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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純想說點其他可能性,但是觸及戲誌才的目光, 他不自覺吞下口中的話,戲誌才是大才,主公極為看重,他在戰局上的把控, 幾乎從無錯誤。


    當下, 他就走了下去, 已經開始轉身去抽旁邊掛著的兵刃, 說道:“曹風,給你一千兵馬,務必將那三人給本將擊殺。”


    曹風聽到這裏, 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就要接令。


    “慢著。”戲誌才止住了, 隨後他對曹純將軍說道:“將軍, 隻怕此人雖然料到我軍夜襲,卻也知曉無力回天, 所以才有連夜逃離, 並放下狠話之舉。故將軍不必擔心此次夏縣一行橫生波折。”


    曹純一聽沒有影響到戰局, 他才揮了揮手, 示意曹風按捺下來。


    “軍師,你可確定?”


    戲誌才想了想說道:“將軍可細想, 在這之前, 我等並無聽說夏縣有這般奇謀之士, 如若他真有心,若留在夏縣埋伏,以擋我夜襲,豈不是更有勝算?”


    曹純點點頭,戲誌才繼續說道:“而她不但暴露了身份,並且連夜逃走,可見,他真沒想與我軍為敵,若是戲某沒有料錯,這位……威脅主公的話語,也不過是攻心之計,以期望主公有所顧忌而救得一縣性命。”


    曹純疑惑了:“這麽說來,這並不是威脅主公,隻是隨口一說?”


    戲誌才說道:“若一個時辰內,將軍不曾遇到這位……刺客,十有八九便是攻心之計,抱有僥幸之心。”


    “若是刺客過來,可見,這位有匹夫之勇,他日定會履行諾言。”


    曹純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


    如果呂文媗和郭嘉在這裏,必須歎息一聲,還真是被這位說對的,呂文媗威脅曹操的話就是攻心之計,甚至還懷有僥幸之心,希望能有機會救得夏縣一縣百姓的性命。


    “既然如此,即刻行軍。”


    曹純問道:“那依軍師之意,夏縣還……”


    戲誌才深沉的說道:“若刺客不來,必要屠城,若刺客來了,便圍城不攻,於夏縣士族和縣尉施壓,比其內亂投降,主公給夏縣發下的手書,不容違背。”


    ***


    郭嘉和呂文媗兩人坐在馬車上沉默了許久,兩人似乎都有心事,雖然都拿著書籍,都不再有之前趕路的看書興致。


    呂文媗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說,曹操是否會有所顧忌……”


    郭嘉放下手中的書籍,說道:“此行定然不是曹操親至,何談顧忌?”


    呂文媗一聽,眼中失望的表情溢於言表。


    原來,她想出的心理戰,其實不值一提嗎?


    “你很想曹軍因此中計而放過夏縣,哪怕自己被曹操追殺也在所不惜?”


    呂文媗沒理他,因為她都做了,這還不是答案嗎?


    郭嘉突然將手中的書放到了呂文媗手上,他說道:“之前,我本來並無妙計,現在……”


    呂文媗眼睛一亮,馬上回答說道:“若是可行,到也不虧。”


    郭嘉示意呂文媗打開他放在她手中的書。


    “兵道者,詭異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呂文媗腦子一時空明,她明白了。


    當下,她喊道:“八兩,停車。”


    八兩不明所以,但還是停下來了,隻是看向郭嘉,郭嘉並沒有阻止。


    呂文媗跳下馬車,郭嘉起身將呂文媗拉住:“小心一些,驚嚇一番即可,以性命為重,若真失手被擒,便報荀彧之名暫留性命。”


    呂文媗低頭看他拉住自己的手,這會兒似乎是她不答應,他就有不放手的意味。


    她隻得點了點頭。


    郭嘉慢慢鬆了手,隻是看著呂文媗下了馬車,郭嘉心裏突然生出一抹後悔。


    他不該說的。


    其實,夏縣是否被屠殺,他沒有半分感覺,因為自從走上兵法這條路,數萬人命於一言之中,他若是心懷仁慈,也做不得謀士智者。


    他對數萬人的生死不在意,但此時,他明確感覺,如果這位呂姑娘出事,他有些不願接受。


    明明之前也隻是陌生人,最多,也不過是呂文媗救了他一命。


    “公子,呂姑娘怎麽了?為什麽一個人走了?她還送不送公子去徐州?”


    郭嘉抬眼,似乎從複雜得情緒中回過神來,他靠在車板上,微微閉了眼,說道:“腿長在她身上,我能有什麽辦法?”


    這話衝的,八兩有些不適應,公子很少說話這麽衝的,就是不高興了,也多是笑眯眯地,讓他吃些苦頭。


    公子……看來是很煩?


    “公子,要不,我們去追一下,我們用馬車,總比呂姑娘兩條腿快。”


    郭嘉睜開眼,說道:“別添亂了。”


    隨後,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把馬車解了。”說完,他就痛快地下了馬車。


    八兩有些懵,完全不知道郭嘉這是什麽意思。


    郭嘉說道:“我們快些。”


    說著,竟然親自動起手來,八兩見狀,隻得馬上幫忙,八兩是老手,很快,馬車就解了下來,他正負責馬車的車廂,免得裏麵的東西遭到破壞,誰知道,他家公子突然躍上馬。


    “八兩,去寧縣等我。”


    說完,也不給八兩回答的時間,就疾馳而去,留下八兩追也不是,守著行李也不是,隻能急在原地跳腳。


    呂文媗雖說是口頭威脅了下曹操,其實心裏頭並沒有什麽把握。哪怕她最近麵對的張闓、猛虎以及斥候精銳,她心裏頭清楚,這些都不是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


    畢竟,在原來的記憶裏,她聽過關羽張飛,這些才是一等一的英雄,說來,這還和她有些關係,她的手帕交甘娥瑛就被送給了關張二人的兄長劉皇叔為妾。


    呂文媗的阿爹阿娘偶爾也會興致上來,說一說他們平黃巾的勇猛事跡,據說,在敵軍無人可擋,連兵刃都有兩百斤。


    若是這些傳聞屬實,呂文媗也沒有任何把握,至少,她能拎起兩百斤的東西,但是舞不動上百斤的兵刃做招數的,她明白力的相互作用,這上百斤的兵刃配上殺人的招數,這殺傷力有多大?


    她一時間可以仗著靈巧躲過,但是誰知道這裏會不會有一力降十會的武功?


    古代的諸侯和君王,想來也和基地的首長一樣,有著無數高手在暗地保護,她還真不知道這裏的高手可以和體術幾級相比。


    郭嘉沉吟了下,說道:“八兩有幸和當年的黃巾波才交過手,二十招就敗了,險之又險逃得性命,後來曹操帶軍援助潁川,曹操勝了波才。”


    呂文媗的心有些涼,果然,她其實也算不得什麽。


    八兩的功夫她見識過,她可以打敗十個他。


    波才二十招贏了八兩,那麽至少是有其三倍實力。


    曹操能贏,至少就是四倍,一個諸侯本身武力都有這麽高,那麽那些英雄將領,豈不是……


    郭嘉看了眼八兩,八兩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公子說得有些謙虛,他可是和波才打了很久的,但是他明白,公子這是不想呂姑娘去找曹州牧。


    畢竟,曹州牧手下的高手真的多,就算呂姑娘都能贏,但哪裏能安全逃出來。


    呂文媗想了想,問道:“關羽和曹操相比如何?”


    原諒她從記憶裏聽到的,貌似就是呂布和關羽張飛的武功最高。


    郭嘉不由一笑,繼續說道:“聽聞,劉皇叔曾與曹操校場練過兵,劉皇叔遠不如曹操,但是其兄弟關羽幾十招就讓曹操認輸,自此,曹操一直想拉攏關羽。”


    這些還是從文若那兒聽到的,曹操對關羽真是求賢若渴,文若都曾差點被派去做說客。


    呂文媗算了算,這麽一來,關羽少說也是曹操實力的兩倍,甚至還可能更多,畢竟曹操官職高,作為下屬,比武隻怕也會留手給些麵子,這樣一來,更說不準關羽的實力了。


    聽說那位戰神呂布,還曾單挑過虎牢劉關張,那不知道又是多少倍實力了。


    這樣算來,呂文媗覺得自己實力隻怕也隻能算一般,之所以如今橫著走,隻是因為遇上的高手少。


    “所以,呂姑娘不如前去江東定居,傳聞江東山水秀麗,景色宜人,最是適合人隱居了。”郭嘉試探地說道。


    至於以後,隻要呂姑娘不是真的要替夏縣做主,總是有機會說和的,隻是如今情況,還是避讓為宜。


    呂文媗轉身向馬車走去,隨後探出頭來,目光幽深,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她說道:“先去徐州。”


    郭嘉隻得拍了拍手,然後也登上了馬車。


    八兩的駕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


    此次帶兵連夜奔襲夏縣的將領是曹操賬下的偏將軍曹純。


    畢竟是一縣之地,曹操怎會親來,如今的曹操還在彭城坐鎮指揮,欲攻破郯城而費心費力。曹純現在正合一個年輕的文弱書生說話,看其表情,頗為尊重。


    “報,斥候六隊重傷歸營,求見將軍,有要事稟報。”


    曹純聽了,說道:“戲祭酒,你且回去休息,我們一炷香後得繼續急襲。”


    戲誌才笑了笑,說道:“無妨,也正好聽聽夏縣動向,此次夏縣不容有失,以迅雷之勢破郯城周圍縣城,方能定郯城之勢。”


    曹純這才站起來,說道:“見。”


    隨後,見他三十二個精銳斥候都重傷進賬,卻無一人有傷重不治,他的心下微鬆,這就代表著,並不是遇上軍隊。否則,三十二人,不應該全歸。


    “爾等為何如此模樣,出了何事?”曹純直接看下曹風,這些斥候並不是一般的斥候,都是他曹家募集,從各軍找出的精銳,作為特殊訓練,現在是帶出來融入各軍,日後主公的意思,是會將這些獨立形成一營強軍,甚至名字,主公都想好了,寓意為像虎豹一樣凶猛無畏的虎豹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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