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親看到非正文, 是親的章節數沒有達到訂購比例呢  呂文媗也不急,行軍路上,士兵們必然是隨時做好了作戰準備,她不能動手。


    作為實驗基地的科研人員, 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就這麽緊跟其後。


    她清楚,曹軍是會停下來了,數百裏奔襲, 在進攻前肯定要做一個修整。


    她也在密切注視著曹軍派出斥候的時間和人數,因為在數千大軍的包圍上, 若沒有以一敵千的實力, 想接近主將,隻有假扮斥候。


    時間緩緩過去,已到了子時。


    這時候距離夏縣不足十裏,果然, 曹軍停了下來, 畢竟再前進,必然就被夏縣守軍發現了。


    軍中立刻就有十六隊斥候從軍營各個方向飛馳出去。


    呂文媗知道機會來了, 她跟著一隊出去, 她滋擾了這一隊,原本八人, 隻剩下了五人,五人相當惶恐, 立刻回程。


    呂文媗再次出了手。


    “報, 斥候遭遇襲擊, 死傷六人。”呂文媗和一個斥候渾身是血,跑馬墜地急匆匆稟報。


    一層層稟報很快出現在中軍,曹純果然立刻召見斥候。


    呂文媗正要進去的時候,這會兒,卻是之前路上的斥候回來了,與之前毫無異動比起來,此時多了些嘈雜。呂文媗待他們走近了,心神不由一沉,蓋因為,這次的斥候回來的時候,還多帶了一群人,其中為首的人,呂文媗還認識。


    就是夏縣縣令的夫人和兒子。


    不是說明日才回徐州?


    呂文媗正是因為這位夫人和小孩,才沒有動手,她明白,若是她殺了孫縣令,那麽王縣尉勢必會拿這位夫人和小兒開刀,所以,她才暫時收了手。


    “稟將軍,抓到孫文德的妻兒、家仆共十九人。”


    曹純眼睛一亮,說道:“帶進來。”


    呂文媗就和這一隊一起進入了中軍,並且很快來到了曹軍主將麵前。


    曹純看向呂文媗和她的同伴李虎。


    “何人襲之?”


    李虎隻覺頭疼異常,還是說道:“稟將軍,我等八人自西探夏縣動向,一直平靜,卻在回程,遭遇偷襲,兄弟們紛紛墜馬重傷才知是一位高手偷襲,為報軍情,拚命逃出稟告將軍。”


    作為斥候,以消息為重,同伴性命為輕,這一點,李虎做得非常不錯。


    曹純和戲誌才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沉,來了。


    呂文媗站在這李虎後頭,她就是在關鍵時刻用精神力刺激了這位李虎,他一說完,就再也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曹純和戲誌才的目光這時候放到呂文媗身上。


    而他們已經離呂文媗不足五步,呂文媗隻要一抬頭,便會讓他們發現不對,而呂文媗也沒想抬頭,她已然準備立刻出手,拿住曹軍主將。


    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曹軍主將旁邊的文士說道:“將軍,既然抓到了孫成德的妻兒,將軍當盡快處置,馬上……就要攻城了。”


    曹純的目光這回放到了孫孟氏一行人身上,許是他身帶煞氣,孫小公子不過三歲,這時候完全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曹純看了一眼很沒興趣,說道:“將他們暫時收押起來,好生招待。”


    孫文德不是寧死不降?妻兒在他手上,他倒是要看看。


    孫孟氏突然掙脫了,原本她也是掙脫不了,蓋因為曹將軍說了暫時收押還要好生招待,旁邊看守鎖拿的士卒不敢用強按住。


    “曹賊,休要威脅我夫。”說完,她竟然直接往旁邊士卒的刀口上撞去。


    誰也沒想到孫孟氏突然來了這麽一招,等到撞上了,士卒才回過神來。


    刹那間,孫孟氏渾身是血,她的眼睛依然是死死地盯著曹賊主將,孫小公子立刻哇聲大哭,其他仆人也紛紛跪倒嚎叫。


    曹純臉色難看,一旁的戲誌才,突然笑說:“倒是貞烈,將軍,將他們放了吧。”


    曹純有些愕然。


    戲誌才卻是什麽都不說。


    曹純看了戲誌才一眼,其實也沒想過拿其威脅孫成德,隻是想看笑話而已,因為他們不見得這孫成德會因此改變立場,畢竟妻子可以再娶,未長成的小兒可以再生,忠義可比妻兒要重要得多。


    他想了想,主公在他行軍前就多加囑咐過他,讓他多聽戲誌才的,這事情既然不影響大局……曹純說道:“放了他們。”


    卻在這時候,曹純突然後退。


    呂文媗這時候如何不知道她已經被提前發現了,那文士故意提起孫氏母子,隻是讓她按捺下來,然後他們趁著她放鬆精神後退,避免她的一擊必中。


    但是這又如何,她的速度很快,她也許比不上那些可以揮舞兩百斤中的名將,但是若說速度和靈活,她覺得還是可以比一比。


    刹那間,呂文媗就如一隻離弦的箭的一樣,衝向了曹純。


    刀刃和斷刃的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來,在黑夜中極其刺耳。


    這一交手,她完全放心了,這位曹純的功夫並不如何,她可以打十個。


    曹純明明壓住了刺客的一擊必殺,正準備以此拖住刺客一時半會,他的士兵就能夠一擁而上,將這刺客斬成碎屍。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手腕如刺骨錐通,手上長刀已經落下,更是整個胳膊已經斷下,等他再反應過來,一把長刀的斷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認得這斷刃,還是他們分給斥候隊的兵刃。


    這位刺客,來刺殺他,竟然連自己的兵刃都不帶。


    曹純的心無限沉了下去,因為如果是這樣,那就證明這位刺客對自己的本事非常自信,有如此自信的刺客,怕是最頂尖的刺客。


    畢竟能讓他這麽焦急的事情,隻怕是真的有些緊急了。


    “曹軍到來,你為何要這麽焦急?你不是和曹軍的荀大人有交情嗎?”


    郭嘉轉頭打量呂文媗,他的名聲隻是流傳於潁川,外人根本不曾了解,此次,他雖然和這位呂姑娘說了自己的名字,可名聲不響的他,如何會讓呂姑娘也知道他和文若認識?


    難不成他之前的揣測是錯誤的,這位呂姑娘並不是隱士弟子,反而對潁川極其了解的人,亦或是刻意接近他?而目標是文若?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郭嘉就否定了後者,憑著她這個武功本事,真要找文若,隻怕也不難。再不濟,也能順勢答應那位掌櫃娘子,去到曹州牧身邊,那時候文若還不是得給麵子?


    “你如何得知?”


    呂文媗看出了他的打量之意,也對,她自從救了郭嘉以來,倒是一直不曾說明過原因。


    “我學了些本事,五感比常人要敏銳一二,所以,我聽見你和荀大人說話了。”


    郭嘉微楞,他和文若說了很多話,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什麽時候聽到的,難不成,他們經過流民堆,正巧讓她給聽見了?


    “你若不是荀大人的好友,我不會救你的。”呂文媗進一步說明了真相。


    郭嘉聽到這裏,不自覺啞然。


    原來,他竟然是托了文若的福。


    “這是為何?”


    在潁川,其實他比文若要受女子歡迎,哪怕文若清雋端方,是一位士族翩翩公子,但是他仍然比不上他受歡迎,蓋因為文若不懂風情,常常對女子冷漠以對,再熱情地姑娘也會因此而退卻。


    “荀大人是個善心的人,他救了我。”


    呂文媗說著,聲音也軟和起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那位荀大人的聲音可真是悅爾,隻是透過精神力一瞧,也依稀能夠感覺他那君子如玉的氣質,他舉手投足間異常優雅,可見出身和教養都極其不凡,這麽想著,饒是呂文媗也有些心跳了跳。


    呂文媗最喜歡的類型,就是這樣的類型。


    郭嘉瞧著,這會兒是真切地感覺到這位呂姑娘的態度問題了,之前,她以為是麵冷心熱,這回瞧著,隻怕對著對的人,定然不會麵冷。


    呂文媗也不介意告訴郭嘉,她清冷地說道:“而你,卻在一旁唆使荀大人視若未見,若非顧念荀大人,我定然不會救你,你我錢貨兩吃了後,你要惦記著一點恩情,請送給荀大人。”


    郭嘉連忙仔細回想,他一路上就和文若帶了三天,三天的事情曆曆在目,他哪裏唆使文若對一位姑娘視若未見?


    不對,似乎有一次。


    那位?


    郭嘉有些不可思議自地瞧著呂文媗,他不明白擁有如此武力的姑娘,竟然會有一天餓暈在荒郊野外。最差,也能輕易在大戶人家偷點吃的吧。


    “你在想什麽?那般驚奇做甚?”


    “呂姑娘下山,為何會流落荒郊野外,昏迷不醒,令師未曾給呂姑娘準備行李?”


    呂文媗有些奇怪,聽郭嘉的口氣,好像是認定她有出身,而且有個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我師父為何要給我準備行李?”


    這話,郭嘉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誰知道那些隱士是怎麽教導弟子的,萬一,真的是讓弟子苦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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