立馬就回去,連這種常識和禮儀都不懂的頭頭,再繼續待在這種家夥的宮殿裏實在是令人作嘔,就算是被罵作白癡,就算讓這高貴的密斯瑪路卡血脈受到玷汙,老子也會走給你看,八─嘎八─嘎!!」


    最後,在輕聲吐了一句我呸後,馬希洛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


    腳步停了下來。


    「剛才對我所做的誹謗,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計較了。而且我也承認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對。但是」


    「哼,但是,什麽?」


    再次被打了一拳,馬希洛搖搖晃晃地原地向後退了幾步。


    「愚弄了為了這個國家,為了人民而竭盡全力的我的女兒們,唯獨這件事我絕容許」


    「啊噠、!!」


    胸口吃了一記以屁股著地的姿勢借助手臂及身體的反彈使出的一招高角度的飛身踢後,耐奧西斯再一次踉踉蹌蹌地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皇帝的嘴唇抽搐了起來,眼角也上揚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樣子,完全就不打算將自己焦躁的情緒給隱藏起來。


    「你這家夥雖然聽說你是中原第一大騙子」


    「第一什麽的實在不敢當,陛下」


    馬希洛一本正經地陳述道。


    「在被露娜斯大人告知要做他夫婿之後,尤麗佳大人把在下搞成了沒法做夫婿這樣子的一個情況,可是盡管如此露娜斯大人仍舊跑來堅持稱在下是她的夫婿,事情就是這樣子」


    噗、嘰!


    的一聲,一顆海膽猶如跳躍球般的速度幹淨利落地刺中了眉間。維持著投擲終了的姿勢,無表情的臉上散發著黑色光芒的尤麗佳說道。


    「跟我沒關係,倒不如說我也是受害者」


    可是,馬希洛並沒有倒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害羞的啦。這裏也好那裏也好不都被你看了個」


    「幹了什麽」


    察覺到聲音的時候,耐奧西斯早已用大上段的姿態舉起了不知從哪個騎士手裏搶來的長劍。


    「哎」


    「到底對我的,女兒,幹、了、什、麽」


    「咦呀,那個,也就是說,剛才的那句話是語病啦,因為語言是很複雜的,所以您一定是誤解了,請手下留情父親大人」


    咻、。


    「誰是你這家夥的父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耐奧西斯所揮下的劍將海膽一劈為二,同時掠過了向後退的馬希洛並劈開了腳下的絨毯深深地刺進了下麵的大理石地板。


    「等、慢著,這麽容易上鉤你是白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難道你剛才真的想殺了吾啊、!?」


    「萬死!!不但玩弄了我可愛的露娜醬居然還把鹹豬手伸向了尤醬,你真的是罪該萬死!!給我站在那乖乖別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


    「吵死了你個白癡,既然是那麽寶貝的女兒幹嘛


    還把她們扔到最前線上啊,難道就不會放在深宅裏養嗎你個呆子!!對了,還有件事忘了說了,就是你那最大的女兒啊,也太自命不凡了吧,都老大不小了還自稱什麽白薔薇,漫畫看多了嗎,這個少女ic!!」(吐槽:王子,你這群嘲不帶cd的嗎=a=)


    「還沒說完嗎,你個臭小子、!!」


    僅僅一刀卻拚盡全力地吼了起來,簡直猶如一頭野獸,像獅子般呼吸急促並且怒目而視的耐奧西斯再次將劍舉了起來。因為這一連串荒唐的鬧劇而漸漸回過神來的露娜斯立馬叫道。


    「父、父皇!!請等等,父皇!!」


    「這可是大殿中啊!陛下!」


    繼露娜斯之後黑騎士們也擁了上來。


    「真是的,放手!給我放手!我堂堂格蘭馬賽納爾帝國皇帝,竟被這種市井無賴如此般羞辱,誰還能咽得下這口氣!」


    「吵死了,什麽皇帝,不過就是個暴發戶鄉巴佬罷了!」


    「閉嘴!!密斯瑪路卡不也就是個仗著自己有點曆史的沒落王朝嗎!!你個沒落王子!!」


    「噢 噢、,噢噢─、!?說出來了呢!?居然說出了大家心裏明白卻又不敢說也不能說的話了呢,你個鄉下皇帝,媽的!!」


    「那麽打算怎麽著,我說了你又能怎樣!?想跟我的帝國再交戰一回嗎,就憑你這個中原地方領的沒落王子!!」


    「宣戰!?真是再好不過了!!想開戰是吧,你個混蛋!!中原可是會一齊蜂擁而起哦,在三個月內就讓你這個大農村·格蘭馬賽納爾帝國土崩瓦解!!崩壞之後再把你那三個女兒全部都變成吾的側室,天天讓她們穿上超h的衣服頭帶項圈在吾的國民麵前來回溜你說怎樣!?」


    「咕、嗚嗚嗚、!!再也忍不下去了!!所有人聽令,準備開戰!!將中原的一幹人等通通趕盡殺絕,讓那片土地永遠淪為焦土!!」


    「噢噢─、,來啊!!現在就在這殺了我啊、!!戰爭啦、!!戰爭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劈呀劈呀。


    「這裏是大殿,請注意分寸」


    女仆冰冷的一句話,讓大殿再次恢複了寧靜。(吐槽:果然還是需要女仆長來控場啊~~)


    「啊類。愛戴爾瓦斯,原來你在啊?」


    「你在啊,愛戴爾瓦斯」


    「這折在一起的是什麽東西啊」


    在仍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馬希洛以及耐奧西斯旁邊。愛戴爾瓦斯單手拿著張閃,來回在另一隻手上砰砰的拍打著的同時說道。


    「戰爭可沒這麽簡單光憑幾句口角之爭就能爆發。而且殿下實在是被帕麗艾爾的說話方式影響得太深了。簡直就像個地痞流氓一樣」


    「咦呀,一用那樣的口調不知怎麽得整個人就一下子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耐奧西斯說道。


    「愛戴爾瓦斯喲,我聽說教育這個家夥的人正是你!這種無禮的鄉下王子你到底是怎麽教育他的啊!」


    「跟夏洛特殿下,尤麗佳殿下,以及露娜斯殿下所接受的教育是一樣的,請問有什麽不滿嗎」(吐槽:喂喂喂,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啊~~~)


    麵對著這一如往日不容分說的眼神,無論哪邊,都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


    ※3


    前所未聞的謁見結束了。


    露娜斯跟隨著悶悶不樂的尤麗佳,一同來到了庭院。


    「」


    「」


    雖說是個自以為是的駙馬爺。


    可沒想到真的把關係給徹底搞僵了。


    「該怎麽辦好呢。尤麗佳姐姐」


    「不知道」


    就連尤麗佳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嘛啊,雖然扔了一隻海膽可是不管怎樣,那小子實在是有夠令人傷腦經的。


    「雖然明白。而且心裏一直很清楚。明明就應該很清楚的。可是還是覺得那孩子,真的很厲害呢」


    尤麗佳煩惱得幾乎都快要抱住腦袋了。


    露娜斯這一邊,也同樣掛著相似的表情聳下了肩膀。


    「當初剛占領的時候,明明還稍微有點自覺的說。啊雖然這種自覺也僅僅隻局限於被占領者這樣的範圍」


    啊啊,是這樣啊。如此,通過冷靜後的思考,尤麗佳找到了這股違和感的正體。


    那樣的行為完全就不符合一個戰敗國家主所應有的自覺。是個人都知道,那樣的作法是不可取的。至今為止,無論是哪個被帝國所吞並的國家,其一國代表都從未顯露過這樣的舉止。


    那麽到底是為什麽,馬希洛為何要用那樣的口氣進行還擊。


    ()


    如果要說為什麽的話,那個少年如今掌控著整個中原領土。那時馬希洛所叫囂到的一齊蜂擁而起,並非是癡人說夢。


    察覺到了這點後,尤麗佳稍微抬起了頭,在日光的照射下閉起眼歎了口氣。


    「這次這件事,搞不好不會就這麽簡單地算了」


    像是受到了驚訝般,露娜斯說道。


    「別別嚇我啊,姐姐。雖然的確是第一次看到父親露出那樣憤怒的表情,可是就算是這樣,單單憑幾句壞話就真的爆發戰爭什麽的」


    「不是這樣的」


    目前的這個狀況實在過於的特殊。


    自緩衝地帶那一戰後的這一年多時間裏,少年為了那一帶的安定化可以說真的是拚上了全力。另外從二十年的動亂期開始,密斯瑪路卡就一直秉持著不涉入任何戰事的這一國風。像是繼承了這一國風般徹底否定暴力,並且謳歌反戰思想的馬希洛其自身也早已化為了某種精神。因此受到了中原絕大多數民眾的支持。年紀輕輕卻精於治國之道。加之又是同盟盟主拉希爾ii世的兒子。其人格魅力,恐怕早已淩駕於拉茲爾卡王。


    但是對於帝國來說其意義也是相同的。正因為將的他作為了鞏固一切的基石,才使得中原領地的混亂規模出乎預料地,簡直就像是在一瞬間般收束了起來。南部剛統一那會兒,明明花費了十幾年時間才達到了僅僅與之相同程度的安定化目標,可是這樣的程度他僅僅隻用了一年。


    結果,少年因此擔負起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一旦他死了的話,為此中原全域都揭竿而起的話,帝國必將被瓦解。雖然之前馬希洛的叫囂聲多少顯得有些虛張聲勢,可是句句都切中要害。


    一切的平穩全都建立在他的身上。


    隻要他有這個想法,崩壞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從以前開始,夏洛姐就一直在擔心著」


    露娜斯控製著幾分音量說道。


    「即便能夠利用馬希洛?」


    「可那個人」


    尤麗佳微微地點了點頭。


    春季將至。雖然風依舊有些刺骨,可是今日的陽光卻格外溫暖。


    「難道說。姐姐應該也相當清楚。那家夥不是那種會以自身角度出發去支持這種爭端的家夥。因此絕不可能,率先挑起事端」


    「在要塞與我碰麵那時的確是這樣。可是狀況已經改變了。那個孩子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國家。並且在治理中原領土的這段時間裏,肯定還聽到許許多多的哀怨聲。另外加上他現在還那麽年輕。在這一年裏就算思想發生轉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是」


    「而真正可怕的是」


    尤麗佳將視線埋了下去。


    「即使我們明白這樣的事,也已經找不到任何應對手段了。事到如今,已經沒法對得到中原百分之百信賴的他加以幹涉了。搞不好,也許他就是為了得到這份信賴才一直臥薪嚐膽直至今日」


    「、」


    拋開政治話題不談,就軍事


    動向而言,露娜斯在這方麵的把握完全可以跟夏洛特平起平坐。如果馬希洛一聲號令,真的促使民眾蜂擁而起的話。


    那麽在這混亂的間隙,共和國以及北中原就同盟諸國就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帝國目前的軍隊數量並不充足。如果沒法完全應對這一狀況的話,那必定會被拖入消耗戰。借此作為戰略要害的多個國家也必定會淪為焦土。事情一旦演變成那樣的話,就根本談不上是統治了。


    「可是也不至於」


    「當然,即便是我也無法猜透王子的內心。可是,作為可能性。那個孩子如今,的確擁有著這種程度的力量。而且他一定也早就參透到了這個地步,畢竟腦子那麽聰明」


    尤麗佳用她那雙赤紅的眼瞳看向了露娜斯。


    「或許你是打算迎娶那位蛇之子。可是為此而吞下它的毒的,搞不好是我們這一方也說不定」(吐槽:表吐槽我,這裏的確是“娶”,不是“嫁”三公主你在姐姐映像裏完全就是個爺們兒啊囧)


    「」


    尤麗佳對著緘口不語的妹妹,語氣變得危言聳聽起來。


    「如今,毒依然還作為藥發揮著作用。可是藥效過強的藥也是會變成毒的」


    「這隻是一個比方對吧」


    「當然。這些話並非是為了要責怪你。為了中原的安定,對於我們來說馬希洛王子這一劑猛藥是絕對必要的」


    「那如果說事到如今,馬希洛依舊在扮演著藥的作用的話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一夜間目睹國家被滅亡,親人被殺害,除了經曆了這些的本人以外,其他人不管怎樣都不可能想象得出那樣的畫麵。如果說依然還有誰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壓抑住自身的情感,將理性與思考放在最優先位置,那麽這個人恐怕早已經。


    僅思考到一半,尤麗佳便搖晃起了腦袋。


    「不管怎樣,露娜斯」


    「是的姐姐」


    「不能讓那藥反轉成毒,這就是你的使命」


    「哈?」


    尤麗佳朝著茫然若失的妹妹伸出了手指,用極其認真的眼神再一次重複道。


    「所以說。既然要選他做丈夫的話,好好地盯緊他便是你的使命。像那種鬆鬆垮垮懶懶散散吊兒郎當毫無節操的蠢樣,除了你之外別再讓其他人看到了」


    「哈?」


    露娜斯依舊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兒,尤麗佳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朝著宮殿內邁走了起來。


    「真是的就因為你這德性所以雷納也跑掉了」


    當然,雖說這也是這個妹妹的優點。


    露娜斯追了上來。


    「姐姐,你說話能不能再大點聲」


    「沒什麽。自言自語罷了」


    從露娜斯那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歎氣聲。


    「首先,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喜好。可是那家夥的喜好我連一個都不知道」


    (所以才要你去多問多嚐試啊)


    至於露娜斯都嚐試了些什麽這裏就姑且不談了。


    「況且在這之前,父王早就已經見識過那種」


    「嘛啊。你說得也有道理」


    因為不是跟庶民結婚,所以就算私奔也沒用。雖然作為戀愛小說的話這也算是一種王道,可如今的問題是彼此之間所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過異常了。


    「所以啊,才要去找大姐談談該怎麽做才能讓父親中意上馬希洛」


    「啊啊,正是如此」


    為了將自己心裏想說的話像這樣那樣的全都說出來,好像繞了很多遠路。


    ()


    可是。


    即便如此,都已經捅出了那樣的簍子,還能有什麽辦法呢。在被中意之前,能不能先把關係修複都還是個問題。


    「幹得漂亮點」


    「誒誒,就算姐姐不說我也明白」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尤麗佳回過了頭。


    「幹得強硬點」


    「強硬嗎這我多少也能拿出來一點呢!」


    要說為什麽會這麽想,主要是考慮到之前父親與馬希洛的那場爭吵。用愛戴爾瓦斯的話來講,就是俠氣,狹義。男人是一種會互相吸引的生物。雖然自己是女性,可這種觀點也不見得就是錯誤的。從前,父親本就是一個同露娜斯奔波於戰場的習武之人。自然比起軟弱的男人,會更欣賞堅強的一方,這樣才有將女兒托付的價值。


    ()


    因為這些都是從舊文明時代最富仁義與俠義的書籍中讀到的,所以也拿不出更好的確證了。


    「話說回來,姐姐」


    「什麽」


    「在要塞有發生過什麽嗎」。


    「什麽也沒」


    「可馬希洛不是說了些,沒法成為夫婿這樣的話嗎」


    關於那件事早已被蓋上了緘口令。目睹過那次事件的人員全都被封了口,露娜斯到現在還不知道即是說這件事完全沒有走漏風聲。


    對於尤麗佳而言,當時自不必多說。


    可即便現在仍曆曆在目。


    (。)


    這對於妹妹來說實在有些過於殘酷,所以決不能告訴她。(吐槽:告訴她嘛,人家真的很想看看露娜斯會擺出怎樣的表情>3<)


    「如果那些話是馬希洛為了動搖父親,而信口開河說出來的呢」


    「是這樣嗎」


    對於一向沉默寡言的姐姐所散發出的這股罕見而又不可言喻的威壓感,露娜斯不得不放棄了追問。


    「不過既然這麽決定了,那最好還是速度點吧,姐姐說起來還不知道馬希洛的起居室在哪裏?難道剛剛是弗歐露格蕾帶著他離開謁見廳的嗎?」


    「誰知道呢。不過」


    或許。


    「既然是被弗歐露格蕾帶走的話。搞不好是姐姐的房間呢」


    不知道有沒有把尤麗佳的話聽完,露娜斯便朝著那個方向飛奔了出去。


    ※4


    將頭發盤在頭上的女仆,行走在廊間。馬希洛則在她的帶領下,跟隨在其身後。


    「呐─呐─弗歐子小─姐」


    「弗歐露格蕾,請這麽稱呼在下」


    訂正的的同時,轉過頭來的那張臉上洋溢著恬靜的微笑。如同上次和夏洛特她們見麵時那樣,這個女仆,不管是從正麵看還是從背麵看,言行舉止依舊是無懈可擊。


    「您怎麽了,馬希洛殿下」


    「啊,不,總覺得你的人氣真是非同凡響呢」


    路過的不管是侍從也好,騎士也好,還是官員也好,甚至是沒有侍奉義務的貴族,在遇到弗歐露格蕾時都示以敬意般地低下了頭。並非是麵向馬希洛,而是麵向弗歐露格蕾。


    「應該不是我個人的緣故,而是因為我所出身的家世的關係吧」


    「哎。難道是哪個名門家的千金大小姐嗎?」


    「如果生逢其時的話,也許是那樣沒錯呢。可是現實畢竟是現實,算是半強迫性質的被安排到了這份女仆的工作」


    帶著美麗的笑容,裝作開玩笑般的她話語中所包含的意思即是,在這個場所內擁有家世的人是極其之多的。那些人的行為到底僅僅隻是出於表麵上的敬意,還是說是發自內心的,從舉止上來看便能大體知曉。


    也就是說馬希洛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好像對弗歐露格蕾表現出了由衷的敬佩。想必並非僅僅隻是出於立場的關係,而是對有能力者的充分肯定吧。家世,人格,以及能力。隻要集齊了這些不討人喜歡都難。


    「話說回來,馬希洛殿下」


    「是,想說什麽?」


    「您認為在皇女殿下之中,哪一位生氣起來


    是最恐怖的?」


    「哈?」


    總覺得是個非常普通的問題,於是馬希洛抬頭望向了虛空回想了一下。


    「咿呀,嘛啊。露娜斯大人的話一般會被她狠揍一頓,尤麗佳大人的話則是砸東西過來與其說是恐怖,不如說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啦。哈、哈、哈」


    原本,在密斯瑪路卡就有帕麗艾爾和愛戴爾瓦斯。比那個上司及部下還要恐怖的人,這世上可找不出幾個。


    弗歐露格蕾微微地笑了笑。


    「如果您還沒有察覺到的話那就給您一個忠告吧,最最恐怖的人可是夏洛特大人喲。請多加小心」


    就在馬希洛還在眨巴著眼的同時,弗歐露格蕾停下了腳步。


    「請入內」


    在門前退開一步讓出了道路,恭恭敬敬地向馬希洛低下了頭。


    「弗歐子小姐不一起進來嗎?」


    抬起來的臉上保持著恬靜的微笑。


    「不了。在下被吩咐過隻要將馬希洛王子帶到這裏就行了」


    原來如此。連側近都不讓進的私下會麵,也就是說。


    ()


    一陣敲門聲後,弗歐露格蕾打開了門。


    「我將馬希洛殿下帶到了」


    色彩鮮豔的紅色地毯,以及白色的牆壁。室內的布置並不是過於華麗,但是在簡潔的家具的襯托下其華麗度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怠慢。是一間給人以女性般纖細感的辦公室。


    白薔薇主人的兩隻帶著長手套的胳膊撐在了收拾幹淨的辦公桌上,靜靜地等候著。


    「請進」


    收到了對方的邀請,馬希洛行了一禮後越過了門檻。背後的門則由弗歐露格蕾關上了。


    接著便是寂靜。隻有夏洛特,和自己。正式,進入了主題。


    馬希洛一直走到了夏洛特的辦公桌前,首先開口說道。


    「初次見麵」


    「誒誒。初次見麵」


    她僅僅隻是動了動嘴,跟上次一樣並未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過還真是好久不見。放心吧,這間屋子裏的對話是不會被竊聽到的」


    雖然心裏明白,可是考慮到原本就認識,又是第一次正式會麵正確來講是擺出了這樣的一副姿態那麽,果然要我多加小心什麽的是對方搞錯了吧。馬希洛無論是表情也好,還是心情也好,都多少顯得有些愉悅。


    「好久不見,夏洛特殿下。終於又見麵了呢」


    「彼此彼此」


    夏洛特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


    「雖然這麽說會有些突然,不過真虧你能幹得出來呢」


    所指何事,多少已經猜到了的馬希洛點了點頭說道。


    「是嗎」


    「那麽開始提問。請一五一十回答」


    「是」


    「麵對皇帝陛下為何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啊啊,果然是剛才那件事嗎,如此思索著的馬希洛首肯道。


    「因為被揍了」


    「很好。能說得更詳細點嗎」


    馬希洛笑了笑。


    「如果說有人能跟我互掐到那種程度的話,那他要麽就是在耍什麽把戲,要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不是嗎?」


    「很好」


    夏洛特像是完全認同般點了點頭。


    兩人的思考方向重合在了一起。獅子身上的蟲姑且不談該如何應對在帝國內部擁有著野心的那些貴族,在如同繁星般不計其數的這群人之中,在麵對那些人時應避免引起注意,光要做到這點就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皇帝耐奧西斯在直到一年多之前,還一直都是自己的敵人。所以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初次見麵。雖然馬希洛自身多多少少是鬧著玩的,可其他人並不會這麽想。麵對著讓自己國破家亡的仇敵,這個傳聞中的笨蛋當然會做出不辱其笨蛋之名的舉動。


    「可是做的太過頭了。拳打腳踢姑且不談」


    夏洛特停頓了一下,維持著姿勢窺視起了馬希洛的雙瞳。


    「一齊蜂擁而起。說出這樣的話會很不妙呢」


    「是嗎?像那種耍白癡一樣的鬧劇,你覺得會有人信以為真嗎?」


    「我會將它理解成是你的回心轉意」


    碧綠的雙眼略顯嚴肅的眯了起來。


    「對於中原來說,其戰力足以導致帝國崩潰,這的確是事實。接著隻需依仗你的向心力,叛旗便能一呼百應。總之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全都給說了。小雖小可這樣的可能性既然存在的話,那麽對於那些對帝國抱有不滿的人就足夠有理由賭上性命了」


    「原來如此。這個國家所抱有的分裂可能性,已經危急到這種程度了嗎」


    夏洛特的臉上沒有笑容。


    馬希洛也同樣沒有笑容。


    「那麽,看來鬧到那種程度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此話怎講」


    話已至此,馬希洛依舊真心誠意地吐露道。


    「確實當初給了你那樣的答複。想要協助夏洛特大人的心願也的確是出自真心。可是談到各占領地,在同拉茲爾卡王一起和各地方領進行交談的過程中,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實際情況。軍備的再編程在大刀闊斧的進行著,與此同時北中原、共和國也正在逐步恢複元氣。對於依靠武力突破緩衝地帶的這一行為維羅妮卡表示出了質疑,也對帝國方麵采取了強硬的姿態,與此相對的對於北中原以及共和國則開始采取了緩和的政策」


    「看來你說的沒錯呢」


    「換句話說這個國家實在是太過不安定了。已經如同灌滿水的氣球那樣搖搖欲墜。把肚子填的過於的飽滿,以至於隨便往哪裏捅一下就會破掉,接著裏麵的東西就會毫無保留的全部傾瀉而出。要說證據,區區一個南中原領土,區區一個地方領貴族的造反就麵露膽怯,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夏洛特依舊是冰冷的視線,依舊是無言的表情,所以馬希洛繼續說道。


    「在教團領見麵的那會兒,我之所以會跟你想到一塊兒去,是因為在我眼裏帝國並非隻是個像同盟那般虛有其表的存在,而是隻真真正正的堅如磐石的獅子」


    「那麽,為什麽當時會是那樣的答複。還有現在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能利用的東西當然要加以利用。所以說,搞不好就是你為了釣出某些不安定份子才跟皇帝陛下說了些有的沒的對吧,於是搞出了這樣一出把戲。結果別說有沒有釣出來,原來如此,隻要上鉤了那目的便就達到了。朝著這根掛滿美味誘餌的魚鉤咬上一口的,到底會是哪條肥魚呢若想要看清楚的話,那試著讓自己被咬上一口就會是最好的選擇了對吧?」


    「那如果變成那樣的結果,你會作何打算呢」


    「當然是跟他們一樣。中原會跟那些貴族一起,向帝國提出領土分割以及獨立的要求。當然會以和平的方式。通過交涉途徑。比起由於內亂及暴動而使全境淪為無法地帶,采取一度收縮的辦法所帶來的犧牲會遠小得多」


    「一切都是為了回避戰爭嗎」


    「正是如此」


    沉默。


    不管是風聲還是鍾聲,都聽不到。


    「可是就算我容許這樣的事」


    「那麽打算怎麽做。斬了我嗎。不過這是辦不到的。倘若做出這樣的事來的話」


    夏洛特將書桌上的手交織在了一起並微笑著說道。


    「辦得到喲」


    出乎馬希洛預料的回答。


    「怎會。這樣做可是會讓隱忍了一年多的中原百姓,如同回滾的怒濤般揭竿而起高舉判旗的喲」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呢,馬希洛王子。比起擁戴你的中原,沒有了你的中原


    才更容易對付喲」


    這句話又一次,出乎了預料。


    「」


    然後,馬希洛率先屈服了。徹底地從內心深處感到了屈服,呆然若失般傻站在原地。接著發自內心讚歎了起來,想起了之前弗歐露格蕾所說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


    最最恐怖的人,是夏洛特。


    馬希洛認為,利用自己在中原的重要地位,就可以適當的為所欲為了。可是這張牌對夏洛特卻行不通。中原的動向全部都維係在,名為馬希洛·猶吉爾斯尼克·艾德恩法魯特的這個個人身上。


    這恰巧又跟馬希洛的觀點相符合。就像佩爾古魯恩攻略戰那樣,不需要針對大部分的百姓,隻需向率領他們的理查德個人進行施壓就行了。夏洛特也同樣,擁有著這樣的思維模式。


    「真沒想到,我居然會被抬舉到這種地步」


    「正因為賞識你,所以才會像這樣把你請過來。既然不存在可能性,並且違背了我等的意願的話,到時候就隻好再次將你處死了」


    如果說露娜斯是純潔無垢。尤麗佳是清廉潔白。


    那麽這位大姐就是?


    完全,讓人舒服不起來的一番話。


    明明有著一張女神亦或是聖女般的臉,可說話卻猶如隨手折斷庭院中的花般毫不留情。這朵美麗的薔薇不僅帶有刺,而且其刺上還沾有毒。一種連蛇毒都能淩駕的猛毒。


    但是與此同時,馬希洛也為此感到高興。像這樣,被這樣一個自己不由讚歎的不安好心的人物,認同到如此地步。


    「能夠協助我嗎?馬希洛王子」


    真是一個超凡脫俗的美人。


    雖然在月光同樣給人一種神秘的姿色,可是在背後的陽台所照射進來的陽光的襯托下,更給人一種淩然的美感。


    「那麽在此真誠地給予答複,請讓我為閣下提供協助」


    「恩,很好」


    夏洛特微微點了點頭。


    即便是夏洛特也同樣如此。就像馬希洛心生敬意那樣,她也感受到了馬希洛身上的某種可靠性。


    的確貴族的動作越發的頻繁,狀況正在逐漸的改變。假如他真的對此在意了起來,那便沒法否決他所述說的那種未來的可能性。可是在他的話語中,好像斷定了這一切就這的會發生似的。


    所以才讓人覺得可靠。


    能夠理解這個國家的問題所在。在理解了這個國家最大的問題點的基礎上造訪了這裏。那麽倘若,真的有期望這個大陸陷入混亂的人存在。倘若,真的就像這個人所計劃的那樣讓帝國率先土崩瓦解可是隻要有這個少年在,就絕不會讓大陸陷入到全麵戰爭的狀態。


    「我相信你。馬希洛王子」


    「請交給我吧。夏洛特大人」


    於是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那麽,首先就帝國的內部狀況做一個簡單地說明吧。至於詳細情況就依照你自己的喜好去調查,去判斷吧」


    「知道了」


    接著夏洛特開口說了起來,馬希洛則側耳傾聽。


    談到了被稱為四大公的世家,擁有著匹敵其他一個國家的權力以及財力的貴族。談到了與各個世家有所牽連的,多少應加以注意的另外多個世家。以及還談到了由此在帝國議會上應運而生的,東、西這兩個派閥。


    ※5


    「看來所有的事端,大體上全是由四大公那邊發起的呢」


    「那打算將目光放在哪幾家上麵呢?」


    「巴克塔儂以及布勞斯彼克雖然想這麽說,可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就四家而已。我全部都會加以留意。而且多半還能摸清他們下麵有著怎樣的支配網絡,像有權有勢的貴族啦、派閥之類的」


    「那關於議會的動向呢」


    「我又沒出席的資格。那是皇帝以及夏洛特大人的工作啦而且退一步講派閥之類的會議,歸根結底也就不過是小孩子吵架這種程度不是嗎」


    「恩,你說的很對」


    這時的夏洛特一臉愉快地點著頭。


    「很好。既然已經理解到這個地步了,那明天開始你就自由行動吧」


    「即便我跑去到處掀女仆的裙子也?」


    夏洛特依舊是一臉愉快地點了點頭。


    「當然是隨你自由。但是自由是伴隨著責任的,犯錯就得遭受處罰這點請不要忘記」


    「啊,是」


    果然,這種玩笑行不通嗎,真是的我到底在害怕什麽啊。明明是個機會的說。


    「馬希洛,沒事吧、!?」


    借著一股像是要被踹飛般的氣勢,門被打開了。隨之出現的是麵露焦急的露娜斯以及,在其身旁手扶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尤麗佳。


    「露娜斯、,哈啊哈啊,別跑那麽快啊」


    「怎麽了,這麽吵」


    夏洛特帶著少許嚴厲的語氣說道。


    「在走廊裏奔跑是不對的。還有,進來之前得先敲門」


    「可是姐姐!馬希洛可是我帶來的!居然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況且連認都不認識,姐姐到底找他所為何事!?」


    「關於謁見廳的無禮舉動,稍微找他聊了聊。還告訴了他些關於這個宮廷內的禮節。以及最近領土內貴族們的動向」


    姐妹兩人聽到這個後,像是略顯掃興般互相看了看。接著看向了大姐,然後又看了看馬希洛。可是當然不用說,即便是馬希洛也搞不清楚現在到底算什麽狀況。


    「那個怎麽了,是中原那邊出什麽大事了嗎?是的話那要不現在就回去」


    「啊,不,也沒什麽雖然不該這麽說不過既然是這麽一回事的話,那也沒什麽」


    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的尤麗佳,挺了挺腰杆說道。


    「所以啊,你擔心過頭了」


    「啊不,可是」


    夏洛特對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麽好的露娜斯說道。


    「對於這種連麵都沒見過的他國王子,難道你覺得我會將他吃了不成?」


    「可,可、可是、!」


    「而且在這之前,露娜斯。是不是你的東西,得在父親承認了這門婚事後才能算數不是嗎」


    接著尤麗佳插話道。


    「沒錯。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找馬希洛王子的」


    「什麽?為了這件事也就是說」


    不知何故,兩位妹妹,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不過到頭來也算是把意思表達出來了。


    聽完了這些支支吾吾的片言片語後,夏洛特依舊維持著手撐桌子的姿勢平靜地說道。


    「想要讓父親認可馬希洛是這樣嗎」


    「是的」


    露娜斯點了點頭。夏洛特繼續說道。


    「身為中原領代表的馬希洛,以及在立場上理應包容他的父親,現在在關係上的確處於對立這樣一個令人感到不安的狀態。先不說實際關係怎樣,可若是在表麵上都無法構築起良好關係的話那的確會讓人有點困擾呢」


    「這是什麽意思,姐姐」


    「其實父親的那些舉動,都是我拜托他的這麽做的」


    對著目瞪口呆的兩個妹妹,夏洛特將之前馬希洛所猜透的內幕給說了出來。總之一切都是為了釣出那些潛在的不安分子而演的一場戲。


    「什、麽、,所以說姐姐真是的、!」


    不知為什麽露娜斯,像是拚盡全力鼓起勇氣般用著半帶顫抖的聲音大聲地,上前進言道。


    「居然又瞞著人家幹出這種荒唐的事、!而且還把馬希洛當成誘餌,到底是要做什麽啊、!」


    「各種事情。就像你所說的將他作為誘餌」


    「果然!果然是這樣嗎、!!憋了這麽久,今、今


    天非說出來不可!姐姐從以前開始就老是這樣,總喜歡將看上的玩具從別人手裏搶走!」


    朝著這個迎頭痛批起來排行最小的妹妹,夏洛特一臉無可奈何似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露娜斯,玩具就是玩具。不管是附屬領還是附屬國人家都好歹是王子,這樣的措辭難道就不覺得太過失禮了嗎」


    不由得被這樣的爭論給吸引住了,馬希洛仔細地觀察著。如今,雖然三姐妹都是帝國各領域的領軍人物,可是過往依舊是過往,看到眼前的這幅景象想必很難會讓人聯想到她們高貴的身份,而僅僅隻是三個關係要好的市井姐妹吧。


    白薔薇公主,暗之法王,光輝之劍,明明被如此敬畏著的三人卻不,也許正因為如此馬希洛對於這無足掛齒卻又令人感到溫馨的親近感,稍許產生了點羨慕之情。


    「可是歸根結底還是變成這樣了不是嗎!?姐姐這回依舊是打算像這樣將馬希洛當成玩具不是嗎、!」


    「我說啊,露娜斯」


    「霸道!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傲慢,自說自話,不顧及他人的心情,非得讓一切都順自己意才肯罷休的任性女、」


    噗嘰、。


    「、」


    「說過的吧,閉嘴」(吐槽:順便說一句,大公主這裏用的是關東語,也就是標準的流氓用語)


    腹部被完全失去笑容的夏洛特揍了一拳後,露娜斯緩緩地原地蹲了下來。


    「對對不起、,姐姐大人、」


    看到這一出的尤麗佳,立馬驚慌失措,手忙腳亂起來。


    「姐姐、,那個」


    為了向妹妹的勇氣回以敬意,尤麗佳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說道。


    「打、打人是不對的,而且還會演變成外交問題、。不僅如此讓身為局外人的馬希洛王子,再繼續像這樣觀看我們的家庭黑暗劇的話、」


    噗嘰、。


    同樣在腹部受到一記膝踢的尤麗佳,跟露娜斯一樣雙手捂著肚子緩緩地蹲了下來。


    「剛才你有說什麽嗎?尤麗佳」


    「對,對不起,姐姐大人、、咳呋,咳呋」


    接著夏洛特緩緩地,朝著馬希洛的方向回過了頭。依舊是那張跟剛見麵時沒有絲毫差別的,讓人印象深刻的,美麗的微笑。(吐槽:教科書式的抖s!)


    「有看到什麽嗎?」


    「哎、!?哎,啊!啊啊,那個我、這個、!」


    「別、別、別被騙了啊馬希洛!看到了吧!?肯定看到了對吧、!?這就是姐姐的真麵目!!一個徹、徹頭徹尾性格惡劣的家夥、!!」(吐槽:哼哼,原來如此~~薔薇跟蛇,一個扮聖女,一個裝白癡嗎)


    「沒、沒錯、!這種女人說的話,要是聽從的話那就真完了、!長大後、,絕對成不了一個正經的大人的、!」(吐槽:啊啊,這個你放心,他早就長歪了)


    夏洛特輕輕地擺了擺裙子下的腿,於是腳上兩隻靴子分別朝著露娜斯,以及尤麗佳的方向飛了出去,鞋尖最堅硬的部分就這樣各自正中了兩個人的眉心。


    「正座」


    這回,兩人雙手捂著被砸的地方,就這樣原地蹲坐了下來。


    接著再一次問向了馬希洛。


    「那麽有看到什麽嗎?」


    「那、那個是的,也就是說,夏洛特大人、、,您剛才談論到的關於洋服、裁縫、歌劇、跳舞這方麵的內容不禁讓小的深感佩服,不愧為當代淑女之典範」


    夏洛特隨之將胳膊繞在了馬希洛的頭頸四周,隱隱約約散發著上等玫瑰香水所蘊含的香氣的同時,猶如一個地痞流氓敲詐弱者般對著他竊竊私語道。


    「是嗎,呐,我剛才沒有用膝蓋踢人,沒有用拳頭揍別人肚子對吧?真不知道是從哪想出來的那些瘋言瘋語」


    「啊、,啊、,是的,這是當然的,像這樣,倒不如說要是敢亂動嘴皮子的話估計連話都還沒說出口就會死翹翹了吧」


    咚、。


    「額嗚、!?」


    遭受了遠在預想之上的沉重的一擊,馬希洛疼痛難忍地折成了一個“く”字。


    「不是因為動嘴。而是因為命運的選擇你才成了露娜斯的新郎,不是嗎」


    喀噠。


    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喀庫、!


    「我要是去了帝都後萬一被公主給做掉了的話大家就一起蜂擁而起發動戰爭吧,唔呼呼呼呼就算說了這樣的話可戰爭也不會就這麽爆發對吧?」


    「啊,啊、,咦呀,這個是、,那個、,雖然、,是這樣、,可那個、」


    「兩個妹妹都已經被說成那樣了,所以我本來真的不想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啊,你跟父親在謁見廳的時候是怎麽說來著的?老大不小?自稱白薔薇大人?太過自命不凡?」


    夏洛特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


    就算是哪國的女王估計也不會露出如此恐怖的笑容吧。


    「是、,啊、,不、,總之這個,是的、,雖說是這樣、,恩、,因為當時總覺得夏洛特大人一定非常滿懷期待,為了誠心誠意地回應您這份期待小的才會卯足全勁,所以才」


    「那麽試著叫我聲姐姐大人」


    「哎?哎?」


    咚、。


    「額嗚、」


    「聽到沒。快叫」


    「那,那個,是的,姐姐大人」


    「夏洛特姐姐大人。叫」


    「夏、夏洛特姐姐大人」


    「美麗的夏洛特姐姐大人」


    「美麗的夏洛特姐姐大人」


    「溫柔美麗的夏洛特姐姐大人」


    「溫柔、美麗的夏洛特姐姐大人」


    像這樣一直持續了很久。


    「其心胸比天空更為寬廣遼闊,其慈愛比孕育生命的大海更為深邃,猶如從天而降的天使般體恤萬民,其光芒賽過滿天繁星,映射出了人們一張張笑容,甚至連太陽都自愧不如,她就是集美麗可愛於一身的古蘭馬賽納爾帝國第一皇女夏洛特姐姐大人」(吐槽:這是何等的我次奧)


    哼哼哼,發出如此般笑聲的同時,夏洛特滿足地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你呢。露娜斯可是花了7天才把這些全都給記住的,即便是尤麗佳也整整花了三天。果然是個有前途的家夥呢」


    「是,雖然不清楚是哪種前途不過既然能給姐姐大人帶來愉悅的話那馬希洛也深感欣慰」


    看著這幅場景的尤麗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好厲害。那個馬希洛王子的眼睛裏,居然失去了光澤。真不愧是姐姐」


    「你在情不自禁個啥勁啊,尤麗佳姐姐」


    於是這個話題被擱置到了一邊。


    「那麽繼續剛才的話題,總之那個是父親和馬希洛王子演的一出戲」


    「不過我那一腳可是相當認真的喲」


    「誒誒,父親拿劍砍人那一段也沒有按照劇本來,嘛啊,這種小問題就不計較了」


    夏洛特向露娜斯說道。


    「於是乎你的夫婿殿下,就成了釣出不安分子的魚餌了。所以別給我像別人家大小姐那樣濃妝豔抹沒羞沒臊地往他身上湊喲,明白沒?」


    正座的兩個妹妹就這樣麵麵相覷了起來。


    然後露娜斯開口說道。


    「那個沒有什麽危險的對吧?」


    「沒有的啦。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了,不過姐姐,如果你能稍微把那張麵具給」


    劈呀,露娜斯被夏洛特拿在手上的靴子的鞋跟砸了一下。


    「還有別的問題嗎?」


    尤麗佳說道。


    「因為是重要人物,或許被殺害的危險性稍許還是有一點的。還有就是馬希洛王子,有沒有可能真的被別的大小姐勾引之類的」


    「不會的啦。還有別的問題嗎?」


    不容分說的斷言。像這樣根本就沒法將話題進行下去,兩位妹妹再一次互相看了看,於是把話都憋了回去。


    「很好。那麽解散」


    在獲得了夏洛特的許可後露娜斯總算是擺脫了正座的姿勢,腳麻掉了的尤麗佳則像剛出生的小鹿一般蹣蹣跚跚的站了起來,還差點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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